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2
渊清在南诏国呆了也有小半月了，这些日子里她慢慢熟悉了当地的方言，也成功地让阿奴对自己的惧意都变成了欢喜，也算是进展顺利。
不过阿奴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离剧情正式开始还不知道有多少年，难免让渊清有些许挫败感。
这或许是新手期的过渡？
渊清到底是南诏圣姑，平日里百姓甚至国王都极少能见到她，所以她的这一系列改变，唯一有察觉的就是南蛮了。好在南诏的民风淳朴，连带着人民也是真诚的，南蛮虽然是国里仅有的女将军，为人却并不难相处，何况她和渊清还是闺蜜。
在渊清大忽悠说了自己醒悟，不愿再像从前一样之后，南蛮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理由。从前的渊清为人淡漠，即便是心中有大爱，也让人难以靠近，如今这样，对谁都好。
又教导了阿奴一些人生的道理后，渊清决定亲自下厨做一些自己现代会做的美食。仙剑毕竟是古代，再繁荣昌盛，在吃这点上还是难免让人觉得不足。
用法术变出了一些现代常备香料，又以检查阿奴学习进度为由让她用法术生了火，渊清按照记忆做了些荤素搭配均匀的菜。
端上桌时，阿奴被这香气诱惑得差点口水滴到了地上，她迫不及待的挪了桌椅放好碗筷，只等渊清坐下，与她共享这些美味。
“哇，圣姑师傅你手艺好好哦！最喜欢圣姑师傅了！”
给阿奴盛了碗汤，看她满意得眯起了双眼，渊清有些恶趣味地问：“哦，小阿奴最喜欢的不是你南蛮妈妈和拜月叔叔了吗？”
“这……”果然，阿奴被渊清的话给难住了，此刻最喜欢圣姑师傅不错，可别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渊清最近才和她好一些，但这话也不能直说。“哎呀阿奴都喜欢不行吗？”
虽然渊清在现代没做过母亲，现在也没有被原主本身的意识左右有什么母爱，但这么可爱的小阿奴，有谁舍得难为她呢？笑着揉揉阿奴的脑袋，渊清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完收拾了碗筷，渊清还想带阿奴出去走走，转过身却见她一脸沉重的捧着下巴，坐在门口往天上看。渊清搬了个草墩放在阿奴旁边坐下，问道：“怎么了？阿奴？”
“圣姑师傅。”阿奴放下手靠在渊清怀里，有些难过，“我想公主了，她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吃不吃得饱，过得好不好。”
公主？渊清有些恍惚，很快明白阿奴说的是赵灵儿。她记性很好，仙一播出已经十几年了，但剧情她还是记得清楚。灵儿乃是如今南诏王的独女，南诏王与青儿感情很好，宫中再无妃眷，也无其他子女。
然而南诏王心性懦弱无能，被拜月一骗就以为青儿是妖女，拜月乘机召唤出水魔兽为祸南诏，青儿不得已倾尽己身神力，化为石像将水魔兽镇压在湖底。而灵儿，也被穿越回十年前的李逍遥带到了仙灵岛。
那么，自己是否需要去看看青儿呢？
让阿奴回南蛮府，渊清独自一人走向了西洱河旁的黑龙潭，此潭位于斜阳峰麓，群山环抱，潭中水来自斜阳峰上的瀑布，潭水冰凉透骨。
不过，大概没有人知道，潭里巨大的石像，就是南诏国曾经的王后，女娲后人林青儿。她在这里已经好些年了，周围的民居都被水魔兽御水冲成了废墟，潭边尽是些杂草骷髅，显得荒凉可怕。
“青儿……”
那石像的嘴巴忽然动了动，“来自异界的灵魂，你好。”也是，青儿连李逍遥的来历都知道，不可能不晓得自己不是原本的渊清。
“我有很多疑问，你应当，是有能力杀死水魔兽的吧。”赵灵儿尚且可以将水魔兽消灭，没道理比她多活那么多年的林青儿不行。
那石像的嘴角动了动，仿佛是在笑，“你来自那个时代，应该知道女娲后人世间只能存一，一旦诞下后代，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会很快将母亲体内的灵力吸干。”
和渊清想的一样。当初紫萱为求青春，不得已心狠将青儿冰封百年。青儿自己狠不下那个心，随着灵儿渐渐长大，她身上的灵力慢慢转移到了灵儿身上，自然是压不住水魔兽的。
“所以我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你吧。”无论是通过生育还是收徒，女娲后人与圣姑都只能存一，现在渊清能活着，也不过是因为她那一代的女娲后人尚未死亡。
渊清与莫一兮，即使是没有拜月的作乱，也是绝对有缘无分的。想明白这里，心底的那一份隐隐的爱意突然消散，渊清知道，这是原主放下了。
不过，原主放下不代表渊清能放下。蜀山这群道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让所爱祭了锁妖塔；一个为了枉死的师兄弟死不肯再见爱人；一个为悟道误了小姑娘的爱，还美曰其名大爱；还有一个，求而不得就去祸害别人。
渊清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小姑娘，理解不了所谓的大爱小爱，她只知道，若是真的欢喜，是定然舍不得所爱受苦心碎的。那些以爱为由的伤害，在渊清看来，太过恶心。
拜别了青儿，渊清决定再和拜月聊聊，这个新手世界的突破点都在他身上，成败在此一举。
拜月还是在他那棵红枫前深思冥想，渊清实在想不出这一天天的他到底能想出朵花还是想出个大汉堡，心里槽得可以刷频，脸上却还是恰到好处的笑。“教主是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是爱。”
糟了，唐人惯性又爆发了。渊清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清楚拜月所问的爱，一定不是她嘴上叭叭就能忽悠成功的。
她想了想，提议道：“教主既然好奇，不如与我入世看看可好？这世间除了我们南诏，还有大宋，还有千千万万个地方，教主一一看过来，也许就能明白呢？”
对于这个提议，拜月并没什么想法，他淡淡的看了渊清一眼，一手抚上身前那棵红枫，说道：“这几年，我有外出游历过，我到了中原人所说的天涯海角，这是我在那儿带回的，我并不觉得，这能让我明白什么。”
这和渊清记忆里的时间线不太一样，按理来说，拜月寻找天涯海角应当是这几年的事，怎么提前了？但如论如何，她觉得自己还是该让拜月再走一遭才好。
“教主可曾想过，你之所以遍寻而不得，是因为独自游历？”渊清沉思许久，说道：“你本就不解何为爱恨，本就不信这世间有矢志不渝的爱，又怎么找得到想要的结果呢？”
听到这话，拜月似乎有些兴趣，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并不只是为心中的哪一个结果，渊清的态度也让他好奇，两重诱惑之下，他决定随渊清走一遭，反正无论结局如何，都于他无害。
就这样，渊清圆满的把拜月忽悠住了，等他将教中事务安排一二，便能出发。而渊清这个圣姑存在的意义，大多也是为了防拜月，现在拜月肯离开南诏，她其实也没什么事了。
这一趟游历，阿奴是绝对带不得的，渊清本人站阿奴和唐钰小宝的CP，万一带她出去，少女春心萌动，自己为了任务还得重新给唐钰找老婆，太麻烦。
原本阿奴就是由南蛮照顾的，现在渊清离开也不必再找人照顾她，可以放心，别的事也不用她担心。
到底母女连心，得知了渊清将要远行，而且不知归期，阿奴难过的眼眶红红。“圣姑师傅，你不要阿奴了吗？阿奴舍不得你。”
“阿奴别哭，要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终究是要离开我和你南蛮妈妈的。”渊清将阿奴抱起，替她轻轻拭去泪水，“而且这一次，我是同你拜月叔叔一起离开，你拜月叔叔这么多年一直有心结不能解开，阿奴舍得让他一直一直忧愁吗？”
“这......”阿奴犹豫了，圣姑师傅是她舍不得的，可拜月叔叔是她有记忆开始就崇敬的人，阿奴虽然单纯，却不傻，她看得出拜月叔叔心中藏着事。
如果这一次远行能让拜月叔叔解开心结，那就好了。
这样想着，阿奴心里也不是那么难过了，只是要求渊清要给她带礼物，要经常给她写信。渊清没有拒绝。
既然身为阿奴的师傅，此番远行归期不定，定然是没法再教导阿奴的了。南蛮虽为女将，但于术法方面知之甚少，圣姑一职早晚得教导阿奴手上，渊清决定将记忆里的术法一一写下，留予阿奴学习。
其实原本圣姑自身的法术，会随着生机精力一点点传到下一任传人身上，但由于存有青儿灵儿两代女娲后人同在的情况，此代圣姑的法术大多还是在渊清身上，阿奴继承的极少，只能靠自己修炼。
当然，为防秘籍外泄，渊清还在书页上施了咒，除了阿奴无人能见书中文字，而待阿奴学成，所有字符都将化为乌有。
如此挑灯夜战几日，渊清终于在和拜月约定的日子前将秘籍写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