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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折梅居 ...

  •   玅洙兴冲冲的拉着战戈去置尸房,果然不出她所料,凶手杀了人却把罪栽赃到镬水身上,而且是以最屈辱的qj罪名呈现在大家眼前,这更像是一种泄愤,可是凶手究竟想表达什么呢?
      玅洙端详着眼前的尸体:“死者生前去过一个地方”昨晚她就发现死者房间的气味儿不对,原本以为是房间熏香的味道,今日才知竟是如此。
      战戈偏过头看她,示意她继续,玅洙绕着停尸桌,边走边道:“他的衣服后领有脂粉擦过的痕迹,虽然我不太懂,但闻着气味儿应该很高端,不会是丫鬟之类的人”
      “有可能是镬水的”战戈提醒道。
      “不对”玅洙凑上去细细闻了闻:“这香味儿和镬水身上的不一样,因为他胸前的衣襟上沾满了镬水的气息”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嘀嘀咕咕的解释道:“那晚她往你身边凑了凑,我在你身上闻到的”
      战戈饶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总结道:“狗鼻子”
      玅洙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叹,这么现代的用语她好久都没听到了,一想学生时代的场景,她不禁笑了笑。
      而战戈是真心夸奖她,丝毫没有讽刺意味,他现在才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他不知道的,这样的玅洙才深深吸引着他,像是一个新奇的世界让他不断探寻。
      玅洙继续她的解说:“死者的衣服内衬上站了几缕发丝,对比了一下无论是从发色还是发质都不属于镬水小姐,也不是婢女芷儿,一个婢女的头发不会保养的这样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养的小妾,可是尼雅的名风虽然开放,但死者毕竟是异国人,我听说尼雅的女子都很排外”
      “那你说他去了哪里?”不知为何战戈总是会跟着她说的思维走,纵然他已知晓答案。
      “青楼,还是很高端的青楼”玅洙用食指比划了一圈:“我想那个青楼应该是只卖艺不卖身”
      “从何说起?”
      玅洙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男人进青楼了不p完了再回去的,反而去qj别的姑娘”
      她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说:有病吧你。
      战戈不动声色的回着:“我很健康从来不留恋烟花场所”
      正当玅洙要兴冲冲的说出答案时被战戈的这句话给噎到了。
      看她有话难说的模样,战戈淡道:“折梅居”
      玅洙石化,硬生生的卡住活像是吞了苍蝇一般,这家伙……知道也不早说,亏得她还吧啦吧啦的说了半天,她没好气的说着:“你怎么知道?”
      “他来尼雅这几天的行踪我都知道,正巧折梅居要办一个交易会,几乎所有的皇亲贵胄,达官贵人都会前去凑热闹”
      “那你不早说”玅洙嘀咕:“看我演说的很精彩?”
      原本只是想抱怨几句,不想那人一本正经的夸奖:“的确很精彩”
      玅洙没想过战戈会如此配合。
      末了,战戈又疑惑:“只是有些词我没听说过,你从哪里学来的?”
      玅洙心里一个咯噔,机智的脱口而出:“我自学成才不行吗?”话虽如此可她有些心虚,也不知战戈信不信。
      玅洙扯开话题,疑惑道:“折梅居?”
      “今日恰巧是折梅居一年一次的谜心游戏,游戏很简单,但凡是参赛者必带一件宝贝,折梅居的人会根据宝贝的价值挑选六位顾客,这六位顾客会进行抽签选择对手,竹签上会有序号且标有‘问’或者‘答’的字样,抽到‘问’的客人无论任何事都可以写在纸条上,再由相同序号的客人来猜,凡事猜中的客人可向对方提出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对方必须无条件且坚决服从…………”
      “等一下”玅洙打断战戈的演说,疑惑不解:“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
      战戈顿了一下,回道:“十年里只出现过一次”
      还真是闻所未闻,玅洙奇道:“既然概率这么小,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战戈偏头看她,玅洙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就是因为这份不可思议,她才会成为他的妻。有些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拼尽性命也要去争取。
      玅洙见他不说话,继续追问:“十年才有的一次,那是什么事?给我说说呗!”那个人何其幸运。
      她期盼的看着他,战戈没满足她的好奇心,只道:“今晚带你体验一次”

      今晚,阿拉沙·玅洙算是体会到原来这个窑子女人也是可以逛的。原本她去换了一件男装,刚出门,战戈看到她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穿成这样?”
      只见玅洙一身黑色劲装,玉冠束发,为了今晚她还特意画了男妆,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立挺的鼻梁,消瘦的脸颊,麦色的肌肤,紧抿的薄唇,如此一来倒真像是英俊逼人的翩翩公子。
      玅洙一脸的莫名:“不是去烟花场所?女人不是不能进?”
      战戈上前取下她的发带金冠:“折梅居不论男女皆可入内,何况折梅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看来这个时代真是引领还接潮流,还有这样一个供人的娱乐场所,说来也不是太过封建。
      当折梅居真正出现在玅洙眼前时,她惊叹,论风雅情调,恐怕世子府都略显单调。恰逢樱花盛开季节,一进院落,两排的粉色樱花慵懒的簇拥着,偶有微风吹过,簌簌而落的樱花平添一份仙泽一旁的假山温泉水细细地流淌着人工挖掘的湖泊,湖泊之上零星飘落着几片樱花瓣,上好的白玉砌成的道路弯曲向西,弯过月亮门,一处亭台楼阁赫然立于水面之上,檐脚飞扬,穿过木桥才是众人歇息的庭院,这里的格局像极了东南亚地区的风格,矮草木榻。
      入眼处零零散散的人群坐落在木榻前谈论着风月之事,来这里的人无非都是皇亲贵族,有不少人昨晚她都见过,左边这位正在喝酒的是位将军,看他的衣着应当是摩羯人,右侧前方的这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再者是大腹便便的富商大贾,英俊潇洒的文人雅士,外来贵族,王公贵胄,如果想要结党,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凶手会不会也在这里?玅洙快速的扫着庭院的每一个人,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可疑的。
      前方的战戈忽然止了步伐,一不留神玅洙猛然撞上他的背,她的鼻梁都在痛,揉了揉鼻子,刚要开口询问,眼风突然扫到一个身影,褚冽?来不及告诉战戈,褚冽的影子消失在拐角,抬眸触及战戈的眼神,突然间明白过来,正要开口,前方迎来了一位姑娘,娉娉婷婷行至他们面前,柔柔的开口,嗓音如同溪水,温柔而清澈:“公子是我们挑选的第六名客人,公子请随我来”原来院子里的人不是最终的人选而是入围的,而能进入最后的格局,必然是稀世珍宝。
      那人将他们带到一个厢房,玅洙落坐后才惊叹:不愧是第一风月场所,古代人真会玩。
      偌大的屋内,六名客人呈六边形图案排列,大厅中央铺着红绒地毯,一鼎瑞脑香炉飘着细细的青烟,毫不意外这香味正是死者生前衣物上的香味,玅洙无法看到六名客人的脸,因为每一名客人的厢房前都置有紫色的纱幔和水晶珠帘,之前引领他们的人就站在包厢外。
      凭着露出的衣角,玅洙可以断定,褚冽就在他们的右上角,很显然,云娘也来了同样还是男装,左上角的这位玅洙仅能看到一双黑云靴,最东边的这位客人展露一角月白长袍,西方的这位乃是一方鲜红裙裾,而坐在他们正前方的也是两位,玅洙能看到的是一抹素白衣裙和一片蓝衣锦缎。
      越是静谧的场合也就越压抑,来这里的人都是图什么?玅洙想不明白,千分之一的几率,这不是浪费钱吗?如此看来这世上的有钱人还真多。玅洙突然好奇战戈给了什么宝贝,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正要询问,忽地传来戏笑的声音:“恭喜各位成为折梅居的坐上宾,月娘在此有礼了”
      寻声望去,这位自称月娘的女人一身紫色衣衫,一头云丝挽成飞天髻,斜插一支流苏玉簪,摇曳娉婷,清丽素雅,风姿绰约,果然是一个有格调的地方,玅洙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前世电视剧里老鸨的形象,在此一对比,当真是她有幸能看到如此有品味的妈妈,若是把她放到二十一世纪,在娱乐圈挤进一线女星绝非难事,思及至此,她不禁抿唇轻笑暗叹自己异想天开。
      这一声轻笑正巧被战戈尽收眼底,他不知她的思绪又飞到了哪里却并不妨碍他对她这极淡笑意的欣赏。
      玅洙并没有听到月娘在讲些什么,待她回过神来,薄薄的竹签已然落入战戈的手中,轻薄的竹签带着一丝香味,镂空的地方印刻着一朵樱花,极为巧妙,薄签上工工整整的一个大写的“叁”字映入眼帘。
      玅洙小声吐槽:“我就不明白了,这群人拼了命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猜又猜不到,平白耗费时间和精力”
      战戈听完蹙眉纠正:“不是拼命是拼财”
      他一副较真儿模样让玅洙汗颜,还真是“咬文嚼字”,隔着纱帘,她似乎看见有人已然在动笔了,玅洙突然道:“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了别人,这样不是很危险?”
      在这个命如草菅的时代,随便杀人也不会怎样,这里科技不发达,很多时候都成了悬案,除非像他们这种贵族涉及到政治问题的情况才会要一个水落石出。
      战戈看着她疑惑的脸,漠然道:“这里的人不会见面”说完又想到什么,继续说着:“来这里的人不会有人像你一样……”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玅洙等着他的下文,战戈像是有些为难,轻咳一声:“耳聪目明”她一进来就像一个捕快四处“打探”。
      玅洙就知道他不会夸奖她,瘪嘴道:“要像今天一样遇上我这样的人呢?”她刻意加重了“我这样的人”几个字。
      战戈盯着眼前的半枝白梅若有所思道:“所以说今天是个例外”
      “嗯?”玅洙的眼一下子都亮了起来:“怎么说?”
      玅洙凑近些,战戈清淡的嗓音响在耳畔:“除了我之外这里还有几名高手”
      “哦?”
      “右上角的这位不必说,至于左上角的那位,他的武功当在我之上,而我们正前方的两位,那名白衣女子我察觉不到她呼吸的气息,应当是身体抱恙,但是那名蓝衣少年却是个绝顶高手”
      玅洙忽然感到胸口闷疼,战戈后面的话她没有听进去,察觉到她的异样,战戈道:“怎么了?”
      玅洙摇了摇头,撇去心底的不适,问道:“东边的那位呢?”
      战戈眯了眯眼:“躲避锋芒,深藏不露”
      玅洙挑了挑眉,暗叹,果然是风云集聚,看来这次的交易大会本身就不简单,吸引众多高手,为什么偏偏在这次?是巧合?还是有人推波助澜?玅洙眸光瞥到一抹红裙裾,推了推战戈示意他解释一下,战戈不动声色道:“等结束之后我在再告诉你”
      这么神秘,此人他们一定认识,玅洙狐疑的打量战戈,想从他的面上看出点端倪,可他纹风不动,玅洙渐渐失了兴趣,电光火石见,玅洙忽然抓住战戈的手臂:“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战戈愣了愣,疑惑道:“隔音?”
      玅洙这才恍然,他可能听不懂,换了一种方式问道:“我们说话他们能不能听见,会不会被灭口?”
      看她一脸担忧,战戈笑道:“有我在,怕什么”
      你这样直白真的好吗?我的夫君,玅洙默默的松开手,顺便拿爪子顺了顺被她抓乱的衣袖,战戈取来一支笔:“不想试试?”
      玅洙想是想,可她的毛笔字实在拿不出手,也不太会写,看了眼战戈,好心提议道:“我写的字比较难看,要不我说你写?”
      “那有何难?”玅洙尚在疑惑中,战戈已然靠近她,半拥着她,握着她的右手执着笔,果然是撩妹高手。
      看着笔下薄薄的便签,玅洙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嘘嘘默默的写下几个字,身旁的战戈看着看着就笑了。刚一侧头唇畔擦过他的脸颊,那一刻战戈的我肩背都僵硬了,玅洙也没料到战戈离她那么近,尴尬道:“sorry”说完就住了口。
      玅洙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把薄签放到木匣子里,转头唤站在门边的侍女。侍女将它拿了出去,回头战戈正沏着茶水,寥寥烟雾,潺潺的水声也没能化解尴尬的气氛。
      玅洙百无聊赖的看着,猛然间发现他们的签被送到对面的隔间里。怎么会这么巧?玅洙观察到另外的四名客人交错问答,她猛地推了推战戈:“他们…………”
      战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折取瓶中白梅沾了水在桌上写着:静观其变,会有意外惊喜。
      当真是有人推动,如果能找到凶手那就再好不过。玅洙没战戈那么讲究,直接用食指沾了水写着:你说凶手会不会在他们其中。
      战戈回着:看看那人怎么回你的就清楚了。
      玅洙忽然有些懊恼,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写了,正想着,侍女抱着木匣子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玅洙迫不及待的掀开来看,隽秀的字迹展露眼前:姑娘想问的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折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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