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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最远的情,最近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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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可以来去自由,他没有声息的离去,她仍在沉睡,她终于赖了床,为那昨夜凌乱的心。
七七推开门看着她望着天花板发呆,就取笑道:“我可是接了你的电话,跟他说,你重感冒!”
重感冒?经过一夜就成了重感冒?或许身体没有病,可是心病了。
程来看她,温柔地给她倒水,给她吃药,她没感冒,看着这个温和的男子,她鼻子有堵塞的感觉,她竟然不知足了,她讨厌他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没有给人任何防备,她讨厌自己的意识受他控制,想亲就亲想搂就搂,让她自己觉得无比恶心自己。
那之后,他又失踪了,没有电话,也没有来,她调整自己的情绪,淡然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似乎这个人从来不在生活里出现过。
最近,七七总是一个人偷偷坐着傻笑,有时候明明电视里人家哭的死去活来,或者明明是个体育节目,她也会笑,不知道的人,总感觉到那笑让人脊背发毛,连五五偶尔来几次都发现了。
她坐在床边折叠着衣服,五五仰面躺在她床上漫不经心地问:“七七那女人是不是恋爱了?”
六六再次听见七七‘咯咯’的笑声,点头道:“应该是!”
五五没继续话题却有些兴奋地问她:“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
她将衣服收拾好,不理他的话。
“六六你没听见我的话?”
“听见了。”她懒懒的回答。
“同意了?”
“我每天都在恋!”
“还是你们那个导师?”他带着不屑的表情,根本不当一回事。
“当然!”
“你当我什么?”
“你最清楚!”
“我不愿意,连你妈都说你以后由我来照顾。”
“那你与我妈交涉去!”
“六六,我很伤心,你根本当我不存在!”
“得了吧,你别把我床单弄皱了,赶紧坐椅子去。”她将他压着的衣服从他身下抽出来,连拍了他好几下,他才反身坐在椅子上。
“一个礼拜每天见,有什么意思呀?”
“有什么不好,我们两个有共同话题。”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假的能真的了?”
“你敢再说一句真的,我就不飞了,我每天陪你去上课。”
七七插进来说:“你也想赖在这里不走?”
“对。”五五回,然后又大叫:“谁?谁有赖在这里过?”
七七不怀好意地说:“男人!”
六六又一下冲过去扑倒七七,大嚷:“你就惟恐天下不乱是不?”
“五五,你看见了吧,她做贼心虚了。”
等到她们两个闹够了,五五才走过去认真地拉起六六说:“我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可是从小就认定你了的,我们现在就去约会去,培养感情,噢,不用,我们感情已经够好了,我们明天就去□□去。”
七七起哄说:“对,哈哈,明天天气很好,很适合结婚。”
“你们两个疯子,你们去结吧。”六六道。
“得了吧,我又不同性恋。”七七笑道。
“我也不是!”六六也附和道。
“什么,该死的,我现在就给你证明下我是个男的!”以前他们老拿这个开玩笑,那是因为五五长的太白净,皮肤比女生还好,再加上身边从来没女朋友,就他们三个混在一起,他也任她们开玩笑。
可是开久了就成一种习惯性的玩笑了,五五有些生气,真的就扑上去亲六六,笑的七七快岔气,最后听到六六大叫别胡闹,才赶紧冲上去拉开他们。
五五没好脸色给他们,七七陪笑脸说:“开玩笑也当真,你太不男人了。”
“滚,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在你面前证明。”
“得,嫌我碍眼了。”
“对,你要不在,我们还能说会情话呢。”
“说一千句也不够人家一句不说!”七七似乎故意想惹五五生气。
“七七,你再这样,别怪我发火啊。”七七从来说话心直口快的,什么话都能冒出去,五五算是好脾气的人了,可是经常能跟七七杠上,每次都是六六调和。
“六六,你到底喜欢谁呀?你现在是脚踏三只船。”六六一听到这句有些没好气地回她:“不用你管!”脚踏三只船怎么了,她愿意去踏呀,连那不会游泳的人都脚踏那么多只船呢,何况她会游泳。
“好好好,不管,不管,我要约会去了,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哦,我现在可是热恋中。”她仰一下她那骄傲的脖子,五五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为看上你的那个男人祷告!”
“喂!”
“好了,你们两个!”再次被六六喝止。
瞎打瞎闹终于告一段路,看着七七喷了全身的香水后踩着细高跟鞋出去,六六为她捏一把冷汗,七七是个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人,再加上工作环境如此,她更没什么机会穿,如今难道真的是恋爱,不然会那么勉强自己又穿高跟又喷香水。
七七走后,五五说了句落井下石的话:“这样打扮一看就是风尘中的女子,哪个男人会喜欢?”
“你怎么不当面说呀?”六六憋着笑问他。
“我敢吗?她跟个泼妇是的,不掐死我呀。”半晌他又问:“另外只船是谁?”
“她故意想激你,你也信?”
“我觉得她今天说的是真的,不然你不会跟她急。”
“热恋中的女人有几个正常的?”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现在就是我们两个人,你要不说实话,我可是会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噢。”他嘿嘿怪笑两声,白净的脸上冒出点红晕,这么说着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五五算是个好孩子了,连六六她妈都这么说,不抽烟不喝酒,还好脾气,还会做饭,这样的男孩子哪里找去,对,现在这个年代男孩子会做饭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没看那电视里老见女的问,你会做饭不?男的要是答不会,女的嘴一撅,噢,这样呀,我要考虑考虑。
搁以前女孩子做饭是为了拴住男人的胃,现在正好相反,上次同学会,六六就见他们学校一美女,嫁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当初发誓要嫁的人,可她特自豪地说,我老公就是因为会做饭,所以我爱他。
那些曾经追求过而败下阵来的特愤愤不平地说:得了吧,那怎么不嫁个厨师去。
估计那感觉又是不一样的,谁会因为要喝牛奶而去养头奶牛呀?
还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出差,五五反正是家里一天到晚都不见得有人的,反正是吃喝都混在她家的,六六妈就问,你们两个孩子怎么办,没一个会做饭的,不饿死呀,五五人没煤气灶高,竟然蹦出来说,他会做,他会照顾好六六的,结果蛋炒饭令是让他做成了煎鸡蛋,这都不要紧,那蛋根本没法吃,两边都是黑的,那餐饭算是完了,六六就取笑他,爱当小大人,他就发誓非让六六刮目相看不可,实验,失败,再实验,经过无数次改良竟然也能吃进嘴里了。
那之后六六妈就很放心让他们两个在家,知道饿不死他们。
做饭,五五也就当着她的面肯做,据说连他妈都没享受过这待遇,五五妈就常取笑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是妻管严,在他们大人眼里,这两孩子结婚似乎是铁定的事实,五五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五五见六六半天没回他的话,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赶紧岔开话题说:“过年了,你回家吗?”
“回!”
“那我也回。”
她算是闲人一个,一放假就跑回家里去了,七七算是走不开了,据说临近过年,待产准妈妈多的住不下。
五五总是没那么快的,都到年二十九了才回来,一回来就往她家跑,那会,她正收拾陈年旧书,原本以前五五老住他们家那会的书房,现在可是更是塞不下什么了,她想着,拿那破烂纸什么的卖点小钱好发压岁钱。
五五帮忙着贴字画,他写的一手好毛笔字,这是六六所羡慕的,两家的对联每年都是他写的,不仅如此,楼上楼下的大妈阿姨的也会让五五帮忙着写几副,所以二十九那天她家似乎就特热闹,大家轮流着等五五写好。
那些大妈大爷的称赞完了五五,通常就会将话题转到他们两个身上,老问,这两孩子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六六她妈呀,五五这孩子都实诚呀,你还想将六六搁家里搁几年呀?
在他们隔壁邻居眼里,他们也早是一对了。
五五听见了,肯定特喜庆地喊:大妈,我们结婚了请你们吃喜糖。那声音整个楼道都可听见。
五五家其实早可以搬了,五五就跟她妈说,媳妇没娶,哪里也不去,五五他爸反正也没几天在家的,五五妈也随他,好歹隔壁邻居这么久,又那么贴心,找个说话的人也方便。
过完了年,她爸妈就会走亲戚,六六在年前都走过,再说也没什么好见的,不过同一个城市,不过是吃吃喝喝,她也不乐意去。
从正月初一开始,她就乐的跟头小猪是的,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没事,就捧着本本下片子看,再无聊就打游戏,打的昏天暗地,很多时候她想不起来吃饭时候,都是五五端过来给她吃的,她特兴奋玩着游戏的时候,五五就喊,不先吃饭,我就喂你吃。
如果再不受威胁,五五就继续说:我先吃进自己嘴里,然后再想办法吐进你嘴里。
通常这句恶心的话总能让她先停下来吃饭。
再闲着没事,她就跟楼上楼下的一帮差不多大年龄的男孩女孩打麻将,也是玩的昏天暗地的,五五从来不玩,不过老是在她后面瞎指挥,一指挥就输,最后只有他掏钱补济。
她终于腐到了正月初五,第二天五五要回去上班了,正在跟她商量让陪着一起回去,她不乐意,钻在被窝里不肯起。
要不是五五拿着她的手机说有个叫‘魔鬼’的来电话,她是不会起床的,应该说还不准备起床的,虽然那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程的电话打过来早被五五掐过无数次了,她也就晚上睡觉前能给他拨个过去,说自己忙的很,正赌钱赌的兴起,程就笑着问,那赢了很多吗?
她一沮丧,那可是逢赌必输。貌似输了五五不少钱了,他怎么不心疼呀?终于有些良心不安,不赌了。
她拿过五五手里的电话挂断对他说:“你出去,我穿衣服。”
看到门被关上,再次钻进被窝里,他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在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诗诗?”对方的声音是磁性的,甚是吸引人继续听下去。
“什么事?”她语气不佳地问。
“给你五分钟时间,我在楼下等你。”
“喂....?”这个该杀的,为什么一打电话就是命令的口气呢,他以为她是神呀,会飞呀,何况她还没换衣服。
为什么要去,疯了才去呢,外面那么冷,她冷哼着。
电话再次响起:“还有四分钟,你可以选择不下来,我也可以选择上去!”
“喂?...”又再次被挂断,她恼怒的将电话扔在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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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冲冲地往下爬,脚上还套着厚重的小熊拖鞋,身上就套了毛衣,连外套也来不及穿就跑出来了,五五在她后面问干吗去,她边跑边回取报纸。
她终于气喘着哈着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抬手看手表道:“还是迟到了40秒。”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不是他说要上去,她才不屑于跑下来跟他理论,此刻冻得她恨不得快跑上楼再钻进被窝,楼道五五钻出头对着她喊。
“上车!”
“你别莫名其妙。”眼看着五五马上到二楼了,皇甫路快速走过去掐着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扔进车里。
“你既然不想我上楼,那就该乖乖地跟着我走。”
他吩咐完司机将车开出去后,将手揽到她腰上,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前方。
“喂!”
“我有名字。”
“拿开你的手。”
“叫我路!”
“皇甫路!”
他压着她的身子粘在她的耳朵边表情暧昧地轻声说:“你身上的每寸肌肤我都抚摸过。”
她面红耳赤着逃离开他的视线,结果他一脸笑意地望着她说:“而且都品尝过,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这个流氓,给我停车。”她狼狈地大叫。
他坐直了身子大笑出声,他就喜欢这样逗她,看她尴尬又害羞的模样,真是比什么都让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