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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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黑色的纱，透过缝隙，隐约能够察觉到些微的亮。
从迷蒙到有意识地挣扎着醒来，其中的时间被无限制地拉长再拉长，意识中已经渡过了千百亿年，但是放在现实中，太宰治看到床上的少女睫毛微颤到睁眼，也不过短短四五秒时间。
等山崎花奈睁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床沿边上，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黑发青年。
“呀，你醒了？”太宰治的心情看上去不错，“刚刚我还在想，花酱这么睡着的样子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啊当然，王子是我，王子无法吻醒公主然后一同殉情的结局是不是也不错？”
“……”为什么要在她刚刚醒来，脑袋里仿佛有十几万根钢针在扎的时候面对这个男人的唧唧歪歪。
大约是她难受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太宰治难得贴心地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冷水漫过口腔，流经喉管，丝丝凉意让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她一个激灵，眼中的雾气都散了不少，脑海中的记忆停留在了废旧工厂中自己被太宰治强制性关闭个性的瞬间。
因为个性的反噬，所以之后的记忆完全成了一片混沌，就连之前的记忆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她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做工繁复的描边暗色窗帘，靠窗放着的雕花圆桌和高背靠椅，头顶复古的欧式大吊灯，再加上靠着墙壁立着的立式大座钟，上面的时针指向二的位置，再看看外面大亮的天光，应该是下午的样子。
“你……”
还没等他开口，太宰治就已经了然她要问的东西了，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从他的口中，她知道等白光散去之后，一行人就发现周围已经从白天变成了黑夜，几人突兀地出现在一条河水中央，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一只长着无数触手，外形可怖的怪物，怪物扑腾出来的水花刚好浇了众人满头满脸，让几人措手不及，不过好在在场的人都有足够的对敌经验，只是短短时间内就默契地分配了工作，攻击力较强的沢田纲吉、中原中也直接迎了上去，攻击力较弱的太宰治背着昏迷状态的金发少女往后退去，旁边是警戒着四周突袭的爆豪胜己。
根据太宰治的陈述，那个怪物最后是被众人齐心协力消灭了的，只不过不止他们几人，还有另外的穿着铠甲的少女，一身软甲的枪兵等，属于大家齐心协力的成果。
而他们现在所居住的房子，也是属于那个铠甲少女的同伴的，位于郊区的一座复古式城堡。
“据阿尔托莉雅酱说，这里是冬木市，正在进行圣杯战争的途中。”太宰治口中的阿尔托莉雅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铠甲少女，少女拥有绝对的实力，她手持的宝剑也成为了之前和怪物对决的决定性力量。
“冬木市？”她的眼皮一跳，她自觉不过昏睡了一天的时间，但是这个地名却是闻所未闻。
“嘛嘛~总之花酱先听我说完吧？”太宰治笑着摆摆手，在得到她的肯首之后继续往下说。
“在这个冬木市的地下，拥有灵脉，大约每隔六十年，就拥有足够的灵力能够诞生出能够实现世间所有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圣杯。”太宰治慢悠悠地解释道，“而围绕圣杯展开的争夺战，由七位master和他们分别召唤出来servant进行，最后胜出的那一组可以获得向圣杯许愿的权利。所谓的master，是掌握着魔术的魔术师，servant则是以魔术为媒介，召唤出英灵王座上的英灵，英灵大多是古代神话中的伟大人物，而master拥有的三枚令咒，既是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同样也代表着对servant的三次绝对命令。”
“……当然，争夺过程中，生死不论。”
“那这座城堡的主人，应该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很快跟上对方思维的少女向青年确认道。
“是的，是saber的御主，啊，saber就是阿尔托莉雅酱，根据之前的战斗情况来分析，她手持的宝具是誓约胜利之剑，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阿尔托莉雅酱的真是身份应该是历史上的骑士王，亚瑟·潘多拉贡吧。”
半靠在床上的金发少女嘴角一抽，脸上出现讶然的表情，“亚瑟王是个女孩？”
“唔……我第一次发觉的时候也觉得很有意思呢。”太宰治笑眯眯地附和道，“不过其中应该也有平行世界的因素，根据卫宫先生的说法，英灵座上的英灵受到召唤的时候，只是投射分丨身下来，并不是亲自降临。”
她微微仰头，让自己靠在身后柔软的垫子上，大脑陡然间接受的信息过多导致了她现在隐约有些头痛。
“那时候中也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她现在能够肯定那不是她一开始猜测的东西了，一行人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应该也是那个东西搞的鬼，“……太宰先生似乎觉得骗我很好玩的样子？”
“呜哇，花酱这话就说得很伤我的心了。”黑发青年耸了耸肩，“我当时可没说这是什么东西，完全是花酱自己擅自认为的吧？更何况，我可没说谎，那个东西本来就是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啊。”
“……”被这个人气到说不出话，深呼吸了两下她问道，“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回去的关键应该也是那本书吧？”
“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由我来解释比较合适。”门口传来熟悉的温和嗓音，她抬眼望去，棕发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房内的两人，“原来花奈已经醒了吗？身体感觉如何？”
“还好，只是有点乏力。”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棕发青年，因为身份缘故，所以对方经常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只不过这会儿换上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再加上娃娃脸的加成，看上去像是人畜无害的普通大学生。
“没事就好。”沢田纲吉笑了笑，看向房内的另外一个人，“刚才我在来的路上刚好遇上了卫宫先生，他似乎有些事想找你商谈一下。”
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借口，但是太宰治显然并不在意这些问题，施施然起身离开了房间，出门前还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解决完事情就会来看她。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她和沢田纲吉两个人。
“虽然现在只是有些乏力，只不过你个性的后遗症还是很明显，近两天内不要下床了，好好休养。”
青年一边温声嘱咐着，一边抬手拿起旁边果盘中的苹果开始削皮，很快小兔子形状的苹果就喂到了她嘴边。
眼睑微垂，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张嘴。
看着少女乖巧地吃下自己投喂的苹果，两颊被撑的鼓鼓囊囊的模样，他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虽然没有和花奈提到过，但是以花奈的能力应该也知道吧，彭格列持有的彭格列指环是世界基石的演化而来，七的三次方的重要组成部分，另外的则是阿尔克巴雷诺的奶嘴和由基里奥内罗家族保管的玛雷指环。”
山崎花奈一边咀嚼，一边点点头。这一部分的资料在彭格列内部藏书室里能够找到，她有一次翻到过。
“彭格列比起另外两者来，还保管了另外一样东西，是世界基石的衍生物，一本‘书’。”
说到这里青年顿了顿，问道：“花奈之前以为中原先生拿着的是什么？”
“……艾斯托拉涅欧的实验资料。”知道对方大概也猜到了，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她老老实实地交代道。
“唔，虽然之前彭格列藏书室里是有过，但是后来我记得是被骸拿去毁掉了吧？毕竟他们两者之间的孽缘还是蛮深的。”沢田纲吉摸了摸下巴，“虽然不知道花奈要这份资料做什么，我也不会深究，但是如果是危险的事情……”
青年语意未尽，但是那双棕眸里所蕴含的信息让她的内心沉了沉。
“算了，还是说正事要紧。”看着明明眼里已经溢满了防备的少女，表面上还要硬撑着做出一副放松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在内心暗笑，“作为衍生物的那本书即便是在彭格列内部也是鲜少有人知道的，那是一本空白的书，只要拥有者在上面写上故事，那么这个世界的走向就会跟着这个故事的剧情来走，总而言之，只要拿到了那本书，就能够成为世界舞台的编剧。”
“说起来，不管是这本书也好，在冬木市正在进行的圣杯战争也好，花奈没有发现吗？都和你的个性有些像呢。”
神经系统在瞬间响起了警铃，如果刚才还仅仅只是防备的话，这会儿她却要拼命抑制才能够忍住自己想要下床逃跑的欲望。
“之前隐约就有过猜测，但是这一次找了中原先生才能够得以明确，花奈的个性，不是那个什么‘超级记忆’吧？或者说，你所谓的个性，只不过是超忆症的一种体现罢了，呐？神眷者？”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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