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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关于你平行世界的死亡 ...
Who dreamed that beauty passes like a dream
从溺水般窒息的噩梦中惊醒,良夜无声,仿佛一切痛苦与挣扎都未曾发生过。但他仍清晰的记得,你死去的那一瞬间。
「太宰治」其一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垃圾太宰治这几天居然没有天天凑到你面前说骚话,而是总若有所思地看着你。要是让你翻译他的眼神的话,那估计是50%的疑惑,30%的艳羡,20%的危险。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鸡皮疙瘩倒是掉了好几筐。
“……可以解释一下吗?”你揉着太阳穴,“关于你最近的异常举动。”
他眼神一瞬间就变得哀怨起来了:“你始乱终弃我。”
???搞什么啊?
“说好一起殉情的,你居然比我早死。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表达重点,他又重复了一遍。“太过分了。”
你一向知道他在这方面上的不靠谱和天马行空,但是今天却怎么都搞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于是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或许是,我先死一下试试感觉,然后回头告诉你?”
他神色严肃地敲桌子:“绝对不行啊!要是我之后死了下地狱找不到你怎么办。”
“……滚啊垃圾太宰!谁要下地狱了啊!”
“我啊。”他语气理所当然,“所以你也要下地狱。”
你有气无力:“那我还是先死一步吧……”
太宰治闻言突然一怔,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随后他居然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令你心惊的笑容。
他的眼神也蓦然沉下,在昏暗的夜色中显现出朦胧的血色。
你莫名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嘘。”他伸出手指,抵在你的嘴唇上。太宰缓缓凑近你,冰冷的鼻息打在你颈部温热的肌肤上,像是一把利刃架在了你的脖子上。而他似乎丝毫没有认清这一点,反而愈加靠近你,语调暧昧且森寒。
“别说这种话,小姐。别说这种话。”他似乎是在笑,“你以后,可是要跟我躺在同一幅棺材里的啊。”
「芥川龙之介」
有人曾这样说过:野兽是没有感情的,当你注视着它的时候,它眼里倒映出来的你,仅仅是你的影子罢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能说是对这句深有同感,但你确实是记下来了,并且偶尔间觉得,套在芥川龙之介上格外合适。
比起人类,他更像是一头无心的野兽。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曾经交往过——或许是你一厢情愿地这样认为——反正,你们曾经建立过一段非同与普通上下属的关系,但最后他单方面拒绝且放弃了。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后来也想明白了。他被种种的【不可以】所禁锢,即使是他想要成为一个人类,他心中的那头野兽也不允许。爱情之于他或许意味着很多负面的东西:意外、不自律、弱点。那既然如此,于是你也不再强求了,而是痛快地向上头递交转职报告,打算去中原干部手下当一个打杂的。
但在某天一个如常的深夜里,有不速之客爬窗而来,打碎了你阳台上那片漂亮的落地玻璃窗。你被这点过大的动静吵醒,下一刻,立马抄起枕头下的手枪,一骨碌翻到床的另外一边。
有人略带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地呼吸声传来,你觉得有点熟悉,于是探出了头。
那头黑色的野兽正呼吸凌乱地踩着一地碎玻璃,隔着浅淡的夜色,眼神一如既往的凶恶地看着你。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
“芥川先生。”你礼貌地问,“深夜造访,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看到你的那一刻猛然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像是下一秒就会扑向猎物的猛兽。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着他,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你被自己的这种猜想恶寒了一下,但下一秒,有冰冷粘腻的触感缠上了你的脚踝,在你一时不慎间它立马向上像蛇一样快速窜行,不一会就拉着你整个人朝芥川扑去。
你以为他会躲开,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微微张开了双臂,硬生生接下你这份重量。
罗生门在把你拉过去之后也没有退却,反而是像潮水一样自下而上翻滚,连带着芥川和你一样淹没。在惊诧和一片黑暗之中你什么都没看到,但却能感受到他苍白瘦弱的手臂此时紧紧地抱着你,力度之大仿佛是要亲手将你勒死,你甚至听到了骨骼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起。
“你是弱点。”他说,“无论活着还是死去,你永远是在下的弱点。无法忽视,无法忘却,无法分离。”
“……是的。”你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溺中,静静地回答道,“我已经不再勉强你了。只希望你在生与死的徘徊间——永远想起我。”
“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怒吼出声,“你要在下从何忘记,如何忘记这份疼痛?……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没办法啊!”名为理智的那条线突然崩断,你也提高声线回答道:“我没办法啊!龙之介,我爱你啊!!那我要怎么做才能不再爱你?!”
“那么,这份痛苦就是爱吗?”
你用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但居然没有躲开,涌动的罗生门停了一瞬间,但最终还是没有反击。很快,带着浓重腥味的血液沾上了你的牙齿,你松开了嘴。
你说:“比这还要痛一万倍。”
“……”
他沉默了很久。
“……是的。”芥川最后开口。他声音沙哑,像是筋疲力尽的野兽发出哀嚎。但是你却感到了某种释怀的宁静与沉稳。他像是终于放过自己,松了一口气,以一种宣布某种既成现实结果的语气,沉声说道:“那么,是的。我爱你。”
「江户川乱步」
一种像是被爬行动物盯上的危机感再次涌上了你的脑子里,你突然一惊,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警惕地抬起头看向周围,恰好撞进你上司那双翠绿色的眼眸里。他又像往常那样眯起了眼睛,抱怨道:“你怎么了啊笨蛋小姐,干嘛像个二愣子一样突然停下来?信不信我向社长投诉你的工作态度啊。”
“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回答道,“那我就不用领一份工资打三份工了,同时当文员、调查员、侦探助理可是很累人的啊。请务必投诉我,十分感谢。”
他被你呛得不轻:“……喂!!!”
江户川乱步像小孩子一样不满地向你身上扔乱七八糟的零食和饮料,你好脾气地一一接下,直到被玻璃瓶装的波子汽水扔中了额头。
你皱起眉:“这就有点过分了,乱步先生。”
他却仍是不满,不依不挠地继续跟你杠:“过分的人明明是你好吧?你就这么想离开本名侦探的身边吗?”
“…………?”你有点愣,随即反应过来:“只是开玩笑而已。而且,就算我不再是侦探助理了,我也依旧会在乱步先生的身边啊。”
通常的小打小闹到这里为止就结束了,但今天的侦探先生却抿起了嘴唇,神色似惶恐又似不安,又回归到言语的大吵大闹起来。你拿他这副不讲理的样子向来没有办法,最后还是你兢兢业业地道了歉,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哄好,把之前那种危险的预感抛之脑后了。
“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他紧盯着你,“哪怕是一瞬间……一秒钟。我都不会允许。”
你以为他这波孩子气的发言只是跟以往一样三分钟热度,但没想到你在超市、街道、甚至家门都会碰到他,他就像是一块黏人的牛皮糖,无论去哪里都甩不掉,而且从那天到现在为止,满打满算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某天你在侦探社上班,从女厕所出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他双手抱胸站在门外,抱怨着你怎么这么久,他等得累死了。
“………………”
你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半晌,你叹了口气。
“乱步先生总是用超推理来分析我在哪里,不会很无聊吗?”
“你去了哪里、在干什么,这些东西本侦探一眼就能看出来。虽然是无聊的事情,但却是必要的。”
“……必要的?”
“啊。是必要的。”
他转过头,突然再次睁开了眼睛。绿得带着某种孤僻美感的瞳孔紧紧注视着你,一种令你熟悉的毛骨悚然的危险感再度袭上了你的心头。而他继续一字一句地,重复那句话。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私自离开我身边。哪怕是,一秒钟。”
「中原中也」
你尤其喜欢三这个数字。没有理由,执着于三这个行为背后也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故事,你只是单纯地喜欢三而已。
某天在你站在衣橱面前,纠结着今天要不要别三个胸针的时候,你出差的男朋友居然翻越自家窗口冲到你面前,颤颤巍巍地抱住了你,仿佛像是抱住了一场梦。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气喘吁吁的急促呼吸声,也能感受到他扑撒在你肩膀上的炙热鼻息。中原中也这个人向来都很像一团火,你很喜欢这团火,甚至比三这个数字还要喜欢。
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卧室墙上挂着的你们拍的合照。中原中也搂着你,和你一样傻傻地在相机面前比三。
“我在你的葬礼上布置了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他突然这样说,“我的爱是你的三百三十三倍。”
你伸手回抱他,像是以往无数次相拥。肌肤相触总是会给人带来奇异的安心感,你笑着说:“那挺好的,我喜欢这个数字。但是我觉得我的爱比你多——”
“因为我爱你三千遍。”
你们突然异口同声地这样说。
你呆住了。这是你打算以后死了刻在墓碑上的话。因为无论死了还是活着,你都想让他知道,你一如既往地爱他。死后也一样爱他。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中原中也不说话,但是他笑了。
[太宰/芥川/乱步/中也]的场合
ooc、ooc、ooc
段子手再度上线 拍胸口甜文
每篇都有自己的前篇和设定(都是我女儿啦)但没看过也不影响阅读,但十分欢迎前来恰糖。jj没有超链接,就说一下,太宰对应【我的朋友太宰治】、芥川对应BE结局的【不可以】、乱步……这个只有一篇,不用说了吧应该、还有中也的【三】(就在前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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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关于你平行世界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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