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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澜追破案记 ...

  •   *时间线是两人归隐后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京郊的花开潋滟,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萧澜寻思着已经好久没有和陆追一起去踏青了,反正横竖也无事,便将计划和陆追一说,当即拍订下来。

      两人一早就出发,马车晃呀晃呀晃,陆追摇着扇子磕着瓜子,好不惬意。萧澜一边撑着脑袋,一边看着陆追磕瓜子,心想,我的小明玉真是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厌。
      陆追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拿扇子抬起萧澜的下巴:“看够了没?”
      “我家明玉这么好看,怎么看的够?”萧澜笑着拿下陆追的爪子,用唇虔诚的碰了碰。“明玉乖,别闹了,省点力气,到京郊的路长着哪。”
      明明现在在闹的人是你。哼唧。罪魁祸首一点自觉都没有,又回去磕他的瓜子。

      两人闹了一路,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城郊。他们打算借住在潘府。

      潘府的主人和山海居有生意往来,算半个旧识。潘府靠贩卖山野时蔬起家,至潘鄯这代,已有不小的家底。

      皇城上至贵族下至大户人家,都喜食新鲜野蔬。潘家正是看到了这种需求,才打起了贩卖野蔬的主意。
      这生意不好做,野蔬从乡野农民手中收来,运输到皇城,是不小的一段路。相比交通工具的速度,运输保存的能力更为重要。潘家是用冰。因此他们的家宅设在城郊,一是离乡郊近,节省收货成本,二是城郊地价便宜,方便大量置地储存冰块。
      潘家的冰块,不是储存在地窖,而是专门置于冰室。冰室造价不非,不是一般生意人能承受的起的,但是效果也可观,尤其是夏天,储存的冰块可三日不化,令人啧啧称奇。潘府共有三间冰室,位于东西北三方。为了照顾到萧陆二人,潘鄯特意将他们安排在南边的空屋子。

      夜凉如水。虽是春日,但余寒尚在。陆追并不想那么早入寝,被萧澜连哄带抱的弄进了被窝。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好容易有些困了,却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追耳尖,听到这声音似乎从西边的厢房里传来。“响动……似乎还挺大。”他按下萧澜作妖的手,继续屏息凝神。
      两人听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这声音便小下去了。“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不必了吧。明玉快点睡了,明天还要出去赏花。”很是头疼,好不容易哄睡的人,要是出去一趟,肯定又精神了,这可咋整?

      闹了半天陆追也有些困了,再加上这声响也不是很大,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陆追是被一尖嗓子吵醒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追:“……”什么情况,休沐日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
      萧澜也在此时被吵醒,他的脸色明显不大好看,却努力维持着面部肌肉让自己不要做出太失态的表情。陆追刚想起身,被萧澜按住:“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情况。”还是我家澜儿好,知道疼人。
      既然已经醒了,那便是横竖再睡不着,陆追也披了衣出去想看看情况。

      谁知一出门,他便被一个绿色的人形液体黏住了双腿:“二掌柜,您,您可要为覴儿做主啊——”人形液体还没来得及把眼泪往陆追身上倒,就被一只手拎到了一边。
      “有话好好说。”萧澜有些不快。明玉只能我碰,哼。

      一柱香后。
      绿色人形液体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瘫在地上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可他反反复复都只有一句“您可要为覴儿做主啊”。好容易把潘家老爷安抚下了,陆追才得以抽身去案发现场。

      尸体是在西边的冰室里被发现的,已经冻的很僵了。“看出了什么吗?”陆追询问已经在一旁研究了很久尸体的萧澜。
      “死亡时间应该是子时左右。”萧澜将一块白帕子递给陆追,“尸体被冻了两个时辰左右,脖颈处有致命伤,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若干,看上去是被人虐杀的。”萧澜手拿着另一块白帕子,隔着帕子将尸体的胳膊抬起一点,指着一块淤青道:“这明显是新伤,不会超过三个时辰。”
      “萧澜你看,这块看上去已经有三五天的时间了。”陆追眼尖,“这里也是。都是股内侧。”
      “新伤叠旧伤。看来这家伙的死因没这么简单。”

      两人离开时,陆追突然顿住了。萧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门槛上发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据发现尸体的人说,潘覴是误闯冰室被关在里面活活冻死的。

      潘覴一出事,潘府人人自危起来,唯恐下一个被冻死的倒霉鬼是自己,一个个的离冰室能躲多远就有多远。
      两人费了半天,才从几个仆驿口中得知了那个倒霉鬼的消息。潘府子嗣众多,陆追不知道名字也正常,但作为嫡子一点印象也没有是不太可能的。
      这小子怕是个不受宠的。一问,果然。这府里的大娘子在小妾过门后备受冷落,生下他不久之后之后就过世了。潘覴在家里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

      “公子,自从那个媚娘进了门之后,大娘子就备受冷落,过世的时候老爷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留下这么个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在家里的地位连媚娘的狗都不如。”听闻了消息,一位自称是服侍潘覴的老妇到两人跟前,抹着眼泪哭哭啼啼道。
      陆追递给她一条帕子,她接过去千恩万谢,又哭了起来:“公子,老身都听说了,小公子根本不是被意外冻死的,是被虐待致死的。一定是媚娘做的。真的,老身对天发誓,看见好几次了。您,您,一定要为小公子做主啊。”老妇已经泣不成声了。
      怪可怜的。陆追心道。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帮帮她吧。

      “你怎么看?”
      “潘覴的死因确实没这么简单。但是按照那个老太太所说,虐待至死,我却觉得有些夸张了。”萧澜一转头,发现陆追放缓了脚步,便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他。

      “说呀,继续呀。”陆追拿折扇敲敲心上人的脑袋,笑眯眯的鼓励他。
      “其一,那个媚娘就算在府中地位极高,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谋害嫡子之事。其二,致命伤在于脖颈,相比用工具造成的实质性伤痕,更像是摔断的。其三……唔。”
      萧澜还想接着分析,耳垂却被温热的舌头所包围。
      “有人偷听。”陆追小声的说。
      有意思。萧澜暗想,这大宅子里有多少见不到光的事?

      萧澜将陆追打横抱起,飞身入了一处园林。直到确定甩脱了跟踪的人后,才把人放下。

      “肯定有鬼,这么狗急跳墙的。”萧澜笃定的说。
      “说的对!”陆追合掌夸道。
      萧澜:“……”
      明玉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夸你还不好吗?”陆追作委屈状。

      “好好好,明玉说啥都好。”萧澜顺了顺陆追的头发,继续道:“其三,若是真是虐待至死,就不会在伤痕那么醒目的情况下把尸体放在冰室伪造成冻死的假象。那些伤痕太引人注目了。若是我,一定先想办法掩盖住这些伤痕,再处理尸体。”
      “那什么所见略同。”陆追一摇折扇。“现在还要继续查吗?有些人已经不太待见咱们了。”

      “啧,明玉你可以啊,明知故问。”萧澜刮了刮陆追的鼻头,道:“你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不陪你了?”
      陆追笑笑,索性亲了上去,让萧澜彻底闭嘴。

      潘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了一个时辰,下人都乱作一团。一见二人,他遍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嘴里还句“为我儿做主”。
      陆追耐心掰开他的手指,温言劝道:“潘掌柜,您痛失爱子之悲,我们亦感。但是公子的死因不像是意外,更像是谋杀。为了给他申冤,我们有些问题要问您,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好好好,”潘鄯一听此言,马上不哭了,忙不迭的答应,“尽管问,我知道什么肯定会告诉你们,只求你们能给覴儿一个公道,让他瞑目。”

      “您最后一次见到小公子,是什么时候。”
      “亥时三刻。他向我请安,而后回卧房就寝。”
      “当时还有什么人吗?”
      “只有几个仆役在他身边。我真傻,真的,应该让我的小厮跟着他回去的。我命苦的覴儿哟……”潘老爷又哭成了一坨绿色液体。萧陆二人好言安慰一番,让他彻底冷静下来后才离开。

      接下来是大公子潘宇。陆追注意到潘宇脸上虽泪痕遍布,眼睛却未红肿。面对查案的萧陆两人,他显得有些镇静的过头。虽说他们兄弟不睦,这种反应也未免有些太不自然了吧?

      “子时你于何处?”
      “公子明鉴,真的不干我事,那时我好好的待在我的卧房里睡觉。”潘宇忙不迭的否认。
      “那冰室外的脚印该如何解释?它可是和大公子的鞋印完全重合。喏。”萧澜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自己看。”
      “没有的事!公子,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潘宇涨红了脸,“我在丑时听到西边的冰室有动静,过去看了看,发现没事就回来了。”

      西边的动静?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异响。
      “既然看了看,为何不检查一下冰室的情况?”萧澜厉声道。
      “这冰室平日里都是锁着的,我怎么知道小弟会进去?”
      审问在这时被打断了。

      “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踢开,潘二公子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不好了,周小娘上吊了!”
      潘宇听闻此言,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下人乱作一团。萧澜直接抓了一个问道:“周氏的尸体在哪里,能否带我们去看。”

      仆役哆哆嗦嗦的点头,带着他们前往周小娘的卧房。主人一晕过去事情就像插了翅膀一样的传开,拦都拦不住。据路上听到的窃窃私语,那周氏小娘就是潘鄯素日宠爱的媚娘,因为平日里对下人严苛甚至动辄打骂,甚至有人对她的死暗地叫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大宅子里究竟藏着些什么?早知如此,在听到响动时就应该过去看看,或许能阻止惨案的发生。

      萧澜像是明白了他此时所想,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明玉。至少我们在这里,能帮助他们解决这件事。万事都不能尽善尽美,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它做好。”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一顿,同时陆追也感受到了后方的杀意。两人同时跳开,一柄长刀向他们刚才站的位置捅来。萧澜只轻轻的拍了一下袭击者的后背,他手里的刀就落了地。
      一击不成,后面躲藏的杀手终于耐不住,纷纷涌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陆追在打飞了一个杀手之后直奔周小娘卧房,留萧澜对付那些人。

      显然那个幕后主使已经留意到了他们,派出杀手拖住他们好及时破坏案发现场。
      好在陆追即时赶到,周媚娘的尸体还在绳子上没有取下来。他留意到尸体的脖子上有两道伤痕,一道偏深,一道偏浅。

      “回公子话,周奶奶是一刻钟前发现上吊的。公子,可真不关我事……”周媚娘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答到。

      “听说,你们很怕她?”循声望去,萧澜显然已经解决掉了那堆麻烦赶过来了。
      “嗯……”小丫鬟低着头,嗫嚅着说道。
      “没事,有什么情况都告诉我们好吗?我们不会冤枉无辜的。”陆追温声劝道。
      “好……”小丫鬟捏着裙角,咬咬牙狠狠心道,“最后一个来奶奶房里的,是大少爷。”

      “你怎么看?”
      “那个大少爷肯定有问题。之前的那批杀手,在偷袭不成后就跳井了。按理说这种经商人家是不会养死士的。”萧澜低了低头,好让陆追擦掉他鬓角的汗珠。“不仅是他,整个宅子都有问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儿子的死,又牵发了一桩命案。周媚娘不是吊死的,她脖子上的勒痕才是致命伤。”
      “有人杀了她灭口,又伪造成自杀。和之前小公子倒有点像。”陆追接上他的话,“先从大公子开始查吧。”

      春风乍暖,而这个宅子却让人凉意遍生。

      大公子门前的小厮远远的一见两人,慌慌张张的马上想冲回去通风报信,萧澜眼尖,飞身过去一把拽住:“跑什么跑?”
      陆追拿出折扇扇了几下,温言问道:“可是要向你家公子汇报?”
      小厮连连摇头,像个拨浪鼓,嗫嚅道:“我……我……”

      身后传来潘宇的声音:“二位何苦为难一个小仆?”
      小厮一回头见是主人,如见了救星般眼睛一亮:“大公子!”

      潘宇望向两人,道:“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事关小弟和小娘,我必将全力配合。”一改之前的镇定,甚至有些生无可恋。
      陆追见他面色憔悴,略显病容,不禁暗暗奇怪,难道他和这死去的小娘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刚踏出院子,陆追就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明物体抱住了大腿:“公子救救我!嘤嘤嘤~”他尚未反应过来,嘤嘤怪已经被萧澜拉到三尺之外。
      萧澜恶狠狠的说到:“何事?”
      嘤嘤怪这才抬起头来,原来是潘三公子,与他魁梧的大哥不同,这位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哥…大哥他想要杀我!”
      据这位嘤嘤怪所言,大公子和那死去的小娘有私情,那夜小弟之所以丧命就是撞破了两人的好事惨遭毒手。现在他还想杀掉所有知情者,小娘已经死了,他怕自己也成为下一个目标,所以选择向两人告知真相换取保护自己。那些杀手也是大哥雇来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
      “嘤嘤嘤,你们武功那么高强,一定能保护好我的嘤嘤嘤我怕死嘤~”陆追只好好言好语的把他送回房。

      “明玉,我看此人所言未必可信。”萧澜沉吟道。
      “几分真假,还是由尸体说话吧。”陆追笑着回应。
      “好默契。”
      “那是,都老夫老妻了。”陆追拿扇子挑他下巴。

      潘小公子的尸体有被挪动过的痕迹。而且力道和深浅不一。
      萧澜沉吟片刻,道:“我现在有个猜测,你想不想听?”
      “来。”
      “亲一下就告诉你。”
      “不亲。”陆追作冷酷脸拿扇子敲他头,“都多大人了?”
      “三岁。”
      “行吧行吧萧三岁,说吧。”
      “脖颈是致命伤。”萧澜指着脖颈初的致命伤口,“按照潘三的说法,撞见偷情可信。只不过不是被杀,是意外身亡后被挪至冰库。他们为了掩盖虐待的痕迹特意将他放置此地,试图用冻伤掩盖虐伤,但中途似乎撞见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匆匆走了。”
      “潘三。”
      “对,而且他出现的时间节点很奇怪。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出现。”
      “我猜他是从一开始目睹了全程,却迟迟未出面,直到潘大处理尸体才现身。”陆追指着死者的肩,“潘大力气明显比潘三大,潘三想要拖尸体,留下的痕迹会比潘大深一些。而且那个脚印,”陆追甫一伸出手,萧澜已经把纸卷打开递过去,“那个脚印的中间明显比周围一圈深。至于潘三这么做的目的吧,我猜是为了扳倒他大哥,只不过没想到螳螂捕蝉,蝉反而道高一丈,才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在诸多证据和性命危险面前,嘤嘤怪哭哭啼啼的承认了事实。和陆追推测的倒所差无几,接下来,就是让大公子伏罪了。
      周小娘脖子上的伤明显是被人勒死后又挂上去的,证明她被谋杀的证据充足。只是杀手的事仅凭潘三一面之辞不好说。在萧澜连恐吓带威胁的逼迫下,几个潘大的亲随承认了此事。

      房门突然开了,潘大脸色灰白,如同死人:“我都招了吧。小娘确实是我所杀,小弟不是。他是跌落高墙而死,我当时怕事,把他拖入冰室,没想到这时三弟出现了……”
      “你放屁!”刚才还在嘤嘤嘤的潘三公子一下抬起头怒吼:“我根本就没有在你面前出现!你想干什么,污蔑我是帮凶吗?潘宇,我和你说,不管你怎么污蔑我,这当家人的位子也不会是你的!”

      萧&陆:“……”这是哪门子府宅大戏?
      陆追正欲上前劝架,没想到嘤嘤怪插着腰,义正言辞道:“你是不是怕了?这几天周小娘的冤魂是不是来索你的魂?”
      萧澜扶额,难怪潘宇招的那么快,原来是潘三捣的鬼。不过这不打就招的速度有点快啊。
      果然,潘宇闻言,额上青筋条条暴起:“果然……是你!”作势就要冲过来。

      这时陆追开口:“诸位,还是听听死者怎么说吧?”他取出三炷香,插在地面,画了一些符咒后点燃。香一燃上,就飘出一股白烟,越来越大,直至将众人包围。众人皆大惊,正欲呼喊时,却发现浓雾散去,潘小公子出现在眼前。
      他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各位,我是在子时撞破我大哥和我小娘的好事,被追赶从高墙坠落摔断了脖颈。没想到大哥竟将我拖向冰室。在门口时大哥听到一阵脚步声后落荒而逃。我当时一阵欣喜,终于有人发现我了。脚步声近了,是三哥。我以为他会喊来大家,没想到他把我拖进去还锁上了门。诸位,我身前惨遭虐待,死后又不得安宁,横死之后还沦为两个哥哥争夺地位的工具。你们说说,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白雾复来又散去,府里一片安静。在潘宇以为不会有人说话时,潘老爷颤巍巍的摸着胡子,发话了:“罢了罢了,这几个不挣气的儿子。辛苦两位了,我明儿一早就去报个官。送客吧……嗯?人去哪儿了?”

      京郊的一条小路上,两匹马悠闲的前行着,黑马上的青年男子拿着花往白衣男子头上戴:“明玉用的,可是迷魂阵?”
      “嗯,这个我经过改良,更真实了。手不要抖了,你都戴歪了!之前不是戴过一次吗,怎么还这么生疏?”陆追佯装生气道。
      “这次可不一样。”萧澜慢悠悠的说道。
      “哦?”
      “上次是尚未订婚,这次是已结秦晋,自然不同。”
      “喂,不要狡辩!唔!”腰被人一把揽住,唇上传来柔软的灼热。
      “好好说话不要耍流氓!”
      “老夫老妻怎么能算耍流氓。”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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