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kiva]Prayer》坑中坑人丁佬

5、面包x不良

　　红渡与kivat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欣赏完了这场单人表演。
　　路灯代替聚光灯，将她的影子拉长，串联起地面上南信众人的阴影，延伸到森罗众人的阴影之中，而身处阴影中的实里杏，仿佛她也被这一切黑暗所吞没，即将坠入到无边的深海之中。
　　她小巧的身形和打架时候的凶狠并不匹配，和至今为止红渡一直与之战斗着的怪物们不同，她更加注重战斗的技巧，它们则是依靠本能为生。
　　战斗结束后，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调整着运动后的呼吸，改造后的校服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露出腰间的皮肤，在冬末的深夜，呼吸依旧能够吐出白气的寒冷中，身上只穿着一套薄校服与一件特攻外套的她看起来瘦弱无比，仿佛被万物遗弃。
　　这幅模样让红渡有些疑惑，随后，和之前嚣张所不同的落寞被她一个喷嚏打破。
　　“早说了让你多穿几件，喏，外套给你。”
　　佐藤近江也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的外套，一看就是厚重的皮毛外套，杏接过披在身上，自然没有忘记回应近江。
　　“早上出门忘了啦。”
　　森罗的其他人零零落落收拾好满地的尸体，佐藤近江则是拿着手机给她们常去的ktv打了个电话预约房间。
　　放下电话后，她发现杏好像没有要移动的样子，她好像在看着某个方向。
　　佐藤近江顺着杏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只有一片漆黑和墙角，也不知道杏在看着什么。
　　她没有问杏在看着什么，转而把话题维持在ktv上。
　　“不去吗，ktv？”
　　杏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皮毛中，这种外套可比特攻服保暖多了，让人想要陷入其中的触感更是令杏欲罢不能，她笑着对近江和其他人说：
　　“你们先去吧，到时候把房间发我手机。”
　　看来是还有事情要处理。
　　近江没有多说，带着其他人就往预定好的ktv前进，只是她不忘记对沙叮嘱下需要注意的事情。
　　“行，那你也快点，路上小心，最近怪人似乎也多了起来。”
　　佐藤近江指的是最近在他们的学生论坛中流传的消息，据说是吸血鬼，在深夜出没的非人怪物，也有喜欢幻想的少女回复说那是帅气的男性，有些少年则说是美艳的女人。
　　也不是没有试图找到他们真面目的人，不过论坛里的消息鱼龙混杂，杏对这种不知真假的消息也有些许关注。关于最近流行的怪人说法各种各样，因为来源的不同，本质也不大相同。
　　只有吸血鬼的说法到是意外的统一，甚至开始幻想宝藏与古堡之类的小说情节。
　　古堡啊…
　　这倒是让杏想起了白天遇见的名为红渡的少年。
　　终日不见日光，躲在城堡一样的房屋中，就像是吸血鬼一样躲避着紫外线，连基本的社交都没有。
　　也确实是怪人没错。
　　联想到此为止。
　　她向刚才一直盯着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过去，步伐甚至有些跳跃。
　　“已经被盯上了也说不定？”
　　“别开玩笑了。”
　　森罗一行人背对着她，挥手告别。
　　“那我们先走了，等你。”
　　“哦，好。”

　　回应之后，杏向着转角阴影处走过去，在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下，稍稍提高了音量。
　　“别躲着不出来啊，反正已经被发现了。”
　　红渡这下才知道，自己原来早就暴露了。
　　“既然都跟上来了，一起走走。”
　　她使用的是陈述句，并没有给红渡任何拒绝的余地。
　　就这样，他看着杏用一蹦一跳的步伐走到了江边，一月初的江边，江风还有些寒冷，吹得两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啊……肚子饿了。”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并没有急着要去ktv和其他友人们回合的意思，在江边找了个长椅坐着，拿出包中的三明治，一口咬下。
　　味道还不错
　　不如说这大概是她目前为止吃过最好吃的三明治，虽然已经完全冷了，却不影响面包片和芝士酱的完美调和，内里夹着的应该是烤过的火腿肉，微焦的口感配合生菜的清脆，比例被控制在一个优秀的层次，不会让火腿肉过于油腻，更不会让生菜影响到入口后的口感。
　　杏坐在江边的长椅上，金棕色的长发披散，少许被江风吹起，整个人因为江风的寒冷蜷缩在皮毛外套的柔软中，双手拿着三明治，一点一点小口地咬着，将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仿佛是一只大号的花栗鼠。
　　在下午的时候，她在沙发上睡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那是自我保护，躲避世界的姿势，在睡梦中的杏只让人觉得无害，甚至还带着脆弱与惹人怜爱。
　　很难将这个人和刚才那个招招见血的不良少女联系到一起。
　　红渡看着她，难免有些疑惑。
　　“想问什么，直接讲不就好了。”
　　她的嘴里还嚼着三明治，话音有些浑浊，却多少能够分辨出来意思。
　　红渡知道她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要打架呢”
　　“你说什么？”
　　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吞到胃里，她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比商店的临期品好吃多了，红渡却没有让她的心情继续好下去的样子。
　　“不打架也可以的吧…”
　　她的表情似乎有瞬间地僵硬，对上红渡的眼神，反复确认那双眼睛里是否有自己熟悉的那些情感，厌恶，可怜，不解，畏惧。
　　然而那双眼睛里却只有纯粹的疑惑。
　　这让她皱起了眉头，在脑内转过一串疑惑后又松开，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果然还是小少爷啊，或者说古堡里的吸血鬼？”
　　杏随后回避开红渡的视线，她看着天空繁星，看着江风穿过桥洞，看着月亮被黑夜啃咬到只剩下一弯圆牙，时间伴随着沉默而精致，被巨大的蛇吞入腹中，在它咬住蛇尾的同时，循环构成，凝滞的时间才迎来又一次的流动。
　　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阴影之中，甚至不停地下沉。
　　“人啊，不战斗是无法生存的。”
　　明明嘴角勾起了弧度，她却不像是在笑。
　　说完，杏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他们可还在等着我呢。”
　　她拿出手机，再没有看向红渡。
　　“帮我谢谢那个小丫头，三明治做的不错。”
　　杏说的很快，走的也很快，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经走出了五六米的距离。
　　“拜拜。”
　　空气里只剩下一句凝固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