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波特的反派生涯》长星拾叁州

192、平局

　　“你们都到这儿来。”庞弗雷夫人说，把他们拉到其他人那里，用一条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
　　哈利觉得自己仿佛穿上了束缚犯人和疯子的约束衣——庞弗雷夫人还把一种火辣辣的药剂强行灌进他的嘴里，顿时就有热气从他耳朵里冒了出来。
　　西里斯捂住他的耳朵，那些热腾腾的水汽就从嘴里冒出来，哈利抗议式地向后摸索着，然后毯子遮住晴朗的天空，他仰着头看对方的眼睫在昏暗中颤动，四周的脚步声和喧嚷声猛然靠近又飘离，连同思维一起被狭小空间里的热气浸得膨胀。
　　“哈利，干得好！”赫敏大叫着，“你成功了，你完全是自己解决的！”她眼睛里带着一点儿揶揄的笑意。
　　“你的头发里有一只水甲虫，赫—米—恩。”克鲁姆说，想把赫敏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但是赫敏不耐烦地拂去水甲虫，说道：“可是，哈利，你差一点就超过时间了，你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我们吗？”
　　“没有，我找到你们并不算晚。”哈利看到许多绿发蓬乱的脑袋冒出水面，但他们都对他善意地微笑着，“我只是觉得水下景色很奇妙。”
　　他耐心地听着棕发小女巫对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径的批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裹着毯子向另一边望去，斯内普正僵着脸举着相框，让邓布利多的画像和那个首领模样的特别粗野、凶狠的雌人鱼密切交谈。
　　几个裁判聚在一起讨论。庞弗雷夫人又过去领来芙蓉和她的妹妹。芙蓉的脸上和胳膊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痕，袍子也撕破了，但她似乎毫不介意，也不让庞弗雷夫人替她清理干净。
　　“去照料加布丽吧，”她对庞弗雷夫人说，接着又转向哈利，“你救了她，”她激动得几乎喘不上气，飞快地低头在哈利侧脸亲了一下，“尽管她不是你的人质。”
　　哈利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有点不自然地答道：“是的，我想——职责以内。”他倒不是那种和漂亮姑娘说话就会结结巴巴的人，他的紧张来源于别的什么。
　　几道咒语落在芙蓉撕破的衣物和划破的伤口上。“你最好去休息一下，德拉库尔小姐，加布丽大概不希望醒过来看见你这个样子。”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西里斯的手搭在他肩上，没有多少责怪的意味。
　　芙蓉勉强地笑了笑向他道了谢，赶紧又跑回自己的妹妹那边去了。
　　哈利抓着后脑几绺不服帖的头发，有点纠结地拿犬齿抵着下唇碾压，用眼角余光瞥着西里斯：“你觉不觉得今天天气特别好？”
　　“是的。”西里斯深灰的眼睛里倒映着远方的乌云，眸光和天空浑然一色，他勾起唇笑了笑，在他另一边脸上烙下一个吻，“毕竟今天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的勇士——还有以后的每一天。”
　　就在这时，卢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突然响起，使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终于做出了决定。人鱼首领默库斯把湖底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我们决定在满分为五十分的基础上，给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库尔尽管表现出了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但在接近目标时遭到格林洛迪的攻击，未能成功解救人质。我们给她25分。”
　　看台上传来一片掌声。
　　“我应该得零分的。”芙蓉摇了摇她优美的头，声音沙哑地说。
　　“威克多尔·克鲁姆运用了变形术，虽不完整，但仍然有效，他是第二个带着人质返回的。我们给他40分。”
　　卡卡洛夫巴掌拍得格外起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用了鳃囊草，取得了惊人的效果。”巴格曼继续说道，“他们最后返回，差一点超过一小时规定时间。然而，人鱼女首领告诉我们，波特先生是第一个找到人质的，但他守在那里，和第二位到达的马尔福先生一起救出了所有人质。”
　　“大多数裁判，”说到这里，巴格曼非常不满地扫了卡卡洛夫一眼，“觉得这充分体现了高尚的道德风范，他们的分数都是45分。”
　　观众一起拼命鼓起掌来，芙蓉也在用力拍着巴掌，德拉科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高台，好像对这成绩并不满意。克鲁姆也显得很不高兴，不过那是因为他又想跟赫敏搭话，而后者只顾为哈利欢呼喝彩，根本不理睬他。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项目将在6月24日傍晚进行，”巴格曼继续说道，“勇士们将提前一个月得知项目的具体内容。感谢大家对勇士们的支持。”
　　结束了，哈利一只手抓着毯子，另一只手抓着西里斯的手，迷迷糊糊地想。这时庞弗雷夫人开始护送勇士和人质们返回城堡，去换干爽的衣服。
　　“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执意留在水底？”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所有。”
　　“因为我不确定卡卡洛夫和巴格曼有没有做手脚，但确定加布丽撑不过一个小时。”
　　“仅此而已？”
　　“还有，因为我知道他希望我这么做，他应该被世界上第二好的人喜欢，而我可以是。”
　　“你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