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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年后 ...

  •   毕业典礼与婚礼一起举行的苗雪和严俊楠笑容甜蜜的抱着新生儿,穿着新郎新娘服站在舞台正中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虽然是补办的婚礼,但是两家人依然格外重视,便是一年未见的严观文也衣着整齐的到了现场,该走的流程一样不少。
      坐在椅子上的双方父母,笑容得体的一一接受儿女的敬茶,分别给出了丰厚的红包和必要的嘱咐。宾客尽欢,气氛浓烈,如果不是吃酒吃到一半,两家的母亲一起不见了,让两个从不管人情世故的大老爷们招呼众人的话,那就更圆满了。
      撇下宾客带着人跑掉的并不是操明诗,而是一向循规蹈矩的明萌。操明诗觉得有趣,不顾一切的抛下一众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及单位上的重要领导,不问原因,不问地方,只跟着那人走。
      其实明萌带操明诗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大厅的旁边,苗雪放东西的小房间里,跟外面热闹的人群不过就隔着一堵墙。
      明萌神秘兮兮的关好门,拉着操明诗的手到挂着一块红色绒布的墙面前,笑容有些羞涩,轻声对操明诗说:“你拉开看看。”
      操明诗好奇心被勾起,依言拉开红色绒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半米多高、镶着金白两色边框的油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女人的侧面,用不同层次的红将女人的轮廓清晰的表现出来,唯有一双眸子加了黑,在一片热烈的颜色中,仿佛自带一股沉静,使人见之忘俗。
      “我?”操明诗狐疑的问道。
      明萌听她这么一句,嘴角不禁一抖,挑着眉问:“不像吗?”
      操明诗没有马上回答,摸着自己圆滑的下巴认真观看了一会儿,才道:“你真觉得红适合我吗?”
      “你的性子就像一团烈火,除了红,再无别的颜色更适合你。”
      “可是,我不喜欢红色,我喜欢黑色,给人沉稳大气的感觉……红色太过妖艳,我不喜欢。”
      明萌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捡起地上的绒布就要重新盖上去。
      “你盖上干嘛?”操明诗拉住明萌的手,不快的问道。
      明萌咬着腮帮子上的肉,忍着脾气道:“你既然不喜欢,我自然要盖上,免得惹你生气。”
      “我是不喜欢,但这是你送的就不一样了,我喜欢的要命。”
      看着对方不似作假的表情,明萌松下紧绷的神经,轻叹了口气,说道:“送人礼物本来就是要人喜欢才最好,我以自己的喜好断定你的喜好,是我不对。”
      操明诗爱怜的看着明萌丧气的表情,伸手搂抱住她,语气轻柔:“我不喜欢的东西很多,可是因为你,我可以将所有的不喜欢变成喜欢。萌,你是我晚到的礼物,可是我仍无时无刻不感谢老天将你送到我身边。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世间很多情话都可以用“我爱你”来表达,可是,谁也不会介意心爱之人将这三字拆开,编造成更大的一个情网,将躁动不安的心紧紧绑住,然后溺毙在情爱的海洋中,求个生同眠死同穴,若有来生,还愿相依。
      明萌便是怀着这般如小女生情窦初开的心情回抱操明诗,感叹着自己何德何能拥有此人最为纯粹的情感。
      “画这个花了很久吧?你每天都要上班,回来还要照顾大孩子小孩子,太辛苦了。”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嘛,总是能挤点出来。”
      “我怎么听人说的是,时间就像□□,挤挤才会有?”
      明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操明诗,说:“你都是从哪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听我们公司那些实习生啊,难道不是?”
      明萌想着自己的学生有时候也是口无遮拦的乱说话,便道:“他们那些小孩子呀,都是口无遮拦的,你听听就算了,别乱当真。”
      “你知道我读书不多,不过我知道一句话,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你让我实践实践就知道你们谁说的对了。”
      “你又不是没洗过碗,还需要实践吗?”明萌直觉不好,忙挣开操明诗的怀抱,警惕的说道。
      “海绵挤水是不用实践的,但□□可能得实践一下。”
      “操明诗,你自己有,你随时能实践。”明萌脑中警铃大作,往后退了两步。
      操明诗勾起嘴角一笑,道:“我C的胸,不用挤。”
      “我和你一样,也不用挤。”明萌双手交叉护住胸口,再退一步,却是墙面了。
      “是吗?我还以为经过一年的努力,你应该升了一个罩杯,看来我还得更加努力才行。”操明诗看着退无可退的明萌,抬起双手将一头卷发绑成马尾,望着明萌风情万种的一笑。
      “操明诗,这是在酒店!”明萌越过操明诗,看向对面的房门,思考着躲过操明诗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大多。
      长腿一跨,操明诗贴着明萌的额头笑道:“你送我画,我送你炮,礼尚往来啊亲家母。”
      “我还的是你送我耳环的礼,所以你无须再还我。”
      “唔,可是我有你换下的耳钉,耳环的礼不存在的。”
      突然明萌靠着的墙面发出一声巨大的重物撞击声,吓得两人屏气凝神,听着墙另一面传来细微的声音——“没、没事,不疼,来,来,今日大喜的日子,谁不喝到地上爬,谁都不许走!”
      明萌见这墙壁隔音效果如此差,手忙脚乱的去推操明诗。
      操明诗却咧开了嘴,眼里迸发出浓厚的兴趣,也不多言,伸手将明萌的双手按在墙壁上,张口就含住明萌的唇,只吻的她再无反抗的力气。
      明萌紧紧贴着薄如墙纸的墙壁,耳朵里不时传来对面的欢声笑语,有时还能分辨出一两个熟悉的声音,羞耻与惊慌占据着欲望的一半,可身体被人掌控着,她只能死死咬着牙关,生怕泄出一点异样的声音被人听见,尽管不可能有人去贴着墙壁听声音。
      直到苗雪他们送完最后一个客人,要回小房间换衣服,准备拿东西回家,操明诗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放过快化成一滩水的明萌。
      “咦?妈,这里怎么还有一幅画?”苗雪清好东西后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副神似自己母亲的画像。
      “是你婆婆画的,说感谢我让你嫁给俊楠,没有刻意刁难过他们。”操明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半搂着据她一家之言“亲家母不胜酒力,故在此处醒酒,自己身为岳母理应陪伴”——站不稳脚、微红着脸的明萌,无一丝不自在。
      苗雪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妈,你不知道,婆婆的画在我们学校可是一画难求,多少校领导想要婆婆的一幅画都难于上青天,婆婆对你真好。”操明诗意外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又听苗雪继续说,“但是为什么把画放这里?你们不准备挂家里吗?”
      “咳,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孩子呢?快去看看。”操明诗连忙打发苗雪走。
      苗雪似现在才想起在外面等着的孩子,急忙拿完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操明诗见苗雪走了,才想起来问明萌:“我都忘了问,你把画挂酒店干什么?”
      明萌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操明诗,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你管我呢?”
      “看来你还有力气跟我拌嘴,回去继续。”
      “没有!我昨晚才画完,心急给你看,才带着画来了酒店!”明萌着急之下,将真相说了出来。
      “你是说,昨晚你趁我睡着了,偷偷半夜溜起来画画?”
      怕操明诗不信,明萌快速点头。
      “也就是说,你在谴责我没有在你身上花大力气。”
      “耶?”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心尽力,一定要满足你。”
      “什么?”
      “我叫秘书把画带回去挂我们卧室,以做警醒。”
      “不是的,操明诗,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啊?你不明白!”
      操明诗一脸凝重,半搂着明萌上了车,看着被秘书包的好好的画,对明萌嘶声力竭的解释充耳不闻,并让司机直接送她们回学校的家,在路上蓄精养神,以备再战。
      明萌生无可恋的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想着自己大概这辈子会死在操明诗的贼船上。
      只是明萌未曾细想,即便是死,她也未动摇过与之坚守的念头,而操明诗能有现在这般胆子,明萌更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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