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列传-初代圣女》梦浮桥

3、第二章 初遇追兵

　　“哼哼哼，我看你们往哪儿跑。”
　　头儿看到自己的手下终于把那个骗子团伙包围住，□□着走了过来。他在心里开始打算怎么享用这三个美人，至于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年轻汉子就直接卖给奴隶市场吧。
　　莎碧娜放下玛琪，喘了一口气。玛琪担忧地看着她：“小姐，别胡来啊。”
　　“没关系，亚力士，”莎碧娜眼睛里爆发出精光，“我们上！”
　　“是，小姐！”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迅速打倒最近的两个混混，同时冲向下一个目标。没想到会遭到反抗的混混们骚动起来。
　　头儿愣了一下，吼了起来：“混蛋！还想反抗大爷我吗？！都给我上！给我剥了娘儿们的皮！”
　　“嗷嗷！！”
　　混混们凶蛮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蜂拥而上。头儿得意起来，这下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马上就能看到三只被剥个精光的小白羊了。
　　但是事实不尽如人意，莎碧娜和亚力士出手又快又狠又刁钻，利用狭窄的死胡同上演一对一单挑加车轮战，莎碧娜打完一个，亚力士就跟上打下一个，而混混们又没办法一下子全进去，结果都当成了现成的沙包。这让头儿急得直跳脚。
　　泽维尔傻眼了：“你家小姐不是贵族吗？怎么会打架呢？”
　　“小姐连骗子都能当，就不能打架吗？她……”玛琪看了一眼泽维尔，心里小声说：公主连人贩子都想当一回。看到泽维尔还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玛琪无奈地解释：“因为现在的世道不好，所以小姐说怎么也得学几样东西防身，所以在家聘请老师教她马术、剑术等等。话虽如此，小姐最多也就到见习骑士的水平吧。”
　　“那你呢？”
　　“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女仆啦，跟小姐才一年，也就能多跑几步路吧。”玛琪一想起刚才公主背她的一幕，神色黯然起来。
　　不一会儿，除了头儿外，所有的混混都躺在地上□□着，再也爬不起来了。莎碧娜看向头儿，笑了起来，就像蛇盯上了青蛙：“先生，现在还要打吗？我们本来不想跟你多牵扯的，可惜，这是你自找的。亚力士，拿剑来！”
　　头儿不寒而栗：“你、你、你……”
　　“放心，我们不会吃上官司的，别忘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贵族。”
　　“贵族不是骗人的？”头儿面如死灰。
　　“如假包换。”莎碧娜抽出了短剑，还不忘炫耀剑鞘上的贵族家徽。
　　头儿腿一软，跪了下来：“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好。”亚力士跟上莎碧娜说。
　　莎碧娜点点头，又想了想，笑着叫亚力士把头儿还有混混们身上的所有财物都搜刮干净，收在失而复得的钱包里头。然后她率先走了出去，大家跟着她头也不回地越过一地的混混、软倒的头儿离开了这个胡同。
　　不一会儿，一队骑兵骑着马来到胡同，领头的骑士低头看那个头儿，沉声问道：“你可有见过带着一名女仆、一名骑士的贵族女子？”
　　头儿迟疑地反问：“那位小姐是不是有着一头铜金色长发？”
　　骑士点点头，头儿这下更是魂飞魄散：“我的天呀，那还真是一位贵族！”骑士不耐烦地怒喝：“他们去哪儿了？”
　　头儿颤抖着指出他们离开的方向。骑士顺着头儿指出的方向看了一眼，调转马头，喊了一声“走！”，率领骑兵绝尘而去。
　　头儿呆望着骑士消失的方向，不停地猜测那位贵族小姐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会有骑士追迹而来，而且看那骑士身上的徽章，像是艾比顿的北方国家才有的标志。

　　此时莎碧娜一行四人已经来到城市郊外，天色将近黄昏。
　　莎碧娜看看天色，觉得事情尽早解决为好，于是和颜悦色地向泽维尔搭话：“泽维尔，我们把你买了下来，结果令我们的旅费不够用了，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玛琪和亚力士不寒而栗：又来了，公主招牌式的恶魔笑容！
　　可怜的泽维尔果然上钩，他不安地想了想说：“要不我去赚钱补充旅费？”
　　大家这下开始好奇泽维尔以前是靠什么手艺过活的。泽维尔这才从宽大的斗篷里取出一架精巧的竖琴，腼腆地说：“我以前都是靠唱歌维生的，如果不介意的话……”
　　“原来泽维尔是吟游诗人啊，可是，既然是吟游诗人怎么会连妓院也不知道呢？若说这个大陆上知识最渊博的行业的话，非吟游诗人莫属。泽维尔，你该不是隐瞒了什么吧？”说到最后，莎碧娜双手抱胸，眼睛里透出冷酷的光辉。
　　看到莎碧娜忽然变了脸色，泽维尔令人意外地像个孩子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一副就要哭的样子，然而他忍了半天才嗫嚅着说：“我，我才刚出道……”
　　莎碧娜皱起眉头，准备祭出皇家特有的酷刑逼泽维尔招供。但是达达的急促马蹄声打断了莎碧娜的计划，众人不约而同向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莎碧娜等人立刻认出那是尤里公国的皇家骑兵，面色难看起来。
　　“小姐，你还是低估了你的魅力啊！”玛琪退后一步，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两把短剑，一把递给莎碧娜，一把留给自己。
　　亚力士抽出自己的佩剑，挡在莎碧娜的面前：“公主先走，我来断后！”
　　公主？泽维尔讶然地看向莎碧娜，而后者一脸凝重，握紧短剑沉声否决了亚力士的提议：“不行！就算逃了这一次，恐怕也逃不了第二次，到时又有谁来保护我们？我们不能失去亚力士！”
　　亚力士红了眼：“有公主保佑，我们一定能成功逃走！”说罢，双手握紧佩剑向前冲。
　　领队的骑士眼看不妙，急忙勒住马匹高声喊：“请住手！莎碧娜公主殿下！我们是尤里公国的骑士，奉国王的命令前来迎接公主！”
　　不待他把话说完，亚力士已经砍翻了三匹马，并敲晕了落马的骑士。骑士又惊又怒，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尔等竟敢袭击尤里皇家骑兵？！”
　　亚力士豪迈地笑道：“老子还是埃莫顿皇家骑士呢！有种下马跟我单挑！”
　　骑士回头找莎碧娜：“公主殿下！你————”
　　莎碧娜妩媚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骑士先生，我厌倦尤里公国的单调风景了，如今想过上自由的生活，所以请你们留下来吧，永远地。”
　　骑士大惊，招呼同伴即刻分散开来，将莎碧娜等人包围，形成封闭的包围圈
　　亚力士有点头痛：“公主殿下，让他们形成包围圈了，要逃走的话会很麻烦。”
　　“没办法，谁叫我们赶不上马儿的动作快。”
　　泽维尔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再看看一脸肃杀的骑兵们，心想自己只是意外被卷入的无辜者，能不能就此脱离这个战场。但现实是他自己也在包围圈里，而且所有人都无视他的意愿。
　　骑士继续劝说莎碧娜：“莎碧娜公主，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今天的事情我们绝不会上报。”
　　“多谢你的美意，可惜我并不喜欢竹竿子。”莎碧娜笑着拒绝了。
　　“竹竿子？”骑士一时迷惑起来，记起当今国王的尊容，恍然大悟。周围的骑士心领神会笑了出来，他也想笑出声，幸好及时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怒喝道：“莎碧娜公主，陛下待你不薄，而你竟然出口伤人，枉费了陛下待你的一片痴心！”
　　“政治联姻哪来的爱情啊！别笑死人了！”玛琪气不过，上前一步斥责：“当初分明是你们陛下乘人之危，以联姻为条件才肯出兵！”
　　“那又怎样？如果不是我们陛下同意出兵，我想你们就要亡国了。”
　　玛琪语塞。莎碧娜微微一笑，让她退下后说：“我一点都不介意埃莫顿的命运，亡国就亡国吧。反正大家本来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子民，有什么关系。”
　　“莎碧娜公主你——”
　　“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一个瘦竹竿男人。亚力士！”
　　亚力士立刻舞动佩剑，不断袭击那些无法灵巧闪避的马匹，这让骑士们大为棘手，不得不退后几步再向亚力士攻击。领队的骑士调出几匹人马转头追逐莎碧娜和玛琪。原本紧密的包围圈终于露出了缺口。
　　“玛琪快跑！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追你。”莎碧娜推开玛琪，跟骑兵们周旋起来。
　　玛琪急得跺脚，根本不想逃走。泽维尔眼看就要遭受池鱼之殃，急忙抱着玛
　　琪跌跌撞撞闪到一边。玛琪推开泽维尔，跌坐在地上，瞪着他：“你干什么！”
　　“莎碧娜公主不是要让你逃走吗？”
　　“别傻了！公主要是死了，那我们当初逃走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公主根本不可能打赢那些正规骑士。”玛琪的眼泪在眼眶转了转，终于掉了下来。
　　泽维尔慌了手脚，出声安慰她：“没事，我会让莎碧娜公主平安无事逃脱的。”
　　玛琪吃了一惊，忘了哭泣，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泽维尔：“就凭你？”
　　泽维尔尴尬地点头。玛琪嗤之以鼻：“骗人，刚才公主和混混打架的时候都没看你出手，这会儿会帮我们？再说了，你身上才几两肉？别笑死人了！”
　　“假如我说我会法术呢？”
　　玛琪愣住了，盯着泽维尔，慢慢记起以前公主谈到的大陆轶闻：会法术？这么说这个小白脸是个魔法师了？也不是不可能，据说在外流浪的吟游诗人都会一两手保命绝招，其中就有不少人是深藏不露的魔法师。有赌一赌的价值。
　　她的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辉，急切地问泽维尔：“你说的是真的？”
　　泽维尔一脸绝对千真万确的表情，迫不及待地点头。玛琪得到保证后激动地跳了起来，揪住泽维尔的衣领，咬呀切齿地说：“那还不快点救公主！要是成功了，我会向公主为你求情！保证你不会被卖掉！”
　　可怜的泽维尔此时才是真正的吓了一跳：“你们要卖我？不会吧！”
　　“快点！”玛琪眼角瞥到莎碧娜和亚力士已经彻底被骑士们围住了，岌岌可危，忍不住了，把泽维尔推到战场前线。
　　泽维尔跌跌撞撞来到骑士包围圈的外沿，犹自不忘朝玛琪大声询问：“你们要卖我是怎么回事？！”
　　听到泽维尔的叫喊声，骑士们都回过头看他。莎碧娜低声抱怨：“玛琪也真是的，怎么把我们的打算告诉那个傻瓜肥羊了？”亚力士一愣，握着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一头大汗直往外冒。
　　注意到骑士们冰冷的目光，泽维尔倒抽了一口气，背后凉意难以克制，双腿开始打起筛子来。看到泽维尔的动作，玛琪眼前一片黑暗，莎碧娜和亚力士也不抱希望地鄙视这个小白脸：恁没种！
　　等明白周围所有人的眼光的含义后，泽维尔脸红了红，深吸一口气，颤声打招呼：“你、你们好，各位骑士大人，我是泽维尔，职业是吟游诗人……”
　　领头的骑士不耐烦，一剑就抵在泽维尔的脖子前面，厉声喝道：“少废话，滚！”
　　泽维尔吓得跌坐在地上，骑士一看是个没种的家伙，也不在意，回头继续专心对付莎碧娜和亚力士：“现在是最后一次警告了，莎碧娜公主，请和我们回去，不然我们将会动用非常手段！有何不敬，还请包涵！”
　　莎碧娜不吭声，握着短剑的手紧了紧，不知在想些什么。亚力士担忧地注视主人，决心死也要把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知不觉地抬起了手臂。不等亚力士动手，莎碧娜忽然抬起头，想要对领头的骑士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看到令人吃惊的景象，一时忘了说话。
　　这时的泽维尔双手紧握着不知名的东西，闭上眼睛，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辉，那光辉就像是来自天界一样，柔和、温暖得令人想哭。刚才还畏畏缩缩的泽维尔此时居然不翼而飞了。
　　他在做什么？莎碧娜和亚力士的心中冒出了疑问。
　　骑士们终于注意到莎碧娜的异状，下意识地回头。可惜太晚了。泽维尔已经睁开了眼睛，双目如电同时扫过所有的骑士的眼睛。被泽维尔的眼睛扫过的骑士纷纷陷入了疯狂的状态，脸上惊惶不已，不断地驱动马儿在原地转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马儿受到惊吓，不断地嘶鸣着、跳跃着。不知不觉间，包围圈出现了巨大的破绽。
　　莎碧娜和亚力士互看了一眼，就要向那些莫名其妙陷入失神状态的骑士进攻。
　　“住手！”
　　泽维尔的声音让莎碧娜和亚力士停下了动作，他们不解地看向泽维尔。泽维尔不安地看着自己的手，嗫嚅着说：“我说，我只是让他们看到了幻觉，持续时间不是很长，所以我们还是快逃吧！”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下手！难得的机会岂容放过！”莎碧娜冷冷地说。
　　“不行！怎么可以……杀人是不对的。他们又没有伤害你们……”
　　亚力士若有所思，忽然收回佩剑，从背后背起莎碧娜就拔足狂奔。玛琪愣了一愣，急忙提起旅行箱跟在亚力士的身后，泽维尔慌慌张张捡回掉在地上的小竖琴，追了过去。
　　莎碧娜愤怒地捶打亚力士的后背，奋力挣扎，大声怒吼：“亚力士！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亚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