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桃花运][宗详/架空袁哲]袁哲故事》鼠口夺食

37、水晶、炸弹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公司，浓咖啡一杯，早点一份。一碗粥清水在上，白胖的米粒堆积在碗底，我用汤匙搅了搅，吃的索然无味。
　　如果是关祥，他一定会把一碗粥煮得米水交融，浓香四溢。我嚼着米粒，从前不论怎样，我不回家的时候至少会通知他一声，这一次，我电话短信都没有，关祥也不催，真不知道是他但相信还是太不在乎。我愿意是前者，可也希望是后者，这样能让我少些愧疚。
　　早饭过后就开始接电话，见客户，签单，忙得团团转，倒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快下班秘书给我递过一张请柬，淡红色，泛着清香。我翻开了，是三天后的一个派对，也是熟人，于是随手放在抽屉里，顺便嘱咐秘书帮我把这个记在行程单上。
　　我现在的秘书，远不如小美聪明伶俐。发现在我身上寻不到希望，小美当机立断跳槽去了给她开出更好条件的一家公司。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可厚非。再说我和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她这一走也算帮了我，我早已经焦头烂额，用不着她再出来添乱了。
　　想想关祥，我给过他的真不多。还难为他陪我过着苦日子，关祥是不主动提起那些日子。偶尔我说起来，感慨一下，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如人饮水就概括了。
　　现在房子有了，房产证上写的关祥的名字，就算我爸妈再次的釜底抽薪，至少这房子也能剩下。可还差辆车，关祥的夏利被我给卖了，差不多是卖废铁的价格，我懒得讨价还价。
　　下班的时候，我就一边盘算着该给关祥买一辆什么样的车一边走向停车场。
　　“宗扬。”远远的，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循着声源，看到关祥坐在台阶上向我招手，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柔软帖服的显出他的好身材。
　　彷佛是害怕浪费，阳光尽情地挥洒着，天边朵朵的白云像才卷好的棉花糖，丝丝缕缕漏着阳光。
　　我走近了，看到关祥手里还拿着杯草莓圣代，他舀了一大勺放在嘴里，眯起眼睛慢慢享用着它的甜美滋味。
　　我按住他的头，俯下身说“你嘴上蹭了一点。”他今天为什么回来，我不想问，如果他想说，他自然会对我说。
　　“哪里？”他仰起脸，这下连他的睫毛上也镀上一层迷离的金色。
　　“这里。”我嗓音喑哑，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顺便舔下他嘴角上的那一点圣代。很甜，甜到腻，但关祥喜欢，于是我也不讨厌。
　　“我说，你怎么也不知道避人？”
　　一个声音陡然插进来，我一凛，回头看却是林聪。
　　“现在知道紧张，那刚才怎么不避讳。”她的高跟鞋敲在路面上，当当的响。
　　我挡在关祥前面，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国外了吗？”
　　林聪手指绞着一缕头发，笑说“来看你啊！再说了，腿长在我身上，我高兴去哪就去哪。现在我就高兴在国内，不行吗？”
　　“行行行。”我连声说着，关祥同时站了起来，他扯了下我的衣襟。
　　我回头，他咬着匙子说“我答应林聪今天请她吃饭。”
　　“那好。”
　　我知道反对也不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饭店是林聪选的，清淡的日本料理。其实味道并不好，至少我感觉，不如关祥做的好。不过有时候，我们不仅仅是吃饭，还要一个感觉。
　　林聪给自己倒了点梅子酒，小啜一口后放下酒杯问我“最近有个派对，你收到请柬了吧？”
　　我点点头，嘴里嚼着生鱼片，不方便说话。
　　“关祥去吗？”林聪喝的有点醉了，双颊绯红，一双眼睛频频地看向关祥。
　　我看了关祥一眼，他也在看我，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在一家日本料理，他也是这样的一件白衬衫，不过他现在瘦了许多，眼睛倒也是如过去一样的清澈，只是从前的是湍急的山泉，现在是一池秋水，清澈还是清澈，却少了许多神采。
　　“不去。”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去。”
　　“我去一下卫生间。”关祥腾地起身，匆匆地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却不了解他为什么是这般反应。
　　林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说错了什么？”
　　林聪看着我，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才开口，声音极尽讥诮。
　　“有人想要个水晶而已，对方不给也就算了，还因为没拿炸弹就要人高兴万分感恩戴德，你说过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