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最远的情，最近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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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能住人？”五五听着那怪声眉头皱的比直线还直。
“怎么不能住人？”六六将门啪地一声关上，红着脸低叫。
能怨她呀，隔壁的女孩是美国的，所交的男性朋友之多叹为观止，某天还对六六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吓的六六好几天没跟她打招呼，她想着还好跟不同导师。
五五尖叫，“我的老天，这样下去，你不学坏才怪呢。”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混乱居所，他早就该来了。
当天就帮她换了住的地方。
“我必须告诉你，我付不起费用。”她闷闷地说。
五五微微笑，“没关系，反正我对你长期持有。”对你的所有投资，我都心甘情愿。
“五五！”六六叫，他怎么又恢复了那掉儿郎当的调呢。
“别叫的这么深情，你有很多方式可以感激我。”五五暧昧地看着她说，眼神里充满期待。
“去你的。”随手就扔过去一个网球，五五笑着接住道：“我说真的。”
“闭嘴，别让我赶你。”
“没心没肺的家伙。”
“我还没肝呢。”
“我有就行。”
“五五别这样。”
“我偏这样。”让你装不懂，继续，我奉陪。
*
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接到七七恐怖的电话，吓的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你说什么，请再重复一遍。”
“我要生孩子！”七七大声喊。
这话听着多有语病，没结婚先说生孩子，多吓人那。
“可是...”她想了想，七七前几天跟她说的刚分手，不就是分手吗，又死不了人，她都没死，七七有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未婚妈妈照常享受产假。”七七继续说道：“我觉得反正得生的。”
“我不帮你养。”她大吼一声，确定七七不是脑子烧坏，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七七比她更狠地吼她：“那他只能叫你阿姨。”
“我不屑于当他干妈。”比世界大战还恐怖的事情，她消化不了。
她迅速将电话拨给五五。
“我这里阳光明媚！”五五说：“特别适合结婚。”
“你在哪里？”六六急急地叫，没空跟他开玩笑。
“在国内，你答应我的求婚了？”五五有些兴奋地问：“我后天才会飞你们那边。”
“七七有点问题，你去看看她。”五五直接忽略掉他的废话。
“不看！”
“她要生孩子！”她喊道。
“生呗。”他说，“未婚妈妈也不错，不过我不会让你当的。”
“真是的，真是的，要不是我这几天有点忙，我自己飞回去，你怎么就不上点心呢。”
五五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上心？我的心都被你挖走了。”
“切，挂掉。”她怒。
*
当某个人完全消失后，当某段沉痛终于成为过去后，五五又开始有事没事的求婚了，她依然是打哈哈，似乎一切都没改变，只不过换了个学习的环境而已。
再次看到七七的时候看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六六非常有想上去踢几脚的冲动。
五五在一边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用特地回来看她这副德行的，你根本是阻止不了的，她自己拿着手术刀就能给自己剖了，连医院都不用去。”
“闭嘴！”六六冒着小泪花对着七七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我们是新时代女性，不就一个小孩嘛，有什么养不起的？”七七摸着肚子豪言壮语地说。
六六微颤着声音道：“我去找他算帐！”那个该死的男人我不废了他，我发誓我就不是陈圆圆，当然，我本来就不是陈圆圆。
“找谁？”七七压低声音偷偷地看着在厨房里洗水果的五五故意混淆地问：“哪个他？”
“当然是把你肚子搞大的那个人。”六六情绪激动地怒道：“见鬼，你以为谁？”
“噢。”七七漫不经心地回：“我以为呢，不过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呀？”假正经的女人又开始了，明明想某人想的要命，就假装不在意，骗我，哼，嫩了点，七七得意地想。
“你有病，我又没病。”六六恨不得抽七七一顿，这家伙为什么想的生孩子就跟上厕所拉屎那么简单，她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有多么难，为什么没有常识呢？好吧，即使没有常识也该常看电视，这么白痴的决定到底是为了哪般呀，她必须阻止。
“我自己就是医生，我能不知道自己有病？我能不知道你比我病的严重？”
“七七。”六六怒道：“别开我玩笑了。”就算是心里还有一点点念想，可是八个多月一个电话都没有代表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当世界只剩荒凉，当爱情只剩回忆，不可以再要求什么，只选择遗忘---彻底的。
“六六，你这个傻瓜！”
“得了吧，你还不够傻吗，生下来孩子连父亲都没有，怎么办？”她替七七担心着：“我坚决不同意你生，我现在就拖你去打掉，我不让你做后悔的事情。”
“你也得了吧，不就是个男人吗？谁不可以做父亲，看我想不想要了，再不然就五五凑乎着让我孩子叫几声。”七七无所谓地说：“再说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给我刺激受，我需要静养。”
“七七，你做梦，别想占我便宜。”五五大声抗议道。
“五五，那也得有人愿意占呀，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七七笑道。
“闲着也不让你占。”五五拿了水果递给六六，顺手将装着的水果从七七面前端过就是不给她。
“喂，五五，你以为谁稀罕那，我的孩子，你也别想占便宜。”七七不屑道。
“我有病呀，我占你便宜。”
“你们两个真讨厌，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抬杠呀，我们在说正经事呢。”六六烦躁道。
“什么正经事？”两人同时问道。
“你肚子里的小孩！生下来得承受多少世俗的眼光，你想过没有？”六六道。
“哎，六六，你能不能别杞人忧天。”七七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吧。”
五五一把拖起六六道：“对噢，天气这么好，很适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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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背影就那么撞入视线，以至于慌张的踩到别人都未发觉，他似乎正在询问些什么。
她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敢偷偷地绕其他道走掉。
14个月零8天，不长不短的日子，可是她死心了，他似乎刚刚完婚，一个身家不知道比她多几十万倍的女人。
他应该在度蜜月的，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他绝对不会是来找她的，不会是。
或许只是个错觉，她常常将人认错，那些看起来背影相似的人，事实并不是，是的，她都已经差点要答应五五的求婚了，五五说已经到999次了，多么令人记忆的数字。
想着想着蓦地一阵心酸，眼泪不知怎么的就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胸口剧烈地绞痛起来……
极力扶着墙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开门，关门，躺倒在沙发上，外面阳光灿烂，如五五说的，真是个适合结婚的日子。
她想，她该给五五打个电话，她也是那么想的，这真是个不错的天气。
拿着的电话被门铃声惊的掉到了地上，一直拼命地响着，持续了近十几分钟。
然后无声，然后渐渐天暗了下来，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有她盘腿坐在地上，抱着那个夜夜与她相伴的白色大泰迪熊。
当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手腕被狠狠抓住的时候，她多么痛恨自己，竟然还爱他，即使他已经结婚，她多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开门，即使知道他在外面。
他有什么可变化的呢，不过是看上去有些疲惫而已，即使那样，也尊贵的不可侵犯。
他不由分说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迫不及待地吻下去。
她木然地望着他，来不及抗拒。
他说：“明明在屋里却狠心让我在外面五个小时。”
他可知道，他早已将她推到万里之外，而这样的话竟然可以问的如此理所当然。
握着她的肩，他坚定地说，“虽然时间有些长，可是我仍然来了，是不是？”
是。来了，你结完婚来了，你想告诉我什么？如此残忍的结果为何要亲自来说。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他轻轻将之擦去。
“忘记我说的话了是不是？”
“记住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闷闷地想。
他抬脚进屋对呆站在那里石化的某人说：“我很累，现在，我需要补觉，所有疑问等我睡醒解答，可好？”
见她没反对，他真的上床睡觉，似乎抢她床仍理所当然。
她失神地望着这个安然入睡的人，这个近在咫尺的人，他是否真的解决好了一切来找她，他是不是想要她背负第三者的骂名，他是不是要她再次在父母面前接受挨骂？
他伸手拉她，将她从阳台拉进屋里。
屋里的灯光打开，有一些刺眼。
“我一无所有了，可以配的起你了吗？”他看着她问，深沉的眼眸锁住她的眼睛。
“你结婚了。”
“那不过是做戏给外界看而已。”
她垂着眼：“我不会相信你的谎言。”
他举起腕表，看了一眼：“我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我们回去就结婚，你可以试试让我重婚罪。”
“你以为你不敢吗？”别开眼，避开他的目光
他沉着眼，然后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因为我只能陪一个人一辈子！”
“你还想再浪费14个月零8天吗？”他屏息问她。
她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肯定地说：“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一分钟也不要浪费。”
他眼眸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采，亲吻她的耳朵：“你终于不再笨了！”
她想：“有些时间是可以浪费的，但是有些时间必须珍惜！”
因为再不想去数另外14个月零8天。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最远的情，最近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