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玄学大佬[穿书]》宝光妖连

69、第六十九章

　　紫白的梧桐花荫开在行道两旁，参天蔽日，暗香浮动，行走其间，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木桐巷23号，是这儿了。”林察看着手里的信封，又抬头对了眼墙上的门牌，一字不差。

　　“李哥不是说按照这个地址找过来不对嘛？”黄呈道。

　　林察道：“地址肯定错不了，我妈之前寄过来的回信就是这个地址，可能是李大哥找错地方，又或者中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总之，我们自己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这是一条隐藏在喧哗世界的幽静小巷，四周的房子都是旧时留下来的红砖灰瓦小洋楼，大概五六层高，密密麻麻的矗立在一起，形成一条条狭长幽僻的小巷。

　　推开木桐巷23号红漆斑驳的大门，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靠墙停着一辆自行车，右手边有两个水泥砌的洗衣槽，旁边的晾衣绳上挂着一片五彩斑斓的各式衣物，正值金秋菊花盛开的时节，台阶上摆放着几盆鲜艳怒放的金菊，悠悠清香在院子里弥散开来。

　　此时洗衣槽边正有两个大妈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聊着天，看到两个陌生人进来，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警惕起来。

　　“你们是干嘛的？”

　　黄呈赶紧回道：“婶儿，我们是来找人的。”

　　“你这口音……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其中一个稍胖的大妈皱眉问道。

　　“对，我们是从外地过来找亲戚的。”

　　“那你找谁？”

　　“我们要到陈万山家，你知道他们家住哪吗？”林察问道。

　　“你们是他们家什么人啊？我和他们家几十年邻居了，怎么不知道他们外地还有亲戚啊。”胖大妈有些疑虑，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看起来就是漂亮又时髦的小年轻，倒不像什么坏人。

　　“陈万山是我外公，我妈是陈素娥，前一阵子才回来过。”林察道。

　　胖大神一脸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林察吧，我听你妈说起过你，果然长得标致，跟你妈长得还真像，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请问您是？”

　　“我跟你妈从小一起在这院里长大的，别人都叫我胖凤，你就叫我凤阿姨得了。”她热情地说道。

　　林察也是嘴甜，赶紧叫人：“凤阿姨好。”

　　“好，好。”胖凤又看向黄呈，“这就是黄呈吧，我也听你妈说过，说这小伙子人不错，长得又好看，我还笑她吹牛呢，女儿又漂亮，准女婿又好看，哪有这么好的事，全让她赶上了那什么，今天这么一看啊，还真没说假话。”

　　“凤阿姨，我外公家在哪？我想赶紧去找我妈。”

　　“唉，我这人就是话多，你们跟我来，我带你到你外公家去，刚才大家都不认识，说的话你们可别见怪啊，最近啊我们这片儿出了不少盗案，所以对外面来的生面孔就格外注意了些。”

　　“不用不用，你把门牌号告诉我们，我们自己上去找就是了。”林察赶紧摆手的，不想这么麻烦人家。

　　“哎呀，都是邻里街坊的，这有什么嘛！”

　　正说着话呢，只听院门咔吱作响，一个精神矍铄的干瘦老太太提着菜篮子推门进来。

　　胖凤眼睛一亮，将人喊住：“张老师！”

　　“怎么了，胖凤？”老太太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道。

　　胖凤将二人拉到她跟前，笑着介绍道：“林察，这就是你外婆，张老师，这就是素娥的女儿，你的外孙女林察，那是你的外孙女婿黄呈。”

　　“外婆!”林察恭恭敬敬地唤了声，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外婆还挺眼熟，大概是因为跟她妈长得像的缘故。

　　老太太神色一滞，将人打量了一番，却并没有亲人相见的欣喜之色，只淡淡的点了个头，不轻不重的说道：“来了啊，跟我到家去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楼里走去，不管二人跟没跟上。

　　黄呈悄悄拉了拉林察的小手，比划道：“你外婆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哦。”

　　“能狠心到几十年都不来往，你说我外公外婆喜不喜欢我们。”林察小声道。

　　破旧的木质楼梯随着脚步嘎吱嘎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塌陷下去，二人跟着老太太上了二楼，穿过过道的公共厨房，在左手边第一间屋子停下。

　　“把衣服往上提一提，你外公看不得这些妖艳打扮。”老太太的声音冷冷响起。

　　沪海气候干热，即使已经入秋了也还挺热的，林察穿了一条吊带的橙色及膝小洋裙，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虽然在这个追求潮流和时髦的年代里并不算太出挑，不过却让很多观念保守的老人看不过眼。

　　黄呈今天穿了一件圆领t和牛仔裤，外面罩了一件格子衫，就像现时代里的普通大学生的打扮，听到这话，便赶紧将衬衫脱了让林察穿上。

　　林察将衣服穿上，拉起两个衣角打了一个结，规规矩矩的在外婆后面站好。

　　老太太看她还算听话，脸上也好看了许多，这才掏出钥匙开门。

　　“妈，你回来了！”

　　还没走进门呢，林察就听见她妈陈素娥的声音，还伴随着小孩儿的哭叫声。

　　“妈！”

　　许久没和母亲见面，林察很是激动，循着声小跑过去，正准备和她妈来一个大拥抱，就发现她手里还抱着个小东西。

　　“林察，黄呈！你们怎么来了？”陈素娥看到二人很是惊喜。

　　“一直不见你回去，发电报也没有回信，我们怕你出了什么事，就想着过来看看。”林察道。

　　“你发电报了，我怎么没收到啊？”

　　“咳咳，素娥，你还絮叨什么呢，还不快让孩子们坐下休息，喝口水。”林察外婆在旁边说道，打断了母女的对话。

　　“对对对，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快坐下吧。”陈素娥赶紧引着二人坐下。

　　林察拉着黄呈在沙发上坐下，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房间格局不大，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卧室的门关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客厅里摆着一张木沙发，前面放着一张茶几和电视柜，上面有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搭着白色蕾丝的布帘，靠窗边放着一张小床，上面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坐在床上自顾自的玩的正高兴。她妈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一岁大的小婴儿，手里还抓着小奶瓶。

　　“这是你大表哥的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叫陈烈，小的这个叫陈雪，你大表哥两口子还在工作呢，要晚上才回来，你外公出门散步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累着没有啊？你们的行李呢？”陈素娥关切道。

　　“行李放在宾馆了，我们过来好几天了，路上发生了点事儿……”林察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引得她一阵惊叹。

　　“老天啊，你看你们俩，这才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种事，以后可得小心点，你们这回可算是遇到好心人了，怎么也得好好谢谢人家啊！”

　　“谢了，本来想给李大哥钱作酬谢的，可人家不要咱的钱，就直接请他吃了一顿饭。”林察说道。

　　“那就好。”

　　之后母女两个又说了会儿话，林察外公才从外面回来，林察的外公和外婆都是退休的人民教师，只不过外公是高中教师，外婆是小学教师。几十年教书育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林察和黄呈见了他，就跟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乖乖坐好，不敢僭越。

　　陈万山看了看林察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半晌才说了一句：“长得像你。”

　　“嗯，村里人都说我跟我妈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林察顺着他的话说道。

　　“几十年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跟着你妈一起回来看看，我还当你心里没有我跟你外婆这俩老骨头了。”老爷子沉着声音说道。

　　林察正襟危坐，不敢吱声，虽然来之前心里对母亲的娘家人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甚至还想着要怎么在他们跟前不卑不亢，应对有度。可是一到人跟前就怂了，不敢多说多做，怕失了分寸被长辈教训。

　　“不过，你好歹还算有孝心，你让你妈带回来的药，我吃了后身体确实好很多，还有黄…黄…”

　　“黄呈。”陈素娥提醒道。

　　“对，黄呈，你也算一个好孩子，给我们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也是你的一番心意，老头子我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你们做小辈的能把我们这些半截入土的人挂在心上，我们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前因为你妈妈不听话，私自跟你爸结婚，几十年没跟家里人来往，亲情血缘都疏离了，以后大家多走动走动，也算重新把这血脉给连上。”

　　“好了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大家吃点水果。”陈素娥洗好了苹果切好端进来放到茶几上。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家里的情况你总该知道，你妈跟你说过家里的事没有？”陈万山问道。

　　“以前一提起娘家的事，妈妈就总是很伤心，所以不大提起这些，你知道家里除了外公外婆还有一个舅舅和小姨。”林察老实说道。

　　“你知道伤心，还算你有点良心，没忘了家里生你养你的父母。”外公瞟了自家大女儿一眼，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说说咱们家里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