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流浪记》净雅

8、第8章

　　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的冷萧，登时不愿意了，“爹，你看他~~”薛荣故作不解的看着冷萧：“怎么了？爹没觉得你哥哪里说错了啊？儿媳这般年幼、体力必定不足，你们又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不榨干了儿媳，难道让她去找别人不成？”“你们、不跟你们说了。”捂着脸，冷萧羞愤的跺脚跑了，身后传来了父兄的大笑声。

　　待冷萧跑远了，薛荣、冷然相视一眼，收起了脸上的笑。“好了，萧儿已经走远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昨晚到底如何了吧！”冷然无所谓的笑了笑：“父亲担心什么？儿子昨晚过得很不错，她年纪小没经过事儿，随儿子摆弄。”

　　“我指的又不是这个！”恨铁不成钢的薛荣，对大儿子的态度，实在是头疼。“药我已经喝了，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撇撇嘴，冷然端正了态度，谨慎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只要你能在其他人之前怀上，他们就动摇不了你的地位。”父亲庆幸的话，冷然压根不放在心里——没有孩子，那些个庶子、庶孽就能压在自己头上不成？做梦！

　　第二天，何漪被冷四郎赶车送到县衙门口，与吴夫子等人汇合，参加县试。之后数天，都是天不亮就来、天黑才走，直到县试结束，何漪才能够睡一个好觉。但是，县试考完了，冷家人又开始要求，让何漪与夫侍们圆房了。

　　圆房？何漪有些不情愿，倒不是对冷家兄弟有意见，只是冷然在床上索取的厉害，那么与他同父同母的冷萧，还能是个清心寡欲的不成？可是，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过得日子，再想想家里父兄们过得日子，何漪终究还是妥协了。

　　从县试结束到发案、到府试开始前，何漪就一直待在冷家，白天读书、夜晚造人。期间，从没有回过家，只是三五不时的送信、送物回去，用的还都是冷家的人手、冷家的钱财！

　　“然儿，你妻主那可都安排好了？”书房里，刚刚监督账房们算好了春季的账目的冷笙，因着收益不错，颇为舒心的饮了口茶。想起儿媳明个就要启程前往府城参加府试，当即询问儿子，打算趁着心情好，教教儿子怎么照顾妻主。

　　“嗯，家里这边我走不开，”不等冷笙皱眉，就因为冷然后面的话，笑的合不拢嘴。“而且我好像有孕了，不宜走远路，萧儿这一个多月也没少伺候妻主，怕同样有消息了。喜妹他们也都伺候过妻主，我想着不能冒险，所以，我就让四郎带着十郎和十三郎跟妻主去府城。”

　　冷然的话还在继续：“四郎稳重，他办事我放心，十郎活泼可爱……”“这事你做的对，”冷笙丝毫不顾及书房内伺候的下人，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说道：“你有孕是锦上添花，没有是理所当然，冷家总归都是要交给你的。但你那些弟弟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生下个孩子，无论男女总是个依靠。”

　　说着，冷笙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叹道：“也怪我，若是为娘年轻时候没那么固执，非要一个女儿，早早就开始培养你、为你立个男户的话，也就不必硬生生的将你们兄弟拖到如今才成婚。唉～”说到这个，冷笙再好的心情也没了：“放别人家，二十四五的年岁，男儿早就没了争宠的心思，一门心思专心培养自己的孩子了，可你们……是为娘耽误了你们啊！”

　　自古以来，还是老妻少夫的多，老夫少妻的有几个下场好的？尤其这还不是上门妻主。可她醒悟的太晚了，那时然儿都已经十八岁，看着夫郎天天着急上火的给然儿选妻主，却因为冷家后继无人，求亲的不是图谋冷家财产，就是别有用心，她那个心疼啊。那时候再想给然儿立男户的时候，已经晚了，男儿超过了十六岁，衙门便不再让立男户。

　　男户不男户的，冷然倒是不在意：一旦立男户，虽然可以如同女子般顶门立户，甚至是娶妻，但也意味着他以后的子嗣，依旧是社会地位最低的商人。倒不如现在这般，他说话做事与立了男户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不说，他的孩子，也可以避开商人之女不得参与科举、从军的禁令，为自己博个前程。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如果小妻主能再听话些，那就更好了。

　　是以，冷然宽慰冷笙道：“娘亲多虑了，若是娘亲匆忙把弟弟们嫁出去，以他们的身份和当时我们家的处境，哪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就留在家里，有娘亲和叔爹们看顾着，怎么都不会过得差了。”冷笙一想也是，不由看着冷然说：“还是然儿知道为娘的苦心，哪像你那些弟弟们，一个个的……”

　　先不说本打算关心何漪，却歪楼了的冷家母女，视线转到何漪这里。

　　因为明日就要去府城的缘故，何漪正在抓紧时间，把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完的《论语简解》看完。不得不说，冷家对她着实不错，自成婚以来，因着她要考科举，而为她搜集的各类经史子集、各种注疏，都是她急需的。有了这些，握住了这个世界在文学上的脉络，她就更有把握一气考个状元了。

　　“少夫人，您要摆晚饭吗？”门外守候的冷四郎，见天色已晚，想着明日一早他们还得赶路，便催促何漪赶紧吃饭休息了。明白冷四郎是为自己好，但何漪咬着下唇，仍是不愿意离开书房。她知道，一旦自己去吃饭，那么中途必然就会有一个冷家子前来，然后就是沐浴——欢好——沐浴——睡觉，再不会有机会来书房了。

　　“妻主，您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去府城，今晚……”何漪有心不理会门外的人，但架不住门外的人，不停的敲门啊！烦躁的瞪了一会儿房门，还是不耐烦的放下书去开门了。“妻主，您？”摆手阻止冷四郎的话，何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抬步走了。

　　被妻主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冷四郎并未在意，只是想想妻主生气的愿因，他还是吩咐六郎：“你带着九郎和十二郎，进书房把妻主常看的、没看过的书整理出来，放到马车上去。”“好的，四哥，我这就去。”六郎知道，这是四哥特意安排他在妻主面前露脸，故而答应的很是爽快。

　　而在房间用晚饭的何漪，却意外的见到了冷萧。“怎么，见到我你很意外？”此时的冷萧，不像是在父兄面前一样，是个傻白甜，有点傲娇和腹黑。一进门就看见何漪诧异的表情，他表示十分不爽，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对此，何漪的回应是：“不算，这种时候，你们兄弟谁走进这个房间，我都不会意外。”只是你来得太早了，我饭都还没吃完呢！哦，我们兄弟？只以为何漪指的仅仅只是自己和大哥的冷萧，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也有心情继续与何漪闲聊天了。“大哥说，让四弟带着十郎和十三郎那两个庶孽，去府城伺候你。这一路上，都有镖师护送，想来路上必定会很安全……”

　　一边吃饭一边听冷萧唠叨的何漪，先是惊呀，回过神来后，又不由皱紧了眉。她不想让冷家的人跟着自己去府城，但是下一刻她却又意识到，这确实十分有必要。因为她想起了自己之前来县城时的狼狈，若是那时候有人可以保护、照顾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险象环生了呢？

　　而府城与县城之间的距离，可比村里到县城远多了。更何况，这次可没有族人和吴夫子，独自一人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的她，若是不让人跟着的话，怕是谁都不放心吧！这么想着，何漪也就没反对，在冷萧的唠叨声中默默吃饭。

　　晚上，因着心疼何漪明日还要赶路，所以冷萧就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何漪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天都没亮，何漪半睡半醒间，就被冷萧打理妥当，送上了马车，目送冷四郎驾车去城门口和镖师们汇合。

　　一路无话，十几天后，险险赶在府试前一天，到了府城的何漪一行，二话不说就在城门口附近的客舍里开了几间房，各个倒头就睡。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啊！路上简直是意外跌出，镖师们光是解决各种莫名其妙凑上来的危险动物都要累趴下了。更别说还有那些或主动或被动惹上的麻烦，可以说，若是何漪独自上路的话，这时候都该埋了。

　　下午，看着依旧还未睡醒的镖师们，何漪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叫醒她们，只打算带着四郎，去府衙报名。“妻主，要不，我还是去叫醒镖师们吧！”临出门前，四郎都还在试图打消何漪不带镖师的想法，可惜他还是没能拗过何漪，“你担心什么，这里可是府城，又不是荒郊野外，难道还能有什么凶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