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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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吃肉的原因，齐珍觉得，无论是鸡肉还是鸡汤香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到厨房，洗了碗，看着面前两个写有四哥和梁大哥名字的杯子，以及一边用开水煮过的菜刀，背脊挺笔直，抿嘴，沉默片刻，才伸手拿起刀，对准自己的左手。
来回比划了好几下，依旧没有勇气划下去。
她怕疼。
想着四哥的情况，狠心地偏过头，想着不看可能要好一些。
左手掌碰到刀刃，右手刚刚用力，左边的手就忍不住往后撤，皮都没破，更别说流血了，饶是这样，还是弄得她满头大汗。
自残可真不容易！
深有体会的齐珍，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割腕或者抹脖子自杀，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放下刀，去了井边，打水洗手，洗脸，顺便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
完了又蹲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回到厨房，再次拿起菜刀，对准手掌心，用力一刀，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忍着疼痛，连忙用杯子接住自己的血，看着他们往下流，齐珍也不知道具体要多少才可以，看着两个杯子的杯底都被覆盖后，就停了下来。
拿出伤药，洒在手上，有用干净的麻木包扎好。
这才往两个杯子里倒凉开水，看着大半杯水带着不正常的淡红色，嗯，不能让哥哥他们看见，还有自己的左手。
于是，她再次庆幸买的衣服有些大，当初想着能够多穿几年，将左边挽起的袖子放下，右手端着四哥的杯子去了宿舍。
“四哥，喝点水。”
此时的齐轩，一点都不好看，甚至有些恶心，脸上和身上的脓疱哪怕都被齐珍用针挑破，挤干净了里面的浓水，又上了药，可每日都有新的长出，导致他的皮肤看起来到处都是密集的坑坑洼洼。
若从未见过的人，突然看见，也不是没有吐出来的可能。
精神不太好的他，听见妹妹的声音，勉强的睁开眼睛，微微张嘴。
齐珍将杯子放到一边，把他扶起来，半靠在枕头上，又停顿了一会儿，见四哥眼睛已经闭上，才端起杯子，凑到他的嘴边，“四哥，张嘴，喝水。”
齐轩闭着眼睛张开嘴，凉水进入他的嘴里，下意识地吞咽，是他的嘴巴出了问题，还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今日的水带着一股子腥味。
“多喝点。”
喝了两口，正准备闭上嘴巴，小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于是，齐轩接着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娇娇终于没有再让他喝水，将他放回床上躺着，然后，他就听见娇娇喊梁禹辰喝水的声音。
迷迷糊糊，时睡时醒，病重的两人完全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
倒是齐珍，第二天醒来，就连忙去查看四哥的状态，发现他的呼吸还在，松了一口气。
秦大夫来的时候，她正在喂齐轩喝鸡汤粥。
一只鸡，她熬了好大一锅汤，即使分给能行动的大夫一些，都还剩下一大碗，放在井水里冰着，今天早上再兑点水，煮出来的粥还是有肉味的。
虽然大夫说的话还是和昨天一样的，不过，齐珍却觉得四哥好了一些，他能吃完一碗粥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是，她决定继续，打猎，炖汤，然后放血。
又这么过了五天，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多少的齐珍，根本就不可能去看镜子，也因此，完全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多么的苍白，至于偶尔出现的手脚无力和头晕眼花，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秦大夫已经倒下，换成了另外一个更年轻，身体看起来十分壮实的大夫，最初两天他还没察觉，可到了第五天，哪怕他并不是很了解两个病人之前的情况，医术也比不上秦大夫，可依旧发现了不对劲。
这两个他接手的时候，就诊断出病重得活不过三天的病人，如今还好端端的躺着不说，情况似乎在好转。
这位壮实的李大夫在这一天，在齐轩和梁禹辰之间来回诊脉好几次，确认是真的，整个人激动得都在发抖，一句话没说就跑了出去。
很快，就带进来七八个大夫，这已经是仅存的没有倒下的所有大夫了。
这一刻，他们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眼睛亮得吓人，一个接着一个去诊脉，“没错，是在好转！”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熬了这么久，一直没看到希望的他们，好些都已经气极而泣了。
等激动过后，他们开始办正事。
然而，齐轩和梁禹辰两人，这些天，除了吃饭或者如厕的时候醒过来之外，其他时间都在睡觉，睡得那叫一个沉，反正齐珍给他们擦身体，甚至是转动他们的身体给洗头，都没有醒过。
自然是问不出什么的。
对于两人的情况，齐珍一点也不担心，她想起来爷爷说过的一句话，能吃能睡就不会有大毛病。
嗯，这句话，现在特别适合四哥他们。
“小丫头。”
陈大夫作为和齐珍相熟之人，被推了出来，笑得一脸灿烂，说话的语气也有着前所未有的和蔼可亲，“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兄长已经有所好转。”
听到大夫这么说，齐珍露出傻傻的笑容，并且礼貌地道谢。
用药这些，都不用说，他们很清楚。
至于床上的两人，都躺着了，原因肯定不在他们身上。
“能告诉我们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吗？”陈大夫直接问。
“能。”
齐珍楞了一下，才开口，慢悠悠地将她一天所做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给四哥喝血的那部分，因为血清的事情，她自个儿也说不清楚。
大夫们听得很认真仔细，等到对方说完，有的皱眉，有的摸胡须，十分认真地在思考。
“有没有可能是肉汤？”陈大夫说完，眼睛一亮，“其实我前些日子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像是感染了疫病的症状，这些天，每天喝着小丫头端来的肉汤，那些不舒服也跟着消失了。”
其他的大夫开始讨论起来。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既然山里的野物并没有受疫病影响，很有可能它们是吃了能够治疗或者防治疫病的药物。
他们觉得，既然各种的方子都试过了，依旧没有作用，不妨试一试这山里的野物。
当然，能够找到药，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