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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元烨 ...

  •   战戈果然像他承诺的那样,给了她绝对自由的时间与空间,好在玅洙动作够快勘察完犯罪现场立马就跑到百越楼找毛胤真,当她一鼓作气的爬上楼迎面撞上一位白衣少女,玅洙连连道歉,奈何她刚刚撞人的力道着实不轻,只见那白衣女子侧撞到一旁的栏杆,阿拉沙玅洙顺手扶了她一把深表歉意,抬眸正好对上她的双眸,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少女带着面纱,冬过春来,并不寒冷的天气她却披上了斗篷,而玅洙顺手扶住的胳膊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更显得瘦骨嶙峋,仿若她只要轻轻一折立马就会断裂,让阿拉沙·玅洙更为不解的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那股莫名其妙的心酸从何而来,酸的她想落泪,那双熟悉的眼眸,掩藏在心口的东西仿佛要跳跃出来。
      白衣少女收回手:“多谢”简单的道谢,说完便离开。
      阿拉沙·玅洙有股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可是没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刚要兴冲冲的跑上楼,脑海里有些画面一闪而过。
      是那个人!玅洙转身追了上去,人山人海中远远的她看到白衣女子消失在街头拐角,等到玅洙跑过去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是折梅居的那个女人,古叶少离,玅洙记得她说话的声音,像良好的珠玉敲击落盘的清泠声。
      阿拉沙·玅洙重返茶楼,即便没有追到古叶少离也破坏不了她的好心情。
      “小二”玅洙扬声道。
      “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小二殷勤的点头哈腰。
      “我找一个叫毛胤真的人”
      店小二也是个看脸色的人,玅洙这一身打扮,非富即贵,何况他们幕后老板真正的名字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店小二斟酌道:“好巧不巧,我家老板刚走”
      “刚走?”玅洙有种挫败感:“敢问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玅洙大失所望,原以为今日还能他乡遇故知,奈何她的一腔热血被泼得拨凉拨凉。
      玅洙失望道:“如果你们老板回来务必告诉他有一个叫玛丽莲梦露的人来找过他”
      “不知姑娘如何联系?”
      她的身份不便让人知道,玅洙挥了挥手:“我自会来找他,让他别再乱跑就成”
      店小二不无惋惜:“如果姑娘再早来半刻钟指不定就碰上了,今日有个白衣女子也来找过老板,他们交谈了好一会儿,白衣女子刚走,老板就跟着出门了”
      难道是古叶少离?阿拉沙玅洙顿时像吞了什么一样难受,自作孽不可活,问道:“可是带着面纱?”
      店小二回忆道:“不曾”
      不是,那会是谁?

      乘兴而出败兴而归,让她更为头疼的是世子府的那尊大神,甄唯一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战戈,打她进入世子府以来,战戈每晚都会赖在她的房中,甄唯一连上个厕所都会觉得尴尬,虽说这具身体不适她的,可单身想想就难堪,起初还能用大姨妈来搪塞,现在找个说辞都难,偏生战戈也是奇葩,他不提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日不挑明,她委实难受。
      阿拉沙·玅洙在外晃了许久,天色渐暗,她才一路晃回了世子府,但愿战戈知趣的睡了,当她一脚跨入院中,看到屋内的灯火燃烧时顿感失望。
      磨磨唧唧的推门而入,战戈像是在等她一般,玅洙一落座,战戈放下竹简:“听说他们今日为难你了?”
      这一句“听说”足以证明她的行踪他了如指掌,话说回来,这个战戈对阿拉沙玅洙可真不是一般的好,若非今日有他的授意,只怕她连个案发现场都进不去,可见古代办案难度之大,不像现代可以走访相关人士,然而在这里没有大人物的陪同或是手令,她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更别说案件的相关人,镬水被领回家,原本玅洙想去见一见奈何被拒之门外,就是她身边的婢女都见不着,尼雅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褚冽身边的外族人,愣是连头发丝都见着,好在她已经摸出了些头绪。
      阿拉沙·玅洙干笑:“多谢你出手相救”
      战戈知道玅洙是在讽刺他不守信跟踪她,即便被戳破了他也不觉得尴尬,为了防止她忘记,好心提醒道:“还剩六天,需不需要帮忙?”
      阿拉沙玅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嗑着瓜子问道:“条件”
      战戈也不含糊:“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要陪着”
      玅洙打量着战戈,她以为他会说“陪我困觉”之类的,玅洙认为这样比较划得来。谁知竟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反正毛胤真不在,她暂时不用去茶楼,既然他要跟着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思及至此,玅洙爽快的答应了,他在反而更方便,有便宜不占不是她的风格。

      战戈就像人形的□□,走哪儿哪儿通畅,原本以为今天会万无一失,当她看见镬水的时候才发现世上哪儿有什么水到渠成,镬且侯的小女儿疯了。
      一开始玅洙以为她是装疯,透过半掩的房门,她看见镬水安安静静的靠在床榻边上,坐在一旁给她把脉的是一位白衣男子,玅洙的视角仅能看到一个背影。
      “她回来之后就成了这样?”曾经的镬水刁钻刻薄,之所以说曾经乃是因为四年前的某一天,镬水突然转了性子,变的低调内敛,对于这一转变玅洙很意外,问遍了周围的人只说是四年前镬水生了一场大病,去了半条命,等她醒了来时就转了调调,玅洙曾经还突发奇想会不会也是某个灵魂穿越附体,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小姐回来之后经常一个人傻笑,有的时候又打又砸,有的时候又很安静,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是重复做一件事”
      “什么事?”玅洙收回目光,问道。
      婢女似乎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不肯出声。
      玅洙正色道:“我奉命调查此案,你若有半分隐瞒就是欺上瞒下,那可是死罪”她装的有模有样的,那小婢女果然上套了,慌乱道:“小姐安静的时候只会写两个字,云刈”
      “云刈?”玅洙咀嚼着这两个字,“这是何人?”
      “奴婢入府晚并不知道是何人”
      玅洙思量着环视一圈:“芷儿呢?”
      “芷儿姑娘的婶婶没了,请了几天假估摸是回老家去了”
      好巧不巧偏偏在这时候离开。
      寻思着还有什么要问的,恰在此时,镬且侯进了院子,而坐诊的大夫也在这个时候走出房门,玅洙原本还在思索疑点,待看到这个大夫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卧槽!
      原谅甄唯一在此时爆粗口,她自问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只是眼前的这位大夫非“妖孽”二字不可提及,在甄唯一眼里战戈已数人间极品,可这个人即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左飞飞在他面前也要逊色三分,若非是镬且侯的一句:“元公子”甄唯一只怕是要闹出笑话了。
      “豁达人不必担忧,镬水的情况乃是受到惊吓导致的精神压力,只要没有特定的刺激源,相对的稳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的缘故,他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无比舒适,不过即便是美色当前,甄唯一还是有所疑问:“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会知道疯狂下的稳定与她而言就一定是好事”
      元烨寻声看去,并没有因为甄唯一的话而产生一丁点的不悦:“与其回忆痛苦,不如斩断回忆也未尝不可”
      “你这话说的不对,人之所以感到痛苦就是因为在乎,有谁能保证在痛苦的回忆里没有甜蜜的所在,与其一刀切倒不如分而化之,时间才是治伤的良药”
      闻言,元烨略有些吃惊,他今日来的没错,这点小意外让他颇感愉悦。
      果然有意思!
      适时微风吹过,元烨微微蹙了蹙眉,额间的一点朱砂红的妖异,一旁的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上前为他披了一件斗篷。
      镬且侯见此,赶紧道:“多谢元公子前来为小女诊治,既然元公子抱恙,老夫也不多做挽留,改日定当登门道谢,公子,请”
      元烨点头算是告别,临行前扫了一眼阿拉沙·玅洙。
      镬且侯去送客,阿拉沙玅洙看着元烨的背影问身边的婢女:“他是什么人?”连镬且侯都对他礼让三分。
      婢女一脸崇拜:“他是元府的三少爷,是元国公最宠爱的孙子,英国公最宠爱的儿子,为人低调内敛,是一位真正的谦谦公子,最重要的是还习得一手好艺术,被誉为神医,凡事尼雅的大家闺秀无一不想成为他的情人,哪怕一朝一夕也甘愿”
      “情人?”尼雅的民风竟如此开放。
      说到此处,那婢女惋惜:“只能是情人,整个尼雅的人都知道三少爷不会娶亲,元三公子虽为神医,自个儿却身染顽疾,他的医术能救天下人独独救不了自己,他给人治病从来都是看心情,约莫今日他心情不错,我们才得以见到三少爷惊为天人的容颜”
      看着婢女眼冒金星的模样,玅洙不知该怎么样接话,这样的奇葩描述真让人汗颜。
      “玅洙”战戈的声音由远及近。
      “你去哪儿了?”玅洙示意他镬水的情况不能取证:“在这个时间段,芷儿回家奔丧了”
      战戈一点也不吃惊,透过窗户看到安静如常的镬水道:“镬府三千金在外人看来温柔贤淑,可是芷儿脸上的伤却是她一刀一刀亲手割的,一具尸体的惊吓何至于成了这个样子”
      “你说她装疯卖傻?这不可能”玅洙断定。
      “哦?”
      玅洙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她真的装疯极有可能选择大闹的模式,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复做同一件事,我问过婢女,前段时间她的确疯狂的乱喊乱叫,直到近期才出现反复无常的状况,如果猜的没错,应当是有人给她提过装疯的建议,只是…………短时期内真疯让人有些费解”
      “这次你说的没错”战戈赞赏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镬水确实如你所说”
      “嗯?”
      “让她短时期内真疯的是药物”战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个香囊。
      玅洙拿过香囊,刚想嗅一嗅,被战戈阻挠:“虽说只剩残渣,但这残渣却有少许催情的作用”这东西可真是物尽其用,渣渣都不放过:“什么成分?”
      “药仙草,迦南叶”战戈收回香囊,解释道:“药仙草是制作御仙散的主要成分,迦南叶本身具有疗养止痛的功效,只是二者结合制作成香薰,久而久之就会发疯”
      “御仙散是什么?”玅洙像一个好奇的学者,探究不止。
      她的神情虔诚,认真,在她茫然的神情下战戈避开眼眸,吐出两个字:“情药”
      看来战戈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刚刚战戈刻意避开她的眼神是在害羞吗?
      玅洙懒得去追问:“也就是说很早以前就有人给镬水下套了,话说你在哪儿发现的?”
      “芷儿房前的一棵树下”
      果然是她,估摸是预备用来销毁的,芷儿是镬水的贴身婢女,想动手易如反掌,可是她独独没有动机,如果说是因为脸上的伤疤和她的哥哥,她大可不必等到现在,况且安野的死和她没有关联,还是说之间有什隐晦?根据婢女的描述,芷儿一直对镬水很好,以至于芷儿在镬府的待遇远远超过了一个婢女应得的档次,婢女们说她阿谀奉承,曲意奉承,据说镬水同芷儿还经常聊到深夜,可见芷儿和镬水的关系非比寻常,何况镬水死了,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桩买卖实在划不来。
      “会不会是嫁祸?”
      “也许”
      谁会嫁祸一个婢女?看来只有弄清楚药物的来源才会明了,玅洙忽然想到婢女的话,疑惑道:“云刈是谁?”
      “你从哪儿听来的?”
      “婢女说镬水安静的时候会写这两个字,我估摸着是名字,那名婢女虽然没有明说,可在我试探的时候,她却没有丝毫反应,想必这个人和镬水关系匪浅,你可知这个人的来头?”也许还能迁出一段八卦,镬水虽然是元容的未婚妻,但她芳心暗许也未必不不可能,所谓的强强联姻也不过是强行拆散一对恋人而已。
      “不曾听说这个人”
      咦?镬水的爱人还是个无名小卒,也不知这人是生是死?
      战戈看她柳眉微蹙一副沉思的模样,开口道:“想知道这个人不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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