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壶鈄》快乐松果

8、侯爵受审

　　汉密尔顿公爵非常开心，虽然也有些为美丽的芙洛拉惋惜，当他听到普雷蒂曼侯爵的妻子芙洛拉去世的消息时，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收拾那个让他损失了一大笔钱的家伙了，也就是普雷蒂曼侯爵。当时普雷蒂曼不停地鼓动他在北海公司上投钱，告诉他收益将如何如何好。如今股票暴跌，他损失惨重，正愁没机会找那个普雷蒂曼小子算账呢。
　　汉密尔顿公爵与爱德华王子(即后来的爱德华七世，英国国王)素来私交甚好，这事可以请爱德华王子向苏格兰场施压，要求对芙洛拉之死一事仔细调查，然后抓到幕后黑手。在公爵大人看来，这事完全是普雷蒂曼干的，如果普雷蒂曼被抓他的仇就报了。
　　当天公爵就急匆匆地去找了王子。第二天，警察就出现在了普雷蒂曼侯爵的家中。
　　“我说了，这事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芙洛拉她为什么会喝下那杯装有毒药的牛奶！”普雷蒂曼侯爵不耐烦地重复，“请不要再打扰我了！”
　　“证据对你很不利啊，侯爵大人。你看，当时你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们很有理由怀疑你啊。”布拉夫探长微笑着说道，他一向对王公贵族倒霉的事情喜闻乐见。
　　“或许有人想栽赃给我，于是就在杯子里下毒。布拉夫探长，你就没有想过吗？”普雷蒂曼愤怒地说。
　　“但你更值得怀疑，因为你已经死了四位妻子了。”
　　“准是有人想害我！”普雷蒂曼侯爵此时已经气急败坏了。
　　这时跑来一个上气不喘下气的警员，说道:“探长，我们查出普雷蒂曼夫人的贴身女仆和侯爵大人关系密切。有人看到他们曾经在树林里密会。”
　　“看来这很有可能是你指使了女仆去投毒，不是吗？”布拉夫探长此时已经藏不住话语之中的得意之情了。
　　“我只是去问她几个问题而已！我没有合谋她下毒！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探长没有理会，在探长渗人的微笑中，侯爵被带走了，要去苏格兰场进一步审讯。普雷蒂曼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他的妻子除了第一任是被他迫不得已才亲手谋杀的，其他都是意外死亡或自杀身亡，现在因为他死的妻子太多，人们都开始怀疑他了，甚至觉得每一任妻子都是他杀的。
　　在亨弗雷的家里，亨弗雷和罗宾斯男爵在用早餐。
　　“侯爵这次惨了，警察把他带去警局了。”亨弗雷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就算运气好没被关押起来也够他受的了，名声会被破坏，我们贵族最在乎的不是财富而是名声，”罗宾斯说，“不过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被警察审讯，我们作为贵族总有一定的特权，比如说警察不会轻易找上门。”
　　“也许有人对他怀恨在心，自己或找人施压警局。”亨弗雷猜测着。
　　“很有可能。”
　　过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罗宾斯男爵的大学同学亚瑟·蒙塔古身上。
　　“改天我把这位先生介绍给你。你一定要认识他，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罗宾斯男爵笑着说。
　　这勾起了亨弗雷对这位先生的兴趣。
　　然后罗宾斯开始说起他们在剑桥的事，关于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作为亨弗雷的贴身男仆，莱缪尔在一旁听着。他虽然面无表情，但那是他努力维持住的。
　　莱缪尔·罗斯听着他们谈论大学生活，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苦涩，嫉妒和愤恨，令他十分痛苦。他非常想上大学。
　　可是他不是权贵子弟，家里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能使他进入大学。他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绅士。
　　他伤心极了。他非常难过。
　　子爵和男爵兴高采烈地聊着天，说着他们各自在大学遇到的人和事，时不时还发出笑声。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过了一会，亨弗雷对莱缪尔说：“你可以下去了，去看点小说什么的，都行。”
　　莱缪尔郁郁寡欢地走了，他整个下午都心情低落，被极度渴望上大学的痛苦控制着。但他依然没有忘记要保持自己的扑克脸。
　　过了今天，莱缪尔终于迎来了他的假期。他准备到镇上的书店买一本基础的数学课本学习。
　　虽然他没有机会上大学，但他可以多读点书以接近大学生们的学识啊，他心里想。
　　可不能是简单的算数，以前他在学校里有学过，所以现在该学习困难一点的知识了。加减乘除实在太容易，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买来了书并开始学习后，他觉得目前的数学还是很简单易学的。因为只是一些关于函数的概念和一些简单的函数类型比如一次函数二次函数什么的。学习了这些知识后，他感觉舒畅多了。至少在那些毕业于某某大学的绅士面前他觉得自信了一点。
　　其实不是莱缪尔聪明，是这些数学确实太过浅显易懂，以至于不需要老师的教导就能轻松学会。

　　“知道吗，我看见罗斯先生在看一本数学书，旁边堆着好几张草稿纸。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这些数学有什么用啊。”男仆吉尔伯特小声对另外一个男仆说。
　　“真的啊，数学是我最讨厌的了，竟然有人主动去看它们。”
　　“学数学什么的，哪是我们仆人该做的事。他是想和绅士们一样吧，学习这些高雅的学问……”
　　“还有，他说话的口音越来越像子爵大人了，简直像个贵族半成品，以前他还是有苏格兰口音的呢。再加上他那无可挑剔的语法和用词，他是准备成为子爵的替身演员了吧？还是说，他想竞选下议院议员？”
　　“那肯定的，罗斯一直都野心勃勃，不甘愿做一个仆人啊！”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