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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   “我看你抓的挺起劲,何来晦气一说。”
      青年一赶紧把猫放在地上,把手在裤子使劲擦了擦做做样子,“哪不晦气!主要军办问话,本被冤枉,哪还敢做多余的小动作,到时更说不清了。”
      青年一这番话说的也在理,军装男也就没在多想。
      “那我们,可以走了?”
      青年一用手轻轻指了指军装男身后的路。
      军装男轻轻一点头,
      “可以!”
      他们三个立马拔腿开走,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军装男叫住。只因这猫已死,亮尸在这实在不好看。谁让这三个倒霉蛋碰上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你们把它埋了,再走也不迟。”
      “啊!”
      即便心中有一百个不乐意,也不敢说出分毫。
      “那就这么定了。”
      军装男走到车夫身旁,见这三人举步艰辛,“待会我若出来还能看见这猫,你们几个的长相我可是印在脑子里了。”并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这下可好,他们三个本想随便应付一下,待军装男进入饭店立马开溜,现今……十分沮丧地朝黑猫移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
      车夫见军装男竟掏出两张纸币,顿时愣了一下,谦让道:“长官,给多了。”
      “不多。路程这么远,又让你等这么久,怪不好意思。”
      “不碍事不碍事,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来叫车。”
      车夫虽这么说,但他们这些跑脚力的心里都非常清楚,与其耗在这等里面吃饭的人,待在县城里说不定都拉了好几位客人。况且这地方又比较偏远,大多数都不愿意载客至此,但为了讨生活,有总比没有强。
      “好了,就别这么客气了,这里这帮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待在这不一定有收获。”
      “可……这怎么好意思。”
      车夫盯着军装男手里的钱,心里想收不敢收。
      “行了,就当做你又把我拉了回去。”硬把钱藏进车夫手里。
      军装男执意这么做,车夫拒之两、三次理应,可多次不领情反而是不给对方面子,故作清高,无耐之下只好把钱收下,并以微笑来表达感激之情,“对了长官,小的有一事不明,打杀动物都会坐大牢?”
      “恩。”
      “不是吧。那屠夫一天不知要杀多少,岂不要把牢底坐穿。话又说回来,那以后不就没有肉吃。”
      “这是两回事,我也不知该怎么给你说。好比刚才那只猫,本来可以抓老鼠,结果被人虐待而亡,这就不行。通俗点,就是不能欺负小动物。至于可食用性动物,杀可以,但……”
      三青年这边——
      “真要挖坑埋?”
      青年二看看地上死猫,再看看其它两人。
      “挖,拿什么挖!你以为自己是狗,随随便便就能刨个坑。”
      三人低头盯着黑猫,不知如何下手,转头看看与车夫交谈的军装男,总不能这样一直耗着,时间久了定会让军装男起疑。
      “去,先把它拾起来。”
      “我,我去啊!”
      青年二惊诧万分,下意识用手指了指自己。
      青年一点了一下头,“饭不是白吃的,你不去还我去啊。”
      青年二无法反驳,朝青年三瞟了一眼,意思是说他也蹭了饭,为什么不叫他去。
      “路都走不稳,你还指望他去拿。别趴地上了,还要我们去扶。”
      青年一有说明说,丝毫不避讳什么,毕竟关系在那放着。
      “还不快去。”
      用脚的内侧在青年二屁股上不轻不重碰了一下。
      青年二反应不及,铿锵两步差点踩到黑猫。眼看黑猫就在脚下,就是一弯腰的事,虽说晦气,但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柔软。主人已发了话,即便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心中却闪过一个想法——话说,这猫是真死假死?战战兢兢伸手去抓,默默祈祷不要诈尸。
      有时,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偏偏与你背道而驰。兴许是自身爆发出预知能力,就是想告知接下来会有险情发生。
      “喵——”
      黑猫猛地一起身,发出非常凶残的叫声。好在青年二心里早有准备,反应也很灵敏,否则就要被黑猫的爪子抓伤。
      报复失败,黑猫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甘心这样被他们白白欺负,可自己势单力薄,于是只能求助于军装男。
      “这,这猫…活了!”
      青年二望着奔跑而去的黑猫,再看看差点被它抓到的手,真是有惊无险。
      青年一很是吃惊,自个明明用手掐得黑猫断了气,这会却……难道说,这黑猫会装死,自己还真是小看它了。眼入黑猫先是对军装男较为尖利地叫了一声,然后头转他们拉长音带连叫几声,这分明是在告他们的状。以上这些,只有青年一心里清楚,至于军装男——那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黑猫这样是为何?
      看样子自己做的还不够,黑猫又朝青年凭空挥舞了几下爪子,意思想说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好心人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眼看形势不妙,青年一灵机一动,曰:“长官,这小家伙活碰乱跳的,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这伙欺负自己的人要开溜,黑猫赶紧又叫了几声。军装男仍不懂其意,想想小猫刚才对他们钩爪,难不成是招他们过来,于是胡乱猜测:“怎么,你不想让他们走。”
      黑猫无奈,但又不甘心,边叫边朝青年追去。
      没想到这小家伙竟抓着自己不放,青年一猛地一回头,对着十米开外的黑猫面露狰狞,反正光线阴暗又离的远,不担心军装男能听得见瞧得清,粗声低语:“你是不是真想死一次!”随之满面笑容与军装男行离别礼,有对着黑猫恶狠狠瞥了一眼,在朋友陪伴下越走越远。
      黑猫听后,立马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追还是不追?想想刚才临近死亡的恐惧,不由得全身一哆嗦。反正自己也无大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了过。但这个人却记在心里,就等一个机会……可见这小孩不但恩怨分明,还很记仇。
      “这猫挺有灵性,竟知道送别恩人。”
      车夫并不了解实情,只能凭借自己所看到的主观评论。
      “确实有心!”
      军装男礼节性地答复一声,便把关注点移到味誌饭店,因为里面有人在等着自己。黑猫则在哪里嘶吼几声,意思是说我这那是送别,而是想惩治坏人,只可惜有心而力不足……
      ##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
      军装男走到一桌坐有两名也穿军装的男子旁,其中一位则是昨天邀他来这里吃饭的男子。
      “来来来,坐…坐。”
      另一位(简称‘军装一’)连同该男子一并站起,邀请军装男赶快入座,继续说道:“这几天事务繁重,昨个没能给你接风洗尘,今天特地补过。”之后朝门口看了一眼,有所疑问:“怎么没见少夫人?”
      “车马劳顿,一天都没出房门,还没缓过劲来。”
      “这样。坐,坐!”军装一邀大家入座。
      “均座,有什么喜好或忌口?”军装二询问军装男。
      “那倒没有!”
      “那我就把菜单交上去了。”
      男子起身朝投单口走去。
      “今天刚一回来,我就派人通知你们晚上来这。早知道小嵩昨天带你来过,今天就换个地。”
      “不打紧、不打紧。”军装男客气道。
      “主要这是本地最具特色的一家店,从来没人对这里的菜肴不满意。在不知个人喜好的情况下,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客气、客气!”
      小嵩回到座位没多久,头顶的铃铛便响起,预示着菜肴已制作完毕。
      “这酒……”
      军装男盯着小嵩手里的一坛酒,发觉不像这家店的行事作风。
      小嵩一憨笑,故意放开嗓门:“咱们三人,这点酒多吗?”只是不想引起其它食客瞩目。
      取回所有菜品,小嵩回到座位放低音调说:“我在菜单上注明宴请贵客,多上点酒喝,还特意多给了一块大洋。”
      “还能这样!”
      军装男觉得不可思议,墙面上明明框框条条列了好多规矩,私底下还有这种操作。
      男子较为谨慎地朝周围扫了一眼,窃窃私语:“要有专门的暗号,一般人肯定是不行。”
      “就你小子诡计多!”军装一嘻嘻哈哈说出这样一句,“来来来,喝酒喝酒。”随之目光尖锐地朝军装男看了一眼,自己并不知这位新派来客是什么路数,还没必要把底子全部交出。
      男子很有眼色,逐一给大伙把酒满上。
      “来,干。”
      酒过三巡,军装一明显有些醉意,话说得有点阴阳顿挫:“说…说来惭愧!以…以后,要仰仗萧兄出谋划策。好好…好好,教导教导,这些兵娃子。来……来,喝酒。”端起酒碗要与大伙碰杯。
      男子想拦却拦不住,几回合下来,军装一得要男子扶着走。
      ##
      几日后……
      “恩公要走!”
      黑猫看着背包男,好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背包男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黑猫的脑袋,“记住我的话!它还很排斥你,有时言语受阻,有时行动暂停,好好与它磨练,万不可到处乱跑,招来麻烦。”
      “不懂事就是不懂事!好在言语受阻,否则的话,真实身份必将暴露,这会那还能好好地呆在这里,准被别人拉去做研究了,是死是活没个准数。”
      “你,你,你……恩人都没说什么,你在这乱嚼舌根。”
      “嚼舌根!”围裙男斜视了黑猫一眼,“我说这,都是为你好。”
      黑猫说不过他,凭空挥舞了几下爪子,只为撒撒气。
      背包男微微一笑,“话虽难听,但句句在理。它还小,慢慢来。”
      “恩,恩。”
      黑猫先是对背包男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十分顽皮地对围裙男吐了一下舌头。
      送别时:
      围裙男凑到背包男耳边小声道:“它,当真看不出还有几命。”
      “猫有九命,因事而异。而这九天玄猫,我是真看不出它还有几命,就剩一条也说不定。”
      背包男丝毫不避讳,毕竟狗啊猫啊的,听觉都比较灵敏,与其被它偷听,或是言词含糊,都会它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不如直言相告。
      “一…一条!”
      黑猫较为震惊。
      “打比方而已。况且,没事干要寻死,你是觉得那滋味好受!”
      黑猫想起昨晚被青年掐住的情景——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我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再来,这小家伙就由你照顾了。”
      “客气客气,无非就是撒把猫食,拉屎尿尿完全不用我管,比娃娃好照顾多了。”
      围裙男偷偷朝黑猫瞄了一眼,说这话就是想故意逗它。
      “搞的娃娃不会拉屎尿尿一样!”
      这么一下的功夫,他俩又开始互掐,背包男也觉得很无奈。
      离别前:
      “恩公恩公,可否告知一下尊姓大名,也好让我为你祈祷。”
      背包男显得有点为难,本想让围裙男替自己说句话。哪想,围裙男一脸好奇相,想必也想请教自己的名字,再看看黑猫无比期待与诚恳的眼神……
      只为不想伤害黑猫幼小的心灵,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天真无邪、赤诚相待,受到挫折万一留下阴影,这对成长极其不利,无奈之下只好说出:
      “叫我昶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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