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家的小娇娘》豇豆姑娘

19、第 19 章

　　日子就这样匆匆的过去，回到村子里吕望就开始用功起来。
　　每日都拿着书在看，苏锦秀见他这么用功，都不好打搅他。

　　不過呂秀才也不是那種只會讀書的书呆子，平时看书看累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会主动的帮忙做事，并不会只顾着读那点子书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苏锦秀挺喜欢他这种状态的，把读书控制在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空间中，适时放松自己，不会让自己陷入一种压抑的状态之中。倒是挺让人欣赏的。
　　有时候闲下来，吕望还会带着苏锦秀到处逛逛。
　　苏锦秀记忆里什么都没有，虽然生活的本能并没有消失，但确实对着这种乡村风光毫无印象。
　　“慢着点！”吕望走在苏锦秀后面，看着她在田坎上一蹦一跳的，非常担心她一不小心把自己摔在田里面，弄个一身泥巴。
　　田坎并不是很宽，仅容一个人过路。
　　“知道了，不会掉下去的！”苏锦秀头也不回道。
　　不得不说这边虽然远离县城，但是风景挺好的，她在这儿倒是也没有什么烦恼，唯一苦恼得就是记忆还没有恢复，要一直赖在别人家里。
　　“你说要带我去的地方还有多远啊？”走完田坎，苏锦秀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
　　吕望微微羞涩道：“不是很远了，还要走一段路就到了。”
　　“嗯。你想要的带我去看什么？”苏锦秀好奇的问道。一大早就把她拉出来，她倒是挺好奇的，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好看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吕望卖了个关子道。
　　他也是见苏锦秀在家里很无聊于是想带她出来逛一逛。想到那里环境不错，还可以捉鱼，于是一大早就把人带出来了。

　　又走了很远一段路，吕望停下脚步说道：“前面就到了，我们从这边过去！”
　　苏锦秀擦擦头上的汗水，终于要到了。走了半天路了，她都快走不动了。

　　绕了几步路，就到了地方。吕望带苏锦秀到的地方是离山脚下很近的一条小溪处。
　　溪水清澈见底，小溪旁边生长着不知名的果子树，坠了一地的果子。
　　还有些野花东一处西一处的开着。
　　苏锦秀仿佛听见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溪水叮叮咚咚的伴着节拍，没有倦怠。

　　“这个地方倒还挺幽静的，你经常来这个地方吗？”苏锦秀看向旁边放下背篓的吕望。
　　“以前喜欢和大表哥他们一起来这里摸鱼，这里的鱼挺好吃的。每次想吃鱼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偷偷跑到这边来摸鱼。”吕望一边理着裤脚说道。
　　整理完裤脚，便将背篓拿起准备下水去。

　　苏锦秀见他这架势是要下水去，“这里水这么清真得有鱼吗？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苏锦秀好奇的问道。

　　吕望也不知道怎么跟苏锦秀解释这个，
　　“这里的鱼应该是从河里面分流的时候游过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具体去探究过这个。这里不仅有鱼还有虾呢，一会你就看到了。”
　　苏锦秀见他在水里四处走了一圈，又将石头拦了一个缺口。不一会就出现了几条鱼。不过这与并不是很大，只有寸余大小。
　　吕望并没有理这几条小鱼，而是又在水里四处搅了搅，又等了一会终于出现了一条大鱼。
　　苏锦秀激动的提醒道:“快看那、那有一条大鱼！”
　　吕望比了比手指嘘道：“嘘，小点声！我看到了！”将放在水里的背篓拿起来，悄悄的向鱼走过去。
　　那条鱼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还在那慢悠悠的游晃着。
　　吕望动作迅速的将鱼用背篓截住，几个呼吸之间就见那条大鱼被背篓从水里捞出。
　　苏锦秀站在岸上不有得拍拍掌：“望哥你动作好快啊！好厉害！”

　　“哪有！”吕望笑了笑说道，对苏锦秀的夸奖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看着苏锦秀亮晶晶的眼神，他心跳不由的快了一拍。
　　他低下头不去看苏锦秀。
　　他找了个位置将背篓找了几块石头固定好，免得里面得鱼给跑了出来。
　　苏锦秀就坐在一旁，看他捉鱼。
　　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背篓里面串着三条大鱼。
　　吕望有些可惜的对苏锦秀说道：“可惜今天没有捉到虾，下次再带你来！”

　　“好呀，就怕你没时间了。”苏锦秀说道。
　　“只要你想我都有时间。”吕望轻声说道。
　　苏锦秀惊讶了一下，心里有点甜但又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平日里她也能感觉到吕望对她有好感，但是这么直白得还是第一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感觉，讨厌肯定不是。
　　喜欢肯定有，但是有多少，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怕自己是雏鸟情节，将感情弄混淆了，到时候恢复记忆了就不喜欢了。
　　那样带时候对谁都不公平。因此，她没接这个话。
　　“快走吧，快到午饭时间了，还不回家一会大娘该说我们了！”

　　吕望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扬起笑脸来。
　　“那我们走快点，回去趁新鲜赶紧将鱼给做了，鱼死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两人到家时，张翠花正在为主，见他们回来也没说什么。
　　“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会回来呢！”

　　“大娘我们今天去捉鱼了！望哥捉了三条大鱼呢！”苏锦秀笑着说道。
　　“是吗？那感情好，那我们今天又有口福了”
　　吕望将鱼放到盆里。
　　苏锦秀本以为这么久没水滋养，鱼肯定都死透了。没想到其中两条鱼居然还能动弹。她好奇的戳了戳鱼：“这么久居然还活着！”
　　没想到刚说完一条鱼就翻了白肚飘了起来。
　　苏锦秀：“..........”
　　刚才那是回光返照吗？
　　鱼死了就不新鲜了，所以吕望赶紧趁鱼还没死透将鱼都给打理了出来，苏锦秀给人打下手。递递刀，倒倒水。
　　他们在这弄鱼，张翠花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配了点小菜，一大麻辣水煮鱼。
　　鱼肉很鲜嫩，有没有多少刺。苏锦秀吃得停不下来，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还有一条鱼，要是喜欢晚上还做麻辣水煮鱼就是了！”见苏锦秀喜欢，吕望说道。
　　“好呀！真得挺好吃的！鱼鲜滑细腻，大娘厨艺也好！”苏锦秀不忘夸赞道。
　　张翠花笑着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
　　张翠花背着个背篓准备出去打点猪草。
　　“丫头，你就在家里把牲畜给喂了，我先去割点猪草回来。”

　　苏锦秀点点头，应了一声。
　　准备先去切点猪草喂猪，就见着吕望已经开始动手切了。
　　苏锦秀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你今天书看完了吗？”
　　“还没有，不过一时也看不完出来松松筋骨！”吕望头也不抬的说道。
　　苏锦秀：“........你都帮我做了，那我做什么？”吕望动作太快了，把她的活都给抢了，她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要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其实也没有。就是让她自己觉得有点多余，尽管她也不想干活，但是什么活都不敢白待在别人家里好像不太好。
　　帮人干点活这点意识她还是有的。
　　虽然吕望和张大娘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但她自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吃闲饭的。

　　“你站边上看着就行了！”苏锦秀手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上次他娘叫苏锦秀切猪草，还把手给磨了一个泡出来。
　　他看着心里过不去，她的那双手看着白皙细嫩，养尊处优的，还是继续这个样子的好。活他干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吕望利落的将猪草切好，然后又把猪给喂了。
　　苏锦秀就站在旁边给他打下手，陪聊。

　　家里什么活，吕望每次都是尽量帮她把活都干了，剩下的都是些轻省的不能再轻省的比如说洗菜、添柴的活。
　　苏锦秀拦了几次都拦不住，最后只好说道不要帮她把活都干了，那样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吕望这样收敛了一些。
　　不过，偶尔他还是会悄悄帮她把活干了！
　　有些时候苏锦秀她真心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但是她也没办法，什么记忆都没有，她也不知道她能干些什么。
　　有时候干点活也挺好的，不然什么事都没有她也挺无聊的。
　　张翠花私下说了吕望几次，见人不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是在家里，旁人谁也不知道这个情况，也不怕有人多嘴。
　　再说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说了不听她有什么法。
　　“好了，猪也喂完了，你快去看书吧！”见猪也喂完了，苏锦秀将人赶去看书去。再不看会书，天黑了伤眼睛的很。
　　吕望擦擦手，开玩笑说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干完活都不让歇就撵我了！”
　　苏锦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拆的哪门子的桥，还不是为你好，大娘回来见你看书又要说你，你到时候可别躲！”
　　吕望无奈的一笑，认怂道：“好吧！我回房间温书。你要是无聊可以在四周逛逛，不过别走远了，有什么事叫一声！”吕望叮嘱道。
　　苏锦秀毕竟才来不仅，人生地不熟的，尽管他们这地儿还算是民风淳朴，但是还是怕一不留神出点什么事。

　　苏锦秀点点头，她一个人并不是很想出门，顶多就在这四周转转。况且她来这一段时间，村里老是有没有成亲的男的在他们这周围打转，她就更不想出门了。
　　吕望见她兴致缺缺，知道她对出门不感兴趣，但又怕她无聊。于是提议道：“要不你看书？或者自己练下字？”

　　苏锦秀眼神一亮，“会不会打扰到你？”她确实挺无聊的，吕望家里的基本闲书都被她翻了几遍了，四书五经这些书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练字也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她倒是挺想画画的，画画也最适合打发时间了。
　　“不会！”吕望笑着摇摇头。
　　“我想画画，不想练字！”
　　吕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锦秀想要画画，“可以啊！你想画什么？”他有些好奇苏锦秀想画什么。

　　苏锦秀也没想好，“我也没想好，就是想随便画画。”
　　见她这么有兴致，吕望也不说什么扫兴的话，她愿意画什么就画什么，至于是不是浪费纸张，这也没什么。
　　千金难买人开怀，他这也算是博美人一笑了。吕望暗自想到。

　　说是随意画，苏锦秀真是随意画的。
　　不过画出来效果还不错，吕望见她画的是上午他们捕鱼的场景，只不过没画人，只有景物和鱼。虽然无人，但是那股意境却已然跳跃在纸上。
　　吕望还是有些惊艳的，他没想到苏锦秀居然画的这么不错，画技并不是很高超，但这个水平已经超过了他们这个地方的很多人了，他心里还是生出几分危机感。
　　他觉得他还要更努力才是，像苏锦秀这样的姑娘家里肯定不差，他现在这个样子还差得很远，只有他走得更远，无论未来是个什么情况他都能更有底气站在苏锦秀和她的家人面前。
　　他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几年的乡试一定要过。
　　不过他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怎么想到画这个？”
　　苏锦秀放下笔，随意说道：“随便画画，想到这个就画上去了！”她也是突然想到那里，就画下来了，本来就是打发时间随意画画的。
　　吕望调笑道：“那怎么不把人也画上去？”
　　苏锦秀轻笑道：“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画出个三不像来。”她开始也想把人给画下来，最后还是没有下笔，不知道怎么去画，想想还是算了。

　　正说着张翠花就背着一背篓的回来了。
　　晚上吃完饭，张翠花就到房间里织布去了，织布机采得邦邦响，白日里都要做农活，也只有夜晚有些闲暇时间。
　　吕望早已习惯织布机的声音。对他来说织布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张翠花还是尽量等晚上的时候织一会儿布。白天的时候不舍得打扰他。

　　张翠花还小得时候家里送她去学过纺布，这台织布机还是当初她阿爹给她买的，嫁人的时候没带走，后来重回村子后她大哥给了她。
　　她自己有时候会去镇上接点零碎活回来干。

　　苏锦秀来了之后，看了几回怎么织布。张翠花也不藏私，教了教她。苏锦秀会倒是会了，但是速度肯定比不上干了几十年的张翠花。
　　家里只有一台纺织机，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张翠花在用。

　　苏锦秀倒是发现了其他她能做的事情------刺绣。
　　刺绣是个精细活，张翠花第一次见苏锦秀拿零散的布来绣的时候只当她是绣着完的，绣完了之后，一看却大为吃惊。
　　她也不懂什么好坏，但常年给人纺布，送去布店的时候，也见着过别人送的绣品。苏锦秀的她见着觉得也不比别人的差。
　　苏锦秀一听觉得可行，她原本是凭着感觉胡乱绣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效果。
　　张翠花觉得可行，她交货的时候带着苏锦秀去店里问了一下，看了一下其他人的绣品。

　　“杨老板，你看我家侄女儿绣的这个怎么样？”张翠花交了货之后，拿着苏锦秀上次绣的花样递给布店老板。
　　他们除了张大嫂娘家哥嫂之外，其余对外都说苏锦秀是吕望外家的远房表妹，来投奔的。没有对外宣传苏锦秀是被救回来的。这样名声上好听一些。S
　　虽然现在民风开放，但是有些人家还是介意名声。
　　以后苏锦秀要是想要嫁人、吕望娶亲观望的人家心里会有谱一点。
　　苏锦秀对此没有意义。

　　店铺掌柜的姓杨，四十出头。他开布店，但店里平日里也卖成衣，也会收些绣品卖。县上镇上两边跑货，两边都在卖。镇上的绣娘不多，他经常还要去县上进些好货到镇上来卖。
　　见张翠花领了个姑娘过来，他也是很稀奇。镇子就这么大，这姑娘长得唇红齿白，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非同一般，像是个大家闺秀。
　　他也不敢细瞧，粗粗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杨老板仔细看了一下苏锦秀绣得小玩意，他也不认识苏锦秀绣的是什么针法。只是觉得绣得还行，看着针脚什么的都很精细。
　　他反复掂量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叫我家夫人出来看一下！张大姐你先等一下。”
　　招呼店里的伙计去后院说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身穿一袭浅蓝色衣裙的女人笑着走了出来。女人看着三十来岁，张翠花来店里送货见过她几次。
　　“这是我夫人！”杨掌柜冲着苏锦秀说道，张翠花是认识何夫人的，因此杨掌柜只是给苏锦秀说一声。
　　然后冲自己夫人说道：“夫人你看一下认不认得这是什么绣法？这是张大姐侄女绣的，我也不太懂，夫人你这方面懂得多，夫人你来看看。”

　　杨夫人自己也是个绣娘。
　　杨夫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实话实说道：“姑娘你这绣法我也不太确定，不知道是师出何家？”她看着倒是像是苏绣的针法，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苏绣虽然有名，但是她学得不是苏绣，这个小地方的绣娘也不可能学过苏绣。
　　要真是苏绣的话价格就高了。

　　苏锦秀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就是自己随意绣得！”
　　杨夫人和杨掌柜互相对视了一秒，只当苏锦秀是不愿意说出自己师傅是谁。

　　杨掌柜笑了笑说道：“如果姑娘有兴趣的话，可以先接一些小的绣活回去做来试一试。价钱得话看绣品质量来算。姑娘也看到了我这店里卖的绣品了，小件绣活一般十文到五百文价格不等，做得越好，价格越高！”

　　苏锦秀也觉得她可以试一试，她看外面放着的花样子种类并不是很多，也并不是很出彩的样子。故而她问道：“那绣品上的花样子是绣些什么？”

　　“我们这儿有些花样子，要是姑娘您有不错的花样子也可以绣，反正我们到时候按成品！”杨夫人笑着说道。
　　最后苏锦秀和张翠花商量了一下，买了一些绣线和其他一些需要的东西，在杨掌柜那又拿了一个花样子回去。
　　苏锦秀只接了十个小的绣件，拿回去试一试。因为她这是第一次，所以还付了一笔押金给杨掌柜。
　　张翠花到手的钱还没热乎，就又掏了出去。她倒是没什么，苏锦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啥？回头钱又回来了，你好好做自己的就是！”张翠花见苏锦秀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这绣活可比她织布挣得多了，想她织一匹布才几百文工钱。人家锈点小玩意就赚回来了。可比她轻松多了。
　　苏锦秀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样，苏锦秀每日闲下来的时候就自己做做绣活，倒也成了一笔收入，加上她有心想存点钱，做得很认真。

　　时间慢慢溜走，
　　这段日子，她和张翠花也混得熟了，平日里两人说话做事也有个伴，不像是在县城里那么无聊。
　　这天，见天气挺好的，想到家里的柴不多了。于是张翠花叫上苏锦秀准备去山上打点柴回来。
　　“小溪，东西收拾好没有？”张翠花问道。因为吕望要准备乡试，家里都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生怕影响了他。
　　“大娘，东西收拾好了。”苏锦秀检查了一遍，背篓，刀、绳子、篮子带齐了。
　　家里的柴火没剩多少了，趁着这几天天气好，他们准备进山去找点柴回来，顺便看看有什么新鲜的野菜没有。
　　正要出门，吕望就打开门出来了。
　　“娘，我和你们一起去!”吕望笑着说道。
　　张翠花皱了皱眉，“你去干什么，在家好好看你的书就是了！”这种小事，哪用叫上他去。
　　吕望：“娘，看书看久了眼睛疼，正好出去放松放松！我有分寸的！”
　　说着顺手拿过苏锦秀提着的背篓，背到肩上。
　　“权当做儿子的孝敬您的！”
　　张翠花顿时眉开眼笑。
　　“说啥孝敬不孝敬的，你好好考功名就是了，这样我也算对得起夫人和老爷的托付了！”
　　苏锦秀闻言看了一眼吕望。
　　吕望好似浑然不觉，他揽着张翠花的肩膀说道：“这些年娘已经做得够好了，我爹娘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感激您的！”
　　张翠花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吕望要跟着去，张翠花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干枝落叶遍山都是。
　　他们到山脚下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有人捡好柴捆着挑着王家走了。
　　“你们也来捆柴啊？”
　　“是啊，这不是家里柴快用完了吗，看这几天天气好，多囤点回家去！”张翠花停下来和人打了声招呼。
　　说了几句话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有吕望在，没多久就捆好了一捆柴。苏锦秀就只是站在一旁帮着递一下刀，捡捡枝丫。活都被吕望给揽去了。
　　张翠花一直忙着捆柴没注意看他们。
　　等弄得差不多了。
　　“娘，我来挑回去就是了！你们先回家吧！”吕望说道。
　　“不用，你挑一旦我挑一旦完事了，哪用得着你来回跑一趟！”张翠花看了他一眼说道。
　　就一旦柴，她又不是挑不动，哪用得着他来回跑两趟。

　　“你挑你的就是，我挑得动的！”
　　“那好吧！那娘您要是累了，您可千万不要不吭声！”吕望叮嘱道。
　　“行啦，知道了！”张翠花笑着说道。
　　儿子贴心，再累她心里都高兴。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养大了吕望，将他养大成人。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这一辈子也值得了。
　　偶尔想起她那个没养活的孩子，她也会想要是她儿子熬过来了，如今是不是也长得高高大大的了，想起来也会难过。
　　但是吕望让她的日子有了个盼头。

　　苏锦秀提着篮子背了小半背篓的枯枝。篮子里提着一堆新鲜的野菜，那是他们捡柴的时候吕望教她认得，挖野菜挖得她一手的泥巴，但吕望看得出来，苏锦秀很开心。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你要是背不动了，就停下休息一会儿，不要硬扛着！”吕望放慢脚步和苏锦秀并肩走着。
　　“还好，不是很重！”苏锦秀提了一下肩绳说道。
　　大头都在他们肩上，她这儿其实没什么东西。张翠花开始倒是装了一背篓，后来看她背着实在费劲，又抱了些出来。
　　吕望又给抱了一点出来，最后背篓里面就剩下小半背枯枝了。一小节一小节的枯枝并不是很重，就是背篓的绳子勒得她肩膀疼。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暗地里想着肩膀会不会已经勒红了。

　　等到了家里，苏锦秀赶紧把背篓放下。
　　吕望先到一步，他赶紧上前接住。
　　“还好吧？”刚才在路上，他看到苏锦秀弄了几回肩膀那的绳子了。
　　“没什么事！”苏锦秀笑了笑说道。
　　张翠花瞥了眼吕望，男娃子大了，果然留不住。相处下来，她觉得苏锦秀性格很好，能吃苦，就是话不是很多。好多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也不是那种难缠的。
　　就是一看就不像是村里的姑娘，一身细皮嫩肉的。稍微粗一点的衣服都能给人磨伤了去。
　　是的，因为苏锦秀就那么几套衣服，而且都是新得。张翠花就给了她一套麻布做得衣服，让苏锦秀干活的时候穿。
　　没成想，穿上没多久，人身上就给磨出印子来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给吕望提了几家亲事，吕望一个都没瞧上。问他是不是看上小溪了，说话支支吾吾的。
　　问他如果小溪如果家人找来了，他该怎么办？如果人家成了亲的怎么办？
　　看得出来，她家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人家姑娘家了。喜欢上了她又能怎么办？她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就算是为了吕望好，年轻人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她不希望吕望到时候埋怨她。
　　或者是想到这段往事就后悔怪她当初拦着。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说不定人家姑娘没有那个意思呢？

　　苏锦秀回到房间，关上门，掀开衣服看了下自己肩膀。果不其然，两条大红印子，轻轻摸一下就疼。
　　苏锦秀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偷偷找到吕望问道：“家里有活血的膏药吗？”毕竟是借住在人家家里的，苏锦秀不想让张翠花知道。
　　她来村里也有一个月了，见着村里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每天背猪草背满满一背篓都不在话下，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她没用了。
　　至于为什么和吕望说，嗯大概是雏鸟情节吧，觉得他是个好人，不会扔下她不管。

　　吕望一听，急切的问道：“是伤到哪了吗？”早知道就不让她背了，本来也没什么东西，自己背着走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他懊恼的想到。
　　“没有！就是肩膀那有一点疼！”
　　苏锦秀轻声说道。
　　吕望松了半口气，“我那还有膏药，我给你拿去，你等着！”
　　苏锦秀点了点头，“嗯！”
　　吕望回房间找了找药膏，这药膏是他回村之前买的，就是怕家里有个什么跌跌撞撞的，不方便。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将药膏递给苏锦秀。

　　药膏一大股子中药味，苏锦秀也没想现在就涂。她想等着晚上洗完澡再涂，免得身上有一股子药味，很容易就被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