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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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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离愁和小贾在酒店套房收拾行李，就看见苏梅冲进了总统套房。
“大家一个公司的，你们怎么可以抛弃我？”也不知道她打哪儿听说的，进来气势汹汹怒火中烧，顺手推了一把身边的小贾：“贾镇江你也没良心，居然抛下我。”
“你自己不吃饭的，我们就吃个饭、看了大半天的表演，没想着抛弃你。”小贾委屈得一点不真诚。
苏梅：“那需要搬行李箱吗？你们拿行李是要去干嘛？解释一下！”
小贾：“我们拜了师，要搬去菜市场了。”
“你们要去卖鱼啊？”苏梅一屁股坐在行李上：“诶？贾镇江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还拜师了？还在菜市场？今天说不清楚谁也不许走！”
站在一边的初一人高马大的像头熊，他局促地搓着手：“俺们武馆在菜市场隔壁。”
苏梅一翻眼皮，“我问你了吗？魏离愁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魏离愁也摊了摊手，“大概就是强身健体吧。”
小贾抖腿抖得和帕金森似的，“没错，也没啥不好的，就一张卡15888，办了三张。”
苏梅腾地站了起来，快步走来，“魏离愁你疯了吗？你都穷成什么样了心里没点数吗？”
魏离愁觉得她前面的话里大概率少说了排行第二的英文字母，连忙露出深刻反省的表情，却被扑鼻而来过度浓郁的脂粉气熏得皱了眉，“呃……我知道，主要是为了治疗眼睛。”
苏梅：“一个菜市场里的武馆可以治眼睛？”
魏离愁无言以对，初一脸红彤彤：“还可以帮忙生孩子。”
苏梅：“你等一下，我找一下我的40米长刀。”
……
恰巧这时，白夜笙从外面回来，本来咄咄逼人的苏梅立刻变成了小鸟依人状，“我说离愁啊，其实治疗眼睛也不用去偏僻武馆的，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的大夫，我身体一不舒服就会去找他，只要吃了他给我的药，我什么病都没有了，下次我给你介绍啊！”
“哦，好啊。”魏离愁悄悄朝后退了一步，苏梅身上的脂粉气息实在是有点呛人。
白夜笙看了一眼苏梅，把手里的水递过去一瓶，“喝点水吧。”
苏梅接过来激动地抱在怀里，“谢谢啦！我过会儿喝！”
白夜笙笑笑：“不急。”
“我急！”初一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师父说啦，一会要行拜师礼呢，你们买的15888的套餐，拜师礼要做足两个时辰呢，不然一会做不完了就该宵禁了。”
“宵禁？”小贾表情亢奋，“这晚上是有啥第三产业？”
没人知道他关注的焦点为什么总是在灰色产业地带……
“咳咳！”魏离愁：“这里不是旅游景区吗，为什么要宵禁？”
初一叹了口气，“你初来此地，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啊。”
看他停下了，小贾急不可耐：“说啊！”
初一只是摇头叹气。
白夜笙塞了张红票子，初一立刻说话了：“其实俺们这里不太平，之前还好，只是有点乡野传说，最近越来越严重了，晚上可以听见有什么东西漫山遍野的啃食声，之前吧在镇口，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那恐怖的声音越来越靠镇子里，马上就到菜市场了！”
“这么恐怖？一天天的攻打防线呢？”小贾嘴贫，摆明了不信，“是不是打算吓走我们，白赚卡费呢？”
初一黝黑朴实的脸蛋居然能透出红，说话憨憨的：“也不是俺晚上出门吓人的，再说俺也没本事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小贾：“嘁！让大师打飞你不就行了吗。”
苏梅：“打飞什么？好啊，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去看马戏表演了？”
初一：“……”
魏离愁却皱了眉头，“之前没人出去查看吗？”
“咋没有？”初一撇撇嘴，“胆子大晚上出去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李富贵的老婆就是，晚上和隔壁老王出去看了看，第二天就没啦！行李都消失了！”
众人无语：确定不是私奔了吗……
初一说完这一番话，恐怖的气氛一点儿都没有调动起来，大家都只当听了个笑话，该收拾继续收拾，该撒泼继续撒泼。在极度放松的情况之下，谁都没想到，窗户的玻璃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拍了一下。
屋里几个人同时闭了嘴，朝窗口望去。
隔了几秒之后，玻璃再一次被重重拍了一下，而这一次，大家也看清了拍窗户的东西。
扒在玻璃上的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枯树一样的皮肤，隐隐散发着黑气，那利刃一般的指甲，抠得窗棂咯咯响，似乎在找窗缝，想从边边角角挤进来。
苏梅的惊叫都快把房顶掀翻了，那东西也没有丝毫害怕，还是在往窗缝里挤。
白夜笙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面，瞳仁突然变成了赤红，朝那东西狠狠瞪了一眼。
窗外突起大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惊叫声，好像有一批东西受到了惊吓，争相后撤。
“他妈的！什么东西？！”小贾吓了一跳，随手丢了一个杯子过去。
随着水花四溅，那东西在水杯砸到前就受惊逃窜，嗖一下钻进草丛跑了，窗外的灌木丛剧烈摇晃。
白夜笙恢复了瞳色，转身面向众人，装出一脸害怕的模样。
魏离愁：又勇夺奥斯卡……
初一：“没事没事，俺们这里野生动物多，这不是被你一杯水泼走了吗？哈哈，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走吧。”
“去你妹的野生动物！”小贾矮个子蹦高：“你怎么知道没事？你说没事就没事了？”
苏梅：“我有事。”
小贾直嚷嚷：“你能有什么事儿？”
“怎么我不能有事？”苏梅：“你特么踩我脚啦我不能说吗！”
“踩脚怎么了？等这玩意儿的大部队晚上来了，脚都给出你啃完！”小贾跳起来直接拽行李，“不拜师了，我们走人！退钱！”
初一突然冷漠脸：“那不可能。”
小贾绕过去，一把抓住魏离愁的手腕，“魏离愁你和我走，昨晚上的东西保不齐就是这些东西！我可不想再拖着你逃命了！”
初一拍了拍胸脯：“其实也没啥，我们这传说有镇邪之气，说是多邪性的东西都过不了人人有功练门前，后山啥事儿没有！”
“你怎么知道真的没危险？你看见那玩意儿了吗？”小贾转身对众人说：“我看这人就是信口雌黄，刚才还想骗我们是野生动物，我们还要在这人口失踪的地方待多久？”
魏离愁：“小贾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做呢。”小贾拖着魏离愁向外走，“看见了吗，那东西不是善茬啊！保命要紧。”
魏离愁想起白夜笙昨晚和自己说的话，心往下一沉，“其实我不过是去治疗眼睛，不一定会牵连性命的……”
小贾打断：“都说了不太平，还往里面钻，魏离愁你是不是傻？你快点和我走！”
魏离愁站定，回头了一眼身后站定未动的白夜笙，他抽回手：“我不走了，你如果觉得不妥，也可以先离开，注意安全就好。至于答应你的事情，如果……有办法我会尽力补偿。”
“你是不是傻？”小贾怒：“你和他才认识多少天啊？就这么信他？”
白夜笙抱着怀，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在自己手臂上敲了敲。
魏离愁：“我信他。”和昨晚说的话一模一样。
恍惚间，白夜笙脊背僵了一瞬。
小贾：“行，你爱走不走，苏梅，我们走，不和他们一起发疯。”
哪知道苏梅也是无动于衷，她一直盯着白夜笙的侧颜看，大有帅哥不走我也不走的意思，“也许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山里的野风吹的比较吓人罢了。”
“你发什么花痴啊！”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小贾极度不爽，“你们都不走，那我走！”
初一：“卡不退。”
小贾刚想发飙，初一：“但可以转移。”
苏梅喜出望外：“把卡转移给我吧，我去！”
“妈的，一群疯子！”小贾丢下一句，提着行李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苏梅打过招呼也去收拾行李，初一则在门口等着。
白夜笙眸中神色隐匿在帽檐的阴影里，“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会有危险，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魏离愁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继续往行李箱里塞衣服：“那你的尾巴怎么办？”
白夜笙没有说话。
“行了，走吧！”魏离愁没拉好行李箱拉链，提了起来，一马当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去，然后突然走不动了，停下来之后发现鼻尖已经快挨着墙面了……
白夜笙拎着魏离愁的后领子叹了口气，“看不见就不要瞎跑，真的得尽快解决你眼睛的问题……”
一行人随着初一回到了人人有功练，此刻大师已经端坐在大堂主位，后面站着他的得意生意，不，得意门生。
大师总共收了四个得意门生，分别是初一、十五、廿五，还有朱振国。
此刻站在大师身后的是除了大师兄初一以外的三名弟子。
大堂开放，外有一个天井，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暗淡，所以室内光线显得有些微弱，但不妨碍苏梅见到了不成套的老木头家具、翘起的青砖以及站的板板正正的邋遢老爷们。
“这都什么味儿啊？”苏梅捂着鼻子，故意靠在白夜笙身上，“熏的我头晕。”
寿大师闭着的眼睛偷偷掀开一条缝，“怎么还有个姑娘？”他枯树一般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人头，“难不成那个小眼睛的其实是个姑娘？”
白夜笙：“换了身衣服。”
大师：“长相咋也变了呢？”
白夜笙：“化了个妆。”
大师：“……”
初一挪着步子凑过去，在大师耳朵边嘀咕了两句，大师释然，“哦，换来的，女弟子挺好。还挺漂亮。”
大师以及几位弟子都对着苏梅笑出了八颗大板牙，收获了苏梅一个嫌弃的侧身。
“行吧，本门几百年间少有女弟子。”大师搓着手笑得胡须乱颤，“勉为其难勉为其难哈哈哈……咳咳！”
“几百年？”苏梅露出看诈骗犯的眼神，掏出手机戳戳点点，“诶内个谁，寿有沈是吧？把你们详细地址给我说一下，我朋友要给我寄点东西。”
大师愣住：“寿有沈？谁呀？”
“这不是大师您的名字吗？”魏离愁取出画报，指了指光芒万丈中的大师，从左往右指着名字念道：“寿——有——沈。”
“咳咳！”大师清了清嗓子。
矮墩十五声若洪钟：“不得无礼，我们师父名叫沈友寿。”
魏离愁：“找错地儿了？”
“不是，这个就是我！”大师胡子翘起。
“那为什么倒着写名字？”
啪，大师手里的橘子捏爆了，“老子叫沈友寿！从右往左显得有文化，懂不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