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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死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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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捋了一把胡子,才问,“白家哪个弟子?”
原瑾文便回答,“她叫白非白,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就跟她交换了名字,至于是白家哪支哪系就不知道了。”
三叔便扭头看向原予祈,目光略有深意,想看看他的意思。
原予祈便谨慎问他,“她领着你进去,又送你出来?可曾问过你什么话吗?”
原瑾文心一凉,他低着头,感觉自己犯下了大错,“她问过我,我们带来的人有多少。”
见三叔和原予祈脸色大变,原瑾文便急忙补救,“我没说太详细,就说了我们五大家族联手,但是我得到了万窟山更加详细的情报,君不夜炼造了十万那样的尸鬼,还有几千只厉鬼,如果这次围剿不成功,恐怕失手破了他们的牢笼,就会造成千万只阴鬼流走,到时候祸害的最终是百姓。”
听了原瑾文后面的话,他们不再纠结白非白是否有问题了,现在最大的难题就跟原瑾文所说的,双方要是两败俱伤,导致黎民百姓受到伤害,他们也就跟魔道没有了区别了,他们来此除魔就是为了天下的安危。
要像原瑾文看到的这些,仙家势力确实不如魔道,死磕的话,花出了代价惨痛却不能阻止君不夜的步伐,这样太不值得了。
“这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那个叫白非白让你带的话?”三叔被原瑾文一番慷慨激扬的陈词给震撼到,低吟着。
原瑾文摇头,“白非白就带我看了万窟山的军防布置,还有地牢,那些话,是我一时想出来的。”
她其实是想让原瑾文带话的,但是总觉得只听一面之词,他们可能不会相信,便主动带原瑾文亲眼看看。
原予祈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便让原瑾文下去,让三叔叫来了五大家族的人,便将原瑾文所看到的详细说来,听听大家的意见。
几家的长老已经齐坐一堂,听完三叔的话,便陷入了沉思,而严家被灭门剩下的几个小辈,便囔囔着,“他就一小屁孩,被魔君吓破了胆子,你们竟然也相信他的夸大之词?”
灵川的叶掌门捋了把胡须,慢悠悠的说,“严兄,稍安勿躁,此事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从出发起,你们总是从长计议,现在可好?就因为你们总是这样慢吞吞的,导致我严家失守!”严启程气急败坏的叫囔起来,将衣袖一摔,踹了一脚椅子,起身愤怒的出了帐篷。
叶掌门叹了口气,“你们看,这……”
“依我之见,不如大家回去养精蓄锐,就连第一世家严家已经败落,我们这几家恐怕也敌不过君不夜的鬼兵。”沧漓百里家的百里香茗将折扇一收,拍了拍掌心,便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又见一队人走了,剩下三家,也是犹犹豫豫跟原予祈开口,“这君不夜实在是可恶,但是我们没去招惹他,他也没来找我们的麻烦,其实不必这样弄得大家鱼死网破的。”
其余人听着只觉得好有道理,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严家自己要触怒君不夜,如果不这么急着送死的话,其实还能苟活一段时间吧……”
“慎言。”三叔咳了两声,警告了一下。
其他人便不再说话,蠢蠢欲动的看着原予祈,等他做决定。
原予祈见此时已经分崩离析,强行挽留也无济于事,便开口宣布取消这次的行动。
似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个严家的灭门趟这趟浑水。
见原予祈已经放弃这次的行动,便赶紧带着自己的人打道回府。
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三叔便问起原予祈的打算。
“回陵原。”
三叔刚才还在担心原予祈一时冲动自己带着人去攻打梁渠,还想着该如何劝他,没想到他自己想开了。
“也不知道那白家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姑娘深入魔窟,实在是太危险了。”三叔随口提了提。
正在收拾文书的原予祈手顿了顿,他回想起在渝城城外,遇见过一位仙子,是跟君不夜在一起的,他在怀疑,他见到的那位女子,就是原瑾文口中所说的白非白。
这个女子不简单,她手中的法器也是从来没见过的,她确实和君不夜在一起,但似乎是自愿的,并且不像是女婢的关系。
他决定去万窟山探访一番,将家主令扔给三叔,“三叔,你带着原氏一族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哎~你去哪里?”三叔冲着他的背影叫道。
……
不夜带着非白来到梁渠,此时的梁渠处在警戒的状态,但是城内还是十分安逸的,城中的营生还是在做,街上的人流量还是可以。
非白带来了几株碧幽草,可以到玲珑阁里兑换一些丹药,因为碧幽草难得,便兑换了一颗高等进阶丹。
她领着不夜上街买东西,身上没带够灵石,便找不夜要,不夜身上从不带灵石,便随手拿一颗鬼丹扔在桌上,虽然对他们没用,但是摊主也不得不接下。
“哎,那我不要了。”非白赶紧把东西还回去了。
“为何不要?”不夜问她,却也没拦着,见她自己一个人走了,便跟上她的脚步。
“鬼丹对他们没多大用处,他们生活所需要的就是灵石。”非白随便看看,随便摸摸摊子上的东西,但是也不再说要买下来了,就这样看看就很心满意足了。
“我见你很喜欢鬼丹。”不夜解释。
非白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给鬼丹,她一个转身,面对他,认真告诉他,“这不一样的,我需要鬼丹,是因为这颗珠子需要,你那珠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夜将自己的血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放在她的掌心,告诉她,“也是需要鬼丹的,不过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
非白赶紧还给不夜,“我不要你的。”
“你的是生门,我的是死门,也是不一样。”不夜取了回来,将它重新戴上脖子。
“你怎么知道?”非白突然好奇起来,只觉得这事有点神奇。
不夜抿了抿嘴,没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