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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里是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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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对源初雪的依恋,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afo就很快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并且假装不经意地敲打过死柄木弔:
“……如果要将这一切比作一场游戏的话,源初雪就像是掌握了这场游戏关键钥匙的玩家,遇到什么都无往不利。”
“不要被诱惑了,弔,她和你是不一样的存在,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记住这一点:
源初雪和我们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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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一直很尊重自己的老师,也相当乖巧地一直聆听着老师的话语。
——但是只有这一次,他不想也没办法听从afo的训诫。
怎么可能就此遗忘然后远离呢?
十年来他一直一直地看着源初雪,看着源初雪一点一点慢慢开始接手泷岛组,看着源初雪始终如一地微笑着,无论是对谁,也无论死柄木弔都做了些什么,她只是永远都淡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
……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明明他都已经下定了那样的决心要守护源初雪了,他从阴影里爬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去训练,满怀期待地告诉她自己又变强了,而她却只是就那样微笑着,从来没有改变过,好像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改变,不会离他更近,也不会更喜欢他一点。
这一点都不公平。
他想要她看着他,他想要拥抱她,他想要更真切地拥有她。
但是她却从来只是那样虚假地微笑着面对着他,眼里什么都没有。
……不要离开我。
你不能离开我。
怀着难以言说的私欲,死柄木弔日益难耐地喜欢从背后将源初雪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蠢蠢欲动地想要张开手,想要握住那根脆弱纤细的脖子,看着她像他一样窒息挣扎着,无声哭泣。
可是他又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呢?
不应该。
明明先走过来的人是你,可是在那一步之外你再也没有挪动过脚步。
不可以。
明知道自己握住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会立刻毁坏,可是死柄木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用自己的五指紧紧扣住源初雪,就算她会因此损坏也没关系。
没关系。
这样的话……你就没有地方可以逃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死柄木弔终于下定了决心,直起身子,眸光晦暗不明地看着源初雪,抬起手指,难耐地跃动着指尖,试探般地将一根冰凉的手指放到了源初雪纤细的脖子上。
而背对着他的源初雪,就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又好像洞悉一切一般,抬起右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低下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在他凸出的指节上:
“乖,弔。”
……所有的恶念和决心在那一刻溃不成军。
啊,果然还是做不到呢。
死柄木弔自暴自弃地埋下头,再次在源初雪颈侧亲昵地蹭动着,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一团乱。
“我是你的英雄,对不对?”他问道。
源初雪叹息了一声。
“我们不是英雄,弔。”她回答道,“我们都不是。”
*
对谁都温柔的源姬对谁都是一样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须臾的梦,镜花水月,片刻无踪。
“我已经别无所求了。”她对着附近一带最有名的情报贩子叹气道,“只是那把刀,我一定要找到。”
在她第一世濒死之时拼尽全力想要救活她的那把刀,那位付丧神,千百年里她所见过最澄澈干净的存在。
“不久前附近发生了一系列的砍人事件,似乎就是妖刀作乱,”笑容轻浮的情报贩子不怎么走心地敷衍道,“那或许就是你要找的刀。”
“我打听过了,”源初雪道,“那把刀叫‘罪歌’,而我找的刀,是源氏重宝,名刀鬼切。”
“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