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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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我看不到洛基的表情，只看得到他明亮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吃醋了吗？我并不这么觉得，他也许，只是气我在关键时刻放开了他。
可我别无选择。
我靠在他怀里，想了很久，终于开口，“洛基，不如你回阿斯加德吧。”
“你说什么？”腰间的双手突然收紧，勒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你的家人，奥丁、弗丽嘉，还有索尔，他们都在阿斯加德，我知道你还是爱他们的，与其在中庭做我的猫，不如回去当你的二王子，尊贵、自由。”我平静的说出了这个建议，脸上没有一丝不舍，只是眼里，忍不住酸涩。
茉莉，又在不舍了吧。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欢洛基，应该放他走的，或者自己出来对洛基好，而不是在我而身体里控制着我的感情。
我不喜欢洛基，我只想要托尼安好。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滴到洛基的绿袍上。
“呵……”洛基冷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漠然、轻蔑，又让我心疼。“其实你，是厌烦我了对吧？就因为我不肯出手帮你救那些中庭的蝼蚁？就因为你心爱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差点回不来？”
“N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并没有觉得洛基做得不对，换做是我，大概也不会对陌生人有任何怜悯，不会为了他们付出，毕竟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再见托尼一面。
“你是，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很恶心对吧？”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推开我的身体，握紧我的手怒视，眼底的绿光在这漆黑的背景里显得格外恐怖，“我洛基，冰霜族的遗民，我被奥丁收养，却不知感恩妄图王位，还杀了我的亲生父亲，不止一次的想要对阿斯加德下手，这样的我，你觉得恶心对吧？”
“NO……”
洛基的手越握越紧，他的情绪也越发激动，我甚至看得到他眼底的水光，“一定是的吧，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大人在夜晚给孩子讲故事里的怪物。”
我不清楚这些思想到底是谁灌输给他的，我以为疼爱孩子的奥丁和弗丽嘉？还是一直表现傻乎乎的索尔？或者阿斯加德的所有臣民百姓？
心中情绪随着洛基激昂到了极点，我下意识直起身体，嘴唇往洛基眼睛上吻去，我想要让他不再痛苦。温软干燥的嘴唇突然触到一股微咸的暖流，是泪吗？
也许只有在夜里看不见的时候，我们才能放心的任泪水夺眶。
“You are not monster，you are my cat。”真正的怪物，其实是我。
我无法给他任何肯定的说法，my love？并不。爱他的是茉莉，不是我。
嘴唇移开，我缩回他的怀里，“Loki，做你自己就好，不用管别人的眼光和意见，包括我。”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在地上坐了一夜，快天亮时我忍不住疲倦睡着了，再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Loki？”房间里空荡荡的，我给星期五充上电，揉着眼睛往卧室外走去，可我没能找到洛基。
他走了吗？回阿斯加德了？
有些失落的准备要回房间洗漱，却闻到厨房里传来的，炒辣椒浓烈的香气。心中一动，我往厨房小跑去。
桌上白瓷的盘子里盛着热气腾腾的菜，看着像是从新墨西哥州回来时候，老吴给做的那几种。可厨房里没人。
这是谁做的菜？总不会是洛基吧，还是他到唐人街打包回来的？
遗憾的揉了揉我的一头乱发，双眼突然被一双大手蒙住，“surprise！”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吓到了我，虽然他一开口我就听出了这是洛基的声音。心脏猛跳个不停，我下意识往后一跳，正好跳到洛基怀里。
“吓死我了你。”我忍不住握起拳头锤了他的胸口，不过我这点力气，对他应该只是挠痒痒吧。
“morning，摩小根。”洛基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老天，他的声音太有磁性太勾魂，让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我给你做了云南菜，刷牙了吗？”
“没有，我去刷牙。”说完我噌的一声从他怀里出来，窜进了房间洗漱。
面对着浴室里的大镜子，我拼命地呼气，“茉莉，你也太没自制力了，心动这么容易的吗？”
惦记着餐桌上的云南菜，我速战速决，洗漱完换了衣服出去，洛基靠着桌边，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我走动的声音太大，他抬起头，笑着帮我拉开了椅子。
我觉得我的魂又被勾走了。
洛基还在看着我，我不自然地往嘴里塞着菜，有些食不知味。“Loki，你怎么会做云南菜的？”
“看一遍就会了。”洛基不以为然，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老吴的后厨，我俩围观了老吴做菜的全程。
这么厉害的嘛？看一边就会？我觉得我的下巴要抬不起来了。神域的人，这么神奇？
正吃着饭呢，我突然收到了托尼的电话，他说复仇者联盟下午要聚一聚吃顿烤肉，顺便庆祝打败了齐塔瑞星人，以及班纳博士决定留在斯塔克大厦上十层和他一起搞科研。
其实，后者才是重点吧。
“托尼请客吃饭，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我放下手机问了洛基，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头。
为了贯彻落实我们家的美好传统，吃完饭，我收桌子，洛基洗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洗碗刷盘子，我觉得很开心，像是威胁爸爸得到了果汁冰棍一样。
下午的聚会似乎有些远，托尼特地派车来接我和洛基，但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理，选了辆看起来很便宜的小车，洛基大长腿在里边都伸不开了。
故意的吧，我可见过托尼车库里的其他车，和这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缩了好久，车子终于停下，在一家看着很小很破旧的店门前，我和洛基走进去，所有人都在，而店里还有碎玻璃没能打扫完。
“你说的烤肉，是这个？”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盘切好的烤肉和饼，但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看起来就是街头店门前竖着一个挂满烤肉的金属棍上切下来的。我不是嫌弃土耳其烤肉，但和我的心理预期，差别真的太大了。
“so，你以为的是什么？”在座的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战役太辛苦，他们没缓过来？
几人给我和洛基让开了位置，就在索尔身边，“我以为是在你的私人庄园里，大草地上，像野餐一样的有烤架有很多肉肉很多美酒一样的烤肉派对。”
其他人听到我的想法，表情更奇怪了。
我用叉子叉起一块肉，这味道……转头一看，洛基一脸菜色，强忍着没吐出来。
我终于知道这群复仇者为什么脸色这么差了，尤其是在我和托尼说了想法之后。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就是索尔，他看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阿斯加德的食物果然不行啊。
看到弟弟坐在身边，索尔狼吞虎咽的模样收敛了点，他装模做样的擦擦嘴，扭头问起我来，“en，莫莉，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也有钢铁盔甲，而且和托尼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答案，“这是我父亲做的，他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人，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和托尼的风格颜色一样，是因为我父亲很崇拜托尼斯塔克。”自己崇拜自己，没毛病吧。
没人怀疑我这话的真假，毕竟之前确实有人仿造托尼的盔甲，还有不少几乎成功了的案例。
不过索尔显然和洛基一样有话痨的毛病，尤其是在喝了一大杯啤酒后，“那你父亲呢？”
“哦，他过世了。”这不是第一次我说这句话，我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
桌上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宁静，索尔大概是知道说错了话，清咳一声，有开口问：“那你也喜欢托尼吗？”
“Shut up！”洛基忍无可忍，对着索尔怒吼，我有些想给他鼓掌，因为索尔真的太烦了，大概只有希芙能接受这样的他吧。
“嘿brother，别这样，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莫莉更喜欢托尼，你还是和我回阿斯加德好了，父亲母亲都很想念你。”
我瘪瘪嘴，索尔怕不是个智障？这种话他也能当着本人的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不怕被打死？可能还真不怕。
“哦，我想说，托尼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父亲，我对他并没有其他想法。”不过乘这个机会，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别人在怀疑。
“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托尼用手帕擦了擦手，吐槽着说出了这句话。我有些难过。
是的，他不会有我这么大的女儿，我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很久很久。
座上其他人都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只有索尔和班纳还在继续，索尔是真的觉得好吃，班纳大概是因为浩克的出现消耗了太多能量，他不得不多吃一点。
不过无论如何，无论店内外都是欢欣一片，复仇者们打跑了外星人，地球又能平安了。但，这场战役真的结束了吗？我记得，那个丢下神杖的神秘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