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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富贵吉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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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把支票扔一边。看关祥收拾东西,一回生二回熟,他这一次比上次利落多了。
我坐在一边看,不说话,也没话可说。
看他一样样都装进旅行箱里,我知道,这次我和他是从彻底的分开了。
“要我送吗?”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他吞吞吐吐地说着,拉上拉链,提着旅行箱向外走。我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
关祥站在门口,回身看我,说话客气而礼貌。
“不要送了,我一个走就可以。”
“那好,再见。”
“再见。”
门缓缓地关上,关祥的脸,平静得死气沉沉。我握着把手,心头一阵阵的涌上酸楚。我三十二,不是二十二,我距离那个鲁莽执拗无所顾忌的年龄也已经很遥远了。我玩不起,更输不起。如果二十二,我可以安慰自己,成长就是一边得到一边失去。可现在不行了,所以我也只是看着关祥离开,不再出口挽留。
我掐好时间,在关祥离开不久,我也下楼。在我从电梯出来,他已经快要到达小区门口,一辆玛莎拉蒂,我禁不住笑,嘴里却发干发苦。果然啊,都说五叔最近动静大得很,一掷千金的买房买车,似乎要金屋藏娇。
又难怪夏瓴看着关祥的眼神那样意味深长。
自此以后,我和关祥就真的没什么联系。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倒是不少,从其中也拼凑得出他的近况。
五叔出钱给他开了私房菜馆,风评很好。于是她们就说,抓一个男人还是要先抓位,不然前后一样平的关祥凭什么让五叔这样大把大把的撒钱。钱也许无法衡量爱情,可是它却能体现爱情。
我去过一次,和林聪。她要走了,我为她饯行。那菜馆名字俗得很,富贵吉祥。林聪这次做得还算聪明,她没通知关祥,也没试图再次补救我俩关系。
“我来这,就是觉得菜好吃。”
林聪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你不点些?”
我想了想,对服务员说“来一盘百年好合。”
“这种菜,我都能炒。”
林聪抿一口酒,这里的招牌,石榴酒。石榴酒并不稀奇,只是酿的格外好,最初喝时酸且涩,要慢慢才能品出一丝甜意。喝过了,喉咙里都泛着甜。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和林聪碰了一下。
“一路顺风。”
林聪叹口气。
我抖一抖,说“可有言在先,只吃饭,不说别的。”
“是是是,吃饭。”
林聪说的没好气。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我夹了一筷子百年好合,还是原来那个味道。我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关祥就站在门口,还是原来的样子,眉眼柔软得像破冰的春水。
我们对视,又不约而同地错开眼。我继续喝酒,只是心脏像被狠狠扎了一下,痛不可遏。
“服务员,再来两壶石榴酒。”
我记得偶然一次,我在网上看到关于富贵吉祥的评价,说这里的石榴酒,回味绵长,后劲十足。
那天我喝得醉醺醺的,结账后被林聪拖着走。她一边拖着一边抱怨,明明是给她送行,到最后是我喝得烂醉如泥,让她收拾烂摊子。
我心里其实明白得很,懒得开口,懒得说话。
知道要喝酒,林聪做我的车来。可她万万没料到我会喝到这个程度。只好两个人打出租车。
到路口没几分钟,一辆奔驰开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车窗缓缓降下来,夏瓴探出头。她脸上妆也不化,素颜朝天的依然漂亮。口里嚼着西瓜味口香糖。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打车,回家。”林聪言简意赅的回答。
“上车,我送你们一程。”夏瓴笑眯眯的,看看林聪,又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