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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回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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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听见钥匙插进去转动的声音。
这叫什么,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可问题是,就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不至于这样现世报吧!苍天的办事效率也忒速度了。
我像是全身被抽掉了气力,连站也站不起来。关祥轻轻推开门,他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淡蓝色的像墨水兑水颜色的衬衫,一颗颗打磨细致的圆纽扣,如果我没猜错,那该是水晶的。
他看见我多少有些诧异,他垂着眼,疏而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中投下一团小小的阴影。
“你怎么不去上班?”
关祥走过来,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他手捧着杯子坐到我身边,淡粉的嘴唇染上一层莹润的水样光泽。
我揉了揉额角,年纪大了不服老果然不行。才一个通宵,我已经头昏脑胀。
“我没想你会今天早上才回来。”
关祥侧过身,他身上有一丝玫瑰香,甜美旖旎,但是味道非常淡,若有似无。我凑近了用鼻子嗅个不停,他痒得躲,嘴角噙着笑。笑容绵绵的,像牵扯的糖丝,软且甜。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他避重就轻,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起身,被我拽住手腕。关祥回头看着我“怎么啦?”他语调也轻柔,以至于我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是亏心。
“没什么。”
我慢慢松开手,头抵在冰冷坚硬的桌面上,这不能让我有丝毫的清醒。嫉妒吗?当然了,一想到他和五叔,就像有蚂蚁啃着我的□□,毒蛇在我体内游窜。
早餐很快做好了,煎蛋牛奶,烤的恰到好处的吐司。
关祥俯身为我把早餐摆好,少扣了两个扣子的衬衫,露出锁骨,还有点点痕迹。已经连遮掩也觉得没有必要了吧!我嚼着吐司,食不知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给我吃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心灵的创伤。
他再次入座,我上手给他把扣子扣上。
“早上天冷,怎么也不注意。”
关祥脸上带着些窘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习惯我们这样亲密。
“五叔……”他刚刚开头,立即闭上嘴。
我皱着脸挤出些笑容,心里咬牙切齿的表面上还做出和颜悦色。
“五叔怎么了?”
“没怎么。”
关祥小口小口咬着吐司,他现在吃的越来越少,我也强押着他去看过医生,都说身体没什么问题。
发现了我的注视,关祥迎上我的眼。
“我脸上有什么?”他说着抬手蹭了蹭嘴边。
我摇摇头,慢条斯理吃起煎蛋。怎么都是迟到,我在想,我要不要干脆就不去上班了。
关祥“哦”一声,也继续吃吐司了。
“我们去看车好不好?我一直想给你买一辆。”
关祥看我一眼,低下头说“买什么啊,我又不经常出去。”
“那也买一个,出去也方便。”
“真不用了。而且我现在连工资也没有。”
“我养你,当然是我出钱。”
我笑着撩撩他的短发,指尖刮得有点疼。
“我都想给你最好的,我爱你呵!”
谎言说一千遍也能成真,更何况,这并不是谎言。
关祥闷不吭声,他绝对不会回应一句我也爱你。我想了想,他说过的,他对我说过我爱你,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们,已经背离初衷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