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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里遥远 ...

  •   曾经童夏最爱的是秦程,最恨的也是他。
      曾经秦沫最爱的是顾诤,最恨的也是他。
      余生很长,我曾只爱你,往后,我想要爱自己。
      第一章:梦里遥远
      1
      童夏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的那一刻,笑了好久,笑着笑着就又哭了。这是第几次梦到秦程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如既往的责怪自己没有用,想起他时还是会从心到四肢被震的生痛。
      童夏拿起手机,却又看见程程发来的微信——“明晚光酒吧,来不来?”童夏打了个好字发了过去。
      【光酒吧】
      “大姐,你找的酒吧都不带蹦迪的啊”童夏晃了晃手里的橙汁嫌弃的说道。
      “大小姐,你喜欢那种文弱书生,你指望你去蹦迪能遇上?”程程更加嫌弃地看着童夏手里的橙汁说,“哪怕你来的是静吧,您不能尊重一下酒吧两个字。每天跑酒吧结果就抱着个牛奶果汁的。搞得我像是诱拐少女走向风尘一样,一天天的还喊着说要去蹦迪,我也是服了。”
      “我现在不喜欢那种类型了,我要游戏人生。”童夏呆滞了一下咬着吸管说道。
      “那你别想了,今天晚上来的全是你以前喜欢的类型,姓秦的那种。”
      童夏听到一个秦字回避似的眼神乱飘突然看到舞台上唱歌的那个小哥,一瞬间,她回头看向程程,指着舞台上那个男人对她说,看到没,我以后的男朋友。
      童夏走到最靠近舞台的桌子座了下来,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个舞台上唱歌的男孩,待他看着她时,她立刻一脸痴迷的甜笑,男孩子有些无措,弹错了一个音。男孩下了台,坐在一边时,眼神总是忍不住去探究童夏在干些什么。
      男孩下去没多久,台上换了另一个风格的歌手唱歌,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童夏,眼里闪过一丝的嘲讽。
      童夏却笑了,笑的尤为的灿烂。她没管程程和她找来的那一群书生气的男生,便一人狂奔出去,她跑了最近的几家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便立刻奔回了酒吧。童夏在酒吧外不停的平复自己的气息,尽量不露痕迹地走进去。几个休息的歌手都坐在一个桌子上,童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花放在了桌子上,一开始唱歌的男孩正准备拿,却发现童夏一直盯着的是白狼,默默地伸回了手,低头抽烟的白狼在童夏的逼视下抬头看了一眼,笑的意味不明。童夏笑了,她抽走了白狼手上的烟,笑着说:“我在表白,你看的到吗?”
      白狼嘴角扯了扯:“小姑娘,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童夏也不生气,笑的依旧灿烂:“你试一下,你试着喜欢一下,又不会死。”
      程程也不知道到童夏究竟想干什么,只知道她跑来跑去的,凑近童夏一看,扔了她手上的烟,怕她冲动和那桌的人说:“她失恋了,心情不好,你们不要和她计较。”
      听到程程这话,白狼嘴角的嘲讽更深,他见惯了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也见惯了小女孩的少不更事,年纪轻轻地不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就用着不成熟的心态往他们身上贴,最后女孩们倒是成全了自己的痴情疯狂,他们倒成了浪子不是人。
      程程拽着童夏,童夏却偏过身继续盯着白狼“你试一下,也许就是呢。”白狼闻言嗤笑“大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还需要你妈妈帮你洗尿布啊。”桌上的人听到都发出来夸张的笑声,童夏也笑了,没有愤怒没有被嘲笑的不甘,只是有一些凄凉。
      从酒吧里走出来,程程还在不忿那群人,责怪童夏的不争气。童夏只是听着一声不吭。说到最后程程都气了起来,拍了童夏脑袋好几下下怒道“童夏,你看看清楚你自己的样子,你到底要在那份感情里挣扎多久,你究竟要多久才能放开。那个人已经结婚生子了,人家过的和和美美的,就你,就你烂泥扶不上墙,反反复复折磨自己。我就问你,你今天没事去惹那个歌手干嘛?你和他是一类人吗?你自己心里放着个人你去找人家,你也是绝了。”童夏看着程程怒气冲冲的样子却笑了,语气颇为委屈地说:“小姐姐,不是你拼命让我找男朋友忘记的嘛。”
      程程更生气了,用力拍了一下童夏的背:“我又没有让你去找那样的?”
      背上那一下是真痛,童夏也不敢说,知道程程也是担心自己“我觉得人家挺好的,长的又高又帅的,还特洒脱,这种冰块捂成了水那肯定就只是我的水了。我是真的一瞬间被击中的,真的程程,我不是开玩笑,我就是被击中了,我已经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也不知道自己会被打动,所以,我不是赌气不是随便,我是那一刻被击中了,你不是劝我走出来嘛,我这不就出来了。你该高兴的。”
      程程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2
      从那天之后,童夏每天都去光酒吧,白狼倒是从来没招呼她倒是酒吧里的歌手差不多都和她混了个熟。
      白狼一个人坐在酒吧外面的桥上抽烟,童夏看到了,从里面拿了一瓶酒出去。白狼看着童夏,这次倒是没有从鼻腔和嘴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倒是把手上的烟给掐了,也没有对童夏坐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异议,童夏像被喂了糖,甜笑着把手里的酒递给了白狼。
      白狼喝了几口酒幽幽地开口:“小姑娘你几岁?”
      童夏倒是不怎么不愿意回答,晃晃了晃脚丫反问“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的童夏就跑向酒吧,在酒吧门口喊“要不然我们俩试试?”
      童夏这个女孩就是温室里长出的娇嫩的花,小半生都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所以不止浪荡人间的浪子能吸引她,其实长在玻璃罩里的玫瑰也吸引着路上路途疲惫的旅人。
      白狼无奈地笑了笑,可她毕竟是玻璃罩里的玫瑰,漫漫黄沙路上她怎么可能走的下去。
      童夏依旧常来酒吧,酒吧里的人喝酒她还是喝橙汁雪碧,遇上特殊时期酒吧里还有人知道给她备热饮。白狼虽什么都不说,却人前人后护着她,酒吧里的人也都当她是白狼的准女朋友了。
      “为什么开光酒吧啊?”童夏抿着橙汁无意地问白狼,白狼笑了笑,也没说为什么,说实话,他自己混了小半生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哪里会思考为什么。童夏以为还有深层含义所以他不愿意说,撅了撅嘴倒也没问下去。
      可惜想知道也没机会了,因为童夏的好闺蜜程程正冲向他们面前“童夏你玩真的啊,我说呢,你一下课就不见了,你室友说你每天都到十点十一点回去,今天被我抓个现形吧。”
      白狼抓住下课对着童夏说:“你还在上学?”
      童夏有一丝慌张,但自己也从来没瞒过就是没提起过,所以就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白狼的嘴角又挂着冷笑,不知在笑谁,拍了拍童夏的肩就上台唱起了歌。白狼唱完了结尾了还比较了一下三十岁的女人和二十岁的女孩,说自己最看不上的就是二十岁的女人。
      童夏一瞬间如雷击,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摸着自己的头说:傻孩子,你这么小,你知道什么是爱啊。夏夏,我要结婚了。夏夏……。
      童夏眼含着泪光,逼视着台上的白狼,凄历地笑着,随手拿起手边桌上的酒瓶,往舞台旁边一砸,跑出了光。
      白狼看着童夏跑出去的身影,心里也生出了一丝的不忍,魅丽的暗夜呆久了一定会渴望明媚的光。可是自己血液里流淌的仍是对夜的沉浸,那么就让光永不被黑夜侵染好了。他甚至有一些害怕,还好,还好她还是在上学的孩子,自己终究是被阻止了,从那种感觉抽离出来了。
      童夏从光里走出来就仿佛被疗愈了,童夏在桥边坐了很久,程程也不敢说话,就默默地陪着她。
      “程程,我自问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很久之后童夏没头没脑地对着程程说了一句话。
      年轻就是这样,分不清爱与不爱,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前行。
      3
      童夏将几乎天天去光,改成了一月一次或者一月两次地去。光里的人似乎都没想到她还会来,每次她来,酒吧里就如临大敌,与之相对的是白狼的淡然,从来不招呼也好像从来没认识过她。童夏仍是来,在全国各地旅游,给他写信给他寄明信片,甚至都成了一种习惯,直到,她看见了白狼身边搂了一个女子。烟视媚行,手握众生,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那天白狼没有当没看见她,反而主动招呼她,向她介绍自己的女朋友,童夏喝了一杯又一杯,头靠在墙面上,这是她第二次喝酒。她看着白狼,眼里仿佛有璀璨星光,那一瞬,她仿佛自己都慌了神,仿佛自己好像真的爱上了眼前的男子。她手没碰上白狼,就自己缩了回去,抱起自己的头,呜呜咽咽起来。
      程程来接走了童夏,白狼在他们身后跟了一路。
      “你好像有点喜欢她,为什么还伤她?”白狼女朋友等白狼送童夏回来抽了一根烟才开口说话。
      “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也向往过光明明媚的人生,我在酒桌上喝过无数次交杯酒,却从来没收到一封封从各地手写寄来的信,我在无数深夜抽过烟却从来没有喝过烫牛奶。我不想和她走一番露水情缘,我不过希望她此生无恙。”
      那女人笑了,依旧媚态横生,她摸着白狼的脸,白狼却偏过了头,“但是你变了啊,白狼,你变了。”女人点起一根烟缓缓道,“可是,她好像爱的也不是你,你只是有些什么像她爱的那个人。也也许她爱上了爱你时的那个感觉。”
      “呵,您可什么都知道。”
      “白狼,把心收一收。浪子之心,不是她一个小女孩承受的起的。”
      在见完白狼和他女朋友后,童夏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白狼了。说实话,童夏知道自己一开始追白狼,是因为秦程,他们两个长的不像,性格也天差地别,可是最像的是都不爱她,觉得她的爱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她用了很多年没让秦程明白,她就想要通过打动白狼来证明自己。可是随着她一天天地写信,一天天地经营,甚至连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不爱他。
      白天的光只是平江路的一家小资咖啡厅,只有夜晚它才会打上五颜六色的光,迷幻人的双眼。童夏坐在桥上,看着来来回回的游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惘,她爱不爱是说不清了,不管怎样,是不能爱了。
      过了有半年,童夏正常的上课下课,过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活。程程也依旧时不时拉她去联谊。只是她不再去“光”。那个暗夜里的男人也十分轻松地从她的生命里剥离,她也渐渐开始不那么常想起秦程。
      直到光里的歌手找上她。
      “夏夏姑娘,你去看看我们老大吧,他现在天天喝酒。”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分手了,天天喝,喝了唱,唱完了就去外面抽整夜的烟,谁劝也不管用。”
      “小哥哥,和他分手的又不是我,你找我也没用啊,他又不是为我整夜的抽烟喝酒你找我去我能干什么?”
      “我们就想你去试试,安慰一下他,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
      童夏想着拒绝,却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童夏到光的时候,白狼正一杯杯地喝酒。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多重感觉之中一定有心疼。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白狼,头靠上他的胸膛。他的心依旧有力地跳动着,而她仿佛又在那一刻找回了曾爱恋他的感觉。褪去所有;的求不得,她也是曾喜欢过他的人。白狼虽一杯杯地喝着酒,但仍是清醒的,满怀少女的馨香袭来的那一刻,他仍是愣住了,发现是童夏,却也没忍住回抱住她。他们就维持这这个很累的姿态很久很久,谁也不忍心先动。终于,童夏没忍住轻轻叫了一声“白狼”,白狼才回过神来,缓慢的松开了怀抱。童夏脚有点麻,白狼往里挪了挪,把她抱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过了很久,童夏才开口“白狼,以后能不能不喝酒了。”
      “好”
      “少抽点烟”
      “好”
      “对自己好点”
      “好”
      “做我男朋友?”
      “好”
      白狼应了之后,童夏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笑的无比灿烂。
      4
      白狼很少抽烟了,戒不掉,仍是会背着童夏抽两根。倒是不必要就不喝酒了,童夏喝橙汁他就喝橙汁,童夏喝热牛奶他也喝热牛奶。光里的人都说老板改性了,为了个小姑凉从良了。童夏也对白狼的改变颇为自得,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着也不是不好。可是,童夏知道,自己是喜欢白狼,可总感觉他们直接有些什么隔着。她不敢问他光是为谁开的,也不敢问他为什么和前女友分手又被伤成那个样子。他不敢问她,他像谁,她心底藏着的那个人是谁。他们两个间的关系与其说是男女朋友,不如说是两个互相疗愈伤口的人。他们对彼此不敢吃醋,不敢发火,不敢责问过去,也不敢询问将来。看似岁月静好,其实易碎易破。
      有一天,童夏一反常态的喝起了酒,倒也没喝多,就喝了几两的桃花酒。光里的人只当她今天心情好喝几杯助助兴,还推着老板去陪她。白狼却不禁皱了皱眉,他听她说过,她很讨厌酒的味道,所以从来不喝,如果喝了哪怕自己面上多高兴都是不开心的。
      “为什么不开心?”白狼摸着童夏的头问
      童夏却偏过头,语气凶狠地说“能不能别再摸我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摸。”
      白狼倒也还有耐心继续哄道:“好,好,我不摸了,那夏夏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啊。”白狼从来没叫过夏夏,对她至多是护,也只有此时才有了温柔。童夏听着白狼的夏夏,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看着白狼仿佛看到了破碎的光影下弹着钢琴的少年,摸着她的头,温柔的一声声地叫她夏夏。她不禁呢喃出声“秦程哥哥。”童夏虽喝了点酒却也没有不清醒,在出声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却也忍不住绷不住心里的那股难受,仍是号啕大哭起来。
      妈妈说,马上是秦程女儿的周岁宴,让她周末回去。妈妈再度提起秦程时,童夏知道自己还是那个没用的童夏,有关他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她的每一根心弦。时间久到什么程度,久到了她自己,都以为她忘了秦程,她爱上了白狼,秦程不过是她人生的过客。
      “童夏,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夏被白狼的声音拽回思绪“我只是有一些难过,白狼,我没事的。”
      “可是我有事,童夏,你对我坦诚过吗?或者我是哪里像那个人?你对我全心全意过吗?”
      “白狼,什么时候你开始和我说坦诚这个词了,你呢?你唱前女友们,唱着唱哭了,我说什么了?你为你前女友酗酒我问过吗?还有白狼,你真的叫白狼吗?你连真名都不曾对我坦诚过,你跟我说坦诚?全心全意?白狼,我在爱的时候从来都是全心全意的。我承认,那个人在我心里,从来没有被拔去过,可是白狼,你活了这小半生内心就从来没有过不想触及的地方吗?那个地方或许充满着不甘遗憾伤痛甚至是美好,为什么就一定是爱呢?再说了,白狼你爱过我吗?”面对童夏一声声的质问,白狼却一句也回不了。
      其实爱没爱过童夏,白狼自己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渴望和向往这样一份感情。于是他开始了,最初的最初只以为童夏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后来知道了还是一个年轻的学生,更觉得彼此是两路人。可是她滚烫的热情与扑面而来的爱意还是让他迷失了自己,他开始为她改变,开始努力向她靠近,却忘了有些事不是几杯热牛奶和橙汁可以改变的。
      白狼一句都没有回答童夏,只是把她抱在怀里,连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童夏回抱着白狼,眼泪湿了他的后背。
      人生本来生来就痛,爱人痛,爱人者不自知也痛。
      童夏渐渐地少来了,光里的人明面暗里都感觉白狼和童夏出现了什么问题,可是谁也不敢问,只敢让这日子,这么一天天地混下去。直到白狼的前女友来了,那前女友倒是天天来光,白狼前两天倒是怒气冲冲让人赶她出去,那女人第二天依旧像个没事人的来,颇有点童夏当年追白狼的样子。白狼后面就不管她了,任她天天来店里。
      那天,白狼有点心烦,便去了外面桥上抽烟,他前女友看到了,便也出门站到了旁边。两人还一句话没说,前女友便抽出白狼手中的烟,接着抽了起来。童夏从暗处走到灯光闪耀处,她穿着一条赫本式的红色的裙子,脚上是一双红色一字带高跟鞋。她被红色衬的肤色雪白,既高贵耀眼又诱惑清丽。白狼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童夏走向白狼,高跟鞋敲击着青石板,也一步步敲在白狼的心上。
      童夏正准备开口,白狼前女友就抢先开口“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童夏眼神仿佛淬了毒药的剑看着白狼前女友“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也配说话?”随后又看着白狼“白狼,你爱过我吗?我一直在等,我知道她来了很多次,我一直再等你拒绝她,可是你没有。就像当初我一样,你是没有的拒绝了,你才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吗?那她等着等着,迟早有一天可以取代我。白狼你从来没和我坦诚过,哪怕我心里深处有个人,我也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你的。我小心翼翼地对你,不敢谈过去,也不敢问将来,得到的只有你日复一日的不可琢磨。我今天不说你们怎么又凑一起了,我只想说,白狼,我很想打你一巴掌,却又想谁比谁好一些呢。所以我们到此为止。”
      白狼静静地看着那个红裙子女孩走出自己的视线,他从来学不会挽留。他在自以为的江湖上走了很多年,也以为自己是个浪荡一生的侠客,却不知只是个无处可归的浪子。
      白狼流了一滴泪在自己的手背上,前女友在一旁嗤笑了出来“你也会动感情?”
      白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身旁的女子说了一句“滚”
      这世上,人生来就痛,爱人者痛,爱人不自知痛,爱人后才知爱最痛。
      5
      白狼和童夏分手后,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却也不喝酒不抽烟,只是日复一日的沉默。店里的店员和歌手也不敢去找童夏,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老板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有一次“光”里来了大客户,白狼也不知道是因为很久没喝酒还是自己想醉,倒是被喝趴下了。醉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夏夏,夏夏。”他朦胧中仿佛看见了那个女孩雨中一次次滑倒在青石小路上,在雨里哭的不成样子。他好像又看见那个女孩白日里坐在桥上晃荡着两条腿,笑的明媚灿烂。他想着想着,眼睛里流出一行泪。
      醉了真好,就好像他昨天还背着她回学校,就好像前天他怀里还抱着她,就好像那天她穿着一条红裙子,盛装只为了自己而来。
      童夏却憋着一口气,上课学习参加各种各样的学校活动,仿佛忙起来就能忘了。学校一个接一个的项目,童夏就一天接一天的熬夜。到最后,老师们都觉得这女孩实在太拼,怕她出事,强制让她停下来。
      童夏知道,自己和白狼从来不是什么合格的情侣。可是,看到他和他前女友熟稔的如同同一个人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就不是。她和白狼从来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就算不求什么门当户对,可不能问过去与将来的感情能维持多久?白狼就算为了自己喝橙汁与牛奶,可是他爱的仍是喝一杯酒抽一根烟的痛快。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买了那束红玫瑰砸在了白狼的面前。她后悔了,后悔凭着一腔直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停撩拨白狼。其实她知道白狼爱自己的,一直都知道,只是那天桥上的那一刻她还是明白了,有些人,注定了这辈子彼此只能做个过客。
      在白狼的梦里,童夏虽近在眼前,但他永远也触碰不到。
      他其实想告诉童夏,他酗酒是因为他看见了他告诉她自己有女朋友的第二天,她一次次的摔倒在青石路上,他不敢去扶,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大雨里哭的不成样子。他看到后,想下一次小姑娘过来一定要告诉她千万别哭的那么惨了,不然他心会痛的,而后她却再也没有来过。他想告诉她的太多了,可惜终究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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