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PC平川

60、直播画画

　　日子过得很快，amili趁着徐灿阳身体好一点就把CA的广告拍了。等到他肚子现出来的时候，他就不再去王嘉文家里学画画了，也断了李老的演技教学课程。电影制作周期拉长，徐灿阳没能在孕期里再在大众面前刷多一次脸，还好是CA广告商下了血本，让徐灿阳的代言海报遍布各大城市的大街小巷。转眼，徐灿阳肚子就八个月了。好在现在身体挺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健康的成长。
　　最担心的就是顾言了，每天出门要对着家里的一大一小叮嘱几遍才能出门。哪怕坐在办公室也在担心徐灿阳有没有造反。
　　孕期的性格变化特别大。徐灿阳之前都是软的，偶尔脾气上来了就会很倔。大多数时候都很好说话，顾言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但是怀孕后的徐灿阳不是，顾言不让他吃的东西他就死活要吃。跟他说院子里的花草不用他打理，他每天带着徐小阳，一大一小在浇花。
　　说起花，徐小阳种的向日葵还没有发芽就被鸟扒光吃了，种了很久都没有反应。徐小阳天天期盼着，顾言看不下去了不知道从哪里移植了一株向日葵。徐小阳天天浇水，天天惦念，好不容易盼着它长大结了籽。等到成熟摘下来却发现里面的瓜子都是空的，徐小阳难过了好一会。然后决定种桃树。现在他每天都会拿着水到桃树下给小树浇水，偶尔会跟小树说话。
　　徐灿阳还经常带着徐小阳吃零食，吃的都是没有营养的东西。经常顾言回来，家里的茶几上都放着开了的膨化食品。在他威逼利诱之下，徐小阳告诉他，这些都是爸爸蹭着大爸爸去上班后，带着自己去买的。为了表示忠心，徐小阳连剩余的零食藏匿地点都交代了，无一疏漏。
　　徐灿阳很无聊，amili就给他定了直播任务，每周直播一次，市场和内容不定。今天就是直播的时候的日子了，徐灿阳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直播画画吧。画个小画，这样不用站起来不会暴露自己。
　　顾言早早就回来家，他知道今天徐灿阳直播。有一次徐灿阳不知道抽什么风，要直播拼乐高，李姐给徐小阳洗澡，顾言晚上有个聚会想说回来看一眼伴侣和孩子，一推开门就看到徐灿阳自己站在凳子上装摄像头。把顾言吓的心脏要暂停。
　　自此，只要徐灿阳要直播，顾言就早早的回家。无论是看着，还是递个东西。顾言都觉得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较安心。
　　徐灿阳重新画画，顾言还是很开心的。他从高中那会起，就很喜欢徐灿阳拿着笔眼神认真专注的样子。每次看到徐灿阳画画，他觉得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徐小阳被安排在隔壁玩玩具，徐灿阳调整了一下角度，就开始了。
　　一上线就是密密麻麻的留言，徐灿阳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这周过的好吗？”
　　——是不是我的错觉，阳阳你胖了好多。
　　徐灿阳惊鸿一瞥就看到这个留言了，徐灿阳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感觉哎，真的胖了吗？”说着还往镜头倾，想让大家好好分辨一下。奈何还没有凑到镜头前，肚子就顶住了。徐灿阳只好作罢：“还好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最近是吃了很多零食。”
　　——我天，这么近的距离，是心动的感觉了没错。
　　——啊啊啊啊啊啊绝美容颜，已截图。
　　——是真的有点胖了，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徐灿阳有点纠结自己是不是变胖了，但是看到大家在夸他好看他又变得有点开心起来。徐灿阳笑眯眯的看着镜头：“我们今天画画吧，我现在在家里的画室。但是呢，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给大家详细介绍了。我们今天画写意水彩。”
　　——你哪怕坐着嗑瓜子磕五十集，我都看。
　　——今天的助理小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徐灿阳一开始就看到了很多关于顾言的问题，他没有回答。顾言看着他直播，一来二去递个东西什么的，他也就莫名其妙出圈了。
　　“嗑瓜子磕五十集，会上火的。不好不好。”
　　顾言把笔还有水和染料放到桌子上，镜头里出现了顾言的手和半个身子。徐灿阳心跳加速，每次这种时候他就有种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感觉。屏幕上的留言瞬间变成了感叹顾言的手，说想舔。徐灿阳皱眉：“我自己可以，你去旁边吧。”
　　——别走，小哥哥。求你露下脸。
　　——所以这个小哥哥到底是谁？新助理吗？阳阳好像没有说过他是谁？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笑容渐渐邪恶。
　　——又拉郎配？是言阳不够小说？还是A阳不够霸气？
　　——想磕，跃跃欲试。小助理和明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刺激。有哪位大佬要写？我给您递笔。
　　——烦死了，我们阳阳的CP就不能是妹子吗？都是男男CP。但是真的有点想磕。
　　——别磕了，我今晚更文，言阳CP的粉们，爬墙的就不准回来了！
　　——再爱我一次。
　　徐灿阳觉得自己心跳呼吸都不正常了，他摊开纸张：“我们今天画什么呢？画个简单的吧，这样你们也可以学。我想想。”
　　屏幕上闪过各种各样的答案，徐灿阳都视而不见。徐灿阳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有纠结出结果。
　　“桔梗。”
　　屏幕里又是一阵激动，徐灿阳拿着笔犹豫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顾言又低下头，欲盖弥彰的说：“桔梗啊，桔梗是挺简单的。”
　　——你疯了吗徐灿阳？美术生告诉你，桔梗看似简单，但是要画的好看特别难。它的脉络和结构，简直让你想死。
　　——别说了，我磕还不行吗？我磕！
　　——明星和小助理！天！阳阳好宠。
　　桔梗花是顾言第一次送徐灿阳鲜花时候选择的花，那个时候他们还在高中。徐灿阳拿到了画画比赛的金奖，闹着顾言要给他献花。顾言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周一徐灿阳领完奖的时候，顾言拿着献花一步一步的走向领奖台。步履平稳而坚定，一直走到了徐灿阳的心底，再也没有出来。
　　徐灿阳拿着笔就开始构图：“我们先勾个外形，很久没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画好，首先我们的草稿要淡一点，因为后面上的颜色非常浅。”
　　徐灿阳勾勒了几笔，显出了一个淡淡的形状：“好了，我不喜欢打太认真。因为比较懒，刚刚学画画的要好好打底，不然会被老师骂。”
　　徐灿阳给镜头看了一眼自己打的稿子：“好了，我们上点胶水，然后打背景。背景的话，我用绿色和蓝色吧。”
　　徐灿阳抽空看了眼弹幕。
　　——为什么要用绿色和蓝色？这样更好看吗？
　　“不是，因为我今天想用。”
　　弹幕一阵哈哈哈哈哈飘过。
　　徐灿阳铺好背景等背景干有点久，等着他就不耐烦了：“把阳阳的吹风筒拿过来。”
　　“好。”
　　——阳阳？阳哥你知道我们都叫你阳阳吗？但是自己叫自己有点傲娇了吧？太可爱了。
　　——阳阳。
　　——阳阳阳阳阳阳~
　　——好字太酥麻了吧。
　　徐灿阳没敢看屏幕，也没解释这个阳阳不是自己。等到顾言把吹风筒递给他的时候，他就后悔了。顾言低下头去弄插头，徐灿阳拿着喜洋洋的吹风筒愣了很久。
　　——我哥的爱好，竟然是喜洋洋？
　　——我天，阳阳也太可爱了吧。
　　——所以刚刚说的不是阳阳的吹风筒，而是羊羊的吹风筒。太可爱了吧，天惹我吃这对啊。
　　“不是。”
　　顾言避开镜头站了起来：“我拿错了吗？”
　　徐灿阳下意识咬了下嘴唇：“没有。”徐灿阳把画纸吹到自己想要的干湿度就开始画了：“我不喜欢反复加工，所以就是画完就不管了。虽然好画是改出来的，但是我比较懒。所以下笔的时候要注意很多东西，光影啊，色度搭配对比，还有重叠处的处理。”
　　徐灿阳刚开始还有意识跟粉丝们说画画的技巧，后面就忘记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画画，等到他画完，大半个小时也就过去了。徐灿阳又给粉丝介绍了一下他用着的笔：“就是这些。”
　　——好用吗？这些画材？我只知道死贵死贵。我能买的起的只有羊羊吹风筒了。
　　“还行吧，一开始画的时候选择中等偏上的画材就可以了。等觉得自己真的有兴趣再买吧，到时候你画多了你自己也能配笔，知道用什么毛好些。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下周见。”
　　粉丝还在哀嚎，徐灿阳已经火速关播了。
　　顾言看着手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灿阳拿着笔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顾言把手机递给他，热度第一的是羊羊吹风筒，第二的是徐灿阳水彩画。徐灿阳不点开都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他把手机还给了顾言，自己整理东西。
　　“你休息，我来整理。”
　　徐灿阳挺着肚子站了起来：“你去把徐小阳抓去洗澡，我自己收拾。”
　　顾言犹豫了一会说：“嗯，那你把笔放桶里，我等下拿去洗。”
　　“嗯嗯。”徐灿阳把笔丢进画桶里，又把桌面收拾干净才拿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他走到放画纸的位置，拿开一叠厚厚的画纸，下面都是已经画好的成画。
　　一张两张三张都是顾言，徐灿阳匆匆看了一眼画就放回去了，然后把没用过的白色画纸放在上面。徐灿阳又看了眼画室，就出去了。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