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笔奇谭（九号社团修）》蓝冰

21、第21章 难纵情

　　公寓楼下，曹仙霖将蓝拓山拖下车。本来应该送到楼下就好，但听说他家住在楼上，曹仙霖为以防万一还是送他上去。
　　到门口，蓝拓山开始出洋相。他掏出钥匙，用力往门缝里塞，边塞还边唠叨：“怎么打不开？”
　　曹仙霖扑哧笑出来。她抢过钥匙打开门，把他推进去。基于责任心和好奇心，她也跟着进去。
　　一间再平凡不过的公寓房，三室一厅，布置错落大方。唯一缺点是这件房子缺乏人气。
　　也许是男性独居的关系，即便收拾得再整洁房间里也没有温馨的气氛。曹仙霖走到厨房一看，桌面上空空如也，台面炉灶等擦拭得一尘不染，却连个锅都没有。显然这里的主人从来没使用过厨房。
　　“要咖啡吗？”蓝拓山问道。
　　曹仙霖点头，蓝拓山一伸手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完备的器具，迅速的磨咖啡豆，煮牛奶，动作行云流水非常娴熟。边煮着，他顺手将用过的器皿洗拭擦干。
　　曹仙霖猛悟房间内没有生气的原因，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太干净。记得他们一同去看花的时候蓝拓山对蛛网等毫不在意，想不到对他自己家的卫生要求严格到让人怀疑他有洁癖。
　　眼见蓝拓山将热牛奶放在火上，倒入咖啡粉和大量的酒！
　　“等一下，你煮咖啡为什么加酒！”曹仙霖惊叫。
　　“我个人比较喜欢蓝山咖啡和咖啡酒。”蓝拓山无辜的笑道。
　　前一种是是含酒精的咖啡，后一种是含咖啡的酒……这人，没救了！
　　曹仙霖受不了，她一把夺过酒瓶，把瓶盖塞上。
　　“蓝拓山，我郑重地告诫你，今天不许再喝酒！”
　　“可是咖啡……”
　　“任何含酒精饮品都不行，咖啡我来煮。”
　　蓝拓山顺从的交棒给曹仙霖。可是，我们的曹老师在厨艺上——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哎。
　　一阵儿咖啡壶差点被打破，一阵儿咖啡又差点煮糊，结果一半以上的任务还是由蓝拓山完成。
　　曹仙霖小心翼翼的倒入杯中浅尝一口，居然，居然可以喝！虽然味道粗糙带点焦，但这是她第一次煮出可以入口的咖啡！
　　还不等她再倒一杯，蓝拓山已经从她背后伸过脑袋，嗅了嗅。
　　“好香。”
　　曹仙霖实在没勇气澄清咖啡的真实味道差强人意。
　　“真香……”
　　“你、你放手，杯子要洒啦！”
　　一个男人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还在她脖子、肩膀上嗅来嗅去，在她耳边吹气，曹仙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对。
　　“……尝起来想必也很香甜。”
　　耳边温热的话语激起她耳根寒粒。
　　“啪嚓！”
　　曹仙霖手一松咖啡掉在地上打碎。她顾不上管咖啡，慌忙用双手推搡圈禁她的人。
　　“别乱动，小心扎到脚。”腰上的手反而勒得更紧。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曹仙霖小心的央求。她想到蓝拓山已醉了，还是来软的比较合适。
　　“不行。还没尝到你煮的咖啡。”
　　原来他之前都是在说咖啡，曹仙霖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我再给你倒——”
　　“不用。”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唇上划过，“这里，不是还有么？”
　　强横不失温柔的唇印上来，吻得曹仙霖天旋地转七荤八素。她以前也交过男朋友，却从没技巧这么高杆的。而且她从前交往的对象多数是正人君子，最多进展到接吻程度，像这次被吻得同时还被上下其手可是头次。
　　准确的说之前她以为蓝拓山也是正人君子，现在光是他的吻技，就知道这男人绝对不属于君子范畴。
　　还是说她太古板，所以年过三十还没有结婚？没有做任何思考就在晚上进入单身男人家，发展成这样怪不了任何人。想到这里，曹仙霖的抵抗减弱。
　　有人趁机得寸进尺，手不安分的伸进她衣服里乱摸。
　　从没经受过如此待遇的曹仙霖大脑的弦断掉！
　　“我该走了！我忘记司机还在楼下等着！”她推开对方想逃走。
　　“刚才下车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先走。这么晚，你想走着回去？”
　　不、不会吧？！他竟然早有预谋！
　　曹仙霖紧张出一身汗：“我，我去趟洗手间！”
　　蓝拓山没有拆穿她，朝里间的门一指。曹仙霖兔子一般窜进去，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她刚松口气，外面叩门声响起。
　　“仙霖，你走错了，厕所是旁边那间。”
　　曹仙霖咽下口水，她匆忙间看到有门锁的房间就冲进去，哪注意是不是厕所。
　　“我又不想去洗手间了。我有点累，很喜欢这间屋，让我在这里休息下。”她掩饰着回答。
　　“咯嚓！”
　　门锁开启的声音吓得她神经紧绷。
　　门轻而易举的被打开，费力顶住门的她好像一张纸贴在门上随门一起移动，轻薄无力。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啪的一声电灯打开，一时间她眼睛一花，紧接着琳琅满目的飞禽走兽出现在她眼前。浓重的药物味道下她终于从错觉中警醒，整间屋子摆放得全是标本！
　　“呀——！”她失声惨叫。
　　“怎么，你不喜欢？”蓝拓山很失落的看向她。
　　“没，没……”她连忙点头，又摇头。
　　真是，亏她还是学心理系的。蓝拓山是古生物系教授。学生物的，学医的家里有标本有啥好奇怪？只是数量太过惊人，种类极为繁多，显得小小的房间拥挤得很。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要生活在一起呢。”
　　蓝拓山伸手抚摸她的脸笑道。
　　“我们——是不是太快了？”她后退着说道。
　　自从进入这个房间，曹仙霖有种说不上的不对劲的感觉，越发觉得害怕。
　　“没关系。我会慢慢来，”他再度逼近，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上，“就像制作它们时一样，小心的爱惜你。”
　　仰面朝天的角度，看着冰冷的原木天花板，曹仙霖终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蓝拓山他跟本没喝醉，之前全都是装出来，为利用她的同情心把她骗进家！
　　从一开始这个貌似正直可以依靠的男人就不怀好意！
　　他要在这里，要在这种地方□□她？
　　被压倒在冰冷地板上的曹仙霖无助的看向天花板，房内摆设着的诡异标本似乎都在等待看她和它们一样被蹂躏，淡银的月光洒上她的面，为绝望染上一抹凄美。
　　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模糊。
　　他用指尖挑起她睫毛上的泪珠放在唇上，让涩苦的液滴覆散在他的口中。
　　“原来你这样的讨厌我。抱歉，不该勉强你。”
　　出人意料，蓝拓山竟然放开她，站起身。看着他有点受伤的表情，曹仙霖心里非常难受。她很喜欢蓝拓山，尽管现在她知道蓝拓山不是那种板板正正的好人，还是非常喜欢他，包括他肯放过她的温柔。
　　“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我们进展的太快，我需要时间……”她困难的解释。
　　蓝拓山回身背对她。
　　时间！
　　只有时间，他没有。
　　淑珍和那个人，也曾希望能多些时间吧？只是，他们追赶活着的时间，而他却在追赶能更接近死亡的时间。
　　“你走吧。”
　　曹仙霖一愣，紧接着听到她根本没想到的一句话。
　　“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一震，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在说什么！等她明白，立即心中一阵剧疼，眼泪差点就滚出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辩白，试图挽回。
　　“就此结束对你我都是比较好的选择。”
　　“你是说你只想要我的身体，无法得手就把我一脚踹开？”曹仙霖失态得冲他大喊；“蓝拓山你给我说清楚！”
　　“我叫你走。”
　　“不！我不走！你必须说清楚，玩弄我的感情就这样算了吗？”曹仙霖歇斯底里起来。
　　蓝拓山拽着她走到家门口，一把将她推出门外，把门关上。
　　刚才还说她不能晚上独自走回去的人，现在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丢在门外。曹仙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已经叫出租，你在楼道里等车来再走。”门内传来那人的声音。
　　她抽泣的更厉害，索性坐在门口哭。
　　而这一次，门内的人再也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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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的另一侧，蓝拓山按住心脏急剧的喘息着，最终支持不住跪在地上。
　　怦怦怦怦……心脏剧烈的跳动，好似飞速旋转的马达，加热到极限的气缸，随时都会破裂爆炸！
　　慢下来！体内飞逝的时间赶快慢下来！
　　蓝拓山艰难的试图站起，却连抬头都没有办法；他的手伸向远处敞开的卧房门后写字桌的方向，但这也是徒然。
　　一个与蓝拓山身型相差无几的影子无声无息的出现，迅速掠入卧房，把桌上摆放的花取出拿走花瓶。影子出现在蓝拓山面前，捏着他的仁中穴，将瓶中曾滋养艳丽花朵的红色液体灌入。
　　又过好一阵，蓝拓山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请别过于激动，对您的身体不好。只是一个女人罢了。”阴沉的声音说道。
　　“和她无关。我只不过想起从前的事。”
　　蓝拓山脸色原先不正常的惨白褪下。
　　“别说这个，你替我送送仙霖。”
　　影子如出现时一样无声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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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拓山教室
　　咖啡酒：咖啡酒是以煮咖啡豆为主要原料制成。制法是将烧酒、煮咖啡豆及糖和蜂蜜等天然调味料置于容器中密封，熟成7～10天，使咖啡豆芳香成分及其它成分被酒精提取。砂糖被溶解，酒精、咖啡，甜昧料的芳香调合成一体，制成有咖啡香味芳香醇厚的咖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