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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十章 ...

  •   白玉堂从柳家回到开封府的时候,众人早安顿好秦香莲三母子,这三母子的苦情早感动了开封府众人,大家对这三母子是同情不已。
      秦香莲的一对儿女,女孩四岁,叫若儿,男孩才三岁,叫苫儿,这两姐弟像是忘了早上的恐慌,已和徐庆等人玩得不亦乐乎。别看徐庆莽撞,他却是最喜欢孩子的,在陷空岛时就尤其爱逗卢方和闵秀秀的儿子玩,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若儿和苫儿本来就是活泼的人,给他哄上几哄,立马就忘了恐惧,痛快地玩起来。
      白玉堂对小孩子向来没撤,看徐庆孩子王般,也不禁觉得好笑,问在一旁的蒋平说:“包大人准备怎么办此案?”
      蒋平接过徐庆扔过来的圈子,又扔回去,才道:“包相打算提审陈世美,公孙先生却不赞同……”
      竹子一向谨慎,定然有好办法,果然蒋平说:“公孙先生建议先由右丞请那王八蛋来一趟,先礼后兵来着。”
      白玉堂知道蒋平对陈世美没什么好感,就他的认可来说,抛妻弃子已够可恶了,竟还要杀妻灭子,岂不是比毒物还要毒?
      不过,竹子的建议提得好,只怕包大人会听他的,却有话找话问:“那么说明天咱们开封府要请驸马来参观开封府了?”
      蒋平点点头,说:“我倒想看看这是怎么个抛妻弃子,还要追杀的毒丈夫明天会如何应对。”
      白玉堂心想:既然已做到了这一步,陈世美必已有这个心理准备,明天的戏怕会非常精彩。
      蒋平又问:“可见着颜兄弟了?”
      白玉堂点点头,颜查散最近忙着秋试,可瘦了一大截,可见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无论是考大学还是考科举,考生们考的都是命,白玉堂虽然未经历过高三的冲刺阶段,但却是看过比她大一届的师兄师姐们的惨状,高考考的真是命,一考下来,细胞不知死几多,体质差的怕连命都丢了,颜查散的情况就是这样。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秋试过后,他便要迎娶柳家小姐了,若不努力考,他那个丈人的脸色怕不好看。白玉堂知道他能考上的,而且后来还做了大官,那就是说他今次定能考上,而且成绩不错。
      蒋平也没多问,只说:“如今开封府内虽说已除了奸细,到底包大人的安全还是要多注意,五弟切不可大意了。”
      白玉堂点点头,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也是,这段时间无精打彩的,也难怪四位哥哥会担心,心里暖暖的,来到古代,多了这么多关心她的哥哥,因说:“四哥放心,小弟自会小心谨防。”
      蒋平点点头,拍拍她的肩头道:“兄弟确不适合作官府中人,就是我们,也是与这官场格格不入,只求有些功绩,咱们兄弟便平安离去,一辈子逍遥江湖,何等快哉?”
      白玉堂知道四个兄长原也因为她犯案在先,才率先入了官场,为的便是希望包大人网开一面,让他们将功抵过,白玉堂虽不以为然,对四位兄长如此爱护却十分感动。是呀,公务员可不是好当的,尤其是大名鼎鼎的开封府的公务员,一不小心可是会丢性命的哦,这与白玉堂的理想——当米虫可是背道而驰,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却又不能拂了众人的好意,只好也进了。
      看来四哥说的对,官场确非她长留之地,先不说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就她这种性情,在官场中也是不适合的,不过猫儿一心向着包大人,怕不会轻易离开,不禁怅然回房。
      第二天,右丞与陈世美果然应邀而来,白玉堂站在包公一侧,细看陈世美,发现这人剑眉星眸,鼻梁挺直,皮肤白净,身材适中,看样子处优养尊,确是位翩翩公子,一点也无贫寒人家的感觉,比秦香莲还小上五六岁,旁人一看之下,怎么也不敢相信那秦香莲就是他的妻了。
      不过相貌之说很难说,女子相貌一向成熟于男子,加上秦香莲一直在乡下劳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也说不定。
      包拯与两人寒喧过后,陈世美笑着说:“早闻说开封府包大人威名,开封府也是人才济济,今天本驸看来,确是名不虚全,左边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右边陷空四鼠,近身的是闻名江湖的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这位想必就是锦毛鼠吧?只可惜,展大人还没回来,本驸倒错过了。”
      包拯面无表情,说:“当今圣上爱贤若渴,才令本府人才鼎盛,本相听闻三年前驸马以一篇农治之道闻名科场,夺得魁主,今天看驸马举止气质,倒与农家不付,可是富贵使人变呀。”
      陈世美一怔,笑着道:“本驸确是自幼生于农家,自是深谙农家之苦,然父母亲教导本驸努力上进,不才陈某自幼苦读,为振家声,方别父母进京,唯求功名以慰父母,无奈父母福薄,撤手而去,以至于本驸再无尽孝之机会。”说完掩面洒了几滴泪。
      白玉堂暗暗稀奇,陈世美不自动提起父母,却只字不提妻子,字了诚恳,倒令人感动,装得也太像了吧?
      只听见包公道:“驸马离家时,两老尚在,可由谁来看护?”
      陈世美脸色不变,道:“并无他人。包相今天请本驸来,不是只想和本驸道家常吧?”
      包公笑着说:“正是,本相前日听说有个自称是驸马妻子的乡下妇人大闹驸马府,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说时,两眼紧盯着陈世美,陈世美脸色并无变化,眼睛却一闪而过的狠恶,笑着说:“不过是个疯妇人,包相理她作甚?”
      包公笑道:“本相倒也不是多事之人,无风捉影去查驸马的事,只是这秦香莲已告到本相府下,此事事关皇家颜面,本相也不能怠慢,倒想请驸马给个说法。”
      陈世美一听,怒目圆睁,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好个不识好歹的贱妇,本驸看在她贫苦无依,又有两个小孩的份上,不与她计较犯上之罪,她倒好,都爬到本驸头上了,早知如此,当日便治她个犯上之罪。”
      包公两眼从不离开他分毫,却也看不出他有丝毫恐慌,不由得佩服他的定力,因问:“她真不是驸马的妻子?”
      陈世美怒说:“自然不是,此刁妇现在哪里?本驸定不放过她。”
      包公沉思了会,问:“若秦香莲在此,驸马可敢与她对质?”
      陈世美道:“本驸还没有胆小到被这刁妇吓倒。”
      他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幽幽的说:“相公,难道你忘了,三年前你信誓旦旦说中举之后就回来接香莲与父母、孩儿一起进京,难道你都忘了?可怜爹爹娘亲因思念你成疾,一病不起,又无钱医治,已然去世,难道你真忍心不要咱们的孩儿了?”
      陈世美面无表情,双目却是冷然,道:“本驸并没得罪你,你如何反纠缠本驸,你若是因为穷困赖上本驸,有困难说出来,本驸也是乐于助人的,但凡本驸能帮的,也决不会袖手不理,何必用这个方法赖本驸?”
      秦香莲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世美,凄然道:“相公,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相公,难道我还会错认不成?你可是牛头村上的陈世美?父亲陈正业,母亲王桂花?”
      陈世美冷然道:“这是世所知道的事,如果你要以此来诬赖本附,那就错了。”
      秦香莲痛心的说:“相公,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看看你的两个孩子,你看,他们可是你的孩子呀!若儿,苫儿,叫爹爹。”
      她旁边的若儿和苫儿咬着唇,恐惧的看着他,摇摇头,又低下,不敢叫,陈世美怒说:“够了!包相,你倒说说,这两孩儿哪像本驸了?”
      不但包公,其他人也都看向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和他们母亲生得什么像,确没有多少地方像陈世美的,就是高挺的鼻梁有点像。不由得又转向秦香莲,秦香莲退后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世美,怒说:“我若有错,相公打我骂我,香莲不敢还手,只是相公休损了香莲的名声,休连累了孩儿们受苦。”
      陈世美冷笑不语,秦香莲忽道:“你说你不是我相公,我知道相公背上有一个三角形的印记,可敢让包大人证明一下?”
      陈世美冷笑道:“贱妇在本驸家乡骗得父母亲好感,得知此信息有何出奇?包相,本驸府中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包相如查明了此贱妇身份,定要通知本驸才好。”
      说着便扬场而去。秦香莲想追出去,却又停了下来,倒是那两个孩此时才叫起来:“爹爹……”
      包公沉思不语,右丞相看了看秦香莲,道:“驸马爷如此镇定,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呀!”
      看到大家都瞪他,又加了一句话,道:“可是这位秦大姐也不像骗人哦。”
      大家哭笑不得,他这是什么结论?
      包公眉头紧皱,右丞看众人脸色,决定不要久留此地,便匆匆告辞而去。
      大家看了看堂下抱着儿女低泣的秦香莲,陪觉可怜,都上前劝慰,秦香莲悲痛的说:“他竟是这般绝情,难道当日的山盟海誓都忘了吗?难道情义与富贵比起来真是一文不值?”
      白玉堂与公孙策并没有加入劝人行列,只在一旁注意秦香莲一举一动,觉得她并不像说慌的人,按她来说,陈世美与她乃是情投意合的姻缘,即是移情别恋,按常理陈世美初见秦香莲也有恐慌与内疚,可陈世美眼中除了狠毒,却没有一丝情感,这却是为何?
      包公也觉为难,陈、秦双方一个坚持对方犯上错认,一个坚持对方就是丈夫,而陈世美更是有恃无恐,只怕事情不简单,没想到最近开封府闹了这么多事,这边王尚书卖官案尚未结案,又出了这般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因道:“秦香莲,今日之事,你亦不必过于伤心,如果真如你所言,本相自当还你一个公道。”
      秦香莲倒身下拜,道:“谢大人为民妇作主。”
      包公浓眉深锁,命人带她们下去,却留下公孙策、白玉堂、蒋平等相议案情。
      蒋平首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姓陈的这般做作,竟有恃无恐了。”
      包公看看众人,道:“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白玉堂并不哼声,她对现代铡美案是很熟悉,可古代的是不是这般谁知道?自己若发表错了一言,即会错导大家,所以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
      公孙策想了想道:“如果大家认真注意,会发现,那驸马虽掩饰得好,却在秦香莲说起自己丈夫身体特征的时候一闪而过的慌张,这却是为何?”
      白玉堂闻言不由得暗暗佩服竹子的注意能力与分析能力了,她也曾注意这一点,可她那是一直盯着看的结果,可竹子呢,记得当时他正吩咐下人给右丞换茶来着,竟然双眼也没离开过,还在短短的时间就提出这般问题。
      卢芳道:“这不足为奇,陈世美知道自己掩饰不过,干脆大大方方承认了,跟着干脆说秦香莲这是在他父母那儿打听到他的事的,这只能说明此人反应快速。”
      众人一想也是,包公便说:“正如大家所言,要么陈世美反应快速,自知掩饰不过只好认了自己身上有这么个标记;要么就是说此人身上并没有标记,那么……”
      徐庆一听,一拍大腿,道:“可恨,倒错过了验明正身的机会。”
      众人心想:当时情景那能让人说验就验?不要说陈世美反应快速认了,就说人家怎么说也是驸马,今天是受邀到府的,那能说验便验?
      公孙策笑道:“要查清陈世美身上有没有标记也不难……”
      众人了然的看了看包公,包公罢手笑道:“这事本相自会主张,只这些天大家定要严加防守,尤其是秦氏母子,切不可让人有可剩之机,伤害到这三母子。”
      众人应声下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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