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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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将鞭子卷起来收进袖口，踩着细腻的碎步走过来，毫不费力地就将那只猪抓了起来，仿佛拎一只猫崽。那头猪依旧在眼泪狂流，还没顾上挣扎就被她抓进院子，“上次因为主人的缘故没有吃掉你~嘿嘿，你今天算是跑不掉了，马上就剥皮拆骨开膛破肚架起炉子大家一起吃野外烤猪……”
“等等！”我连忙叫道，冲上前去，“天后，这猪会说话诶！而且能够变化成人的样子，你不觉得是件很诡异的事情么？”天后侧过头，诡秘地笑笑，“如果是外太空来的猪更要宰掉看看味道有什么不一样……哦，也许卖到样品开发部给他们做研究也不错……”那头猪在她手里四蹄乱踢，哼哼直叫，再也不会说人话出来。我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潜意识里我觉得这头猪绝对不能死：“总之，天后……可以把它让给我么？”
“哦？那除非你要用对等的……不，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抓到它，你要付比这更多的东西来进行交换才可以~~”天后凑了过来，双眼亮亮，“不过我记得你的工资已经被扣了两个月了，你有什么可以买得下这头猪的么？”
“……呃，我……”我有点尴尬地撇嘴，的确，我现在囊中羞涩，天后又摆开了典型的狮子大开口的架势，无论如何我也救不回来那头可怜的猪了吧……但是……我又不希望这个联系了RGSS秘密的至关重要的线索就此被火烤然后被人吃下肚子去啊……
“天圣君很想要那头猪么？我替你买下来便是。”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温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身穿黑色的西服站在那里，不由得惊喜地喊道：“寿司？！是你啊！”寿司缓步过来，向天后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掏出钱夹抽了数张纸币塞到她的手里，天后开心地接过钱，那头猪啪地落在地上转身想跑，我立刻冲过去把它按住，抽出刀子压在它的脖子上：“老实点，为了你我欠人家一个大人情，你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可是要拿你泄愤的。”猪果然安静了。看来我猜想得没错，能听懂人话的这猪的身上一定有个大秘密。
“谢谢你……害你破费了，寿司，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还你。”我感激地向寿司道谢。寿司摆摆手，“一点身外之物不要介意，倒是天圣君对动物充满爱心，我感到很敬佩啊。”我干笑两声，其实我应该不至于那么善良的，只不过目前这种状况下容不得这头猪早登极乐。和寿司天后他们道别之后，我牵起这头猪直奔我自己的办公室，要好好地审问一下这家伙。……询问一头猪？我都被我这种不着边际的脱线想法逗乐了。
果不其然，将办公室窗帘拉上门关上之后，那头猪就开口说话了：“那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不必这样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把纯情正太关在小黑屋里SM呢……”“闭嘴！”我满头青筋地打断它的话，三两步走上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DSRPG？把你知道的关于RGSS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我从腰间抽出刀子晃了晃，“我不介意晚餐吃一只整烤猪……”
“我错啦~~~”经过一番威逼利诱，猪终于缴械投降，“那啥，我的名字叫Cheyenne……呃，你也可以叫我胃。我本来是胸膜农场的二场主，但是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我不得不使用了这个具象来掩藏自己的身份……小匈还以为我出远门了，郁闷了好半天……”我皱眉，“胃么？真是奇怪的名字……你也是RGSS能力者么？”胃摇头，“胃是小匈给我起的名字，RGSS能力者我只能算半个……因为我所会的能力也就是让自己变成猪罢了……”“我记得你在DSRPG奔跑的时候不是还会加速和瞬移么？”我奇怪地看着他。“那是MARS的力量啦。”胃不太在意地晃晃脑袋。“MARS？”我一怔，似乎之前在某本书上看过这个。
“你想得应该没错啦。”胃蹲在地上用后腿挠挠痒，“Martial Assisting Retrieval Stuff，战争援助拯救材料……简称MARS。具象化之后，就是那个女人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我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下一惊，“果然，是传说中的不需要拥有RGSS能力就可以提供给你力量并且强行突入Scene的三宝之一？”
“没错……”胃严肃地点点头（其实我是看不出来一头猪的表情是不是严肃啦= =），“所以说，我需要那个东西，因为它可以在关键时候帮我逃命……否则下次偷听那群人开会被发现的时候就惨了。”“开会？那群人？”我愣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次VX大赛真的有问题了不成？”“他们的秘密基地啦……”胃似乎要做一个摊手的动作但是最终心有余而力不足，“胸膜农场的羊圈一大群的RGSS能力者承包了，所以经常被当作他们开会的地方，不过每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进去之后就没动静了……后来我伪装成猪的样子躲在一旁的猪圈里，才听到他们说什么。”
“胸膜农场……”我闭了一下眼睛，一个零碎的片断掠过脑海，曾经的梦里看见的，那个叫做摸胸农场的地方，还有莫名其妙的生化药品堆放在那里……莫非……“炒饭是你什么人？”我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炒饭是我干二哥……你也认识他啊……？他从他的落叶岛集团来这里进行交流学习已经三天了，可是就是不呆在农场里面，总往DSRPG跑。”胃抬起头看着我。传说中的好人兄弟么……我黑线。那么就没错了，我梦见的地方就是胸膜农场，而那里的药品之类的可能也是他们趁着小匈一个人忙碌管不过来偷偷放在那里的。“你认识那些人么？知道他们都说什么吗？”我耐着性子问道。“他们说的都很简短，而且还有很多我听不懂的话……”胃显然是比较郁闷，“不过我都背下来了，可以给你说说。”我喜出望外，连忙去找纸和笔。等记录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些语句赫然就是RGSS能力者们战斗使用的咒语啊……很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还有，关于此次的VX大赛以及这些RGSS能力者的组织……”我正要继续问下去，突然听到楼道上零乱的脚步声和人们惊恐的叫声：“闹鬼了！闹鬼了啊！自由生化品开发部那里闹鬼了！！！”闹鬼？！我猛地站起身来，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啊，莫非又是RGSS能力者在捣乱了么？回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条铁链子（别问我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不顾胃的强烈抗议将其拴在桌子腿上，然后反锁上门急匆匆地跑向那里。路上居然撞上了小水，她也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不过相对我而言冷静多了：“我已经去叫保安队了，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好的！”于是我们一起跑了过去。
刚跑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尖叫声砸东西声奔跑声声声入耳，我拉开门和小水一起冲进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窗帘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地附在窗户上，室内昏暗一片，灯光开了关关了开闪烁不停，整个房间的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桌子上的试管瓶罐发出清脆而让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明明没有装满的烧杯液体居然自动喷溅出来……随后我听见“咣”一声响，回头一看门居然自动关上了！而且无论我们怎么用力，它也无法被再次拉开……室内的人大呼小叫乱成一团，钻桌子的、砸门的、爬柜子的、跳楼（未遂）的都有。
“这……难道是……RTP……？！”我突然听见旁边的小水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她纤掌一挥，“$scene = Scene_Battle.new！”周围的空间瞬间化作一片黑暗，我看到那些慌乱的员工们仿佛被橡皮擦掉的图像一样消失了，偌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我和小水……还有……蝙蝠？！
是的，是蝙蝠，黑色的露着尖利獠牙的蝙蝠，如同鸽子那么大，大约有几十只，在房间里上下翻飞，翅膀扑簌的声音传来的恐惧意味几乎能渗入我的骨髓里。小水的表情极端严肃，“可恶……居然已经开始波及现实时空了么……”随后好像突然注意到什么，吃惊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出现在Scene里面，你的资料莫非也在RM数据库……还是……”“啊啊，我也是和你一样的，小水……”我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我TMD最害怕蝙蝠了啊啊啊！！！
先前似乎还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蝙蝠似乎是发现了猎物一般地，顿时集结在一起拧成了一团，向我们俯冲过来。我和小水分别向两边一躲，闪开了攻击。蝙蝠们不依不饶地追过来，磨牙霍霍，看来打算好好地享受这顿人肉大餐。“不过是区区RTP，居然敢这么嚣张……”小水显然是火了，手一抬，“$game_temp.in_battle = true。小圣，要准备作战了！”我看见她手腕上发出一圈白色的光晕，“$game_troop.setup！”那白色的光晕顿时扩大笼罩了她的全身，也洒到了我的身上。奇怪，被这光芒照射之后，突然浑身充满了力气，脚步也显得轻巧了很多……这就是所谓的备战了么。我将刀子拔出来握在手心，还是微微有点发毛地看着漫天飞舞的蝙蝠。好吧，与其说是挑战蝙蝠，倒不如说是挑战我心里的恐惧。
一只蝙蝠冲我飞来了，我举起刀子抡了过去。其实我的攻击速度突然增加了很多，如果不是看到蝙蝠心里一怵，估计那一刀它是逃不开的。可惜还是劈空了，蝙蝠龇着牙向我咬了过来，我连忙后退。突然一道水柱射了过来，刺穿了蝙蝠的身体，它顿时化作一阵红光消失了。我看向水柱射来的方向，小水站在那里，递给我一个“没事吧”的眼神。
“这些家伙是什么啊？！”我跑到小水身边问道。她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你不会连RTP都不知道吧？！这是比‘蔬菜’破坏力还要弱的东西，RGSS能力者们使用‘灵’或者‘蔬菜’的时候需要身临其境来指挥控制才能够压制，这些家伙只要用一点意念就可以发动起来，哪怕RGSS能力者不在Scene里也无所谓……所以称为‘RTP'——‘Remote Tracking Piece’，远程追踪微粒……”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风声，蝙蝠们飞过来了！我一刀砍去，又没有砍中。
众蝙蝠盘旋在我们周围作势欲扑，小水沉着脸抬起手：“对付你们这种微末的东西根本不需要高等级的Skill……Water！”胳膊猛地挥下，数道水柱从她面前的空间里激射而出，水花四溅，躲闪不及的蝙蝠们纷纷被水柱击落，掉到地上变成一片红光消失。
小水会……魔法？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突然浮起了一种复杂的羡慕。如果我也会这个……我就不用害怕蝙蝠，就不需要迎上前砍它们了，用刀子砍会飞的，简直就是拿拳头打苍蝇……如果我也会……这样的Skill……诶？怎么……身上好热……我吃惊地捂着嘴退到墙角，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仿佛有无名的燥热从身体里缓缓升腾起来，游走在四肢……渐渐地渐渐地，聚拢在手心……好热，好热啊……
“你在干什么？！”小水一个闪身挡在我面前，手一甩发出两道水龙击退扑向我的蝙蝠，“现在在战斗啊！不要发呆，你怎么了，受伤了么？！”她回过头看着我。我用力摇摇头，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感觉，身体里不受控制的烦躁感……需要把眼前的那些飞着的……黑糊糊的东西……焚……为……灰……烬……
“——Fire！！！”伸手，怒吼，眼前跳动的火焰从手心里喷涌而出，犹如赤色的风暴席卷而去，瞬间将空中还在飞动的蝙蝠吞噬。烈焰爆发着毫不留情地横扫一片，炽烈的火苗所过之处蝙蝠统统化为红光消失。我垂下手，在火光中看见小水被映得红红的吃惊的脸，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吃惊的自己。
火焰扫过之后慢慢熄灭，我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事了。窗帘被风吹开阳光照射进来，自由生化品开发部里恢复了正常，人们惊魂未定地从各个躲藏的角落里钻出来，房门被打开，保安队的人冲了进来。小水混在人群中把我拽出了门，我看到她严肃地凑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明明会那么厉害的Skill居然会不知道RTP是什么，我真是服了你……”
（第九章·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