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之瞳》旧时光以外

2、我的心里住着一个魔鬼

　　城市容易下暴雨，在一个休息日的周末，李凌和收到了很多的花盆和一蛇皮袋的营养土，她迅速的拉起了窗帘，并且用右手却掐一朵专门留下的栀子花丢在了已经弄好的花盆里，在惊讶着他们的融合之后的现在。李凌和已经可以很淡定的面对着他们的新生了，如没有仿照品就不知道长出来的是草还是草了，毕竟营养土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的种子。比起不知名的草或植物还是长成自己熟悉的植物要让人习惯一些。第一次试着没有卖给花店老板，苏以易找了箱子把他们带去了夜市，一个小时内售完，李凌和看着手机微信钱包里的钱款，第一次觉得这也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世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李凌和穿着以前的裤子去买皮带发现还得打孔的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一个月三十盆，一盆二十，我觉得我要发财了，光是想想就开心啊。
　　在李凌和开始默默的习惯了这种怪象的一年以后，猫在某一天凌晨三点不在准时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手心的花也由一族开始变为一朵，都是可以识别的花，他们不在依靠别的仿照品。于此同时，李凌和发现自己在不自不觉还清了所有的欠款，甚至在她自己都想不起的某一天里她去注销了所有的信用卡，自己银行卡里也多出了结余的钱，在去查信用报告发现不良的信用记录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像是不存在一样，李凌和开始怀疑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怪圈里，每一天在网站上兼职的副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收入，阅读的读者越来越多，自己写文也越来越成熟老练，爸爸和阿姨的小吃店生意也越来越好，请了帮工帮忙。一切都在变好，除了李凌和开始频繁的感冒生病之外，持续一个星期是感冒发烧咳嗦可能在好之后两个星期之后有重新开始反复，每一次咳嗦李凌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去医院检查过后却只能得到只是普通感冒的答案。
　　每一天的梦里，都会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你不要怕。
　　每天长出奇奇怪怪的花，还好不是大型的，李凌和在早上起来把花移到花盆里看着瞬间就结果了的樱桃树，扶着自己的腰把它搬到了阳台上。绣球花，百合花，苹果树，梨树，樱桃树，李凌和已经考虑是不是该地方居住了，这里已经不适合他们生活了，太显眼了，空手回家，每天早上傍晚变出一盆花和树，想想就觉得恐怖啊。
　　在看到类似于loft的两室复试房子在出售时，李凌和带着护身符去了长沙的房子所在地看房子，一个人，每一次的心慌都是有理由的，李凌和在今天到没有。是多层别墅的阁楼，层高5米2，包括五楼的阳台全部包括，68万，大概60个平方左右。是一般产权房性质，绿化很好，只是有点偏僻，周围邻居都是退休老人活政府官员家属，更重要的是阁楼阳台正对着是湖泊和山。
　　李凌和在纠结，连装修都是自己风格的房子，这里就是曾经自己想像中的房子，有公交通到地铁，二十分钟公交完全在可以接受的时间内。李凌和在自己一个人逛的参观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感受，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摸着物品就能看到他们的前生今世，不包括人，在带入了物品的视角里，李凌和看到了房主夫妇的争吵和说再见，知道决定卖掉这个房子的前一秒都还在为怎么分配钱款而争执不休，都不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只想分到足够多的钱。
　　签完合同，办完手续，在房产证上到手上，李凌和才有了这是自己的房子的实感。李凌和在把家具和电器都布置好之后，才换掉所有的锁。在一户一梯的这种环境里，安转了摄像头和视屏门铃，越是刚开始越是不安。在洗完澡之后，李凌和在吃着苹果的时候，去了体重秤上，看到依然45的数字总算放了心，没有在掉下去就是好事。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突出的锁骨和肩膀的骨头也有点担心，但至少自己没有食欲不振，体重也没有掉。除却依然准时长出来的花，李凌和已经很习惯现在的生活了。
　　在邀请朋友过来晚饭的那天，天空戚戚沥沥的在下着小雨，朋友们在群里发信息说快到的时候，李凌和去阳台摘迷迭香的时候突然心绞痛了，她说，你不要上来了，今天。
　　在心神不宁里和朋友一起吃了饭，送了他们去地铁站，到达门卫室时却听到在凉亭里八卦的大妈们的闲言碎语，他们说，湖泊里冒出了那个浮尸好像是住对面小区的一个高中孩子。
　　哎呀，还那么小，怎么这么想不开，好像是钓鱼的人发现的。话说，你们家不是也对着湖泊吗，没有看到吗。
　　我今天没有去阳台
　　阿哎呀，还好没上去，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
　　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李凌捂着心口的疼痛回了家，上阳台的楼梯里每一步都走无比的疼痛，心脏快要爆掉一样。李凌和心里的声音一直在跟她说，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李凌和心里明白她必需在明天之前把这些事情记下来，不然她的记忆会自动的删除掉不好的让人悲伤的记忆。
　　阳台摄像头里拍到女孩被丢弃的过程，或者说是被杀害的过程。在五天之前的清晨，李凌和该庆幸的是，自己一直都是在阁楼里把花和树搬进来又搬出去的，而且楼下阳台也都种着，才能掩饰过去。李凌和看着录像里女孩被掐着脖子拉到湖泊边，很快挣扎着就推开下不是很清晰的录像都让人发狂。李凌和在警察局看到女孩的父母，负责的警官说道，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残酷，谢谢你提供的录像，它对破案很有帮助。
　　她的妈妈抬头看向李凌和的眼神让人心脏发凉，她冲李凌和喊到，你看到了，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也是杀人凶手，你也是。后来，她又跪着说，说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们愿意提供帮助。居住哪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每家每户都安装着完备的监控系统，比起李凌和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花的理由，他们的理由更加的让人不爽却也情有可原，我们家那么古董，不保护好被偷了怎么办。正对着湖泊的所有人家都提供了摄像记录，物业的安保录像也拍到了犯罪嫌疑人离开时候的背影画像。
　　事故让人疼痛，在深夜四点李凌和看着手心的花丢在棚里长成了一颗向日葵的时候，一晃眼间，她的脑海里瞬间闪现了那个模糊的人的脸，很明显的在女孩慢慢沉下去之后的弯起的嘴角。还有，从警察局回来之后，公交车看到的人，他看到穿着校服的女孩嘴角漏出的诡异笑容。在李凌和看向阁楼阳台监控摄像头，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隔壁的楼层发出了砸东西一样的声音，然后李凌和就听到了小区响起了火警的声音，李凌和出阳台看着发现没有出现火光冲天的房子后，对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李凌和披着大衣下了楼。
　　在火警到来之后，发现是十栋在派对烧烤触发了警报之后，整个小区的人怨声四起，罪魁祸首依然嬉皮笑脸的在说着不走心的对不起。李凌和认命的上了楼，却听到隔壁的大妈在和三楼的大妈说道，刚刚抓到了那个犯人，好像是烧烤的时候看到对有人拖拽，用观星的仪器看到了犯罪现场，这边赶过去也来不及只能打电话报警，希望这边的骚动能吓到他。
　　哎呀，都不容易，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看到同龄人遭遇这种事情，这也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是啊，都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希望他们不要自责和留下不好的阴影。
　　李凌和在回放录像后发现这次这个换了另外一边，所以自己才会感觉到了，监控却没有拍到。
　　在几天后，警方发布警情后，李凌和看到了犯罪嫌疑人的脸。用朋友的话来说，他就长着一张是坏人的脸。在下班回家的路过凉亭的时候，见到之前见过的女孩的父母，还有另外的女孩的妈妈。
　　他们，对不起，谢谢你。
　　邻居大妈说，多亏了凌和提供的录像，还有那群孩子及时报警，才能抓到他们的。
　　他们？李凌和听出了话语的漏洞。
　　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安安，，，，
　　阿姨，你，李凌和手足无措的从大妈们的话语里，拼凑出来了迟来的刚刚公布的真相。从李凌和和其他住户的录像里看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或者说是两个不同的犯罪嫌疑人。哪天晚上被抓住的是□□犯，因对面别墅区突来的火灾预警声，吓得落荒而逃，女孩得以在好心路过的路人保护下等到了警察的到来。而那个凶杀案的凶手正在跟踪着他的下一个猎物，等待着合适时间到来，带走女孩。只是，他先等到了警察的拜访，还有经过专家鉴定后修复完毕，清晰可见确定他罪行的关键证据监控录像。李凌和看着那个一段时间内以肉眼可见速度苍老的女人，她的背影在雨后的天空映衬下，愈加萧瑟的身体。
　　李凌和后来去了哪里附近的一颗树旁，她看到了镜像里女孩子笑颜如花的样子，男的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都是笑着的，她笑着说，我爱你，我愿意为了你去死。
　　所以，我是幸福的为爱而死去的。
　　李凌和回家之后撕掉了那一页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然后撕掉丢进了垃圾桶里。明天之后，一切就会归零，就像女孩妈妈说抱歉之后用来感谢和道歉的苹果。李凌和在吃苹果的时候左手摸着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然后在笔记本写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