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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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特别行动组——长蛇！”
“什么特别行动组？”张旭双眉一紧，疑惑的神情一闪，将身后的邬橙护地更紧，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一如猫科动物守卫自己的食物。
“你不知道吗？”没料到张旭竟会是这样的反应，杨逸微微一怔。
“为什么我要知道！”张旭反问。
将手插进裤子口袋，杨逸看着眼前一脸愤恨与警觉的男子，眼光极其恣意而放肆，接着嘴角冷酷的弧度渐渐加大，末了更是笑出声来：“我说玄鸟老大，看来我们得加大宣传力度啊！不然还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一直生活在人类中间，从未接触过族类，自然是无从知晓的。”黑暗中，一身红衣的浅宁诗渐渐走近，只见她右手一扬，一道由乒乓球大小赤黄色火焰组成的火链从手心飞出，快速将四人围在中间，也照亮了整个仓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也掌握神力？”看着眼前的情景，张旭面色微沉，眼中的疑惑越发明显。
“神力？！你还真会以为，这是妖力好嘛！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杨逸放肆地调笑，垂到额前的发遮挡不住他眼底的轻蔑。
“妖力？你胡说什么啊？这是明明上帝赐予我的神力，是上帝赋予我，用来惩罚像她这样的贱人的！”将本是背在身后的邬橙拉到身前，绿色的手刀抵上少女粉嫩的脖颈，张旭呵呵轻笑着，没有温度的笑声就着晚风在破旧的仓库里流窜而过，刺耳狰狞。
“我劝你最好小心点，要是伤了她，我一定会生撕了你！”看着他怀里昏迷的邬橙，杨逸桃花眼危险地眯起，冷冷地呵斥出声。
“原来你们真的是来救她的，为什么？天使不是说我是现世的肃清者吗？为什么同有神力的你们要阻止我呢？”张旭大声叫嚣着，本是圆形的瞳孔已经妖化成类爬行动物的竖直柳叶形，被赤黄色的火光掩映着，诡异莫名，“她们是罪人啊！迷惑众人的罪人啊！不要被她们的外表骗了，她们脑子里都是谎言和欺骗！我是在除掉这些污秽！我是在维护这个世界啊！你们也来会帮助我吧，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脸上疯狂狰狞的笑以及邬橙越来越苍白的脸庞，杨逸有些沉不住气：“你个变态！快放了她！不然我们真的会不客气！”
“得了！我知道你是吓我的，要是能出手你们早过来了，还不是怕伤了这个贱人！”用舌尖轻轻舔过邬橙的耳廓，张旭一副满足的神情，仿佛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你！……”额头上青筋暴起，杨逸欲扑身上前。
“他是个疯子，威胁是没用的！冷静下来，橙子不会有事的。”伸手拉住杨逸，浅宁诗低声安抚，然后上前几步。
“你仔细看过自己此时的样子吗？上帝怎么可能选你做现世的肃清者呢？要知道他是最讨厌怪物的了，特别还是你这种丑陋的怪物。”浅宁诗看向张旭，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
“我不是怪物！你胡说！”柳叶形的瞳里迸裂出绿色的妖异光芒，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颤。
“你知道你是，你一直都知道的。”脸庞上淡淡的笑意不变，宁诗慢慢向张旭走近，属于少女绵软而清澈的声音极尽魅惑，“还记得你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化作空气刀的感觉吗？是不是前所未有的满足？那种从脚趾到头皮都宛若重生的存在感，血液沸腾的快感。安心吧、窃喜吧、狂妄吧！终于不用在惧怕那个女人了，再也不用怕了！可以反击了，倾覆所有曾经受过的苦难，全部……苦难。”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知道！”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淡然微笑的少女，张旭眼神慌乱中透出恐惧。
“那再想想第一次出手杀人，有人教过你吗？没有。可是你就是知道改怎么做，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应该都记得吧，那么清晰那么流畅，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做一样。这又是为什么呢？怎么就会知道了该怎么做呢？”微偏过头，少女故作思考的样子，眼神清冷，嘴角上的笑意几近嘲讽。
“你到底是谁？！”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径直压过来，张旭觉得全身的肌肉紧张地绷了起来，避讳着这个清秀的少女所表现出的淡定和超然，更是惊恐于她所说的事实。
“还有！为什么你看到血液会激动的难以自持？为什么听到尖叫会满足得身心欢愉？为什么你就知道要吃掉她们的脑子呢？怎么就知道脑子好吃呢？啊！为什么？”一步步地逼近张旭，浅宁诗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起，眼神越发冰冷凛冽。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是上帝的肃清者，天使告诉的我！我不是怪物。”随着浅宁诗的话语张旭渐渐的失去冷静，神情越发的疯狂。
“你是怪物！你是个吃人的——怪物！”在他面前不远处站稳，食指直至张旭的眉尖，浅宁诗一声大呵。
“啊啊啊啊！”嘶声裂肺的喊叫，张旭粗鲁地将邬橙摔在一旁，凌空一跃，那把妖异的绿色手刀直朝浅宁诗的面门，竖劈而下。
顿时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火光消散后，一切重归寂静，仓库里满是焦糊的气味。
“何必不承认呢？我们都是怪物——半妖半人。”不知何时杨逸手中已多出一把水晶枪，此刻他侧提枪身而立，被蓝色闪电包裹的水晶枪轻松地挡下了张旭几乎全力的一击，冷眼看着张旭，似笑非笑的神情。
“谎言！都是满嘴谎言的贱人！”张旭翻刀侧切直奔杨逸头颅，杨逸一起中气，枪头一转抑制住刀势，接着枪身一抖，一道闪电顺势而出将张旭弹出数米。
狼狈地跪倒在地，张旭浑身阵阵酥麻，提不起半点力气，身体也慢慢滑落，只能眯起眼睛戒备地看着杨逸，眼底是满满地诅咒和恨意以及不甘。
“认输吧，也许还可以饶你一命。”居高看着张旭，杨逸开口道。
“你当你们是谁？凭什么定我的生死？”扬起不甘的神色，张旭死不悔该的样子。
“我们凭什么定你的生死？那你又凭什么定她们的生死！？”一脚踏上张旭的胸口，杨逸怒道，眼里几乎要蹦出火焰来。
“她们活该！贱人！外表清纯内心丑陋，只认识金钱的贱人！爱慕虚荣的婊-子！”张旭不甘地嚎叫。
一脚踏上张旭胸口，俯身到他头顶，额前的发几乎触倒他的脸，杨逸满意地看着张旭闷哼一声嘴角流出血来，狠狠地说道：“这就疼了？相较于被你切开额头的那些少女时所承受的痛，你这个恐怕不到万一吧，我现在就让你好好体会体会！”手中就欲结印。
“长蛇！你不能杀他，还有用的，你还是去照顾橙子吧。”轻拍杨逸肩膀，宁诗开口。杨逸虽心有不甘也没办法，只好走到一边将邬橙抱起，小心检查起来。
“呵呵，你们不敢杀我！”张旭看着浅宁诗，放肆地笑，“你们是什么政府组织吧，不能乱杀人，对不对？”
“不是。我们是妖界的组织，而且我有比杀你更好的方法。”
“终身监禁吗？想让我悔过？要知道监狱是关不住我的，等我伤好了，我会出来杀光你们。你们这些贱人！我是肃清者！会代表上帝惩罚你们！”
“不用找借口了，你之所以介意别人说你是怪物，也是源于心底的恐惧吧。什么上帝、什么天使，也不过是你为满足自己口欲所编造的牵强附会的借口罢了。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妖了，但你却自欺欺人希望自己是个人类。所以你不让受害者看到自己被害的过程，而用布遮挡她们的眼睛，因为你惧怕她们恐怖惊异的眼神，更是害怕那双眼中反射出自己妖化的样子。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那种对人脑美味的苛求，却还更奢望满足你作为人类所保有的价值观。你到底是在排斥那作为妖的本能还是作为人类良知呢？或者只是可悲的自省却漫无标准？”
听着浅宁诗的话张旭的一张脸越发附的惨白，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哎，可惜你永远也想不通了，因为你没有时间思考这一问题了。我——冥夜六组玄鸟将代表冥神暗夜厅终结这一切，你的灵魂由我接收。”
起手拍向腰间，一条银色锁链宛如游龙，红光乍现。只见那链子飞停在张旭上方，随着宁诗默念咒语，链子组成六芒星的图案，一颗闪动着绿色光芒的彩石从张旭口中慢慢滑出升起。
那精血石被浅宁诗收入手中，暗淡了光芒，而张旭也在精血石落入宁诗手中的瞬间失去眼中最后的神彩，成为一具会呼吸的死人。
“还是按照老样子吗？”路璐不知何时出现在宁诗身后。
“那是自然。”宁诗转过头脸上展开一道笑意。
路璐十指一抖，十根几不可见的丝线从指尖延伸出来，绕上张旭的身体然后消失不见。随着路璐的一记响指张旭慢慢起身，目光呆滞地走上汽车，发动开车。
“行了，他明天就会去自首了，这次是什么名目？”路璐一边有手理顺了下鬓边的散发一边问道。
“气流分割机杀人案。”
“这样啊……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也是临时想到的。去看看邬橙吧，再久她就醒了。”
“这女孩其实长的怪好看的。”在杨逸身边蹲下，路璐小指和拇指相接，中指黄光闪动点向邬橙额间。
然而当路璐的中指一接近邬橙眉间，一道白光突显，一道奇怪地白色符咒从邬橙额头浮现出来，惊得路璐忙收回了手。
“这是……？不会吧。”杨逸一脸震惊的看向路璐和宁诗。
“应该没错，就是千狐咒！”宁诗面色低沉，心中似乎有些异动：为什么传说中早应消失千年的千狐印会出现在邬橙身上，这将意味着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