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玄学大佬[穿书]》宝光妖连

92、第九十二章

　　听到老头神秘兮兮的话，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但要听听能从他嘴里说出个什么稀奇事来。

　　老头啜了一口旱烟，吐出一个大烟圈，方才不慌不急的娓娓道来：“要说起来这也是大几十年前的事了，今天在场的这些个，有一个算一个的，当年都还没生出来呢，想当年我也才七、八岁，屁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孩儿一个，那一年啊也有一个屠户从那树洞里掏出一个稀罕物件儿，你们猜猜看是什么东西啊？”

　　“老太爷，您老可是咱们村里最长寿的老寿星，您小时候发生的事儿，我们哪知道啊，总不会跟这东西一样吧？”黄石田问道。

　　“哪能呀，不过也差不了多少，当时也是掏出那么大一个泥巴球，不过敲开外面的泥巴以后里面是一个小陶瓮。”

　　“陶罐里面有什么？”有的人不禁好奇的问。

　　“我当时也好奇着呢。”老头环视一圈，把烟杆别在后腰，做起手势：“只见大人们把罐子往地上的这么一啐……只听见哐当一声，从里面掉出一个黑不溜秋奇形怪状的铁疙瘩来，总共也就巴掌大小。”

　　“原来破铜烂铁呀，藏得这么深，有毛病？”有人起哄道。

　　老头冷哼一声，继续道：“先前我们也以为是破铁块，围观的人群啊顿时就一哄而散了，就一个老秀才留到最后，他跟那屠户讲啊，要买了那铁疙瘩回去打一个锄头，那屠夫在那年代也算是富户了，他想不就破铜烂铁一块，顶了天也就值二三十个铜板，那老秀才还教过他儿子两年书，所以一文钱没要，就白送给他了，反正都是白捡来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那后来呢？”

　　“结果第二天，那老秀才不知怎么的，就连夜搬走了。”老头说道。

　　“他搬走干嘛？”

　　“说的是啊，他搬走干嘛呀？当时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一年以后啊，有个过路的道士到村子讨水喝，听到村民闲聊之时说起这件事，才给我们结了惑。
　　原来古代打仗的时候啊，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贫苦百姓倒还好，两袖清风，身无半两银，家无三尺壁，战祸来了，抬起脚就可以走。
　　可是那些地主老财就不一样了，家里多的是金银细软，丢了吧，可惜了，带着走吧，累赘不说，在乱世里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们通常就把那些带不走的，容易招祸事的东西找地方藏起来起来，或是埋在土里，或是藏在树洞里山穴中，等世道太平了，再回来取出来，有些人尚能活着回来，可是有些人啊就客死他乡了，那些财宝呢，也就成了无主之物，静静的隐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有人能发现，将它们启出。
　　那道士猜测那铁疙瘩想必是前人为避祸将家中金银融了后涂上黑墨藏在树洞中，机缘巧合被屠夫得了，可是乡民质朴、人眼笨拙，都没人瞧出那物件的好来，只有那老秀才慧眼识宝，最后得了天大的便宜，又怕此事被人戳穿露了馅儿，屠夫再来追索，所以才连夜走人，后来那屠夫老婆听到这事儿，气得拿着菜刀追着她男人从沙沙湾跑到县城，好几天没敢回家。”

　　众人听到这往事，纷纷啧啧称奇。不过也有些人质疑道：“树洞里得宝，我听着这事咋这么邪乎呢！老爷子，你别是编故事框我们吧！”

　　老头急道：“咋是编故事呢，这是真人真事儿，不信你回去问你奶奶去，你问问她，猪大哨子是谁？小子，我告诉你吧，我刚才说的那屠夫啊，就是你太爷爷。”

　　那小子见众人轰然一笑，红脖子赤脸急了：“你胡说，我家祖上三代都是皮匠，可没有杀猪匠。”

　　“呵呵！”老头摇摇头，“那道士说了，就因为你太爷爷做屠户作下的杀孽太多，所以这笔到嘴的横财才飞了，后来你太爷爷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改行做皮匠去了。”

　　“照您老的意思，这东西也是金子做的？”林察故意问道，她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这东西是铁皮的错不了，不过里面是空心的，会不会还藏着什么东西那就说不好了。”黄呈屈起手指弹了弹那东西表面说道。

　　“有没有打开看不就知道了。”有人说道。

　　“对，打开看看！”周围一圈人都起哄道，听了老爷子的故事，一个个摩拳擦掌，伸长着脖子，好像一打开就能看见里面金光闪闪的一堆金子。

　　林察听得清嗓子说道：“打开是容易，但是有件事我们先说好，里面是空的倒罢了，要真有个什么东西，到时候可怎么分啊！”

　　“那……那就见者有份呗！是吧村长？”

　　赵虎生整了整神色，端出村主任的架子，道：“这东西照说是这群小孩子和人家林察发现，不过按老理儿来说，老理儿说……说……”说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说道来，老理儿也没说过这种事，“哎呦，管他什么理不理的，总之就是见着有份，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此时心里已经是想入非非，自然高兴，兴冲冲的让黄呈赶紧劈开看看。

　　黄呈面上一紧，郑重其事地举起斧头往下一挥。

　　只听“咔嚓”一声，铁皮一开两半。周围一群人赶忙挤了过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结果既没有金光也没有金子，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一张破纸一样的东西。

　　“切！还以为有什么宝贝，就张破纸团儿，还值得大费周章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散了散了吧。”

　　“我就说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吧！”

　　林察弯腰将那纸团捡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诶，村长，这上面有字诶，你看看写的什么啊？”

　　“就废纸一张，管他写的什么呢！”赵虎生没好气道。

　　“你看看嘛！这就好像不是我们现在的字，看起来好奇怪。”众人见没什么宝贝本来要走，听到她的话好奇心又起，又重新聚拢过来。

　　“丫头，拿来我看看。”刚才的老头说道。

　　林察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老头看了看，一脸恍悟：“这可不是我们现在的纸，看着可有些年头了……这上面写的是篆书反字，要反过来看，哪个女娃身上有镜子的拿过来一下……”

　　“老爷子，您可真厉害，这都能看懂？”

　　“嗨，老头我早些年以篆刻为生，已故的著名国画大师方石先生有一方印就是我刻的，怎么能不懂这个。”

　　“是嘛，那可真了不得，那个是大人物了。”大家纷纷拍起马屁来，其实压根没听过方什么的这号人。

　　老头拿着镜子照在那纸上，上面的字清楚的映射在镜子上，他对着那字一个个读出来：“丁丑年大灾。”

　　“什么意思啊？”林察等人好奇道（当然她是装的）。

　　“这还不明白嘛？丁丑年，有大灾……大天灾……”老头忽然愣住了，“丁丑年……今年不就是丁丑嘛……”

　　“我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这事从头到尾就透着邪性，会不会里面有什么说道啊……”

　　“我也只是听说啊，这天上要有什么大灾祸啊，地面上就一定有稀奇事发生，这是上天给世人的预警。”

　　“没错啊，我也在书上看过，以前朝代的儿歌什么的就有很多这样的预知，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做，就一夜之间忽然在市井小儿间流传，传唱时也不知道歌里的意思，等事情发生后才能解其中之意，还有忽然石上生字、雁阵成字啊什么的，这都是上苍给世人的警示啊，我觉得咱们这个说不准也是……”

　　“对对对，前几年那场大地震，听说就在地震前几天……”

　　“什么灾不灾的，莫名其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有鬼蛇神的说法，我看你们就是思想教育落后。”有些人撇嘴道。

　　“就是啊，这才开春呢，就奇奇怪怪的钻出这么一张破纸来，这叫哪一出啊！”

　　“不会谁做的恶作剧吧！”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乌七糟八的，闹得人心惶惶的，干这缺德事儿，生儿子没屁孩儿。”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一方觉得这是老天爷的警示，一方觉得这是封建迷信的想法，是有人故意捣乱、制造恐慌，双方掰扯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各执己见，不欢而散。

　　林察和黄家父子装模作样一番，等回到家里终于绷不住了，紧掩房门，噗嗤一笑。

　　“哈哈哈……林察，你这注意妙啊，就咱们村里这些大嘴巴，不出两天，十里八乡就能传开了。”黄石田赞道。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办法，总之是信的人就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不信的你就是费尽口舌，人家也听不进半个字，咱们只要能把这个消息给递出去，剩下的就竟然是听天命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不算违背了咱们的良心不是。”林察说道。

　　“是这个理儿。”黄家父子异口同声道，毕竟在现在这个年代，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