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斯的玩笑》阴炽盛

26、提心吊胆的日子(二)

　　当雷诺•赫尔曼从他的副队长手里接到来自弗朗索瓦公爵的密函的时候他正在为国王的命令疑惑,他犹记得属下向他报告公爵离开时的壮阔景观,他也记得在国王的花园里见到赤裸的公爵那回事,现在他又见到了国王,几件事情联合起来,他不得不怀疑弗朗索瓦公爵就是国王要逮捕的人,致使国王失踪的最始罪犯,当然这些想法是在他接到劳伦的密函前,在看过那封密函之后,他打消了自己的一切想法,并将之哧为荒谬,他火速下令给他的副队长,让他赶紧去那所小旅馆周围寻找弗朗索瓦公爵,并好心的告诉他的副队长国王已经回宫,让他不必担心,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将国王离开前所下的命令转达,虽然只要找到弗朗索瓦公爵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但是国王的命令毕竟是国王的命令,那是比王法还要高的存在,他不能忽视.
　　多尔西听完雷诺的大体叙述立即带人赶往磨房对面的小旅馆,正如劳伦信里所提到的那样,这所破败不堪的房子并没有任何招牌,脏旧而又杂乱,多尔西根本不能相信这一段时间国王就住在这里,他现在开始有些敬佩那位行事怪异的弗朗索瓦公爵了,他向国王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他的忠诚,多尔西甚至不怀疑弗朗索瓦家族将因为这位公爵再度辉煌.
　　多尔西很快见到了焦急赶回的劳伦,比起他的快马显然受过牢狱之灾的劳伦不堪一击,看着围绕过来的士兵,劳伦咽下口口水,不由抓紧了手中的袋子,那是一个纸包里头有一些食物和水果是他顺路买给多罗西斯的,他相信病人会需要这些,他甚至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了,为此他给了那个小混混半枚银币让他请来能找到的最好的大夫,并且用最快的速度,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劳伦站在街口看着隔了半条街的小旅馆,他十分情形自己是在这里被抓到的,这样至少他知道他没有拖累多罗西斯.
　　多尔西快步迎了上去,劳伦刚进入防卫圈他就被告知了,他十分正式的行了一个礼,就立即将劳伦赛进了预备的马车,依照国王临走前的命令来看,他肯定十分迫切的想见到这位公爵.
　　“等等,请等等”劳伦制止了多尔西的动作,他慌张的将身上的钱交到旁边的一个店铺,请他转交给旅馆的老板说是拖欠的房费,劳伦知道依照布轮的关系这些钱最后应当会交拖到多罗西斯手上,虽然可能只是一部分,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您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多尔西听着劳伦一系列的交代,他为这位尊贵的公爵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些小事而感到惊讶,在这一刻多尔西决定一定要成为这位公爵的朋友或者属下,他认为这样的人无论对待任何人都是公平正义并且善良的,他原本可以回头吩咐仆人来做,却要亲自在最初的有能力的时候归还所拖欠的房费,这是一种伟大的信义,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对于多尔西的赞美劳伦尴尬的笑笑,他火速的登上马车,就怕多尔西在这里呆久了会发现什么,马车非常舒适,劳伦不禁开始感叹贵族的待遇,即使是囚犯他们也得到了最大的尊敬,也许在他被绞死以后国王会给他一块不错的目的,劳伦此时的天真想法,让以后的他嗤之以鼻,当他真正见到政治以及权利的残酷的时候,觉不会再产生这种可笑的想法.
　　“国王在等您,公爵”多尔西骑在马上跟在奔驰的马车旁,这时他微微侧过头来冲劳伦微微的行了个礼“如果您不介意，我想我们应该加快一下速度，您知道国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您。”
　　劳伦摸摸自己的脖子，酸楚的问道：“难道不等到明天吗？您看太阳都落山了”劳伦看着沐浴在黄昏之中的街道，他就要见不到太阳的光泽了，明天他就将长埋地下“国王也要休息不是吗？”劳伦企图得到缓刑，毕竟多活一天是一天，在最后的这个夜晚里他也许可以好好的怀念一下与多罗西斯相濡以沫的爱来抚慰一下将停止跳动的心脏。
　　多尔西男爵了解的一笑，露住他好看的牙齿，这位公爵的善解人意让他再次刮目相看，在任何时候得到这么大功勋的人无不紧跟着国王，就怕国王将他们的功绩遗忘了一时半刻，在他看来劳伦的如此做法更是居功不傲的绝佳表现。
　　“您不用担心，是国王吩咐过的，他吩咐只要找到您立即带到他的面前”多么大恩宠啊。
　　劳伦现在只有哭泣的冲动，看来他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谢谢您多尔西先生，萨斯不会有事吧？”劳伦这据话实际上是问，自己的事情会不会拖累整个弗朗索瓦家族，其实他本质的意思是想知道自己的罪到底有多严重。
　　“萨斯？”多尔西一拍额头，他现在才想起来他曾经派人通知萨斯说弗朗索瓦公爵在他那里，当然现在和刚才都已经不在了，他连忙招过一个士兵，在他耳边吩咐了痛，士兵马上掉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急驰而去。
　　“请您放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了，一会估计他就会赶过来。”多尔西见劳伦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接着安慰道：“您放心他一直很好，您很关心您的堂弟。”
　　劳伦无意思的点点头“我会拖累他吗？”
　　“您怎么会这么说？这种事情纯粹无稽之谈”多尔西想起劳伦继承弗朗索瓦公爵前后的事情，以为这位公爵还在为当初家族的排斥而哀伤。
　　“那真是太好了”看来国王只打算惩处他一个人“您知道我犯了罪……”劳伦并不知道国王是怎样定性他的罪的，他不认为国王会承认那晚的经历，国王光环不容玷污，国王威仪不容侵犯，国王是神的儿子，代替神而行事权利，对于一个冒失的闯入他情妇房间意图不轨却不不轨到自己身上的混蛋，他无疑会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同等的为了他的颜面着想他也不能将那个理由直接的公之于世，所以即使是当初逮捕劳伦的公文也是以及为含糊的一句冒犯带过，人人都知道他得罪了国王，人人都知道他罪大恶极，但是同样的是人人都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劳伦现在就在想，国王究竟打算给他安个什么罪名，是打算秘密把他处理掉，还是打算将他送上绞刑架或者断头台，前着他可能会被鳄鱼吃掉或者跺碎了喂狗，后者的话他希望绞刑，听说断头台上的大斧已经用了很多年，人的头一回砍不断，这无疑对砍头的人来说十分的不人道。
　　当劳伦与多尔西驴唇不对马嘴的到达王宫的时候，当劳伦怀着惨淡的心情准备面对国王的时候，当他们还没有能够走到正宫想让人通报的时候——
　　迎面而来的雷诺•赫尔曼带来了国王病重昏迷的消息，面对两人的沉默，劳伦险些跳起来指天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