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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酒馆里的风波 ...

  •   “为红衣主教的健康干杯”在酒杯的碰撞声之后明显场面更加热闹起来,虽然某一方面来说那是可以用混乱来代替的热闹。
      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说着什么,当然无论他们说着什么都与我们的故事没有太多干系,我们也完全可以把他们的谈话忽略,壁炉里的火花依旧烧的旺盛,至于木柴所迸溅出的噼啪声也彻底的掩盖在了哄闹的人声下面而不为人所知,这里无疑是肮脏的也无疑是破败而又贫穷的,一如聚集在这里的人们,沾满污秽的衣服,几乎可以覆盖皮肤的灰泥,好吧,尽管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的仪表,当然他们也没有为自己的门面去努力的条件,相信我,如果给他们一笔不菲的金钱那么他们要干的事绝对不会是去洗手或者要一套华美的衣服,在他们看来也许衣服上的宝石更为有吸引力。
      他们是一群诞生在青色里的孩子。
      餐桌上的食物太过让人不满,也许只有交谈才可以让他们为桌上贫瘠的食物添上一□□惑的色彩,劳伦将最后一块黑面包放入口中,面前的汤盘里早就干干静静,手中旋转着汤勺,劳伦几乎是用最为温柔细腻的动作来品尝他嘴里那硬的可以和石头媲美的面包的,不过显然那少的可怜的食物并不能满足他的肚子,但他也只能不甘的放下手里的汤勺。
      颓废的向后靠去,班驳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木桌上,燃烧着最后一点的蜡头,他的晚餐就在刚才十分该死的结束了,抛弃腹中的喧闹,劳伦摇晃着椅子,看着对面还在吃喝的男人,撇嘴。
      “如果不想把胡子缠在扣子上下不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用袖子擦嘴。”
      对面的男人闻言立即放下伸到半途的右手,胡乱的拿手摸了摸嘴,提起外套站了起来,鄙夷的扫了对面显然比他瘦弱的多的男人一眼,嚣张的离开了座位。
      劳伦撇撇嘴,对于男人的鄙夷他选择了忽视,如果真的在意这些的话他就真的是吃饱了撑着了,更何况他现在简直和那两个字无缘,腹中再次传来难言的饥饿,刚才的那一丁点面包和飘着几片菜叶的“浓汤”根本就不足以填满他那可怜的肚子,如果现在能有一块面包就好了,劳伦如是想到,环视了四周一圈,显然并没有人愿意给予他过多的关注。
      如果神父还在的话就好了,劳伦再次叹气,那样至少他还不至于如此饥饿。
      无奈的站起身,还是回去睡觉好了,明天也许他可以去找一份事做,尽管那看起来并不容易也并不怎么值得他去期待,但饥饿已经不是他能抵抗过去的了。
      抬起脚,劳伦垂头丧气在往门外走去。
      “该死的抓住他,他偷了我的钱。”在劳伦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提在刚才那个险些把胡子缠上扣子的男人手上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显然比自己雄壮的多的男人是何时又回来的,劳伦还是本能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又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小偷,把钱交出来。”
      “放开我,我没有偷你的钱。”劳伦有气无力的解释.
      周围的人很快都围了上来,劳伦的解释也并没有使他摆脱嫌疑,他的辩解太过苍白无力,而不争的事实是刚才这个熊一样的男人确实是坐在他的对面,而刚才他们所呆的那个角落显然也只有他们两个而已,更何况,这本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这里存在的只有金钱和暴力以及不会被拥有的权势,这些无疑都在呼喊着一个贫民的悲哀,而他们的国王陛下也没有完全拯救他们的饥饿,他们的主教大人也没有使他们得到上帝的仁慈与宽恕。
      所以在劳伦被毒打一顿扔出酒馆的时候,人们脸上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当然是理所当然,不然还会有什么?对待一个小偷,他们已经够仁慈的了,他们没有把他送到监狱,他们甚至没有给他他应得的惩罚,所以他们认为他们没有必要再在动作上加以约束,拳头打在卷缩的人身上,他们说不出的出的畅快,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只有拳头才能解决才能让地上这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从新本分的回到他贫瘠的生活中去,而不是去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钱财.
      劳伦从地上爬起来,拣起一块石头就冲着酒馆的门砸了上去,为什么该死的他要忍受这些,腹中的饥饿烧红了劳伦的眼睛,他渴望财富,他渴望权势,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当上教皇,心中的愤懑使劳伦破口大骂“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和国王一起吃饭,主教给我做弥撒,无数的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成群的仆人供我驱策,我还会有领地,shit!”劳伦冲着酒馆的门竖起中指,顺便吐了一口唾沫。
      就在酒馆的门被气势滔滔打开的下一刻,劳伦转身遁入黑暗的小胡同里,也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马车划过夜色慢慢驰过,在人们看来这辆没有纹饰的马车除了宽大舒适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黑色的马车里坐着两个人,具体说应该是两个男人,他们面对面的坐着,似乎在商讨着些什么,沉重的气愤就好似在谈判一样。
      “陛下您不该抛下您的护卫队擅自离开”一身红衣的男人说道,夜色里我们虽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从那铿锵有力不缓不慢的谴责里还是能够看出这个人的严肃或者说肃穆“您应该知道您本身对于这个国家是如何的重要。”
      “我亲爱的朋友、仆人、主教,您也应该知道那狩猎是多么的无聊。”多罗西斯用了三个名词来称呼他的首甫大臣,这三个名词也全面的阐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的,眼前这个权势滔天,闻名遐迩,甚至世人只知道他而不知道国王的主教大人,并不是他的敌人,尽管他的存在是多么的让人郁闷,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个国家确实需要他,失去他将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损失.
      “我以为您喜欢这样的活动。”红衣主教看着国王如是说道。
      “不、我不喜欢,我的公爵阁下。”国王显然不打算承认自己以前确实很喜欢这个无聊的运动。
      “您应当履行您的义务。”红衣主教抿起了他略有些单薄的唇,显然对于国王的离开十分的不满。
      “相信我,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国王已经离开。”优美的手指伴随着不知名的旋律磨娑着宽大的袖口上的宝石扣子。
      “是的,陛下,但是您不觉得,您的举动将令您的侍卫队长十分苦恼吗?”
      “哦,当然,不过我相信贝鲁会处理的很好的,当然还有您,我亲爱的阿尔芒德,您总是能让事情顺着您的意思去进行,这次也不应当例外。”
      “陛下您不是那些平民,您的人身安全关系着整个法国的利益,如果您不希望再次出现动乱的话,请您务必注意自身的安全,至于您的侍卫长,我相信他应当受到一些警告或者惩罚,他的失职并不能得到谁的宽恕。”
      耸耸肩,多罗西斯并不为自己的侍卫长将被撤职这件事而感到悲哀,对于红衣主教的善意警告他也不打算过多理会,在他看来,刺杀他的人远远没有刺杀眼前这个身着红袍的教执人员来的多,与其担心自己倒不如担心这个陪同而来的主教大人来的有意义,但一般情况下多罗西斯更为肯定的是,他的红衣主教大人永远不会去做无意义或者没有把握的事情,就比如他现在坐在他的私逃马车里和他一起离开狩猎会场这个不争的事实,他可不认为这位日理万机的主教大人会因为担心他旅途沉闷而特意来给他作伴聊天。
      “陛下请您认真对待您的身份。”
      “我知道在干什么,同样我也知道我应该干什么,这一点请您不要插手。”
      “您不是任何什么人,我有必要为您的安全负责,为这个国家负责,我不能辜负您的父亲对我的信任,同样我也不能违背您的母亲所给于我的——”就在我们的主教大人慷慨陈词的时候,一只鞋子砸在了车窗上,打断了他的谈话。
      多罗西斯暗中挑眉,显然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感到高兴,但他也显然感觉到了红衣主教的不悦。
      “神会宽恕他的,他是如此的无知。”国王调笑道
      “是的神会宽恕他的。”红衣主教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显然周身并没有愉悦的味道。

      劳伦咒骂一声,看着后面渐渐迫近的人,避开黑暗中袭来的鞋子石头棍子棒槌,咬牙扒上一辆过路的马车,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的石头会砸到酒馆老板的头上。
      他想神父在天堂也许过的并不好,因为他并没有帮他摆脱厄运与贫困。
      “总有一天我要与国王共进晚餐,让主教亲自给我做弥撒,我有无数的仆人,所有的女人都将会钦慕于我,所有的人都将臣服于我,我会有数不尽的宝石,吃不完的面包……”
      劳伦并不知道他刻意压低的伟大的抱负已经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车厢内两个人的耳朵,并且得到完全不同的两个反应,这两个反应无疑是相反而对立的,一如车内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多罗西斯的眉头挑的更高,一脸玩味的看着红衣主教的脸色,对于那又抿紧了一分的薄唇,表现出非常大的满足,很少见到他的主教有如此大的波动了,当然这是相对于他平常那张扑克脸而相对比较出来的。
      “我想他的愿望永远也不会实现”因为连他这个国王也不能让这个日理万机抽不出一点时间的红衣主教大人给他做弥撒“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与他一同吃晚餐。”
      “相信我陛下,他不会适合出现在宫廷晚宴上的,您的大臣不会允许一个如此卑微甚至是粗鲁的平民得到与他们相同的特权,那会让他们感觉受到了侮辱。”
      “是吗?”多罗西斯看着扒在他的车窗上以为神鬼不知的劳伦,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亲爱的主教也请您相信我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陛下我不赞同您将要进行的任何决定。”红衣主教终于蹙起了眉头,他认为这样对于国王是危险的,他不允许任何不确定因素进入他的活动范围。
      “您不觉的生活实在乏味可陈?”国王耸肩,显然并没有附和红衣主教的意思,他的生活太过无聊了,如果再不找些乐子,他想他可以直接去天国拜访上帝了。
      也就在这时劳伦抱怨性的吼出“该死的国王,该死的上帝,该死的红衣主教,哦不——”扑通的落水声使国王的眉头更加高挑“非常荣幸他将我与您与上帝相提并论……”
      “陛下您没事吧?”车外传来紧张的询问,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声响,多罗西斯拿手杖击了一下车厢顶部,示意他的车夫继续前行,也许主教大人说的对他现在身边的防御简直可以说是等与零,也许他该换一个警觉性好一点的车夫才对。
      马车从窄小的桥上驶过,并没有为它身上突然减少的重量而有所停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小酒馆里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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