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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筱怀被吓得一个激灵弹起身来,正撞在陶阳脑门上,两个人同时疼得捂着脑门叫起来,筱怀气急败坏道:“陶云圣,我求你了,您能不能安生睡觉?”

      陶阳揉着自己脑门嘶嘶呵气:“许你做梦不许我也做梦?你脑袋是石头做的吗?好疼!”

      筱怀也伸手揉了揉陶阳冰凉凉的脑门:“疼啊?睡懵了我,起身起得有点急,对不起!但是,您怎么这么凉,真凉快!”说着又去捏陶师叔的胳膊,胳膊也是冰冰凉的,完全没有自己身上汗腻腻的感觉。

      “睡觉!”陶阳懒得再发什么脾气耽误时间,躺下睡觉,过了一会儿,又朝着和他对面躺下,爪子仍握在他胳膊上的筱怀说:“你老拿热手摸我,会把我摸死的!”

      “啊?”筱怀松开手,呆呆想了下摸一摸有这么严重吗?

      “你小时候有没有买过小鸡仔儿?买回来有没有总拿在手里摸?最后小鸡仔儿是不是死了?那就是热手摸死的。”

      ……感情您和小鸡仔儿一样脆弱么?筱怀想了想,但没说出来,只是缩回手,翻过身子继续睡觉。

      过去的几天里,承影和岳云鹏没再来过。陶阳为了防身的需要,正在修习卷轴上的另一种比较复杂的攻击类型的术法,为了方便查阅,他每日抽出一点时间把法门临摹下来,然后次日晨起照着练习。筱怀发现了卷轴,也照着临摹下了遁空术。他早已拿手机查着了穴位图,按照上面的走向,就这么大喇喇地自己打通了脉络,可以按照法门修习遁空术了。

      那天早上,筱怀运功行气,任督二脉打通之际,浑身犹如冰水灌顶瑟瑟发抖,险些走偏,还好被陶阳发现了,有惊无险。因此,筱怀被陶阳教训了好大一会儿。但陶阳也由此确认,于筱怀确实也不是普通人的悟性、天赋。

      没出几日,于筱怀也习得了遁空术,可以在自己家与陶阳家来去自如了。但受陶师叔规定,不能偷懒滥用遁空术,所以也就只能在两个人的房间这两点之间用一用。

      每天于筱怀晚饭后稍和家人坐一坐、聊一聊,就去洗漱,完毕后钻回自己房间,锁门、关灯,遁到陶阳家待着。有一次去得早了,陶阳自己都还没回家,他也不敢开灯,就赖在床上玩手机等陶阳。那一次后,陶阳如果晚回家了,还会发信息告知于筱怀。

      在陶阳家,晚上睡觉前,筱怀大多数时候都是倒坐在书桌前陶阳的椅子上,趴在椅子背儿上看着房间中央的陶阳自己排练《大西厢》。陶阳虽然舞台经验足够丰富,演个《大西厢》也应是驾轻就熟,但他自打倒仓后,少有这样完整的作为主角的戏剧演出了,对热爱戏剧舞台的陶阳来说,这场演出挺重要的,不只陶阳,所有参加演出的小角儿也都挺重视这场演出。所以陶阳那段时间没事儿就会排《大西厢》玩。陶阳扮演张生,和他对手戏最多的角色就是少班主郭麒麟的崔莺莺。他在家中自己排练时往往也会把崔莺莺那份儿戏一起演喽,陶阳的旦角很灵,很俏皮,从他在相声上常使的荀派小红娘“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一段可见一斑。而且他们排练的《大西厢》是笑剧,不是工工整整的评剧、京剧什么的,中间换着唱几出小曲牌子,好听,又有很多包袱。便宜了于筱怀每天都趴在椅子背儿上看得美滋滋、笑嘻嘻的。陶阳高兴了,也会唱别的给筱怀听,他的黄梅调和越剧,筱怀也没少听着。

      有一天,陶阳唱完了,筱怀笑笑地说道:“您这身段应该演莺莺啊,又娇又俏又浪,还特别可乐!”

      陶阳不由自主皱了眉说:“不会夸人别瞎说,这什么用词儿?我演莺莺?那我不成了郭麒麟的媳妇儿了?”

      筱怀争论道:“什么媳妇儿?您意思是现在他是您媳妇?”

      “对呀!我是张生,他是崔莺莺,他就是我媳妇儿!”

      “少班主?人是你媳妇儿?人家认可吗?我看过《西厢记》,这俩人可没结婚!”

      “不认可吗?”陶阳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给郭麒麟拨了个电话,电话通了,陶阳直接开口叫了声“媳妇儿!”少班主在那头儿特给面儿,直接说:“郎君那,你干嘛?这么会儿没见就想我了怎么着?”陶阳开着外放得意地在于筱怀眼前晃了晃手机,又关了外放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和郭麒麟谈事情。于筱怀看着陶阳的得意样儿眼气,又不能追出房间去。

      陶阳打完电话回屋了,于筱怀还跟椅子上趴着生气呢:“有本事你跟人结婚!”

      陶阳听着了这傻话,笑着晃晃脑袋说:“急什么啊!这不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吗!”

      “哼!”筱怀站起来,一边把椅子搬起来摆正,一边嘀咕:“什么演员?懂不懂剧情?人俩人根本没结婚。演个张生还非要娶崔莺莺了!”

      “是的,”陶阳志得意满道:“咱有这条件!主要是大林哥哥他同意,愿意跟我,您说说这!”

      筱怀气得一跺脚:“跟你们这没艺术操守的人聊不下去,我走了,我不打这儿睡了,侮辱我们艺术!”说完就小心翼翼看着陶阳,因为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怕陶阳说“走就走吧,我还嫌你占我床呢”,那样他就没话可说了,本来就是人家的房间人家的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每天来。

      “走哪去?把我这儿当什么地儿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见天儿免费听戏,听完还调戏主演我!想走?”陶阳朝着筱怀骂道。

      “我什么时候调戏您了我?”

      “你顶什么嘴!闭嘴!你刚说我什么了?”

      “我噜噜噜噜噜噜噜!”

      “干嘛,你是猪啊?”

      “您让我闭嘴!”

      “我让你说话,刚才说我什么了?”

      “又娇又俏,又……浪!”筱怀低眉顺眼道,这会儿他倒是明白了,不该把所有观感都说出来,得有所保留。

      “哼!还在我面前谈艺术操守,你还拿小性儿,你走啊!”

      “师叔我说错了,我没别的意思,就夸您演的好!我以后多注意成吗,您困不困?咱睡觉吧!”

      “注意你的语言!”陶阳板着脸不肯上床。

      筱怀想了想,又一字一顿地重说:“您困不困?那咱上床各,睡,各,的,觉吧?”

      陶阳没说话,剜了筱怀一眼,自己躺床上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筱怀站床边看了陶阳一会儿,无奈又小心地从陶阳身上跨过去,躺到墙角的位置睡下。

      约莫快睡着的时候,陶阳又开口了,悠悠来了句:“别老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筱怀听见了,一个挺身坐起来,抖着自己双手狠劲儿说道:“我什么时候对您有非分之想了我?”

      陶阳也坐了起来,看着筱怀反问:“我不值得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筱怀气得看着陶阳,嘴唇抖了几抖,最终又忽地忍不住笑了,说:“咱这聊的都是什么天儿?我才十五岁,我是祖国的花朵,您就这么欺负我?再说了,就算对您有非分之想,至少还得想三年我才十八,想想您又不掉肉!”

      陶阳没笑,冷着脸问筱怀:“就算?”

      “哎呀”,筱怀抓了抓自各儿额前的头发,笑着问陶阳:“陶师叔,您想干嘛?”

      “不想!”

      “啊!”筱怀简直要疯了,开始锤床锤自己大腿,陶老师太可怕了陶老师。

      陶阳这时才看着筱怀歪起嘴角笑了笑:“叫你说我,让你体会体会那个字儿!”

      “陶老师,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一百个尊敬您。要不今天我跪着睡?”

      “别,你跪我脚边?那我成什么了?睡吧睡吧,心领了!”

      于筱怀躺下来,侧着身子紧紧地抱着墙壁,心里一阵儿想笑,一阵儿幽怨,“我今年要是十八就好了,没的白让人欺负!”

      第二天起床,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的两人又直觉没有安稳日子可过了。因为筱怀在陶阳书桌上发现了一个鱼缸,里面有一条乌漆嘛黑的长相类似清洁工的鱼,还有一张看不懂的由光亮组成的纸条。那亮光纸条,不用想,一定是承影的留言。陶阳读了上面的信息,上面只写着半句玩笑和半句托付:“不敢打扰二位睡觉,帮我好生养鱼,谢谢!”

      虽然承影的留言语气轻松,但陶阳还是看着鱼缸锁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岳云鹏出事了?”

      筱怀也凑过来,看着鱼缸里趴着的一动不动的黑色的鱼,忧心道:“这是岳师叔?”

      “不是,也是!”陶阳盯着鱼缸回答。

      “您这什么意思,听不懂!”

      “准确地说,这是岳云鹏的媳妇儿;或者也可以说,这就是岳云鹏!”

      “我更糊涂了我!”

      “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当着岳师兄的面儿提,它是……”

      “雌雄同体?”筱怀听完忍不住叫了起来,太神奇了也,“岳师叔这么有本事吗?”

      “差不多只能这么形容了,说多了你也不懂。这虽然不是岳师兄的命,但被打回了这样儿,岳师兄一定是着了什么道儿了!”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那?我们能不能帮帮他?”

      “别担心!虽然肯定是出事儿了,但应该还不致命。有致命危险的话,承影就不会这么留言了!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再这么置身事外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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