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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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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婆婆似乎也心动了,王氏觉得她都快要被气死了。
四叔和小姑两个还没有成家的人懂什么?
一家子人吃吃喝喝花销她就不说了,自家老三虽然已经定亲,可家里要真是因为二弟而背上如此巨大的债务,对方多半是会退了这门亲的,再有,眼看着大孙子也到了启蒙,可以上学读书的年龄,她还想着送他去学堂,要真是依了这两兄妹的,还送给屁。
想到他们一家子人,每天辛辛苦苦地干活,什么都得不到不说,还得咬牙还债,她单单是想想,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四弟,小妹,这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如果你们执意如此,那就分家。”
王氏说这话的时候,比之前闹的陈氏要有底气得多,她是长嫂,为齐家生了四个儿子,如今孙子孙女都有好几个了,她不信,公公婆婆会因此而休了她。
“你闭嘴!”
齐勇因为她的话,脸色都变了,低着头红着脸,完全不敢看爹娘此时是什么表情。
“大嫂。”
老三齐兴也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怎么?我说错了吗?老三,你愿意和二弟同甘共苦,不顾你的妻儿,我不拦着你,但是,我不愿意,你们也不能强迫我。”王氏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些记忆,齐莹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伸手,扯了扯娘的袖子,可对方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齐轩将屋内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包括他们的挣扎和无力,唯有自家小妹,木着脸,眼里全是疑惑,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是说二哥治病的事情,怎么又扯到分家的事情上了。
“行了,大嫂,你也别闹,我和小妹是一定要送二哥去治腿的。”
收起笑容,齐轩很少如此强势地说话。
齐珍在一边点头。
“需要的钱,我来想办法,放心,所有的债务都有我一个人来承担。”
“老四。”
齐远和张氏听到这话,都变了脸色。
“四弟。”齐勇和兴同时叫道。
“爹,娘,大哥,三哥,不用再说了。”齐轩抬手阻止他们,“我知道你们的为难,我和小妹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天出发,先去县城,听听大夫怎么说,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去省城。”
齐莹的嘴唇都白了,她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从这个时候,四叔是去哪里都将小姑带在身边。
前世的时候,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四叔走到哪里都带着傻子姑姑,明明她什么都比小姑要好的。
可现在,她却很清楚,四叔是不放心小姑,他不相信家里的人能照顾好小姑,这其中包括他的亲爹娘,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十分冷酷无情,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屋子的人,平日里看起来相处得都挺好的,一旦遇上点什么难事,他们要么吵闹,要么叹气,大多都是考虑自己。
就像是现在,二叔摔了已经好几天了,除了第一天送到县城看过大夫,拿回点药以后,就这么一天天吵吵闹闹,唉声叹气地拖着,没一个拿出解决的办法来。
哪怕平常家里人看起来十分地宠爱小姑,可要是这事换成小姑,估计结果也是一样的。
所以,四叔不放心小姑是很正常,可哪怕重来一次,她依旧忍不住会嫉妒,若是四叔也能这么对她,小姑能做的,她也能做到,嗯,还有一次机会,就在明天,她一定不能错过。
“老四。”
齐勇身为老大,心里很是愧疚,只可惜,他家媳妇却体会不到他的感受。
王氏露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四弟,你如今倒是出息了,那么,既然你都能帮你二哥看病,那你也瞧瞧你的大侄孙,如今都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可束脩还没有着落,你看看,能不能一下帮忙解决了?”
“我让你闭嘴!”
这一次,齐勇是真的生气了,他身为老大,不能照顾落难的弟弟也就罢了,怎么也做不出来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占便宜的事情来,“老四,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
虽然自家男人的脸色有些吓人,但既然已经开口,王氏就并没有认为自己有错,再有,这么些年,她还能不了解自家的男人吗?除了老实心软,其他本事一点都没有,若她不争取,这个家还有他们大房的地位吗?
“四弟,你自己来说,自小到大,你读书的束脩,你该干得活,你二哥有份帮忙,你大哥难道就没有吗?你如今出息了,知道报答老二,就不能帮一帮你大哥吗?”
当然,在王氏心里生了四个儿子的他们大房,劳力最多,付出也最多,既然老四如此轻巧地就愿意为老二抗下几百两的债务为他治腿,那么,替大侄孙出点束脩,又怎么了?
王氏承认,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来,有些不近人情,可那又如何,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最重要,至于情分,她有四个儿子在,怕什么?
齐莹听到娘的话,脸色都在发白,原来娘不仅仅是提出了分家,还想着趁火打劫。
她从不否认,娘对她好,丝毫不亚于婆婆对小姑,可那又如何,脑子太蠢,还没有见识,连四叔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啪!”
齐勇一巴掌拍过去,吓了屋内的人一跳,“我让你闭嘴!你当我不存在啊!”
王氏直接被打蒙了。
而此时的齐勇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满脸的通红,那副模样,羞愤得想死恨不能钻进地里一般,“四弟,你别跟你大嫂一般见识,她没什么坏心,只是说话不过脑子而已。”
“我知道。”
既然自家大哥都这么说了,齐轩自然是要给她这个面子。
小张氏却是有些小聪明的,看着公公婆婆,甚至是相公的脸都气得铁青,眼珠子一转,便开口说道:“大嫂,你这样真实太令人心寒了,大哥他们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