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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往事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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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微博热搜的疫情,渐渐退居二线,复工在即,防疫执勤点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落弦一如往昔跟前一个执勤的人道了早安,将多买的早餐放在旁边的桌上。
易邈的消息如约而至:“落弦,我今天有点事,就不过来了。”
得知易邈请假的消息,落弦满心地期待竟然有中扑空的感觉,摇了摇头来控制这种不知不觉长满牵挂的藤曼。
本以为自己不想就不会再有人将它抖露出来,可局外人总是清楚:“小姑娘,今天小帅哥没来,怎么没精打采的。”
“有吗。”心里反问的声音响起,嘴上却是:“婆婆,就你大清早拿我打趣,我心情可好了。”
“小姑娘。”婆婆的语气认真地像个过来人。
“在的,婆婆。”落弦将心思都浇注在婆婆的眼神中。
“有空了,劝劝他,一心奔赴一线,也要注意休息。”婆婆每次经过这儿都想说,可还是控制住了,今天她终于控制不住了。
“好。”落弦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满脸笑意,真诚地让婆婆安心。
婆婆离开后,在路过的人群对易邈的期待声中,落弦恍然大悟,嘴里吐出两字:“傻瓜。”
也是这一次,落弦才明白什么是群众基础,那就是见不到时,会忍不住问一问,他什么时候来。
那自己也是这普通群众中的一名吗?
“你什么时候回芳城?”落弦快要寻找到答案时,就被时霄打断。
“我已经在了呀,不过要被隔离14天。”落弦删了那句我在执勤,说了这句最官方的话。
果然又没有了下文,落弦在感情上,真得没有经验,也不会聊天。
有人在发呆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去吧,易邈需要你。”
“你说什么。”落弦的问显得很急切,双手都抓住了宇竹的双臂。
“他发热了,这几天我得正常来值班了。”宇竹语气中夹着惋惜。
“那就是说,他一天值了两场。”落弦越来越肯定自己得答案。
“就是这样。”宇竹这句话出来时,落弦站起来,在他肩膀拍了一下:“你怎么忍心。”
“我也是才知道,何况是你负心,追到他就忘得一干二净。”宇竹一时嘴急,将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
落弦坐下来,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听到宇竹得话:“要不,你现在去找他。”
“还是等值班结束吧。”落弦知道这也是易邈希望的。”
“两个怪人,果然是天生一对。”宇竹很自然地评价着。
落弦将宇竹推到里边,言笑着,给路过的人测量体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留空间去想那段想不清的事情。
日头偏西,落弦将事情与宇竹交待清楚,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新城保障房。”
落弦想起与易邈的聊天记录中有他的房号,迅速查找记录,果然在,又找了保障房的物业,拨了电话:“陈姐,我是落弦,同事让我帮忙拿些东西,可是我来得急,忘记拿钥匙了,麻烦你帮我找下钥匙,我大约15分钟左右到,你在楼下稍微等我一下,谢谢。”
陈姐答应后,摸了下包里的药盒,落弦才放下心来,毕竟特殊时期,药店几乎都买不到退烧药。
看到那座建筑,落弦下定决心要弄得一清二楚。
一下车,陈姐已经在楼下等着,落弦随同她上到2楼,201的房门打开。
“落弦,等会你把门直接带上就行。”陈姐份外相信落弦。
“谢谢。”落弦用这句话送走了陈姐,才带上门,焦急进入,里边的人呼吸浅浅,额头上冒着汗珠。
落弦坐在床沿,拉长衣袖,轻拭汗珠干净,才换了只手,摸额头,是有点烫。
心里责怪他不好好照顾自己,下一秒又接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用右手抬起他的头,放在左手胳膊上,右手又重新拿起水杯,左手将退烧药放入他的嘴中,右手送水进去,整个过程很顺利,还挺乖的。
将他放在原来的位置,盖好被子,瞧了一眼凌乱的房间,收拾起来,一切整洁起来,惹来落弦一阵困意,拿了一个垫子,从衣柜中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后背,趴在床沿,睡得份外踏实。
睡梦中一切都清晰起来。
“易邈,今年我24岁,在花信年华的最后一年,我的心里住了一个你,我希望我的余生就是你。”2019年的七夕,落弦在广阔的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终于下定决心,发出了这句话。
面对这句话,易邈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却又收到一句:“如果你没有一样的心意,便不用再回复了。”
易邈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又不好伤害,只是回了一个表情包婉拒。
落弦这一刻便明白了,但她并未放弃,开始一有时间便找他聊天,一有机会便出现在他面前,甚至撒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落网。
扶晓是她的第一位盟友,清早就跑到前期业务部,跟扶晓聊天,一等易邈落座,便跑过去:“你有没有直尺,借我用一下。”
易邈惫懒地将直尺递过去:“记得还。”
落弦接过,只留下一句话:“想要,自己去我那儿拿。”
可想而知,后头有恨得牙痒痒的易邈。
因机缘巧合,又发现了第二位盟友—乔语,那天,霞光铺地,乔语问落弦:“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帮你。”
“易邈那样的男生,我就挺喜欢的,不如你跟我说说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我好投其所好。”落弦不假思索道。
“他似乎挺随便的,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是不喜欢的。”乔语说得很官方。
落弦显得很平静,一场持久战即将开场,她已经准备好。
次日,恰好碰见莫测的帮忙:“落弦,帮我发下杏子。”
落弦灵机一闪,那我给扶晓拿一些,挑了几个饱满的杏子往前期业务部跑,像只小老鼠,穿到易邈的后边,放下一半,又溜到他的另一边,放了一些给乔语。
再静悄悄地攀上挡屏:“记得哦,下午去沙滩开展志愿活动。”
易邈才缓缓抬起头:“党组织有什么要求,我能不能把我的风筝带上。”
落弦瞠目结舌,两手交叉:“可以啊,只要你把三箱水全部换完,一切都随你。”
“你要是能闲下来,你也可以试试。”易邈靠在椅子上,两手压在脑袋下,说不尽的潇洒自在。
“我可不像某人,有领导撑腰,撤了。”落弦说完,就往外走。
走到他看不见的角落,跺了下脚,真是不争气,惨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