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实践课三：交换姓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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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流星街的人都不能用“人”的标准来界定，不过三天，艾鲁已经能够站起来指手划脚了。更加庆幸的是，他的喉咙并没有如小话说的那样从此哑掉。
“嗯，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最近少说话，多喝水啊。”小话检查完毕。
他也知道应该多喝点水，不过对于常常缺水的他来讲，这个根本不是什么治疗方法，反而是更加痛苦的折磨。干净清澈的水，平常难得一见的清水，居然得如此浪费地一次喝下那么多，心疼到无以复加。偏偏旁边这家伙还说什么要用水洗脸……想都别想!
“喂，我叫小话，你叫什么名字？”小话收拾东西的时候问他。她的判断是，这个区的人平均水平比艾鲁差一点。虽然说实战是提高实力的最快速方法，但这也是由实战对象的水平高低决定的。最好是能找到比自己厉害那么一点点的人――自从她到了流星街以后没赢过，一直在考虑提高实力的问题。
而之前与伊尔谜对话时，他也说了要尽快变强。可见这一次出来的目的，不是单纯地找实习生替补人选。库洛洛也说过，这次的任务和她的水平差距大，有问题，这就是原因啊。
艾鲁撇嘴：“反正现在也只有两个人，名字什么的，重要么？”
“也对，我以后就叫你‘喂’。”才思考了几个问题就觉得动脑是件麻烦的小话，完全同意他的说法。
艾鲁：“……”
“小鬼，你会念，一开始怎么没用出来？”在H区抢到了一间住所，整理东西时，她问。
“我会念了？”艾鲁惊喜。
“原来你不知道吗？难怪不会用……不对，我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是后来才觉醒的吗？”莫非是被飞坦的刑讯所刺激，所以突然觉醒？念果然是神奇的东西啊。
艾鲁自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觉醒的，但是她说自己会念――这是中心区的人强大的原因。他终于也有这个东西了吗？
“看来我少了一点麻烦了――”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让念觉醒，“至于念的修行，我是可以教你的。”
艾鲁想要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期待的神情根本掩饰不住。
“这下你总得告诉我名字了吧？”小话眨眨眼。
“你一直在问我名字……知不知道在这里互相告知名字的意义？”艾鲁无奈了。
“证明我们是一伙的！”回答得毫不迟疑。
居然知道？艾鲁吃惊。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平静下来……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也没错啦，不过不知道名字，感觉上很生份。”
是所谓的生物本能吗？望天，要不要告诉她呢？
名字当然是重要的，流星街里，相互交换姓名则意味着同伴关系的确立。她比自己厉害，毫无疑问。他是想认她当同伴啦，不过这人到底可靠不可靠？有些犹豫。
“小气！”甩头，指了指房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睡同一个房间。”
艾鲁默，这里一共有三个房间。
“也是，不过先安排区域。我要的空间不多，睡觉的，吃饭的，画画的；”顿了顿，“你认得字吗？”
“……”不会。
“那么从今天起你除了训练之外，还得学会看书。嗯，不会花太长时间的，至少要懂得最基本的字，因为以后是要出去的。”铺好两张床，拖过东西放好。
“至于这些东西，”指食物和水，“你觉得放在哪里安全？”
对着小话的茶色眼睛，艾鲁知道她是将这件事交给自己了。
“艾鲁，我的名字是艾鲁。你……愿意成为我的伙伴吗？”他莫名地有些紧张。
“我是小话，艾鲁。我们两个当然是一伙的。”伸出手。
艾鲁一愣，这才将手放到她的手上。这家伙的手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嘛。两只手紧握。
“我说艾鲁，你别光研究我的手啊，这些东西到底应该放在哪里？”
“……你的意思呢？”
“全都吃下去，放在自己肚子里最安全了。”
“然后呢？”
“然后……一直饿着，找下一顿的食物好了。我的最高记录是半个月。”得意洋洋。
“……”没料到这家伙的想法这么单纯，有点后悔了，这么早就把名字告诉她。
“怎么了吗？”
“你就没想过要是十五天之内没找到食物该怎么办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些可都是我弄到的。”
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后面摇摇晃晃的尾巴，他果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擦眼睛：“因为早几天刚刚有飞艇经过。下一班的飞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马上就入冬了，食物会很难找！而且这里的冬天很冷，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的话，你那半个月根本撑不到！”
“是……这样吗？”梧桐他们似乎也说过这一点，回忆〖“我不指望你这个笨蛋记住我说过的，这是生存提示，有麻烦的时候好好看！肯定有帮助。”梧桐递给她一张纸。〗难道现在就到了看这个救命字条的时候吗？
“我来的时候有流星街的前辈给我留了生存指南，说不定有说哪里能找到吃的。”笑着翻弄画架上的画纸，“在这里！”
小话拿着一张粉色纸条，高兴地招呼艾鲁一起看。
似乎又看见尾巴了……幻觉幻觉，艾鲁凑过去。
“Q1.没有食物怎么办？Q2.缺乏日用品怎么办？Q3.没有干净的水源怎么办？看吧，果然是非常细致的前辈呢！”梧桐先生我一定帮你找些有效防衰老的营养品。答案在反面，翻转：“A1.去别人手里抢。A2.去别人手里抢。A3.去别人手里抢……”
越念越黑线，掀桌：“这都是什么生存指南？”
“不愧是流星街的前辈。”艾鲁点头。
“难道除了抢没有别的办法吗？”眼泪，不是说交换的吗？
“有啊，交换。”
“怎么换？”
艾鲁上下打量她：“身体，不过洗衣板你，肯定不行。”
“……”怨念，“我可没在开玩笑！”
“我也没在开玩笑，这里的女人，都是用身体来换生存的。另外，如果你能力够的话，可以加入有些组织，这里的组织很多……”
“看来没办法了，呜呜，我居然要堕落成打劫的！”无力。
“真有自知之明。”
“放――”话没说完，忽然感觉到附近有一股念的波动。静静地等了几分钟，却没有什么动静。
“有人？”艾鲁只能猜。
点头：“嗯，又是一个会念的。这里的会念的人真的好多。”
“我们要躲吗？”手抓住食物和水。
“不用，没什么动静，而且念的波动不稳，可能是受伤了，也可能和你一样……刚刚觉醒。去看看吧！”示意他带好东西，自己背起画架赶往念源。
远远地看到黑色的一团，身上的缠很乱，似乎真的是刚觉醒，但是她的念量看上去却不少。艾鲁拉住她，示意她先观望。小话点头，用圆查探四周的情况。目前她的圆的半径是二十米，同样在观望的有十七个人，不过都不会念。没有念的波动，她总觉得还有一个人在这附近，很完美的绝！
有些紧张了，不过她刚进来，对方不见得是冲着自己来的。很可能和她一样，只是在习惯性地查探而已。
怎么了？艾鲁做口型。
有会念的高手。
逃吗？
小话想了想，摇头。
这个时候墙角的那团缩成一团，似乎更加痛苦了。救吗？小话这个时候拿不定主意。艾鲁拉拉她，示意走人。小话犹豫了一下，决定和他一起走。
那个人辛苦地站了起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不妙――
小话拉着艾鲁站在原地，用绝消去了他的气息。其他人似乎没有兴趣看下去，纷纷走人。这个时候，那人动手了，无差别攻击――
最后这附近倒了几具尸体。那人似乎是意识到了，摸摸脑袋，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离开。她的缠仍然不稳，而且比之前更乱，刚刚缩成一团的样子，恐怕不单是因为念造成的，而是她身上的伤。看着被染红的墙角，小话判断。哪里来的来的人，哪里受的伤，念为什么会这么混乱……反正这人和自己没关系，根本不需要考虑啊。
“我们走吧。”
过了好半天，艾鲁问她：“如果要学会，都必须经过这种阶段吗？”
“这种阶段？不会啊……念这种东西是和人的情绪连在一起的，唔――”不等她说完，艾鲁捂了她的嘴：“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去了！”
这周围不知有多少，和他一样听过念自己修习不得要领的人！怎么能让人白听！
“知道了，回去就是。”委委屈屈跟在他后面。
他们抢来的房间的地上，目前躺了一个人，还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人。
……
两人对视。
艾鲁，语气坚决：“扔掉，根本没有足够的食物。”
小话食指摇摇：“他会念，而且挺厉害，等他好了，肯定能抢到更多的东西。”
不屑：“一厢情愿，又想拉人当同伴了吗？”
小话惊：“他不会同意吗？没关系，不同意我打到他同意！”
艾鲁白眼：“你笨蛋吗？背叛了怎么办？”
小话鄙视的眼神回复：“背叛这种东西，不是有了相信以后才会有的吗？而且据说这里是从不来拒绝任何东西的。”
艾鲁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明明是强辞夺理，偏偏又无可反驳。忍耐忍耐，他要忍耐，这个笨蛋是他的同伴，而且比自己厉害。眼睁睁看着她拉拨了那个人，艾鲁跳过去：“水绝对不给，药也要省着用，别看到人就救，好心有恶报啊！”
小话抬头：“我也是有理由的。”
她真的是有理由的，会出手救这个人，是因为……黑发黑眼的人很少啊啊啊。而她痛恨的那只妖怪也是黑发黑眼的，她一直想找一个这样的欺负回来啊。对吧对吧，毕竟她被捉弄得很惨啊。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到底在讲什么，不过就是为了迁怒，是吧？”画室里的伊尔谜点头表示了解。
“……”盯着伊尔谜，半晌没说话。
伊尔谜平静状：“要感慨什么？”
小动物扑：“少爷真是了解我啊。”
平时根本不动脑的家伙，了解起来当然容易了，她的这点习性，早几年就一清二楚。不过都和库洛洛分开了，怎么还会想到迁怒呢？给小动物顺着毛，伊尔谜思考中。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实践课三：交换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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