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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转眼之间,时铭来到神侯府已经过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出了外出公务还未曾回府的冷血之外,她已经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认全熟悉了。

      在神侯府中,时铭除了做一个贪吃卖萌的小妹妹之外,更多的是担任起了神侯府的坐堂大夫一职。

      这并非说神侯府没有大夫,相反,神侯府请的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之一——如今在宫中任职的树大夫,与他齐名的还有梅二先生和薛神医。

      不过比起神侯府的众人来说,树大夫更为紧张的确实他的另一个病人——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

      这并不是说树大夫并不重视神侯府的人,而是比起神侯的病人来说,苏梦枕这个病人更为棘手,他在襁褓之中时就被“天下第六手”所震伤,深受重创从此身体变得柔弱,身罹重疾,终年咳嗽,浑身是病,只凭一口真气保住性命,多年来尽受病魔折磨,不时甚至咳到手巾上见血。

      而且他还常常不遵医嘱,可以说是大夫们最不喜欢的那类病人。

      陆一鸣师兄弟赶到神侯府后,树大夫又帮着祝小芸诊治了一回儿,便彻底儿把手撒开了。

      时铭摇身一变成了神侯府的专职大夫,倒是离她的理想更远了。

      不过时铭也不着急,整天安安静静的待在神侯府的小厨房里研究她将来要上的菜色,倒是把神侯府的一干人等喂得胖了一圈。

      以至于严魂灵每次见着她的时候都会为她的腰,抱着时铭蹂躏上半天,但是每到开饭的时候却是比谁都积极。

      陆破执每每见了总要说她两句,严魂灵这是便会难得的忧愁起来。

      时铭安慰她道:“严姐姐的腰很细了,不需要特意再去清减了。”

      严魂灵揉了揉她头上毛茸茸的碎发,叹道:“你还是个小丫头呢,哪像姐姐再不注意注意,往后可怎么好嫁啊。”

      说着她若有似无的瞥了眼陆破执,见他没有意会半分,撇了撇嘴,气得又是一声长叹。

      “确实是该减减了,”追命忽然从一旁探出身来插嘴道。

      他随手从腰间摸出酒葫芦,喝了两口又接着调侃道:“自从小时掌管了伙房,你确实是越吃越多了,在这样下去指不定哪一天神侯府就被你吃垮了。”

      严魂灵面色通红说不上到底是羞窘多一些还是恼怒多一些,她冷哼一声,眯眼看着追命,“比不得崔三爷,每天抱着酒葫芦,您倒是提醒我了,府里的酒得少存一些,万一哪一天崔三爷把神侯府喝垮了,这可就不好了。”

      说完,严魂灵谁也没搭理,便往追命驻守的老楼去了。

      追命茫然道:“嘿?她这是要去哪?”

      时铭同情地看着他:“瞧严姐姐走的方向,大概是三哥的老楼了。”

      “老楼?糟了!”追命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放,赶忙运气轻功想严魂灵追去。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时铭看着追命远去的身影,转头去问陆破执。

      陆破执看了眼老楼的方向,对着时铭摇了摇头,“放心吧,严魂灵心里有分寸。”

      他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一柄长剑,本来正要出门,半路上却被严魂灵给截住了,这会儿严魂灵走了,陆破执便要出门去。

      临走前他想了想,发现时铭自刚来神侯府是出过几次门之外,平日里不是待在无情和铁手驻守的两座楼里,便是待在神侯府的厨房研究各种吃食,出门的频率少的令人发指。

      本着爱护小妹妹心态,陆破执难得主动地向时铭发出了邀请。

      时铭受宠若惊,跟诸葛先生打了个招呼,便在他慈爱的目光下跟着陆破执出发了。

      等到了路上时铭这才知道原来陆破执是要去同州府务公。

      “去同州可是有什么要案?”

      时铭骑在星云背上激动不已,要知道在唐朝她也是挂着捕快身份的人,就是背包里的那块令牌自得到以后从来就没有用过罢了。

      此时跟着六扇门的捕快出门公干,倒是叫她激动不已。

      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激动,陆破执无意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若是有大案要案就不是咱们两个出发,而是大公子他们出来了。”陆破执见她精神一下子萎靡起来,描补道:“虽然不是大案要案,但却也牵扯到了一桩人命官司需要咱们去帮忙,若是办好了自然也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大事。”

      闻言,时铭又打起了精神,一边赶路一边向陆破执询问案情。

      陆破执见她流程一套一套的,一张笑脸绷得紧紧的,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起来,心里随觉得好笑,面上却也作严肃状,与她一点点的解说案情。

      这案子是同州一个叫钱若水的推官报上来的,案情听着倒是简单明了,原是一个富民家中的女奴失踪了,女奴的父母告到了州里,最后查证是那富民父子杀死了女奴。

      “既然案情清楚明了,那咱们为何还要去同州走这一趟?”时铭不解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陆破执叹了一声,对着她挑了挑眉,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了时铭所熟知的一种名为八卦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同州知府心量狭窄、性情急躁,多次凭主观臆想处理问题而失当,他呈上来的案子有许多都被朝廷及上司驳回去了,他们州里的许多官员都跟着他受了赎刑。”

      “赎刑?”

      听见时铭惊呼了一声,陆破执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同州知州自然很是惭愧,便向众人道歉,可过后他遇到案子却又依然如故,这种情况前前后后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

      说完,不仅是时铭就是陆破执也打从心底同情起来了同州的那些官员来。

      同州离开封府虽有些距离,但两人都骑着快马,因此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两人来不及整顿就先到了府衙去找此次向六扇门求助的钱若水钱推官了。

      等时铭和陆破执到的时候,钱若水早就在府衙门口等候多时了。

      时铭隔了老远便看见一个清瘦的中年文人对着他们招手,她转过头去看陆破执,见陆破执点头,便知道这就是钱若水了。

      到了府衙门口,刚下马,钱若水便迫不及待招呼道:“陆捕头,可是将你们盼来了。”

      陆破执失笑道:“钱大人,这话你可真是折煞我等了,咱们神侯府谁不知道您宋推官的名声,我这次过来,先生也交代了,让我等在一旁全权协助您,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便可。”

      钱若水听了抱拳道:“如此,钱某便多谢了。”

      接着他又看向跟在陆破执身边的时铭,早在陆破执一行人出现的时候钱若水就注意到了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一开始只以为两人是同路,但听陆破执的语气这小姑娘也是神侯府派来查案的帮手,便疑惑道:“陆捕头,不知这位小友该如何称呼啊?”

      陆破执嗨了一声,爽朗道:“这位是我们神侯府的小神医,时铭时大夫,您别看她年纪小,一手医术却是老辣的很,如今大公子的身体就全是她在照顾呢。”

      钱若水惊讶的神色只出现了一瞬,便立马收起来了,他和蔼的看着时铭,郑重嘱托道:“如此,现在便得劳烦小时大夫跟钱某先走一趟了。”

      “怎么回事?钱推官家中......”陆破执眉头紧皱,斟酌着话语。

      “唉——”钱若水摇了摇头,解释道:“倒不是钱某家中有人求医,这求医之人乃是在狱中。”

      “狱中?”

      时铭和陆破执二人惊诧极了。

      “正是。”钱若水点了点头,“此人乃是本案的嫌犯庄员外与他的独子。”

      “这嫌犯业已归案,钱推官又为何要上神侯府求助?”时铭疑惑不已。

      钱若水苦笑一声,不好多言,陆破执却道:“此案可是又何不妥之处?莫非州官屈打成招不成?”

      一行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府衙牢狱,钱若水与那狱头招呼了一声,三人便来到了关押着庄家父子的地方。

      那庄员外还好,除了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看着狼狈了一下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伤着的地方,严重的是那庄员外的独子小庄郎君。

      这小庄郎君趴窝在庄员外怀中,从肩部开始一直到腰臀都是血污,两条胳膊软趴趴的垂在一旁,简单的用几块布条夹着跟枯木枝缠在了一起,庄员外听见响动抬起头来,行动间露出了小庄郎君的脸,他脸上苍白中泛着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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