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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虫族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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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怀菲特表面上淡定，可语气颤抖，温度上下幅度急速变大，明显就是慌乱的状态。
黎青倦扫了他一眼，似是有点好奇地开口：“怀菲特阁下，同雌侍长得一模一样？”
怀菲特给了那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黎青倦却看到那人用平静的目光淡定接过。
“没杀你，是我做过最错的决定。”怀菲特说出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状态。
那人轻笑：“你杀不了我，除非你也想一起下地狱。”
一时间剑拔弩张，利特看了一下黎青倦的脸色，开始当和事佬：“好了，什么杀不杀的。”
他换了更温和的说法：“出嫁后的雌虫不应该抛头露面，再有下次，我会禀告陛下，请陛下裁决。”
听到“陛下”，反倒是怀菲特的脸色变了，他这句话对怀菲特也是一种威胁。
“出嫁？”那人失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怀菲特，原来你是这样和外界解释我的存在的？”
“你不觉得恶心吗？”他站起身，向怀菲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冷声道，“你明知道这种弥天大谎维持不了多久。”
成为怀菲特的“雌侍”这件事，似乎令他无比恶心。
同时，他又将视线落在利特身上：“你是利特？”
利特眸光发冷：“我想，你应该没资格触碰我的名讳。”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再好笑不过的笑话，轻轻摇摇头：“你确定吗？你只是利特？尊贵的皇室继承人？”
一连三问，利特的表情从愤怒到迷茫，最终落为不知所措。
“你不过是他的一部分。”那人说，“而你，是我的一部分。”他转向怀菲特。
“温韵晚——你……”怀菲特失控叫出他的名字，“你疯了？！”
黎青倦本来以一种旁观的状态观看三人对峙，可这所谓的“一部分”，却将他的注意力牢牢抓住。
那人果然就是温韵晚，可……什么叫一部分？
难道，是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意思？
他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毕竟他都能穿书还绑定了系统，上个世界段曦凭空消失，甚至抹除所有人的记忆，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不过，如果真的出自议题，真的会这么剑拔弩张吗？
此时温韵晚开口：“因为我才是主体，所以我杀你并不会改变我本身的存在，你不行。”
怀菲特像是被戳中了弱点。
可他又说：“但你若是真杀了我，帝国那边你无法交代，你不会杀我。”他胸有成竹，黎青倦周遭的温度也平稳下来。
那边的利特按着太阳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黎青倦适时开口：“我来这里不是听你们打架的。”他淡定绕到温韵晚身后，随便挑了一只红宝石戒指，戒托镶嵌着一颗颗钻石，宝石更是妖冶美丽。
随手一拿便是上上品。
他将戒指在利特眼前晃了晃：“我可以走了吗？”
所谓利特的赔礼。
“你们的事情你们解决，我没兴趣——也不会说出去。”
利特或许头过于疼痛，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怀菲特伸出手，想要捉住他的衣角，却被温韵晚挡在中间。
他温声同黎青倦说：“我送您回去。”是黎青倦熟悉的语气。
怀菲特再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眼神阻止。
黎青倦没答应也没拒绝，率先走在前面，没再去看他们几个的恩怨情仇。
怀菲特只得目睹温韵晚同黎青倦离开，隐忍地收敛目光。
他不信所谓主人格，更不甘愿成为那人的附庸。
他会让黎青倦选择他，并且夺得身份。
他势在必得。
他转头看向利特，冷声道：“要合作吗？”
利特无言，始终沉默。
“相信你也不想要被叫成……谢琅玉。”
怀菲特这句话显然触动利特。
他得到一句。
“好，我们合作。”
……
“没有什么解释吗？”黎青倦忽然停下，对身后人说。
他带着上个世界的记忆。
温韵晚一怔，随后笑道：“嗯，解释的。”
“不过，不如换一个地方？”
看来是要长篇大论了。
黎青倦颔首同意。
……
还是那个列车，同样的面对面，面对同一张脸，这次是焦糖布蕾，不过味道有点太甜了，黎青倦只吃了一点，觉得怀菲特的发挥不是很稳定。
周遭温度比上一世要高一些，他敏锐地发现，可仍旧在极度舒适的范畴里，他悄悄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有点犯困。
和温韵晚的每一次相处，都舒适到他想像墨染一样打起小呼噜。
真正面对到他，就会觉得，怎么可能将怀菲特同他认混，哪怕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喜欢模仿我，但水平可以用拙劣来形容。”温韵晚目光落在焦糖布蕾上，提到怀菲特，他的语气毫不客气，甚至带着敌意。
黎青倦不置可否，却将布蕾收了起来，只喝了一口水。
“怀菲特是我的一部分，可以理解为我是主人格，他是我分裂出来的一个副人格被实体化，我可以‘杀死’他，将他吸收，他不可能摆脱我存在，如若我死，他必然难以存活。”
黎青倦点点头，问：“所以为什么你还在？”
“你有上个世界的记忆。”他斩钉截铁。
温韵晚没有否认，但他语气很诚恳：“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太多，我的记忆很模糊，对于很多事情我都是靠隐约的直觉和情绪。”
黎青倦暂且信了，又问：“你和谢琅玉的‘竞争’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是格外地坦诚：“竞争接近你的机会，你对我们很重要，而我们彼此之间有着天然的敌意，即便我答应了所谓‘公平’，也并不想他真的走到你身边。”
“我给他主动制造的‘机会’，只是因为那只玉镯，似乎玉镯回到你身边，你们之间的羁绊就会少许多。”
“那玉镯是我的旧物吗？”
温韵晚摇摇头，轻声道：“我不知。”
他不知道，黎青倦却知道得很清楚。
那玉镯，是谢琅玉给他的信物，而那时他们的关系近乎恋人。
显然询问更多，温韵晚也大概率什么都不知道。
小鱼这时候开口。
【宿主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好，这些慢慢都会有答案的，何必操之过急呢？】
它语气听起来有些急切。
黎青倦低垂双眸，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小鱼，所以它更加急切，生怕宿主再度越线。
【提及这些，会给你造成麻烦，影响任务吗？】
他敏锐抓住小鱼的情绪变化，继续人工智能本不该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黎青倦对人工智能本是不了解的，上个世界特地趁着小鱼充能，阅读了一些有关的材料。
小鱼沉默片刻。
【……会的。】
黎青倦没有继续问，说了一句。
【嗯，好的。】
他果然没有再问，甚至回去后，也并没有再留温韵晚，而是说：“之后若是没有必要，就也不必再联系了。”
温韵晚微怔，但还是答应了他。
……
黎青倦进门，墨染兴奋地迎接他，却不见艾森尔的身影。
查找了墨染身上的记录才知道，艾森尔在他刚出门不久，就利用他的权限出了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糊弄过墨染的，甚至监控设备也没有拍到这一幕。
显然是做了充足准备，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
大概是唯一算漏的一环。
黎青倦知道，他一定不会真的逃，就算他想要逃，全帝国也没有地方供他容身。
在如此高科技的社会，到处都需要基因检测，他又是军雌，在军.队里有身份，更难逃脱帝国的管辖，以雌侍身份无故离开雄主身边，更要被判重刑。
他没有吃早饭，只吃了一块柠檬挞，想着布蕾甜腻过了头的口感，现在还不免有些反胃，墨染为他泡了一杯红茶，他没有加糖和牛奶，全部喝掉了，这下才压住翻涌的恶心感。
剩下的点心他全都没有吃，在知道墨染居然可以吃东西时，都给了墨染，倒是刚好合了墨染的口味，被它全都吞了进去。
黎青倦没兴趣研究墨染究竟是怎么消化的食物，他真的好饿。
因为时间太紧，墨染为他煮了一碗面条，味道还可以，绝对是算在好吃的范畴里的，但上个世界，温韵晚经常为他做汤面，他叹口气，吃完了这碗面，在心中感叹，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吃完面，艾森尔回来，他准备好的识别打不开门的瞬间，他就知道出了问题，心下慌乱，却不得不面对。
听到墨染说“雌侍回来了”，黎青倦本来昏昏欲睡，一下子清醒过来，饶有兴致地对墨染说：“把门打开。”
墨染很听话，“喵呜”一声，门缓缓打开，他同艾森尔刚好对视。
上个世界，黎青倦的瞳色就是普通的黑色，这个世界，他的瞳色是稀少的蓝瞳，即使是血统尊贵的皇室，也多半是绿瞳，也怪不得他的瞳色被论坛里的人所感叹。
此刻他的双眸像平静无波的大海，艾森尔却开始惧怕即将翻涌的海浪。
谁知黎青倦什么都没有问，更没有发脾气，而是说：“我们一起去采购就好，你自己出去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
真是体贴极了的话语，更没有艾森尔想象中的辱骂和虐打。
他不知所措，甚至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好，陪我出去一趟。”黎青倦道。
帝国的雄虫虽然是被圈养的娇花，但也是有外出会娱乐的，不过活动范围仅限于治安良好的首都星，绝不允许雄虫出现在除了首都星以外的任何地方，只能算是牢笼大了一些，范围仍旧被牢牢圈定。
并且最好不要单独外出，可以在外出之前申请专门保护的雌虫保镖，婚后这个位置就由自己的雌侍代替。
故而黎青倦带着自己的雌侍出门会更方便一些。
艾森尔答道“是”，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先吃点东西吧，不急。”撂下这句话，他就回到自己房间，并吩咐墨染也为艾森尔煮一碗面，“我休息一会，晚点再来找你。”
他这个举动倒没什么别的含义，单纯是没有从这方面虐待人的癖好。
不过他也发现，他除却对追求其他人没有兴趣这一层，还有更多问题在于，他好像格外喜欢欣赏任务对象痛苦的模样，甚至不自觉选择让对方痛苦地爱上他这条路，而他上个世界为任务对象梁峥所选的结局甚至都是极端的爱而不得。
他是这样喜欢欣赏苦难的人吗？
他不知道，因为没有记忆。
不过，他又想起那个记忆碎片中的自己，即使他没有认真观察，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性格和记忆碎片中的差很多，记忆碎片里的他，单纯柔软，是刚入世的稚子，对谢琅玉是一种极端的依赖，甚至愿意接受自己完全不懂的“喜欢”。
而现在的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自己那样依赖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他顶多对温韵晚出现过一些这样的情绪，但那些依赖更多的是因为温韵晚对他的无微不至……以及对方做的菜。
突然，他发觉自己回忆不起记忆碎片中谢琅玉的具体模样了，印象更深的反而是那只手镯和对话，画面全部从记忆中淡出。
这次小鱼未等他问就解释道。
【这是为了避免宿主脑海中太多记忆而承受不住，慢慢会变好的，包括任务方面，之后也不单单需要我口述剧情了。】
黎青倦暂且相信了他的说法。
不过他有些好奇，谢琅玉此人究竟如何。
他打开购物软件，点进订单。
令他意外的是，订单消失不见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