《水烟》一只小白鲨

7、局迷

　　几个卯足了劲儿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的少年见陈老板转身欲走，韩烟又没有开口叫他们留下的打算，都恨恨的望了一眼秦水，贝齿在唇上咬了又咬，天知道他们盼着这个机会盼了多久，到嘴边儿的食就这样飞走了，论谁都是不满的。
　　“陈老板，你走便是，他们几个留下罢。”
　　韩烟噙着一抹极淡的笑容，只这轻飘飘的一句，几个少年顿时宛若重生般容光焕发。
　　“啊？哎哎，好，你们几个好生服侍韩少爷和秦先生。。”
　　这下陈老板心下犯嘀咕了，按理来说他这般会听话音儿的人的揣摩从未出过差错，难不成那位秦先生不是伴儿？
　　或者……
　　陈老板离去之际又回头多看了一眼，只见韩烟虽噙着笑，笑意却未至眼底，而那位面若冠玉的秦先生，则是剑眉微蹙……
　　这下，陈老板明白了，笑着摇摇头，这叫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
　　几个少年却不如陈老板那种人精般通透，心下以为这位秦先生原来是韩少爷的朋友，韩少爷的朋友，想必那也是人中龙凤，难怪虽一言未发，气场却不见得比韩少爷弱，且当时更推崇秦水这般俊美英气的长相，韩烟虽五官精致，却有些阴柔，甚至比那些个头牌小倌还要好看，且秦水有洋人血统，远见只觉俊朗，近看才觉真当是完美无瑕，于是一时间凑在秦水跟前的少年竟比在韩烟跟前的还多。
　　韩烟见这一幕只是笑，只是眼底仍是毫无温度，任由乖巧的少年柔软的手掌抚上自己肩膀极有技巧的轻轻按捏，又有另一清秀少年坐在他身边，乖顺的捶着他的腿，第三名容貌最为妍丽的少年大着胆子轻倚在韩烟懒散的搭在沙发上的臂弯里，伸出小手准备解下他的外套……秦水见这一幕，眉蹙更紧，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
　　“韩烟。”
　　少年们听秦水这般唤韩烟，心中又是一骇，这秦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这般唤韩少爷的名讳？
　　“怎么？可是这几个小哥服侍不够周到？”韩烟任由妍丽少年解开自己外套，纡尊降贵的微微挪动下身子，让他顺利的将他的外套脱下，说着说着凤眸微微望向秦水那边，只见几个少年均近不了秦水的身，只好三三两两挤在一起，面面相觑，韩烟一张笑唇又挑起几分，只是这时，笑意才渗进了眼底。
　　“我出去一下。”
　　一向彬彬有礼、喜怒不形于色的秦水罕见的面色不悦，起身离席，他那边的几个少年便更是慌了手脚，精致的小脸上一片雪白，心想不会真是因为自己怠慢了、这位秦先生才如此不悦吧？只是……周遭气场并不像是想让他们服侍的也是这位秦先生啊。
　　生怕韩烟怪罪自己招待不周的几个少年们心下胆颤不已，他们这种流转于欢场的人，最怕的就是一不留神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挨罚都是小的，最怕的是因此丢了性命。
　　然而韩烟脸上并无半分不悦，他抽回自己被人靠着的手臂，又在黏在自己肩上、腿上的小手上轻轻一拍，三名少年便都知趣儿的起了身，他一挥手，懒声道：
　　“你们都退下罢，找你们陈老板领赏去。”
　　今晚的冲击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少年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了，可是看着韩烟脸上再明晃不过的愉悦笑意，又不像是听错了。
　　直至走出那金光舞池…少年们都恍若如梦，心想今天这通赏来得也是太莫名其妙了吧。
　　此时另一边，进了厕所这边洗个手冷静一下的秦水，却听见门口传来三三两两的细密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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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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