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公主养成计划》红茄

6、魔法白痴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转过头去继续喂红龙。
　　那龙原本一直在睡觉，听到了声音，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原本以为龙都是长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没想到这只龙，看起来笨笨的，憨憨的。我心中对他的恐惧感一扫而光。用一根大葱捅了捅他的鼻孔，那只龙鼻孔颤了颤，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哈哈，好可爱。我把手探进笼子里面去，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
　　红龙似乎没有睡醒，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然后……
　　从它的两个鼻孔中冒出两道火光！
　　我急忙闪开，但是还是被那热浪一灼，头发被撩着了，发出焦糊的味道。
　　虚空离在一旁用惋惜的声音道：“唉，我刚才是想提醒你，那龙会喷火，小心。”说着话他递过来一张丝巾。“哎呀，都熟了，来，擦擦。”
　　我看了看满身的乌黑，怒道：“虚空离，你故意的吧！”
　　“不是啊，我是成心的。”这家伙一脸的幸灾乐祸。
　　“等我去告诉纳姐。”
　　“那你去啊。”
　　“咦，她不是你的姐姐吗？”我一向认为管教不听话的弟弟是姐姐的必然责任。
　　“她不是我亲姐，只是我的远房表姐。再说了，好歹我也是这杂耍团的主力，至于大错，她才会稍作惩罚，小事的话，她才不会替你做主呢。”
　　我刚才说的话也只是随便说说，不管怎样，我凌小伊在嘴巴上可是不吃亏的。我一边擦着身上的痕迹，一边讽刺道：“我说呢，她那么漂亮，你身上却一点也没有遗传因素。”
　　这一次，虚空离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我，而是安静的听着。
　　他这样，反而让我自责起来。
　　“对不起，不该说你的缺点的。你不要太在意啦，还是内在美比较重要，虽然你内在也不是很完美……但是但是……”该死，我怎么语无伦次起来。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咽了口唾沫，摆出严肃表情道：“其实你还是有很多的优点的。比如，刚才我看了你的表演，那魔法真的很漂亮！”我努力让话题不那么尴尬，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赞美之词“在于魔法的方面，你简直就是个天才！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魔法师，你的动作好比……你的法力好比……”
　　我就这么巴拉巴拉手舞足蹈的说了半天。
　　虚空离一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直到我说到嘴巴都干了，才冷冷的丢了一句：“有什么想求我的，直接说啊，”
　　“哪有啊，噢吼吼吼……”我做了个推辞的微笑，随后却是一个猛虎落地式，“那好吧，我说啦，请教我杂耍魔法！”
　　“你觉得我会教给你吗？”虚空离波澜不惊
　　“这个……那个，应该不会……”我们虽然说不上是对头，但是至少是冤家……即使是用脚趾头思考，也会得出这个结果。
　　虚空离很满意的欣赏着我的挫败感“所以啦，凌小伊，你死心吧。”
　　我低下头去，深吸一口气，开始酝酿眼睛里面的泪水，只可惜，这一行为还未看到成效就被戳穿了。
　　“装哭是没有用的。”
　　那好吧，换招数……我赖在地上“你不教我魔法我就不起来。”
　　“你就是把这地跪出一个大坑我也不会管你。”
　　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想学杂耍魔法了呢？”虚空离突然问我。
　　“我想学习杂耍魔法的原因是，我想参加小丑之王的比赛，而且我要得到小丑之王的称号。”
　　虚空离点点头“好功利的想法……更不能教给你了。”他转身欲走。

　　才不是那样子……我有些怒意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有要这样做的理由。”
　　“哦，是什么？”虚空离停下脚步，等着我的回答。
　　我把问题在大脑中简化了一下，屏蔽了不能告诉他的部分，于是答案就变成了“因为那是我老爸最大的愿望。我如果不完成，就无法面对爹爹。”
　　“真是个奇怪的想法。”虚空离回头看了一眼我。然后他冷冷的回过身道。
　　“不过，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答应了吧。”
　　“啊。”什么什么？！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吧，居然就答应了？因为这结果来的太过突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谢谢。”
　　“你也不必感谢什么，反正这对于我来说只是无聊消遣的一种方式罢了。如果想学的话，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等我吧。”
　　这拽拽的语气，让我有片刻错觉，我的面前不是一个小小的杂耍魔术师，而是一位伟大魔法师。

　　晚上，纳姐给我安排了睡觉的地方，又谈好了薪酬。
　　躺在房间的小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
　　无法用好坏评论，事情正在想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一早，做好了早餐再把餐盘收拾掉，我就来到了院子里。
　　虚空离早就等在那里，看到我过来取出一本砖头厚的书，放在膝盖上，然后又拿出一个瓶底厚的眼镜戴在鼻梁上。
　　“啊，原来你是个近视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镜的样子。
　　“呃，因为平时带这个东西比较影响美观。”
　　我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撇了撇嘴，忍住了想说的话。
　　毕竟他现在是老师，我是学生，还是沉默为金。
　　“首先我告诉你，不要小看杂耍魔法。因为很多大魔法师都是出自此类魔法。”虚空离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课“换句话说，在雪之国被炎之国统领的今日，杂耍魔法才是合法的魔法，而其他的雪之国民众是不能学习魔法的。”
　　我点了点头，怪不得在雪之国，会魔法的人如此之少。
　　“魔法也可以分为：攻击魔法、保护魔法、创造魔法、疗伤魔法。攻击，保护，疗伤，对你都没有用，这里重点说创造魔法。你也知道，我们的世界由地水火风四种元素构成。这四种元素分别有四种精灵，我们的咒语是用古老的语言和精灵们订立契约，契约能否订立成功，主要看你的精神凝力的大小，凝力取决于两点，一为你的天分，一为后天的练习……”
　　这些事情我过去就听说过一些，虚空离的讲述是帮我把过去的概念从新梳理了一遍。
　　“现在，切入正题。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虚空离说着话翻开了书。
　　正到了关键的部分，我连忙竖起耳朵。
　　“可以说，魔法是动作，咒语，心神三点的结合。越高级的魔法，配合度越高，我们从基础的开始，最基础的魔法有三十六种手势，七十二段咒语，需要配合的凝力只要一到三级就可以。”说完了这些，虚空离站起身来道：“你现在跟着我来做动作。”
　　听了他的话，我乖乖的把手举了起来，跟着他开始做各种不同的手势。动作从一做到三十六，感觉和手操没有什么差别。
　　虚空离带着我做了两遍，然后交给我那本魔法教材，指给我上面的咒语段落。
　　“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难的嘛。”我念了两遍道。
　　“那么现在，我们从最简单的迷雾魔法开始，这个魔法是同水精灵在空气中订约的最基本契约。”说完话，虚空离做出一个动作，念了一声咒语。
　　他的面前马上出现了一小团雾气，片刻之后，那雾气才逐渐散去。
　　我跟着他，照葫芦画瓢做了一遍，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出现。
　　虚空离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魔法才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好做的话，满大街都是魔法师了。大脑，身体，心神，要一起行动，所有这一切都不能出错。你可以多来几次。”
　　我开始总结经验教训，第一次太轻敌了，没有做到动作和咒语的一致，先念了咒语才做了手势，怪不得魔法会失败。
　　我继续试了一遍，怒！还是没有反应。
　　“动作不够标准，手低了。”虚空离在一旁提醒。
　　继续试……
　　“心神不够集中，你在想什么？”
　　再继续……
　　“咒语错了，多了一个字。”
　　我含泪继续，事情果然是看着简单做着难。
　　还是么有！！！
　　虚空离这次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那眼神有点同情……好吧，我知道我比较笨。
　　勤能补拙，我继续……

　　终于，我在念完了一次咒语之后，觉得鼻子有些微微的凉，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我打了一个喷嚏，等我睁开眼睛，面前竟然有团小小的白雾。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成功，急忙摇晃着一旁的虚空离，用颤抖的声音道：“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虚空离抬起头，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睡眼“哎呀，你真能干，终于弄出来了啊。”
　　泪，这表扬的话，我怎么听着有些讽刺的意味呢？
　　隔壁的屋外传来了麦叔的声音“小伊，我把食材买回来了。”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上午的课程就到这里了。”虚空离说着话，打个哈欠站起身。
　　“那老师，照这种进度，我大约什么时候能够上台表演？”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问到。
　　“如果想上台的话，需要学完中级魔法吧。”
　　“哦，我现在是初级，那么应该距离不远了吧？”
　　“恩，的确不远了。”虚空离笑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初级魔法的基础动作数和咒语数吧。”
　　“是的，三十六个动作，七十二条咒语。”
　　“恩，中级魔法是这个的平方倍呦。”
　　轰……我的信心轰然倒塌。
　　虚空离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照你这种速度，最多也就是十年吧。十年后，你就可以上台表演，然后再去参加小丑之王的比赛，实现你爹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