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你眼中的轨迹》我有一支生花笔

9、第九章

　　由于双方都有一名选手受伤，导致之后连续两场发球局都无人发球，比分直接变成3：3。
　　三比三，等同于零比零，比赛仿佛从未进行，由双打变成了单打。
　　泷荻之介从来没被人小看到这种地步，还是被一个一年级生，简直奇耻大辱……他黑着脸弯下腰，注视着对面。
　　但很遗憾，外旋发球并不是那么好接的，即便是勉强接住了，球也会因为高速的运转而弹飞出去。
　　况且越前天海的外旋发球无论是从速度还是角度还是力量来看，都无可挑剔，完美无缺。
　　甚至不像是从一个一年级生身上能爆发出来的。
　　“40-15！”
　　“4：3！”
　　比赛来到第八局，泷荻之介的发球局。
　　他准备再次延续之前的策略，瞄准对方的死角，也就是小林原野站的为准。
　　可等到他挥拍一刻，却发现小林原野不知什么时候跑去了底线正中位，全场的中轴线尾端，而越前天海正站在他的面前，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小林原野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这就是在第八局开局前，越前天海对小林原野唯一的要求：当泷学长发球后，什么都不要管，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底线中央，剩下的交给我。
　　而泷荻之介果然瞄准了小林原野的位置。
　　但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就算瞄准了也徒劳无功了，两人几乎站在同一线上，一前一后，朝小林的位置进攻，无疑就是把球送到了越前天海手里。
　　同时也把分送到了对方手里。
　　在连续失去两分后，泷荻之介意识到这样的打法完全行不通，于是不得不转变策略，开始左右交替来回压着底线击球，毕竟在经过了刚刚四十分钟与藤原和也的单挑后，泷荻之介认定越前天海不可能经得起第二次消耗。
　　可惜越前天海的耐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而且预判得极为准确，好几次他才刚举起球拍，就看见对方已经跑到他想要打的那个位置。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
　　泷荻之介定睛一看，才发现越前天海正弓腰轻跳，双脚以很难察觉的速度和距离微微跳动着。
　　小碎步！！
　　而且还是双脚小碎步！
　　难怪可以通过自己的行为提前预知方向，反而是自己被拖着来回奔跑，狼狈不堪。
　　可惜真相发现得太迟了，等到泷荻之介回过神来，自己的发球局已经被破了。
　　“5：3！”
　　比赛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结束了。
　　由于第九第十局双方均因选手手腕受伤而无法发球，所以先从5：4再变成了6：4。
　　越前天海就这么生生将双打拖成单打，然后连破对手两个发球局，拿下了整场比赛的胜利。
　　全场在经过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忍足侑士从裁判台上走下，向胜利的越前和小林恭喜。
　　直到现在小林原野还有点云里雾里，怎么突然之间就获胜了，还胜得这么干脆……
　　“下一场比赛你们的对手是……”
　　忍足侑士说到一半被越前天海打断。
　　“非常抱歉忍足学长，下一场我们要弃权。”
　　忍足和小林都吃了一惊，意外地看着他。越前天海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小林手腕的伤彻底痊愈差不多也要两周的时间，所以之后的比赛，我们都不参加了。”
　　“全部弃权？”忍足侑士讶异。那不就是等于提前放弃比赛了？
　　小林急了：“天海！就算我受伤了，不是还有你……”还有你一个人可以继续下去吗？像刚刚那样继续下去，不是也有赢的可能吗？
　　“还有什么？你是让我一个人继续打比赛吗？”越前天海伸手摸了摸小林的发顶，笑得一脸轻松：“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报名了单打啊……所谓的双打，就是要两个人一起，才是双打吧？失礼了忍足学长，我们先走一步。”
　　越前天海说完就拉着小林走出了赛场。
　　忍足侑士扶着眼镜望着越前天海逐渐走远的背影很久，才笑着走向隔离网外的正选们。
　　“真是惊人啊……”凤祥太郎不禁感叹：“居然能将泷学长打败……话说回来，既然那个一年级生能够打败泷学长，那么，他其实也是有成为冰帝正选的实力吧？”
　　“虽然他赢了泷，但并不是一场完整的单打，除非他在下个季度的排名赛打上来。”穴户亮眼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如果他敢挑战正选，我一定会把他打下去，让他知道冰帝正选真正的实力！”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哦，泷……”忍足侑士走到他们身边：“……那小子实力不简单。”
　　“哎？真的那么厉害吗？”向日岳人从隔离网上跳了下来：“如果连忍足都这么说，我也想会会他了呢！”
　　忍足侑士笑而不语，只是声音渐低：“迹部。”
　　“啊嗯？”
　　迹部景吾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刚刚的谈话，嗓音透着慵懒。
　　“那个一年级……你怎么看？”忍足神情少有的认真。
　　只见迹部景吾侧过身来，半靠着铁丝网，双手环在胸前，闭眼沉思了许久才道：“……没那么容易。”
　　没那么容易就让那个一年级进正选。
　　姑且不提那小子能不能打赢，就算能，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只怕也不会心甘情愿入正选，要不然还会等到现在？
　　他甚至连展现一丝一毫的实力都不愿。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迹部景吾右眼下的泪痣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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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同学！请跟我打一场比赛吧！”
　　放学后的网球部训练中，越前天海受到了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的邀请。
　　越前天海叹了口气，礼貌地推拒了：“抱歉，我刚约好了小林同学，要与他一起练习接发球。”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提出邀请的是同为一年级生的香川河，遭到拒绝也没有生气，反而再接再厉：“那不知道明天越前同学有没有时间呢？我可以提前预定下和你比赛吗？”
　　越前天海：“……好。”
　　“非常感谢！”
　　一直等到确定香川河走远后，从刚刚就憋着笑的小林终于忍不住破功了：“哇，天海现在成了咱们一年级生里的名人了，都想和你比赛切磋呢！”
　　“……”
　　越前天海实在很无奈。诸如此类的邀请每天都在发生，香川算是态度诚恳的，更有一些态度很嚣张的，基本上越前天海都会直接拒绝。
　　越前天海扯了扯嘴角：“他们只是突然发现我竟然没有预料中那么无用，所以特地来试探而已。”而他之所以会答应香川，也是因为香川是少数真诚只是为了和自己比赛一场的人之一，其他大部分的邀请统统都不怀好意。
　　也只有小林这样单纯的人才会觉得，周围所有的人多心怀善意。
　　距周六那场引发很多人关注的比赛已经过了一周了，越前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更希望没有人再来关注自己……
　　“哦对了，越前。”
　　小林原野似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城成湘南明天要来我们冰帝进行友谊赛哦。”
　　“友谊赛？”
　　城成湘南……好熟悉啊……啊，想起来了！龙马之前不是说要和他们比赛来着的？
　　“是呢，部长特别说过，网球部所有成员不论年级全部要留下哦。”
　　“……”
　　越前天海叹息。
　　久违的周末，看来又不能好好复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