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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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程浩天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她却只觉得恍如做梦一般。直到第二天哥哥问起她，她才知道程浩天是真的来过的。父母看她的眼神，却总是透着些奇怪，像要把她看个透般，良久，陆维恒才轻轻的问了一句，“容容，你快乐么。。。”陆紫容看了看父亲，眼光如同小孩子般迷茫，好象没明白父亲怎么会有这么一句，却终究点了点头。陆维恒摸了摸她的脑袋，放下手中的早饭，“那就好。。”陆紫容却觉得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记得有一次她因为贪玩骑着自行车出去，却摔的膝盖都流了好多的血，当时她哭的很伤心，陆维恒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摸着她的脑袋，轻轻的拍着，“容容乖，长大了就不应该哭鼻子了。”然后是一路背着她回去的，一手还牵着自行车，夕阳下，她小小的胳膊圈着爸爸的脖子，趴在上面还是止不住的抽噎着，回到家的时候，陆维恒的脚被自行车咯的青青紫紫的一大块，惹来母亲一句，“一大一小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呢？”
那些过去的似水年华与童年记忆，现在想来，却有了一些感慨。这才发现，自从毕业后，他们一家人真正聚到一起的机会真的不多，但是那些真实存在的亲情却并不会因为这些而隔远。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妈妈送她去车站，欲言又止的，但终究只是叮嘱着陆紫容要给家里经常挂电话，睡觉记得盖被子，东西不要乱丢，诸如此类的，平日略显唠叨的话，陆紫容现在听来，却温暖细腻的让她微微红了眼，她本是想告诉程浩天的事情，却不知从何说起，傅容博的事情，父母已经够劳累了，想想也就作罢。
刚到程浩天的公寓没多久，门铃便响了，她小碎步跑了过去，门未开，就急切的叫了句“程浩天。。”，只是笑脸还来不及收回，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徐荏欣。
"陆小姐。。”
“你还是叫我紫容吧。”陆紫容不知道徐荏欣要找她的原因，但是单就她约自己出来而不是在程浩天家里，她大概也猜到和程浩天有关。也许是徐荏欣见过她所不知道的程浩天的另一面，对她，总是觉得莫名的亲近。
“好，那你也叫我荏欣吧。”
徐荏欣看了看眼前的陆紫容，上次见她是在江家的宴会上，那时候的她狼狈不堪，对她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现下，没有了那日宴会上的狼狈，一身清闲打扮，米白色的毛衣，修身的牛仔裤，头发柔顺的贴着她的耳际，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大概是她的眼睛，她现在还是稀记得她当日在宴会上倔强的眼神，仿佛集所有光华于一身，绚丽夺目的让周遭失去了颜色。只是现在那双明眸有些迷惑，有些困沌，却依旧清澈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让同为女人的她有了些怜惜的感觉。
徐荏欣拿出了包中的烟，扬了扬，顺道问了句，“可以抽烟么？”虽是问句，却已然点了起来，吞云吐雾的，陆紫容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抽烟，却发现原来女人抽烟可以这么美，透过淡淡的烟雾，纤细的手指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那张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在烟雾中竟有几分妖娆，那种美，是别与男子的粗旷与豪迈，嫩是一种颓废与艳丽，袅袅的如泣如诉，却似透露着一些斑驳的如情岁月。
“紫容，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其实，徐荏欣的故事有点老套。徐荏欣的出身并不好，她从小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徐敏是本市最大的歌舞娱乐厅的陪酒小姐，每次回来总是喝的醉熏熏的，走路东倒西歪的，吐的满屋子都是，口里叫嚷着她听不大懂的话。偶尔几次清醒的回来，便也只会给她点零钱，却从未正眼瞧过她，看她的眼神，她甚至觉得是嫌恶与憎恨的。有时会见到她带个男人回来，只是每次都不是同个人。小时候，不懂事，也总是会问徐敏，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自己却没有，那个时候的徐敏却象是发了疯一样的，看着她低低的笑起来，猛的抓起她，恨恨的说着：“你没有父亲。。。”之后，又是免不了的一阵挨打。直到隔壁的王婶看不过去，把她带到她的屋子，一边帮她擦药一边喃喃的说着：“真是造孽，好端端的孩子。。。。”
她起初是不明白的，直到后来，一次穿过弄堂给妈妈买早饭的时候，听的那些三姑六婆的在那磕牙，她听到妈妈的名字，便停了下来，才知道原来背地里大家都叫她小杂种。她不敢跑去问妈妈，只偷偷的问了王婶，当时她并不大懂，知道后来才知道徐敏年轻的时候也是当时红透的歌女，在歌舞娱乐厅里唱歌助兴的，靠着不俗的长相与高超的手腕，在当时是风光无限，红极一时，但是性子却是很刚烈。很多的豪门望族也不惜掷千金欲一亲番泽，却总是碰了一鼻子灰。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在最红的时候隐退了下来，直到后来才知道她是跟了一个有妇之夫，本是期望着他能离婚再娶的，无奈那个男人却也只是图个新鲜，等徐敏挺着个大肚子找上门的时候，他却失口否认。徐敏生好了孩子后，便又重操旧业，只是，这往日的繁华如同昨日黄花，早已没了当年的红火与风光。
15岁的时候，徐敏突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满是温柔的告诉徐荏欣，这个人叫周念，以后便是他的爸爸了。徐荏欣是不喜欢这个叫周念的男人，那双眼贼溜溜的在她身上转悠，让她很是恶心。但是，那是第一次看到徐敏的那样温柔的笑，也是第一次徐荏欣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她的欣喜，她还是乖乖的跟着她进入了周架。事实证明，周念确实不是个好人，每次趁徐敏不在，总是会对她上下其手。一次，她刚洗好澡出来，正好碰上周念，还没跑几步便被拉了回来，那满是酒味的嘴巴便凑了过来，甚至撕裂了她的浴袍，她拼命的挣扎，却没有挣脱开，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周念却没了动作。等她睁开满是眼泪的眼，才发现母亲拿着花瓶畏颤颤的站在那，上面却满是鲜血。却只是抖着手，拼命的帮她把衣服拉好，手上的血与徐荏欣的泪混在一起，那些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徐荏欣的眼睛。
周念并没有死，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是给徐敏按了个蓄意伤人罪，徒期竟是一年。王婶告诉她，这个社会有权有势便可以一收遮天，其实这些事情是可以私了的，只是有钱就行。徐荏欣她也愤怒过，憎恨过，但是当她看到慢身污秽，头发散乱的徐敏，指控周念在外拈花惹草，自己一时气不过，便动了手时，她终究还是向命运低了头。
在歌舞厅李，灯红酒绿的糜烂，欲肉驰横的堕落，每个人都带着企图与欲望。徐荏欣只觉得那些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让她混身起了鸡皮疙瘩，推开了几次，却又欺了上来。直到她忍无可忍的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狠狠的将酒泼到了对方的脸上，却也迎来了一个耳光。那个时候的年纪太轻，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等到酒店的负责人匆匆出来道歉，她才知道自己闯了祸，看到一个人走过，她想也没想，一个躲闪，便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衣袖，他却仅仅是冷冷的看着她，只说了两个字：“放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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