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 9 章 ...
-
“你很幸运，你知道吗？我照顾了这个混球十年，他所有自我堕落、放浪形骸的样子我都见过。而你遇见他，恰好是他改过自新的时刻。”佩普靠在料理台上，看着手里不停忙活的卡崔娜，忍不住说出了这番话。
卡崔娜深以为然地点头，“如果我遇见的男人费尽心思只为了和我上床，我一定不会爱上他，管他是不是叫托尼·斯塔克。”
卡崔娜把腌制好的火鸡放进烤箱，继续说道：“我得说，直到现在，我还是会为这个时代的性'爱观念而感到震惊。”
佩普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托尼·斯塔克和一个女人交往了三个月，关系还只停留在接吻拥抱这一阶段，这放在过去绝对是天方夜谭。
“今天是平安夜，你留下来吗？”
“绝不。”佩普断然拒绝，“正如你所言的，今天是平安夜，谁会选择在老板家度过？就算是带薪我也拒绝。”
“有约会？”
卡崔娜真的有点老派，她的圣诞树是真实的、两米高的鱼骨松苗。并且一边聊天，一边开始爬梯子，在天花板上用吸盘挂槲寄生。
本来是应该挂在灯泡上的，但鉴于斯塔克大厦的灯都是智能控制，卡崔娜完全找不到它们具体位置在哪。
“没有，我得回家。我妈可是特意给我打电话了。”
“所以，和哈皮最近努力减肥健身完全没关系？”卡崔娜调侃道。
“好吧，被你抓到了。”佩普笑道，“我其实是要带哈皮去见我老妈，但是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就瘦了二十公斤。”
卡崔娜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这可不好，减肥也得讲究循序渐进。”
“我知道了，养生专家，我会提醒他的。”佩普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抓起沙发上的包说：“看样子我得走了。”
“再等二十分钟吧，烤箱里有两只火鸡，你为什么不带走一只呢？”
佩普露出狡黠的微笑：“亲爱的，实际上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伊森被派去中国进行医术交流活动，他被困在那儿暂时回不来了。所以这是自阿富汗回来后第一个，只有托尼和卡崔娜两个人的平安夜。
“我们断电了吗？”卡崔娜站在变得黑漆漆的房间里，她并不害怕，事实上这种状态才符合她原本对夜晚的认知。太多绚烂的霓虹灯，有点疏远和背离大自然。
“斯塔克大厦即将成为自给清洁能源的灯塔，如果方舟反应堆能接替发电并且运行正常。但毫无疑问，这是肯定的。”
托尼穿着马克6号在水底下接好最后一道光缆后，向贾维斯下达了“点亮”的指令。
纽约中心之夜，克莱斯勒大厦的边上亮起了另一座大厦。“斯塔克”的灯牌标识熠熠闪光，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可一世。
“它看起来怎么样？”卡崔娜问道。
“像圣诞节，但更有我的风格。”托尼在半空中得意地说道。
“嗯……”卡崔娜发出迟疑的声音。
“怎么，你不同意吗？”
“我看过设计图，无意冒犯，它看起来就像个鞋拔子。我还是更喜欢马里布别墅的外型设计。”
“甜心，你说这话，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我很抱歉。”
“要表达歉意的话，等我进来再说。我要实际点的东西，你明白的。”托尼压低了声音，故意以一种暧昧而诱惑的语气说道。
尽管很清楚托尼这种假装难过的花招，但卡崔娜总是上当。用中国的俗语来说，大概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斯塔克大厦的上层平台，是专门设计的盔甲脱卸台。托尼脱下马克6号后，径直走进大厦，完全无视了贾维斯对他的提醒。
寇森的来电？就算是总统的来电也不接！他现在可是有一个约会，而且气氛正好，如果某人一时昏头，说不定明天他们能在同一张大床上醒来。托尼美滋滋地想道。
托尼开了一支香槟，还没喝完他手里的这杯，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尝尝卡崔娜嘴里的滋味。“传说，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将会幸福终生。”他一边黏糊地吻着，一边说道。
“然而……我可不相信这个。”卡崔娜大煞风景地回道。
还有更煞风景的：“先生，你的电话。恐怕我的程序被人改写了。”
“斯塔克，我们得谈谈！”寇森的声音接着从手机上传来。
托尼懊恼地咒骂了一声，不得不放开卡崔娜，对着通话界面一本正经道：“你现在看到的是托尼·斯塔克的虚拟影像，有事请留言。”
“是急事。”
“那就说得紧急一点。”然而托尼的话音刚落，寇森就已经乘坐安全电梯上来了。
“请进来吧，菲尔。”卡崔娜邀请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寇森当然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道：“我不能久留。”
卡崔娜没有理会托尼对他“名字不是叫探员吗”的挖苦，径直递了一个烤布丁给寇森：“帮帮忙吧，我们两个可吃不完。”
“谁说的？我一个人绝对能吃完！”托尼不服气地嚷道。
“你得尽快看完资料。”
“我不喜欢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托尼露出一脸标准假笑。
卡崔娜：“没关系，我们来交换吧。”
鸡蛋混合牛奶的甜蜜香气正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孔里钻，寇森实在忍不住了，毕竟他刚死里逃生，哪顾得上填饱肚子。“贝兹女士，非常感谢你。”
即便从卡崔娜手里接过文件，托尼还是忍不住要抬杠：“我的正式咨询时间为每周的周四8点到17点。”
“这不是咨询。”
“是关于复仇者联盟吗？”卡崔娜插了一句嘴。
托尼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这个项目？他上次用的名词可是“超秘男孩组合”。像是为了解答托尼的疑问，卡崔娜解释道：“在纽约无人机事件后，弗瑞也有找过我谈这件事。”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答应他了吗？”
“额，我的回答是……”卡崔娜凑近托尼的耳朵，细声细气说道：“我是你的，只听你的指挥。”
显然这个回答极大地取悦了托尼，他对卡崔娜来了一个湿吻后，就不再继续针对正在埋头吃布丁的寇森，把文件资料进行立体投影。
美国队长、浩克、黑寡妇、鹰眼，这四个人里有两个他们已经见过，另外两个也有所闻名。而最后的一个……就连卡崔娜也情不自禁露出瞠目结舌的傻样。
雷神索尔，一个比她更为久远的传说。
“我总算是知道这家伙的新墨西哥州秘密任务了。”托尼找回了他被猫叼走的舌头。
“洛基——索尔的弟弟，就在今天通过宇宙魔方来到地球，并且抢走了魔方。他有个权杖，似乎可以蛊惑人心。研究魔方的塞尔维格博士，还有我们不少的特工包括鹰眼，都因此成为了他的傀儡。”寇森以最简洁的语言交代了事态的严重性。
卡崔娜问：“是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寇森诧异地看着卡崔娜。
“如果我说在那个时候，我好像感觉到点什么，会不会显得很诡异？”
“完全不会。”托尼飞快地划拉着什么，“塞尔维格的工作日志里写到，宇宙魔方爆发能量时，会放射伽马射线。”
“但是这有什么联系？”
“亲爱的你得先原谅我，毕竟我们那会儿还不熟，你有超能力，又是传说中的邪恶女巫……”托尼咬住下唇，睁大眼睛试图卖萌，他很清楚卡崔娜吃他这套。
“所以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扫描并且分析了我。”
“……回答正确。”
这的确是相当失礼的事情，不过卡崔娜并不介意。尤其是因为过去的经历，普通人如果对她有所防备，她百分之一百地理解，甚至希望他们能够有制服自己的办法。
“所以结果是？”
“你也会放出伽马射线。”
卡崔娜的表情凝重得仿佛自己现在就是个人型核武器，托尼立刻安慰道：“但是放轻松，那极其微弱，完全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贾维斯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检测出来的。”
这并没有使她的表情转阴为晴，她说：“如果雷神是真的，洛基和阿斯加德都是真的——那么宇宙魔方是众神之父奥丁的宝库收藏，它不属于地球。”
“宇宙魔方首次出现是在1942年的挪威，被当时的九头蛇组织首领——红骷髅施密特寻得。”寇森回道。
“挪威是北欧神话的发源地，也是传说中奥丁击败冰霜巨人的地方。鉴于我们还不能完全分析宇宙魔方的能量，所以不排除它是外太空来物的可能性。”
卡崔娜听后沉默片刻，随后直视着托尼的眼睛：“你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没人告诉我们会有流星，不多不少就那么一颗，不偏不倚就正好砸进了这里。”
她手指点的位置，正是心口。
那团能量的所在地，托尼的瞳孔猛地一缩。
“请问，你的意思是那颗流星是宇宙魔方？”寇森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了，因为田纳西州和北欧神话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儿。
“不是，”卡崔娜看向宇宙魔方的投影，“它是蓝色的。但进入我身体的却是绿色，而且它也没有那么大，像只萤火虫却瞬间把我的心脏烧成一个大洞。”
“毫无疑问，当场宣告死亡。谁能想到那么点火星子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我看到它的时候甚至连躲都没有躲。”卡崔娜自嘲道。
“‘杀死’你的那玩意儿不是宇宙魔方，但可能和它有点联系。”托尼分析道。
卡崔娜无疑也是这么想的。她的异能是瞬移和无生命体空间传送，这有点像功能简略版的宇宙魔方。
“先不管有没有联系，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洛基和宇宙魔方。所以我得走了。”复仇者计划的名单上还有三个人需要召集，寇森可不能继续在这里停留。
“所以那玩意儿杀了你，又令你死而复生，得到超能力——”
“并且毁了我整个人生。”那些令人心碎的画面至今仍活灵活现、历历在目，卡崔娜沉声道：“有很长一的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当时真的死了才叫幸运。”
“哇噢，这样可不好！”托尼夸张地叫道，“这样我就遇不到你了，我一定会生活得很悲剧，说不定还会英年早逝。但托尼·斯塔克的性命，可牵连着万千民众的命运，就像多诺米骨牌。”
托尼的俏皮话没能使她高兴起来，但她还是回道：“我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
“我现在有副打散的拼图，我知道我能够把它拼起来。但我希望是你亲口把整个故事告诉我。”托尼搂住卡崔娜的肩膀，使她靠在自己身上。
卡崔娜用侧脸蹭了蹭他的胡子，“我会的，再给我点时间。”
