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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个管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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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说成功成仁,人类只能选择其中一种。
笑死了,你猜怎么着?我跟他说:那我不做人了。
——《???的日记》
异形般的猎犬拥有强大的咬合力,周身腐肉下的骨头不自然的扭曲着反而形成了骨刺一般,它们向身前的人扑咬。
能够简单杀死动物乃至人类的异形猎犬们攻击力强大,甚至是不死之身,但同样的,攻击灶门一家的生物也无法被简单杀死,猎犬牙齿中的毒素能够让鬼不适,但也仅限于如此。
双耳树立的猎犬们俯下身体,嘶吼着狂吠着,但久久无法杀死眼前的生物,就算是纪律性极佳的它们此时也感到了焦躁,无法完成主人的命令,这让猎犬的一举一动更是疯狂。
同时,远在山中的庄园主脸色也并不好看。
对死亡气息极为敏感的猎犬们在这间屋子中只感受到了一人存活的气息,传递过来的信息被庄园主接收,很难相信,在白天还好好的灶门家,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人而已。
不能让袭击灶门家的生物杀死存活的最后一人。
得到了自己主人命令的猎犬们甩了甩尾巴,隐隐向灶门祢豆子靠近了一些,与猎犬们视觉链接的神见那良紧握着手杖靠在窗边观察着袭击者。
这是一场不需要过多分析就能够轻松看出胜负的战斗。
毫无疑问,猎犬们处于劣势,甚至并非是简单靠数量就能压制的劣势,一次次被杀死又复活,偶尔能够反击,但也仅仅如此了,对面一开始还对猎犬们保佑警惕之心的袭击者也已经开始变得漫不经心。
在袭击者失去最后一丝兴趣的那一刻,一切将成为定局。
屋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外面呼啸的寒风已经吞噬了其他的声音。
神见那良抚摸着手上的伤口,脸上却毫无表情。
——他的后补管家不在他的身边。
“但我却不能够不救他们。”
猎犬们突然停止了攻击,原本混乱牺牲式的保护行为停止,被斩断的猎犬不管身体是否恢复完好都一拥而上,咬住了袭击者的四肢。
庄园中,鹦鹉不知何时站在了神见那良的手臂上,羽翼尾端鲜红的鸟儿蹭了蹭自己的主人,最后化作了一个转盘,金属小球在其中旋转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最后声音逐渐停止,同时,小球停在了刻有斧头印记的那一栏上。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咳咳咳——”神见那良猛地站起身,推开了窗户,最后被灌进来的风雪呛到了嗓子。
由庄园为中心,黑色的瘴气四散,不详的气息覆盖了整个山脉。
灶门家的地面上出现了复杂的法阵,原本捡漏的日式小屋像是瞬间化作了宛若鬼蜮一般的世界,从中钻出的骨手拉住了灶门家其他几人的尸体,被禁锢的还有同样满身死气的袭击者,屋中唯一还有气息的灶门祢豆子则是被丢出门外。
灶门家的大门关闭,灶门祢豆子被丢在家门前,两个世界就此被切断。
鬼舞辻无惨眼睁睁看着大门紧闭,禁锢住他的白骨看似脆弱易折,但却不动丝毫。
“你好。”
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了手持斧头,带着头套身边飞着鹦鹉的人。
那斧头山沾满了斑斑点点不知是新是旧的血迹,而拿着斧头的人却礼貌的问候着,鹦鹉则是发出了不明的尖锐而又混沌的叫声。
【Master,同步率百分之十。】
“你好,我来抓你了。”
……
这是梦境,是幻术,是不可置信的但又确实存在的。
灶门炭治郎和鬼舞辻无惨在同一天开始了质疑与愤怒。
卖炭少年回家后只看见了自己气息微弱的妹妹祢豆子,屋中混乱不堪,血腥味浓郁的让人害怕,但却没有任何人的尸体。
直到祢豆子变成鬼又遇到了那个名为富冈义勇的男人,此后对方又推荐他去狭雾山学习,灶门家唯二存活的兄妹才终于明了了自己的处境。
而让灶门炭治郎唯一不解的便是山中那一户不知身份的显赫人家。
——山中那一处根本没有人烟。
这是富冈义勇在被灶门炭治郎拜托去山中传话后,送到狭雾山的书信所言。
是鬼吗?灶门炭治郎如此猜测着,但他下一秒便推翻自己的猜想。毕竟那一户人家虽然怪异,但却是能够在白天外出,气味也并非如同鬼一般恶臭。
年龄不大的少年人想到了曾经听到的话本中所描写的山中精怪,想法一出现便止不住,想到自己曾对那庄园主人莫名产生的关心以及信任亲近感,似乎更是确定了自己好像真的遇见了话本中才有的生物。
而此时被怀疑是妖精的庄园主……
“再……再重点!”躺在身材火爆大美人腿上的庄园主接受按摩,一边舒服的哼哼唧唧,一边吃着新鲜的水果。
强行动用了庄园主的特殊能力让神见那良昏迷了好一段时间,醒来之后用了好几天适应了盲人黑暗的视觉,却发现自己的庄园从深山老林搬到了在这个时代最为繁华的地区。
为了隐藏自己,连经常站在那儿当标本的骸骨仆人都用上了自己的拟态,骸骨仆人的拟态一言难尽。
新晋盲人神见那良用手感受过骸骨们的五官,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但他就是能感受到眼前骸骨们的拟态是可以直接出道即巅峰的程度。
神见那良:我看不见,但我大为震撼.jpg
在整个庄园的照顾下盲人庄园主先生终于好转,虽然眼睛依旧无法视物,但下地蹦蹦跳跳还是没有问题。
唯一的不好,是那段和管家的临时契约似乎在逐渐减弱消失,契约消失的那一刻,庄园就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再一次进行空间跳跃。
身体好转代表着需要工作,很是过了一段好日子的神见那良拿着自己用作盲人拐杖的手杖走出了庄园的大门,去寻找自己失踪的管家,同时,庄园中行动自由的骑士和猎犬也是带上了自己的拟态,然后伴随自己主人身旁。
这个时期的东京是浪漫繁华新与旧碰撞的年代,是吵闹的生机勃勃的年代。
“是我再这样下去就要灭世的年代。”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繁华的街道上有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声音,小摊的摊贩也是无处不在,在失明之后其他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嘈杂的声响和偶尔路过时小姐先生们身上的香水味刺激着庄园主的神经。
并非是不能忍受,但对于一个行动本就不方便,身边还带着侍卫和猎犬的盲人来说,这似乎有些过于现眼了。
神见那良焦躁的用手杖探路,周围人的讨论中似乎偶尔还会有他这个盲人出现,并不想引起注意的庄园主叹息着,左手无意识的拍了拍身边的猎犬。
突然间,一丝冰冷且锐利的玩意儿横在了他的脖颈前。
猎犬发出了威胁的呼噜声,跟在他身边黑骑士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想都不用想,忠诚无比的骑士现在肯定也是陷入了极度紧张的状态。
“你的身上有奇怪的气息。”拿着小刀亦或者是什么其他利器对着神见那良的男人开口如此说道。
半晌后,眉头紧皱的庄园主似乎察觉到了这个男人在等待自己的回复。
神见那良沉思片刻,紧接着恍然大悟,最后又变得很是气愤,不知道是在像谁解释:“我真的有在天天洗澡!!!”
手握神器,正准备拔除不详生物的夜斗,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