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天国绷带与最强！[综咒回文野]》水周堂下

4、贝斯①

　　几个人下车后，五条悟无情地抛弃了身后走着的太宰治，飞速跑到诸伏景光耳边叽叽喳喳。

　　“我和你说，那家店的老板我认识很久了，要是苏格兰你以后要去的话可以给你打折。”

　　“真的吗？原来格兰喜欢吃甜食？”

　　“因为经常用脑子嘛，所以要经常吃甜食来补充能量，现在换季后还出了——超级好吃的草莓味布丁！”

　　“诶——听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不过这个季节的草莓很贵吧？”

　　“是啊是啊，所以是——限量！但是！只要大早上排进队伍里用大长腿占据最好的视野和位置，买到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好厉害！那我下次也试试看！”

　　太宰治：“……”
　　黑麦威士忌：“……格兰一直这个样子吗？”
　　太宰治：“习惯了。”
　　黑麦威士忌：“辛苦了。”各种意义上。
　　太宰治：“你才是，苏格兰也很厉害。”

　　不如说天然系对上五条悟反而有种微妙的很融洽的感觉，就像他和织田作一样，可能五条悟组合就差个会吐槽的了。

　　……
　　他为什么要去想这么恐怖的事。有个开书店的夏油杰和五条悟都能把天国搅得天翻地覆了，再多一个可能会让天国直接散架。

　　这时候真想念产屋敷耀哉先生，肯定能迅速让这两人安静下来。
　　而不是一张嘴叭叭叭。

　　敲打完笔记本，太宰治利落地将地图与参加聚会的人员信息发给了其他三人，有气无力地戴上鸭舌帽说：“我去宴会给你们望风……喂，楼下真的可以交给格兰吧？”

　　“放心吧，交给我！”五条悟一手揽着诸伏景光的肩头，一手伸出比了个大拇指，“我绝对不会落下大家就跑的！”

　　太宰治不想说话。
　　他只想离开这个有五条悟呼吸着的伤心之地。

　　“这次任务的气氛真的很不错。”诸伏景光则是笑了笑，“感觉像是兄弟出来玩呢。”

　　太宰治满脸拒绝：“谁和这家伙是兄弟！？”

　　“……真不安。”黑麦威士忌吸了一口烟，这仿佛带孩子出游的感觉令他心情复杂，他大概明白为什么组织里说格兰这个人喜怒无常了。

　　他掐灭烟，诚恳而期望地说出了和太宰治一样的想法：“希望能尽快解决掉目标任务，我公寓里还有衣服没收。”

　　——当然重要的不是衣服，而是要重新整理格兰的资料。

　　太宰治潜入进去后，黑麦威士忌和诸伏景光找了处绝佳的狙击地点，等待目标人物被太宰治引过来。

　　五条悟则是换了身保安的衣服，与停车场的保安交接完工作后，给停车场前的显示屏换了个“无车位”的提示语。

　　而后无所事事地在停车场转着圈玩。

　　这个世界还算不错，没有异能力，也就表示他除了六眼能用外，只有体术和脑子能用用了。

　　对于太宰治可能就没多少变化吧，无论他的能力有没有消失，只要在什么异能力都不存在的世界，“人间失格”也形同虚设。

　　算了，管他呢。
　　他先想个办法叛逃了再说。

　　因为一心想着反水这件事，五条悟划水摸鱼到上头三个人完成，做的唯二两件事就是在停车场放牌子和给逃跑的人揍了一拳。

　　等其他三个人完成任务后，再次聚集在停车场的四人收到了琴酒下一个狙击地点的电话通知。因为地点并不算远，所以思来想去，四个人准备去乘坐电车。

　　“有个情报人员会负责你们。”琴酒的语气颇差，显然是想到了某个厌恶的人，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对某个人的警告，“田纳西，波本来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你的小手段影响到任务的进行。”

　　太宰治打着哈欠的动作一顿，随后皮笑肉不笑，“哎呀，任务是肯定没问题的，你放心。”

　　“……”琴酒没有回话，而后说，“格兰，看着他。”

　　“……”五条悟满腹吐槽，但他还是无所谓地应了下来，“喔，好。”

　　哇，说得好听，他怎么看着太宰治？太宰治这种人根本就看不住，干脆放着让他恶作剧好了，反正按太宰那种的性格，再怎么样都肯定不会耽误正事。

　　琴酒简单说了一下计划就挂断了。四人在换乘了好几次电车后，一直观察着身后动静的太宰治忽然拉住了五条悟的衣袖，在前方两位同样敏感的卧底人士侧过脸后，望着他们刚下的电车淡淡出声。

　　“有个人在跟着我们。”

　　“……找地方解决掉吗？”莱伊说。

　　“先在车站等一会儿吧。”
　　诸伏景光看了眼身侧脑海中可能已经有好几套解决人方案的莱伊，出于用“警惕”遮掩的善心，变相拒绝了莱伊的计划，“现在是车站高峰期，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太宰治笑了一声，“要做的话，总有办法能在这种地方把人解决掉。”

　　“还是谨慎些为好。”

　　“……不要将没必要的同情心放在这种地方吧，苏格兰？”

　　“只是上次田纳西破坏计划随意走动的行为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单纯不想你乱来而已——琴酒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这样吗——”

　　全然在话题外的五条悟忽然眯起了眼，一双漂亮的苍蓝眼眸往向了从电车上下来后，满脸开心冲向他们的人。

　　原先以为是成年人，结果视野跑来的却是一个蛮小的孩子。

　　小女孩？

　　他与太宰治对视，又稍微意外地与诸伏景光碰了一下诧异的视线，最后三人俱是看向了拧起眉、显然是认识这个女孩的莱伊。

　　哦吼～
　　五条悟打量了一下双方相似的眼眸，大概猜到了什么，索性也就没有阻拦莱伊上前将女孩骂了一顿后，转身去车站买车票去的身影。

　　黑短发的女孩应该还在上国中，穿着中性风的衣服，因为被长兄训斥后，头耷拉着，孤零零站在站台上，像是一只路边被遗弃的小猫。

　　在诸伏景光隐蔽却有些不安的目光下，五条悟拍了拍小女孩的肩头，轻笑出来，“你也别太伤心了，来，请你吃巧克力。”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随处可见的零食，在太宰治“果然如此”的目光中，折成两半递给了还难过着的女孩子。

　　来做任务前去便利店中购买的甜食，倒是在这种地方起了作用。

　　“谢、谢谢……”
　　女孩子一般来说都不会拒绝甜食，在看到五条悟一口就吃完后，惊讶道，“吃得好快！是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吃甜食绝对是世界第一快。”太宰治吐槽，看到诸伏景光忍不住笑出来，忽然有了兴趣，“苏格兰，弹贝斯的技术怎么样？”

　　诸伏景光见太宰治很快从适才的言语交锋走出来，心中敲响了警铃，连衣帽下的面容丝毫未动，“学过，还不错。”

　　“借我一下啦，借我一下。”太宰治开心地说，“我也想弹一弹贝斯！”

　　太宰治笑起来的时候，是与织田作、安吾坐在一起喝酒时的神采飞扬。那样天真又雀跃的表情，与路边上学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诸伏景光看着对方不解的目光，没有回话，被帽子遮盖住的脸上神色复杂。

　　除掉那些恐怖的组织内部传闻，对方算是组织里获得代号最小的人。与他对比的话，这个时候的他还在准备大学的考试，而不是天天活在血腥的世界里。

　　他心中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了太宰治小小年纪生活就与普通人无缘的人生，还是为格兰偶尔对田纳西表面不在意，实际上却操碎心的行为表达了理解。

　　——他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格兰会出手护着对方了。

　　对上太宰治闪闪发亮的眼睛，鬼事神差地，他将贝斯包内的贝斯递了出去。

　　太宰治兴奋地接过来，旁边两个吃完巧克力的一大一小看到贝斯，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是贝斯吗？原来那位穿连帽卫衣的大哥哥是贝斯手？”

　　“先不管这个，田纳西你会弹吗？不会把苏格兰的贝斯弹坏了吧？”

　　“无论什么事物我上手都是最快的。”太宰治笑眯眯地说，“这种事，肯定很快就能掌握了。格兰你还是一边看着去吧，一个大人旁观小孩子们学贝斯，你真的很烦耶。”

　　“我很烦吗？”五条悟对着小女孩，指向了自己。

　　小女孩深以为然点头，“你很烦的。”

　　诸伏景光难得毫无阴霾又舒心地笑出来，在看到太宰治操作了几下不得要领后，伸手点了点几个错误的地方。

　　太宰治纠正过来，果然如他所言，很快就用贝斯弹起了简单的一两句歌曲的节奏。弹完之后，又将贝斯传给了已经没有那么难过的小女孩，与诸伏景光教起了简单的音阶。

　　但这样温馨的氛围持续没多久，一道声音在小女孩学完基础后，传到了在场四人的耳边。

　　诸伏景光是背对着来人，所以并不清楚过来的是谁，但五条悟却是从正面看到了一个气息危险的青年。

　　他看向大概率有了点记忆的太宰治，得到了一个用唇语说出来的酒名。

　　而青年看到被发现后，笑着打了个瞧上去有些不怀好意的招呼。

　　“——好久不见呢。”

　　金发的男子戴着鸭舌帽，与只戴了墨镜与什么都没伪装的太宰治不同，他将外貌遮得严严实实，插兜靠近了几人。

　　五条悟不着痕迹地用身子遮住了小女孩往后看的视线，避免小女孩会看到什么会被灭口的东西。

　　听到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太宰治从贝斯中抬眼，看见的不是买了车票回来的莱伊，而是模糊记忆中唯一不愿意接触的那位情报人员。

　　安室透在同一时间，也看向了侧着身的太宰治。

　　相触的视线一明一暗，两人间的争锋相对几乎要将适才温暖的气氛凝成实冰。但在某种微妙达成一致的默契上，他们皆在诸伏景光发现他们俩不对付之前别开了眼。

　　两人极短地交锋后，太宰治听到来人用笑意满满、又有些危险的语调继续说。

　　“格兰、苏格兰，与之前合作并不愉快的……”他笑了笑，“田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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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你的妹妹真好，我的了
五条：你的妹妹可爱，我的了
景光：你的妹妹好乖，大家的了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