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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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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于是冰帝网球部历史上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混战开始了。
先是忍足搭档宍户，半小时后再换向日和芥川，等向日芥川累了又替上凤和忍足，五个人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点，组成一个无限循环的小队不停车轮迹部景吾，越前天海站在底线大开眼界。
这哪里是什么比赛啊……简直就是炫技嘛。
什么瞬间发球，什么巨熊回击，什么三段式月返，打得场上眼花缭乱，偏偏迹部景吾心情好到爆表，被一队人这么轮也挺高兴，饶有兴致地一一回击，体力跟不要钱似的挥发，以一人之力打到对面的车轮组合连喘气都觉得累，迹部景吾居然还能剩一口气。
“可怕……”
观战到最后的越前天海送上中肯的评语。
一旁的日吉若立刻对此评价嗤之以鼻：“哪里是可怕，简直就是怪物……难怪忍足学长总说，以后哪个倒霉蛋要是被部长看上，一定得提前去烧烧香。”
越前天海很好奇：“为什么？”
“因为体力好啊！谁能受得了那种怪物的体力啊……”
越前天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由地在心里反复琢磨起来：体力好？看上？嗯？看上？所以体力好……
“…………”
他悟了。
“咳咳，”越前天海尴尬地咳了几声：“那个，额，没想到忍足学长这么操心，不但有经验，而且还想得这么长远……”
“那是！”日吉若一脸蜜汁骄傲：“忍足学长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相信我，以后你跟学长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是、是吗？可越前天海想说的是，能对说出这些话的忍足学长那么崇拜的日吉学长你其实也很神奇啊……
混乱的比赛在正午时分终于在神教练的眼神示意下落下帷幕。
虽然开始得荒唐结束得仓促，但也算是间接达到了神教练的目的，至少人人满头大汗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走吧，越前日吉。”迹部景吾向他们招手：“吃午饭，下午还有客人。”
“是。”
“是！”
两人从底线走来，越前天海看着瘫坐在网袋对面的学长们，不知为何，突然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们很可笑吗？”向日岳人不悦地喘着气道，迹部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锻炼的，体力是不是真的不要钱啊？
“就是，笑什么，你行你上啊！”宍户也有点火，这都快三年了，居然还是赢不了那个家伙。
越前天海识相地摇头：“学长们都这样了，我就更不行了。”他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扶一下离自己最近的忍足学长，却不料忍足侑士先一步朝他伸出手来。
只见五个一百元的硬币在手里闪闪发亮。
忍足侑士坐在地上抬起头，呼吸不稳地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越前天海愣住。
“呐越前，这就算是学长们的见面礼了，欢迎加入冰帝，欢迎成为正选。”
越前天海喉咙一紧，没有动作。
“怎么，嫌少啊？嘛……”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没办法，本来想多赚点的，谁知道你连动个手都不敢……”
越前天海连忙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已经被掌温温热的硬币接到了手里。
——拜你们所赐，真是让我输了不少钱啊。
双手相触的霎那，所有看似不合理的地方终于得到了最合情的回答。
五百元很多吗？
不，一点都不多，甚至少得都有点可怜。
——越前，我们还站在这里呢，说这些也太见外了吧？
他们真的在意两年前那场所谓的恩怨吗？
两年前的恩怨真的要等到现在才想起来要去结算吗？
何况以冰帝正选的骄傲和自信，真的需要用这种车乱战的方式来较量吗？
答案清楚明白到连一丝怀疑都不用。
——我说过了，只有冰帝最有资格。
有些人的温柔从来不放在嘴上，就好像这些看似冰冷的硬币握在手里其实也会变得温暖一样，至于你能不能感受得到又能感受到多少，那就要看你心中对这份温柔的渴望有多少。
越前天海一手握紧硬币，另一手狼狈地捂上眼睛。
他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真是太刺眼了，不然眼睛怎么会那么痛呢。
——要打比赛还不简单？随时随地打到你想哭就是了……
是的……
没错。
要打比赛还不简单吗？
那么多人在你面前，任你挑选，随时随地陪你，直到你满意。
“谢谢学长们……”
有人声音再次哽咽，一遍遍地说着谢谢。
“如何，看清楚了吗？”神教练还是表情严肃地坐在教练椅上：“对不动峰的比赛，可以派越前上场吗？”
迹部景吾站在边上，与神教练一齐看向场内被一群正选围拥在中间的人，没有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就要触进越前天海的心……迹部景吾敢肯定，如果不是最后被芥川慈郎突然打断，这个一年级的小子可能就要崩溃了。
但崩溃这种事在迹部景吾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大事。
与他而言，跌倒了就站起来，摔疼了就记住疼，伤口恶化了就进行清创……没有什么是从头再来不能做到的，如果不能，那就从头再来两次，三次，直到赢为止。
“我只是对他和越前龙马的关系感到好奇。同样的姓氏，同样在全美青少年公开赛拿到冠军，同样的外旋发球……我不相信世上那么多巧合，所以试探了一下。”
迹部景吾把一切都摊在神教练的面前。
“可我没想到那家伙对越前龙马的反应会那么大，甚至宁愿中断一场比赛……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神教练点头，单刀直入地问：“所以你最后的结论是？”
“结论就是，他一定和越前龙马有很不一般的关系，而且他对越前龙马有着非常严重的自厌心理……”一想起刚刚越前天海差点脱口而出的答案，迹部景吾就感到可惜：“……嘛，算了，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得很，我总有办法知道他为什么对越前龙马那么愧疚。”
“那之后的比赛呢？”
神教练绝不可能放任一个不定时、炸、弹（被河蟹）去进行一场必胜的比赛。
迹部景吾眉头轻簇，仿佛在下一个非常冒险的赌注那样，沉吟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不能让他和越前龙马对上，至少在我弄清全部的情况之前，绝不能让他和越前龙马对上。”
神教练会意道：“你怕他会故意输？”
“不。”
所有与越前天海有关的片段在这一刻像潮水一样涌上了迹部景吾的脑海。
有沉默的自信，有无声的愤怒，有调侃的挖苦，有绝望的质问，更有委屈的眼泪……迹部景吾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就对上，那越前天海很有可能会出现一种情况。
“我怕他会一蹶不振。”
更怕那双眼睛就此离开，再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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