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我是萝卜

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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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岳韦开车回到卫铭家，买了些吃的上去，站在卫铭家门口，罗岳韦踌躇了，抬起来打算按门铃的手也跟着犹豫了。

　　不过，让罗岳韦没有想到的是，卫铭家的门却打开了，卫铭是出来扔垃圾的。

　　两个人突然看到彼此，都心慌了一下，罗岳韦不想让卫铭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把头偏在一边。

　　卫铭本来也愣了一下，但随即看到罗岳韦颓丧的样子时，心里隐约有了一丝担忧。

　　卫铭倒完垃圾回来，看罗岳韦还站在自己家门外，没有进去。

　　卫铭故意把脚步放慢，关门时的动作也很慢，可是罗岳韦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一直低着头站在门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卫铭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说，“进来吧，外面风大。”

　　罗岳韦初听到卫铭这么说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愣在原地顿了顿没有进一步行动，卫铭看罗岳韦傻呆呆的样子，心里有点气，但也还是耐着性子说，“再不进来，我可就真的要关门了。”

　　罗岳韦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马上抬脚迈进了卫铭的家。

　　罗岳韦把手上拎的一大包东西放下，站直了身子打量着卫铭的家，突然觉得原本熟悉的东西在此刻变的有些陌生，罗岳韦独自叹了口气。

　　从刚才起卫铭就觉得罗岳韦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总觉得罗岳韦今天怪怪的，不过，卫铭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拿了杯喝的给罗岳韦，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卫铭家的沙发很宽厚很柔软，当初卫铭不惜花大价钱买来这套沙发，就是想着，每天下班回家以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是静静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它像是一个怀抱，可以把自己包裹住，让自己有温暖的感觉。

　　罗岳韦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卫铭，没有说话，此时的卫铭，怀里抱着一个靠枕，翘着二郎腿仰躺在沙发上，正表情专著的看着电视节目，电视里闪出的光，照射在卫铭的身上，显现出卫铭手上、脖子上和脸上健康好看的皮肤。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罗岳韦在心里想，可是，紧跟着的就是不能抑制的心痛，这样健康的卫铭，怎么会患上脑瘤……

　　罗岳韦拿着饮料的手紧了紧，上前几步，来到沙发旁。

　　卫铭注意到了身边的罗岳韦，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给罗岳韦让了让位子。

　　罗岳韦本来也只是想坐在卫铭旁边，哪怕只是坐在卫铭旁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卫铭就好。

　　可是，卫铭一动，罗岳韦的心也跟着动了起来。

　　没有任何征兆的，下一秒，卫铭被罗岳韦抱在了怀里。

　　是结结实实的一个满怀……罗岳韦用力的将卫铭拉进自己的怀里。

　　起初卫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当罗岳韦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时，卫铭就觉得有些抗不住了，卫铭开始慢慢的挣扎，可是，没有用，任卫铭怎么说怎么做，罗岳韦都不放手，就那么一直死死的抱着卫铭，最后弄的卫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卫铭要动真格的时候，眼前突然有张放大了的脸孔，接着，一个湿滑的东西探进了卫铭的唇齿之中。

　　再然后，卫铭觉得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在了自己的眼睫毛上。

　　罗岳韦哭了。

　　三十而立的大男人，把头依偎在卫铭的怀中，罗岳韦狠狠的放声大哭起来，起初是身体强烈的颤抖和喉咙中不能抑制的哽咽，在卫铭还没有把事情闹明白之前，罗岳韦就放声哭了出来。

　　罗岳韦再也忍受不住了，双手死命的抓着卫铭的肩膀，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接一滴的快速下滑。

　　罗岳韦想要去抑制自己的哭声，可是，不管用，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

　　真正的心痛哪里是那么容易压的下去的……

　　罗岳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每憋几回，眼泪就会像是决堤了一般再度汹涌喷出。

　　卫铭傻愣着坐在沙发上，被罗岳韦突如其来的反应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肩膀被罗岳韦的大手抓的有些疼，卫铭想换个姿势，可是，身子才一动，罗岳韦的手，就抓的更紧了。

　　卫铭没有办法，只好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呆呆的看着正在哭泣中的罗岳韦，心里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好受。

　　卫铭这会儿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头雾水，只能任由罗岳韦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怀里哭泣，卫铭看着罗岳韦的眼神，慢慢的，变的柔和了，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去拍拍罗岳韦的背，去揉一揉罗岳韦的头发，卫铭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不知罗岳韦这是怎么了，突然哭的这么伤心，可是，罗岳韦这么伤心，卫铭看在心里，也不会好受。

　　卫铭一向沉默，虽然罗岳韦这会哭的这么伤心，可卫铭依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虽然卫铭很想做点什么来安慰安慰罗岳韦……

　　过了一会，罗岳韦止住了眼泪，拿手背抹了把眼睛里残余的泪水，支起身子一看，卫铭的肩膀都让自己给哭湿了。

　　罗岳韦自嘲的笑笑，再看看卫铭，发现卫铭也在看着自己。

　　卫铭静静的看着罗岳韦，脸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卫铭只是在等，心里隐约有丝期盼，期盼着罗岳韦接下来能说点什么，虽然卫铭对别人的事一向都是莫不关心的态度，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事要是放在罗岳韦身上，卫铭还真不能放下心来。

　　罗岳韦自嘲的笑笑，本想为自己刚才突然放声大哭找点什么借口，比如逗个乐子什么的，可是，当罗岳韦的眼睛对上卫铭那颗发光的瞳孔时，罗岳韦就觉得，自己的眼泪好象又要溃不成军了……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看着面前久久无言的罗岳韦，这回是卫铭先耐不住性子了。

　　罗岳韦把头低了低，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想了老半天，也还是不知要怎么开口。

　　“哎……”卫铭独自叹气，起身去卧室换了件衬衫出来。

　　卫铭来到卫生间，给罗岳韦拿了条湿毛巾，让他擦擦脸，等罗岳韦擦好以后，卫铭烧的水也开了，当卫铭把一杯熏香的热茶放到罗岳韦手中的时候，罗岳韦觉得特别感动，心里不知怎么的，觉得特别暖，特别塌实，喝完这杯茶，罗岳韦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卫铭把事情讲出来了，事以至此，再掖着藏着又有什么用，前方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悬崖，罗岳韦都打定主意要和卫铭一起走下去了。

　　“卫铭……”罗岳韦把手伸到卫铭的脸颊上，手指触摸着卫铭消瘦的脸庞，心疼的看着卫铭。

　　事情往往是想想容易做起来难，罗岳韦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卫铭把事情讲出来，可真正实施的时候，罗岳韦还是觉得很难开口，罗岳韦用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说完整，其实算起来，也就简单的几句话……

　　如果卫铭听完以后，哭着大吵大闹或是一脸不置信的表情，或许，罗岳韦心里还会觉得塌实一点，可是，现在的卫铭，在听罗岳韦把事情讲出来以后，脸上还是一副无波无澜事不关己的表情，这才更加让罗岳韦心里觉得没底。

　　“卫铭……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说句话……”罗岳韦看着卫铭发呆的样子，心里觉得，挺疼的。

　　“哎？”卫铭挑了挑眉毛，显然刚才走了神。

　　“卫铭！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罗岳韦有点生气的说，“有什么你都说出来，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让我来为你分担好不好？”

　　罗岳韦簇着眉，一脸着急的样子，卫铭看到了，也只是笑笑，说，“得病的又不是你，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罗岳韦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卫铭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罗岳韦看到以后，果然马上闭了嘴，罗岳韦觉得，卫铭现在心里，也一定很乱吧，毕竟突然知道这么一个消息，有谁能抗的住呢？

　　“你抱抱我行吗？”卫铭说。

　　卫铭突然的一句话，让罗岳韦一愣，可是，身体早已在大脑有所反应前行动了起来，罗岳韦再一次的把卫铭抱进了怀里，这一次，很温柔。

　　“罗岳韦，你知道吗？”卫铭在罗岳韦怀里，很平静的说，“你一直都把我想错了。”

　　罗岳韦拨弄着卫铭的头发，等着卫铭接着说下去，罗岳韦有预感，卫铭接下来，要说点什么的。

　　“其实，你一直都把我想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卫铭说，“罗岳韦，你还记得邓云锋吗？”

　　“呵呵，你一定还记得他。”卫铭笑了笑，因为，卫铭感到罗岳韦正在拨弄自己头发的手，突然僵了一下。

　　卫铭顿了顿，因为他在思考，卫铭说话前，总是喜欢想一想的，卫铭想用最少的话把意思表达清楚，卫铭就是这样子的人，说话干净利落。

　　罗岳韦认真的听着卫铭现在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罗岳韦突然就觉得很害怕，他怕以后再没有机会再听到卫铭这么认真的和自己讲话了……

　　卫铭的话依旧不多，不过简单的几句轻描淡写，可是，罗岳韦知道，卫铭比哪次都要认真。

　　卫铭说，“罗岳韦，你还记得邓云锋吗？”

　　罗岳韦点头。

　　卫铭轻笑，“呵呵，你当然还记得他，我想，你和我一样，都不会忘了他的。”

　　顿了顿，卫铭又说，“邓云锋……死的真的很冤枉……”

　　罗岳韦依旧皱着眉头没有言语，罗岳韦现在说不出话来，他在等待卫铭，等待卫铭接下来的话。

　　“如果那时邓云峰没有上来救我，他也就不会被徐少良一枪打死，如果邓云峰不死……那该多好……如果那时就让我死掉的话，那该多好……”

　　罗岳韦听到卫铭这么说后，刚才还在思考的心绪突然回神，像是冷不放的被人当头一棒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卫铭，罗岳韦没想到卫铭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可是，我身边的人却一个个离我远去……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那么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了……罗岳韦，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忍的很辛苦，其实我一直都活的很辛苦，死对于我来说，是种解脱也说不定。”

　　罗岳韦瞪大了眼睛看着卫铭，他真的没有想到，卫铭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罗岳韦用力的抱着卫铭，紧张的说，“不是的不是的……卫铭，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从来就不知道啊……”

　　卫铭看向罗岳韦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的温柔，一丝的不舍，可是，卫铭依然说，“重要怎么样？不重要又怎么样？我们不过都是彼此生命里那短暂的过客罢了，谁离了谁活不了？罗岳韦，没有我的这7年里，你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是吗……”罗岳韦苦笑。

　　是活的好好的吗？罗岳韦在心中回想，这7年里，这没有卫铭的7年里，自己真的活的很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那些思念那些纠结那些不解都是不真切的不真实的话，那么，还有什么才是真切的还有什么才是真实的？如果心中的汹涌早已褪去，心间再没有了波澜，那么，为什么自己还会回到这里？还会锲而不舍的出现在卫铭的身边和眼前？

　　“卫铭，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罗岳韦默默的在心里想着。

　　谈话似乎到了末尾，因为卫铭和罗岳韦俩人都不说话了，其实应该有很多话要讲，可是，俩个人都不知要怎么开口，就那么的，罗岳韦抱着卫铭，沉沉的睡去了，卫铭在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感觉到额头被罗岳韦亲了一下。

　　第二天的时候，罗岳韦带着卫铭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等结果出来的时候，卫铭根本就没有多看那份检查一眼。

　　虽然之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当罗岳韦看到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僵在了原地。

　　张锦辉和王娜赶过来的时候，都仔细的研究了那份检查报告，两人也都像罗岳韦一样，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是不容改变的，王娜一直嚷着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要卫铭再去检查一遍，可是，无果，卫铭静静的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罗岳韦走过去一只手搭在卫铭的肩膀上，张锦辉在一旁抽烟，王娜……背过身去偷偷的抹泪。

　　谁都不愿意相信和承认的事实，却成了最后的结果。

　　自那天起，卫铭被罗岳韦强制性的“关”在了医院里，哪里也不准去，罗岳韦请了专人护士来看着卫铭，并交代人家，一有不对，马上给自己打电话，罗岳韦要卫铭活着，卫铭不想活，那自己就“替”他活着！

　　张锦辉和王娜也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尽可能的多来陪陪卫铭。

　　一时之间，让卫铭还真的很不习惯，心想干嘛了这是，不就检查出来有脑瘤吗，怎么搞的自己跟一个马上就要死去的人似的。

　　可是，事情真的不像卫铭说的那么好，医生的态度很明确，住院接受治疗，那是必须的以及肯定的。

　　卫铭已经在医院里接受治疗，长达一个月之久，这期间，大大小小的检查不断，卫铭每天吃着医生给开的药，做着医生要求的检查，可是人却显得一天比一天憔悴，卫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常想，真是应了那句话，到了医院里来，没病也给折腾出病来了。

　　卫铭几次三番都想离开医院，可是都被及时出现的罗岳韦制止了，罗岳韦给卫铭请了专门的医生，并且，对医生的话言听计从，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卫铭骂，“病的是我，又不是你，瞎操什么心！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罗岳韦都沉默不语，低下头不吭声的样子，让卫铭看了，心里不忍，可又有气发不出来，只好一跺脚拿门出气。

　　王娜和张锦辉也时常过来看望卫铭，几个人之中，似乎只有张锦辉察觉出了卫铭的不对劲。

　　卫铭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时常莫名的焦躁，或因为一点小事就乱发脾气，与之前那个淡定的卫铭有着明显的改变，张锦辉把这件事向罗岳韦说了，罗岳韦低着头抽烟，不说话。

　　张锦辉看罗岳韦这幅德行，心里觉得不痛快，把罗岳韦拉到了偏僻的角落，罗岳韦说，“卫铭现在都这样了，你能打起精神来么？如果我们都这样，那卫铭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信心？”

　　罗岳韦抬起头来，纳闷的看着张锦辉，说，“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吧！”

　　“什么样子？”

　　“一副丢了魂似的……”

　　看罗岳韦不语，张锦辉拿了支烟递过去，给罗岳韦点上，说，“我知道，卫铭病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来，陪卫铭一起共渡难关，哦对了，我一个朋友，说是认识美国的一位在脑瘤方面很有成就的医学教授，我把卫铭的情况和他说了，他建议我们，要不要带着卫铭，去美国那边接受治疗，毕竟那边的条件和医学技术都比这边要好。”

　　罗岳韦静心听完张锦辉的话，继续默不作声的低着头，直到张锦辉快等的不耐烦了，罗岳韦才纳纳的开口，声音好像从极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虚，让张锦辉觉得，不太真切……

　　“你说……卫铭都治疗了这么久了，不但没有起色，反而还更加的……”

　　“更加什么？”张锦辉问。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明白是什么……”

　　“我觉得你说的对，虽然我对临床医学了解不多，也知道脑瘤不是那么好治的，但是，卫铭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正常。”

　　“你也注意到了？”罗岳韦抬头惊讶的看着张锦辉。

　　张锦辉有点哭笑不得的说，“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卫铭的。”

　　罗岳韦被张锦辉说的愣住了，张锦辉对着罗岳韦轻笑一声，说，“我刚才的提议，你考虑考虑。”说罢，转身走了。

　　罗岳韦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卫铭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卫铭所住的是独立病房，习惯性的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3点……

　　“哼……”卫铭鼻子轻轻的哼唧一声。

　　最近这是怎么了？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经常性的失眠，情况越来越严重，比以前更加的严重……

　　卫铭在心里苦笑，是自己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吗……

　　卫铭穿好衣服，从床上走下来，这时的病房里，就只有卫铭一个人，今天王娜张锦辉还有罗岳韦几个人都没有来。

　　“他们今天都有事吧……”卫铭在心里空空的想。

　　穿过走廊，卫铭来到了天台，凌晨的冷空气打在卫铭单薄的身子上，让卫铭不仅打起了哆嗦。

　　卫铭眼睛看着对面的大厦，心想，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在看到这些……这个世界的一切，是不是就要渐渐的离自己远去了……

　　回来的时候，走廊上的灯灭了，不过，卫铭从小胆子就大，即使四周一片漆黑，卫铭凭着记忆照样能行走自如，丝毫不畏惧身旁的黑暗。

　　可是，突然，走廊上的灯又全部亮了起来，卫铭刚开始还没有在意，依然快步前行，但是，灯突然又灭了，与此同时，卫铭还听到了一串急剧的脚步声，这下，卫铭就无法再不以为意了。

　　卫铭本能的转身，虽然知道四周很黑估计也看不清楚，但是卫铭心里还是起了疑问，想过去一探究竟。

　　卫铭凭着感觉走到刚才声音响起的地方，发现是一个分叉口，这两条分岔口都有灯光，卫铭左右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卫铭挑挑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心里并没有在意。

　　隔了一段时间，等卫铭再想起那天凌晨发生的事时，才突然有了一些领悟的感觉，似乎那天晚上，可以当成一个开端，因为在接下来的许多日子里，卫铭身边开始不断的发生着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